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心雨低笑出聲,就聽見顧詩雅說,“告訴易敬軒,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吃的。”
齊心雨有些訝異,這就不打算隱瞞了?
“詩雅說,讓易敬軒回來的時候給她帶吃的。”她說。
池良鈞也有些意外,切斷電話把話轉達給易敬軒,這才驚奇地問,“你們同居了?”
易敬軒挑眉:“如果可能,我打算今年結婚。”
池良鈞驚訝,大夥兒又開始鬧易敬軒了。
接上齊心雨,她把剛剛從顧詩雅那裡得到的消息說給池良鈞聽。池良鈞瞭然的笑笑,“那傢伙很有可能今年結婚。”
“不是吧,這也太快了,詩雅可能沒這意思。”她微微蹙眉,不過又笑了開了,“也沒準了,我看詩雅現在也像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了。”
池良鈞看着她喜笑顏開的樣子,突然想問她是不是也是個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開口。如果說顧詩雅和易敬軒屬於患難見真情,那他跟齊心雨也只能算是平平淡淡。他自己也沒有想清楚對她的感覺有多少,又怎麼能問她?
其實,池良鈞不清楚的是,在他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證明,他對齊心雨的感情很深了。只不過,有些事情沒有發生,所以也就理解不透。
一早,齊心雨正在家裡打掃衛生,就聽見手機響了。上面一連串陌生數字,她微微蹙眉,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朱珠打來的,說是要約她談談。
齊心雨愣住了,她從來不覺得跟朱珠有什麼好談的。正好池良鈞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於是問,“怎麼了?”
她把朱珠的事情告訴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覺得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可她哭哭啼啼的,說我不過去,她就不想活了。”
池良鈞聽完,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坐在她身邊笑道,“這有什麼好爲難的,不想去就不要去了。她要真想死,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說來說去,還是看她性子軟,那這種事情威脅她罷了。
“她真的不會自殺?”齊心雨不是很確定的問。
池良鈞換個角度說:“就算她要自己,也是宋默然的問題,跟你有什麼關係?多大點事兒,禍不是你惹得,沒必要替別人承擔罪責。”
雖然這個說法冷血了點,但池良鈞在醫院看多了生生死死。尤其看見那種爲情自殺的女人,總覺得不值得,甚至有些不齒。說穿了都是些自私的女孩子,只想到自己傷心了,那他們死了以後,他們親人傷心的誰負責?所以,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
齊心雨想想也是,雖然心裡還有有些疙瘩,但也釋懷了。正好趕上手機沒電,她沒有注意到,繼續去打掃衛生了。
第二天同事聚會,齊心雨和池良鈞早早就過去了,昨天朱珠的事情也就翻篇了。可沒有想到,他們才一到包廂竟然就看見了朱珠。
王芳芳趕緊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這女人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消息我們在這裡聚會,也不管大夥兒歡不歡迎她,就這麼厚着臉皮在這裡坐着。”
幼兒園的老師都不喜歡朱珠,一來,她
是爲人所不齒的小三;二來,她上班那段日子傲慢的很,可當着宋默然的面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大夥兒早就煩氣的不行不行了。
她好久沒去上班,大夥兒正開心着,可意外,她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齊心雨回頭看池良鈞一眼,還沒有開口就看見朱珠衝了過來,一張小臉格外憔悴,緊緊握着齊心雨的手,聲淚俱下,“齊小姐,我求求你放過默然吧。我已經懷孕了,求求你手下留情,不要拿掉我的孩子……”她說着,幾乎跪下了。
齊心雨覺得莫名其妙:“朱小姐,我想你搞錯了,我跟宋默然早就沒有關係了。至於你的孩子也跟我沒有關係,你想要留下應該去找宋默然。”
她緊緊環着池良鈞的胳膊,嚴肅的道,“這是我老公,我們很恩愛,至於你跟宋默然那些狗血劇情,請你們自己去解決,不要拿來煩別人。”
朱珠的表情一下子就難看了:“可默然說他要的女人只有你,就算我求你了,你去跟他說,不要拿掉我這個孩子,我真的很愛他,求求你了……”
她抓着齊心雨的胳膊很疼,齊心雨蹙緊了眉頭,“朱小姐,你聽不懂話嗎?你跟他的事情你應該去找他,而不是找我。我最後再說一遍,我跟宋默然早就沒有關係了。”
“可是……”朱珠還想再說什麼,池良鈞一把推開她,“朱小姐,我今天定了這裡是想跟我妻子的同事聚聚。你要是來聚會的我們歡迎,可你要是來惹是生非的,現在可以走了。”
他一臉冷漠的看着朱珠,氣勢逼人。朱珠被他推得連連後退,咬着脣,一瞬不瞬的看着齊心雨。
氣氛有些尷尬,同事們也都覺得朱珠無理取鬧。園長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朱小姐,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是同事聚餐,你也不算是我們的同事了。至於你的事情,我也覺得你應該去找孩子的父親,而不是在這裡胡攪蠻纏。”
朱珠握緊了拳頭,她以爲齊心雨心軟,只要找她就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狠心,眼睜睜看着宋默然要拿掉自己的骨肉。
她氣得咬牙,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強忍着,“齊心雨,我這麼求你,你都不心軟嗎?”
