第857章 擴建投資
等我再仔細看過去後,一眼就認出了這不是春華嗎?
我急忙和黃毛說道:“那人我認識,趕快擡醫院去!”
黃毛啊了一聲,吩咐幾個小弟,上去擡人。
一個渾身一點肉都沒有,就剩下骨頭的黝黑漢子,不忿地走了過來,說着蹩腳的普通話:“黃毛,你什麼意思?我抓的人,就要這麼帶走啊?”
黃毛呸了一聲道:“叫安哥!拱北佬,別說我不給面子,這條街誰說得算,你不是不知道吧?在這街面上出了事,我都可以管!我可告訴你,這是……”看了看我,又咽了回去道:“這是溫伯的人,你們打了人,這事以後再和你們算!”
漢子聽到溫伯的名字,馬上慫了下來,露出了笑臉道:“丟那星!你唔早講!誤會,誤會!”
說完,一溜小跑,幫忙把人擡上了車。
黃毛笑着問我道:“陳總,人我幫你治好,再給你送回去?”
我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我能跟着一起去嗎?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黃毛心領神會地說道;“不會,不會!能有什麼麻煩!這裡一年到頭的不知道打多少次架,一會兒差人來了,隨便找個藉口應付過去就是了!這您放心吧,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我嗯了一聲道:“那謝謝了!”
黃毛客氣地說道:“哪兒的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阿公常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是長期飯票呢!”
耀陽豎起大拇指道:“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明白人!”
人送到了前山的一家小診所,醫生草草地檢查了一下,說沒多大事,都是外傷,養養就好了。只是,腿上的舊傷就沒辦法好了,太久了,沒法治。
被打暈的春花終於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了我,像看到親人似的,抓着我的手不放,哀求道:“你得救我啊!”
我點着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放心吧!能走不?”
春華扶着我坐了起來,緩了緩神,試着站起來,走了兩步,卻一瘸一拐的,我擔心地說道:“要是不行,就住一個晚上,明天給你轉到大醫院去!”
春華看出了我的疑慮道:“不礙事的,我這腳早就弄傷了,走吧,待在這裡,我怕出麻煩!”
黃毛急忙過來扶起春華,對着我問道:“要不陳總,先去我們那邊吧,地方大,也安全!”
我知道他說的安全是什麼意思,剛剛打過架,警察肯定會調查,他是怕春華身上有事。
春華當然也懂,低聲地說道:“我身上沒事,放出來快一年了!”
黃毛嗯了一聲,叫跟着的小弟給了錢,扶起春華上了車。
到了灣仔的水果攤,早有小弟通知了光頭佬,打開了後門的倉庫,也不說話,和我們一起往裡面走,眼睛時不時地掃向耀陽。
耀陽一臉“你來打我啊”的欠揍模樣,回望着光頭佬。
倉庫後面是他們的大本營了,裡面大的嚇人,除了堆滿了水果外,還有很多的飲料,食品。
兩個改造過的大集裝箱,像是酒店的豪華套房。
溫伯坐在裡面喝着茶,看到我們進來,站了起來,和我打着招呼:“陳總,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我這兒了!”
我笑着說道:“叫啥陳總啊,叫飛仔,聽着順耳!”
溫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哪敢啊?你現在可是我大老闆啊!”
我摟着溫伯的肩膀說道:“年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記仇的!您佬能不能寬宏大量點啊?”
溫伯知道這個臺階,他必須得下了,指了指我笑着說道:“你啊!真拿你沒辦法!”然後,看到春華問道:“怎麼搞成這樣啊?誰幹的?”
黃毛急忙答道:“是拱北佬做的,他們也是太不地道,這兄弟東西被沒收,還被他們打一頓!”
溫伯怒道:“飛仔的朋友,都敢動手,叫人過去看看!”
我急忙制止道:“別,別!咱兒也不是什麼欺男霸女的主兒,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人我就拜託您照顧一下了!”
