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錯了，我的身體裡可是有四個人，怎麼能在意的過來？”
喬古轉了轉眼睛，突道：“你該不會，是讓我們四個都爲你生孩子吧？”
沐衍聽到這種話，額頭青筋直跳，他終於忍無可忍的低吼：“你胡說八道什麼？！”
“不是就最好了，沐衍你記住，我已經夠大方了，我能容忍你去愛唐念念，但你也必須愛我，否則，我寧願玉石俱焚。”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指在肚子上打了個圈，涼涼的笑，彷彿尖刀般的威脅。
沐衍的呼吸重了，他再一次確信，喬古，真的是個瘋狂型的人格。
喬古卻探了身子，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一下我？”
沐衍不動，靜靜的看着她，“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調戲良家婦男的妖女？有什麼辦法呢？你若是能對我主動一點，那就是把我當成唐念念，不再是我了。”喬古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
沐衍突然挑了挑眉頭，問道：“喬古，你覺得，唐念念是你的什麼？或者說，其他兩個人格，她們在你眼裡，算什麼？”
他突然想知道，這樣一個知情的人格，對其他人，是什麼樣的看法。
或者，也是轉移她的注意力，他實在沒有跟她親熱的心情。
唐念念不在，他總是很焦躁，而這種焦躁，更是建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以及人格分裂之上。
“這個問題，好像從來沒有人問過我，你真的想知道嗎？”
“想。”
他點了下頭，喬古跳下了桌子，轉而坐到了他腿上。
沐衍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頭，沒有動，無奈的時候他會想，這是唐念念的身體，他已經無比的熟悉。
喬古坐在他懷裡，勾着他的脖子，見他不推她，倒也滿意。
她倒是沒別的動作，認真的說着話。
“她們，和我，是一個人呀。”
“一個人？”沐衍怔住，不明白她竟是這麼想的。
四個不同性格的人格，她竟能想像成一個人？
“你以爲只有醫生纔是最權威的嗎？沒有人比我們本身更瞭解自己，我們源自本體，分裂出不同的性格，但，我們始終是一個人，因爲害怕，因爲受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所以有了一個保護者；因爲孤單，因爲像角落裡的一粒粉塵，想要得到重視，想要和那些肆意揮灑青春的同伴一樣，所以有了一個叛逆者；從一個人身體分裂出來，你說，我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喬古的眼神幽幽的，她鮮少有這樣認真沉思的時候。
此刻的臉上，也像是飽經滄桑的深沉。
沐衍盯着她，抿脣問道：“你還沒有說到唐心。”
他當然能聽出來，她說的那兩個人，分別是她和藍星。
那麼，那個最爲神秘的啞巴型人格呢？
喬古眼睛裡，流光四溢，她突然伸手撫住了他的臉，低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真正想問的是，她們兩個，誰分裂了誰？”
“是。”沐衍很乾脆的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