王芳芳忍不住了:“你這個女人是腦子有病嗎?你自己願意做第三者懷了野種,你憑什麼要別人可憐你?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哪涼快哪呆着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我的孩子纔不是野種,你這個臭女人!”說着,朱珠要去打王芳芳,好在園長在她身邊,拉住了她,“你也是懷了孩子的人,這麼激動就不怕流產嗎?”
朱珠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宋默然。說起來也巧,宋默然那天去幼兒園,正巧聽見幾個員工再說聚餐的事情。他留心了一下,原來這種場合他不該來的,可他知道齊心雨要來,跟着過來了。
在看見朱珠的瞬間,宋默然眼眸一眯,直接把她拉了出去。大夥兒正驚訝宋默然怎麼會來,又被他的拉扯朱珠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沒有人阻止罷了。
不受歡迎的兩個人
都離開了,大夥兒開始點菜。池良鈞看起來也是個隨和的人,餐桌上倒也少了幾分拘束。因爲昨天剛喝過酒,池良鈞笑道,“我不喝酒,你們隨意。”可有同事喜歡這口,還是上了酒水。
菜剛上來,正當大夥兒準備動筷子的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了。原本以爲是服務員上菜,沒想到竟然是宋默然去而復返,這下子場面更尷尬了。
“不會不歡迎我吧?”宋默然笑的溫文爾雅,徑直朝空着位子坐去。
齊心雨看池良鈞一眼,見他沒什麼不高興,懸着的心稍稍歸位。她咬脣,低聲說,“我不知道他會來。”
池良鈞笑笑:“沒什麼,既然來了就圖個高興。”
宋默然看齊心雨和池良鈞竊竊私語的親密模樣,心裡越發嫉妒的很。說起來,他是真的喜歡齊心雨,只不過,他想要成功的慾望更加強烈,所以纔會拋棄齊心雨。
可現在,他知道齊心雨的母親是郭莫柔女士,那公司可不是一兩個齊氏可以形容的。所以,他對齊心雨又生出了另一份心思:把她搶回來,得到她母親的公司。
因爲池良鈞不喝酒,同事們也就不敬酒給他了。大夥兒相互敬着,倒沒幾個人搭理宋默然。宋默然像是不在意似的,端起酒杯一個個敬過去,“這段日子辛苦大夥兒了,我先乾爲敬。”說着,他就喝下去了。
宋默然喝了,受敬的同事當然不能不喝。輪到齊心雨,宋默然笑笑,“這杯酒,我敬你,之前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
齊心雨蹙眉,一點都不想喝。可宋默然像是故意跟她槓上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你要是不喝,我今天就一直喝下去。”
“心雨不能喝酒,我代她。”池良鈞開了口,仰頭一飲而盡。
宋默然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喝酒,逼着齊心雨端杯。齊心雨看見他紅了臉,她知道這是宋默然快醉的樣子。
大夥兒紛紛看了過來,氣氛陷入了尷尬。齊心雨抿脣,端起酒杯喝了下去。宋默然這才露出笑意,“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多喝,以前也是這樣……”
“宋默然,你夠了。”好端端的一個同事聚會搞成這樣,齊心雨也很火大。
宋默然不理會齊心雨的警告,挑釁的看向池良鈞,“以前我每次喝醉回去,心雨都會煮醒酒湯給我,幫我擦身子,照顧我,現在想想,是我衝昏了腦子纔會跟她分手,我後悔了……”
池良鈞臉色微微沉了下來,可他沒有發飆。然,齊心雨憤怒了,生氣的瞪着宋默然,“你夠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心雨,你在自欺欺人,你敢當着所有人的面發誓,你心裡已經沒有我了,徹底忘了我嗎?你敢嗎?”宋默然咄咄逼人。
大夥兒都看向齊心雨,包括池良鈞。齊心雨淺笑着站起來,“我爲什麼要爲你的幾句話話就發誓,你的誓言不值錢,不代表我也那麼廉價。這麼說吧,我的確沒有忘記你,不是因爲你在我心裡,而是我難得遇到這麼一個人渣,當然要好好記着。”
齊心雨的話穩準狠,嘲諷的看宋默然一眼,“你確定還要在這裡自取其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