溫伯嗯了一聲道:“放心吧!”
我和耀陽扶着春華,走進了一間房,和溫伯說道:“我們兄弟聊一會兒!”
溫伯笑着,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問坐在牀上的春華道:“怎麼搞成這樣啊?你不是跑的賊快嗎?怎麼還讓人給逮住了?”
春花哎了一聲道:“腿廢了一條,跑不動了!”
我又問道:“那你也不用混的這麼慘吧?就這伎倆,八百年前,就有人用過了!你不被打,纔怪呢!”
春華沮喪地說道:“師兄弟幾個,數我最笨,最沒主意了,打那次的事後,我們就失去聯繫了,萬胖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出來後,就被人廢了腳筋,也沒別的本事,就想着用原來萬胖子的騙術,騙點小本生意的錢,誰知道這些人比我們那會兒還蠻橫!這要是以前,師兄弟們都在,我非騙得他們傾家蕩產不可!”
我白了他一眼道:“都活大半輩子了,還想着騙人過日子啊?就不能踏踏實實地過幾天安心日子嗎?”
春華無奈地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啊?可也得有手藝,有本錢啊?找工作,誰會要個有前科的人啊?”
我哎了一聲道:“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啊,這也算報應了!以後可別想着騙錢了,我看你這智商,也騙不了什麼人了!”
春華被我說得,一個七尺男兒,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也挺不忍地說道:“你先養傷吧,養好了傷,我給你找活兒幹!要不在溫伯這兒也行,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春華搖着頭說道:“寄人籬下,還得看人臉色,我寧願出去乞討!”
我切了一聲道:“你還挺有骨氣啊?”
耀陽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跟蹤啊?”
春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這是我們的基本功啊!”
耀陽眼睛一轉,笑着說道:“你是千門中人,應該會的不少吧?那正好,我有個活兒給你幹!”
春華眼睛一亮問道:“能給多少錢啊?幹多久?”
耀陽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嘛,還不一定!得看事情得進展,錢嘛,肯定夠你吃飯,住宿的!”
春華爽快地回答道:“成交!”
春華的差事,是耀陽給安排的,我其實多少也猜到了一點,只是耀陽不說,我也裝作不知道而已。
春華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安仔(黃毛)所管轄的街道上溜達,這次可以名正言順地溜達,拱北佬自從知道了他大有來頭後,連正視他都變得畏畏縮縮了。
溜達的目的就是監視細毛這對母子,看看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一天都幹了什麼?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情形?走到街上,看見某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來,如果有,我覺得你就得小心點了,因爲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監視,跟蹤你的人。當然,也很有可能只是巧合,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有人監視你!
細毛被人監視了,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是的,她一定是有所警覺,從春華傳回來的消息看,她極少出門,出門也就是偶爾買些必用的生活用品,她似乎對拱北很熟悉,知道哪裡有地下商場,知道哪裡有化妝品買,知道哪是買菜,哪裡打車。
最近,我非常怕見到勝男,回來後,我也是一連幾天不敢回家,都是住在酒家,只是解釋說,酒家這邊事情比較多,我打算重新裝修整理一下,勝男的心思很單純,從來都是我說什麼,她信什麼的,也就沒太多想。
酒家的確是要重新裝修,雖然現在的裝修沒太大問題,但還是多少有點老舊,另外我們打算擴建一個辦理婚宴的餐廳出來,還打算把那塊空着的草坪上,做一個婚宴的舞臺。
小黑的川菜館也打算升級,客人越來越多,菜館的容客量根本滿足不了。
拳館已經交給了奎哥打理,也需要裝修一番,建成一個健身館,全部請青春貌美的健身教練,並且要求全部要有上崗證,萊美課程教學的資質,想做成一家旗艦店,全市最大的健身館。
這筆費用不少,全部投資初步估計3000多萬,這還沒算,裝修期間的損失,後期的人員費用,這都是錢啊!
幾個人好久沒一起坐在商量生意經,連老馮都一起過來湊熱鬧了。
晚上,我們一邊喝着酒,一邊聊着天。
耀陽舉起杯說了聲:“哥幾個,來來來,一起喝一個,多久沒一起喝過酒了!”
大家紛紛舉起杯,一飲而盡。
耀陽接着說道:“這次改造,可是費用不小啊,大家都說說想法吧,說說自己的遠大抱負!”
我看了看小黑說道:“小黑的抱負最大了,準備大展拳腳,讓他說。”
小黑靦腆地一笑:“我有什麼抱負啊,就是想把菜館做大一點,現在一到飯口,排號的人都堵了半條街,經常有人因爲排號打架,餐廳裡面也太擠了,桌與桌之間隔得太近了,過個人都容易撞到。還有啊,上菜太慢了,咱們吃飯最怕的是什麼啊?就是一個菜一個菜的上,這個菜吃完了,纔上來下一個菜,明明是中餐,改西餐了!”
耀陽嬉笑道:“呦,都知道西餐怎麼個吃法了?檔次上來了啊!”
小黑切了一聲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耀陽看了看殷師傅問道:“師傅,你打算怎麼搞呢?現在這酒家已經算是全市,乃至全省都算的上面積最大了,還打算擴建啊?錢都讓你一個人賺了啊!”
殷師傅指着耀陽說道:“兔崽子,這錢沒你份啊?你們說,這地方還有這麼多空地不用,是不是浪費,改建下投資又沒多少錢,光想着賺錢,就不想着投入啊,這早晚都得被人趕上,擠出飲食圈啊!”
老馮笑着說道:“看看人家這覺悟,飲食界鉅子,未來餐飲業領頭人。是時候,多開幾間分店了,我先加盟一間如何,地點我都看好了,就在我們九州港,我公司附近!”
殷師傅笑而不語,沒回答老馮,只是望向了我。
我也在猶豫,之前老馮也和我提過一次,我當時以爲他在說笑,誰知道他又提了出來。
老馮笑着看着我問道:“怎麼樣啊?陳老闆,你是不是給點批示啊?”
我笑着說道:“以前讓你和我們一起幹,你不肯!現在想通了啊?”
老馮切了一聲道:“哪也得你們帶我玩啊?現在怎麼說?還帶不帶我玩了?”
耀陽大大咧咧地說道:“還什麼帶不帶你玩啊?都是自己人!”
老馮撇着嘴說道:“光你說也不行了!這不還有幾個老闆沒點頭呢嘛?”然後指着我問道:“陳老闆,給個爽快話吧!”
我笑着說道:“什麼爽快話?一邊涼快去!你海產公司就不想着在做大一點啊?曾哥前段時間,可和我投訴了,接貨不及時,包裝不及時,出貨不及時,匯款不及時,他的船停在碼頭半個月加不上油,走不了。咋滴?你的錢都想着開加盟店了啊?”
老馮不滿地說道:“問你李姐啊,我的錢都轉到她公司了,她不給她老公錢,這能怪我啊?匯款單我這兒可都有啊!”
我切了一聲道:“問我李姐幹什麼?你別和我說那個!你自己那點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啊?還不是你那個小會計,早一天都不肯轉賬,都是自己家人,早一天晚一天的會死啊!?她倒是挺爲了着想的,可她有沒想過,咱們是什麼關係啊?都是自己家的錢,她倒是分得清楚,是不是還和你說,讓你留點心眼啊?讓你自己小心點,多爲自己打算啊?”
老馮臉一紅,喝了一口酒,嬉笑道:“都是你自己瞎想的,怎麼可能呢?”
我呸了一聲道:“都是大老爺們,有啥不敢承認的!我還是那句話,到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要是讓一個女人破壞了咱們革命友誼,那就晚節不保了!女人當家,房倒屋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