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條晃司看着在大街上嬉戲的兩人,無可否認,他一直都在跟蹤着他們,爲了不讓他們發現,他特意和他們保持着一段距離。終於,他們在前面停了下來走進餐廳裡,理所當然的,他也跟着他們進去了。
進去之後,他們很快就點了東西喝,他看了就知道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她連泉喜歡吃什麼喝什麼她都知道,東西上來之後,她很自然地將那的喝個精光,雖然他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是他知道當泉問她還要不要的時候,她很自然地搖了搖頭。
看着他們那有說有笑,泉臉上露出溢滿笑容,說他們是普通朋友誰會相信。一連幾天都是如此,他知道泉很晚纔回來,他也不識破他,任憑他再說謊下去,就拿前天來說,唐雙前天明明不是跟他在一起的,他卻說唐雙是和他在一起,爲什麼呢?泉你爲什麼一次又一次說謊,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在我面前提起她麼?
泉是怕他誤會嗎?竟然是怕他誤會,那他爲什麼不和他說清楚,他以爲這樣隱瞞下去他就不知道嗎?他知道她了,可她又知不知道他呢?她知不知道他和泉的關係呢?泉有沒有告訴她呢?
以上種種的疑問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南條晃司看到他們起身要走了,他付帳跟着他們出去,泉和依痕都不知道在他們後面有人跟蹤着他們。
在他們世界上裡,除了他們之外根本就容納不了其他人。南條晃司看着依痕拿出紙巾爲他擦去額頭上的汗,南條晃司看着依痕爲泉擦去額頭上汗雙手握緊,心中那道火正熊熊地燃燒着。
看着他們那麼親密,他很想走上前把他們拉開,但是理智告訴他,他不可以這樣做,他這樣做的話他們就知道他跟蹤着他們。
和上次一樣,他們走過對面馬路,他壓低鴨舌帽也跟着過去。走了不到十五分鐘,南條晃司看見他們停留在一間蛋糕店前,依痕看着那些蛋糕直流口水,泉看到她那嘴饞的樣子笑了出來。
依痕見他笑了,把他拉了進去,找個位置坐了下來,不一會兒,依痕點的蛋糕就上來了,有草莓蛋糕、芝士蛋糕、巧克力蛋糕,還有冰餅,配搭的是紅茶。
泉和南條晃司看到她點了那麼多東西,一致在心裡想,她到底能不能全部吃完的。依痕將巧克力蛋糕放在泉的面前說:“這巧克力蛋糕是給你的,如果你吃完的話,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你可以隨便點,我付帳。”
“你吃這麼多不怕胖嗎?”很少女孩子像依痕這樣這麼愛吃甜點的,就連唐雙她們都對這些甜點避而遠之。
“母后,我悄悄地告訴你哦,無論我吃什麼都不會長胖的,別人喝一口水都會長胖,而我呢,永遠都是這樣,胖不起來的。”
“如果你說的這句話被唐雙她們聽到,她們一定會很羨慕你。”她們每次吃飯吃點心都是吃兩口,想要她們吃完都難。
“所以你就不和她們一起吃飯,那也是的,每次和她們吃飯的時候都浪費食物的,母后不怕,以後你女兒我每天都陪你吃飯。”
“我怕什麼,怕的人是你,你點這麼多蛋糕你自己一個人吃完它吧。”
“你不會又怕長胖吧,不怕的,胖了就做運動,做完運動之後你就苗條許多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依痕說的運動和泉想的運動是不一樣的,泉以爲依痕的運動是他想的那種運動。
“我哪有胡說。是不是母后你誤會了。”
可能他真的是誤會了,不是依痕胡說,而是他自己在胡想。“別說了,快點吃你的東西。”
“你的臉好紅哦,是不是發燒了,讓我來看看。”嘿嘿兩聲,依痕伸手捏住他的臉頰。
被她捏住臉頰,泉疼的拍掉捏住他臉頰的手,“你再不吃我就不等你了。”叫那麼多東西,吃不完就浪費了。
依痕趕快把那些蛋糕解決,等她吃完了她看見他前面的那巧克力還原封不動地在碟子上,“你怎麼不吃?”
他聽了依痕所說的‘運動’之後他哪有心情吃,見依痕望着他的巧克力蛋糕,泉把巧克力蛋糕放到她面前說:“你既然這麼愛吃蛋糕,這巧克力蛋糕就給你吃,省得浪費。”
“那謝謝母后了。”依痕拿着叉子不顧儀態地吃了起來。泉看着她大口大口吃着蛋糕那樣子,心中嘆了口氣。
在不遠處看到依痕‘吃相’的南條晃司愣在哪裡,她的這個樣子和先前的不一樣,如果被人看到她的這個吃相,保證會嚇死人。
吃完蛋糕之後,依痕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吃的太飽了,不想動。泉見她吃完了,說:“吃完了就走,別懶着不動。”
“我剛剛纔吃完呢,這麼快就走,先坐坐嗎?”依痕伸了伸腰說。這裡這麼多蛋糕她真的很想一口氣全部把那些美味的蛋糕吃進肚子裡,可是事實告訴她,再這樣吃下去的話會吃撐的,肚子撐着的感覺是不好受的。
南條晃司見他們離開了,他還坐在那裡,因爲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跟着他們了,再跟着他們只會令自己難受,付帳之後他回到家裡,他坐在沙發上等着泉回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天色慢慢地暗淡下來,可能是因爲夏天的關係,就算天色已暗淡,在外面還偶爾看到太陽的餘輝。
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着他回來,可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他始終都等不到他回來,這麼晚了,他究竟去了哪裡?
深夜十二點,南條晃司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他知道他回來了。泉輕輕地打開門,裡面漆黑一片,啪地一聲他打開燈,意外地,他看見南條晃司坐在沙發上,驚訝之餘,他還有點害怕。
他不知道晃司回來多久了,難怪他今天不打電話給他說要遲些回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他上次說謊,這次特意等他回來的。
“不要站着,過來坐。”見他一直站着,南條晃司開口叫他過來坐。
泉走了過去,可他沒有打算坐下,“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你回來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如果他知道他這麼早回來他就不出去了。
“沒有,我打算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沒想到我回來看不到你,你又和唐雙出去了。”
泉不敢正視他,因爲他不是和唐雙,而是他是和依痕在一起。“你應該還沒有吃飯的,我去做飯給你吃。”
“不用了。”南條晃司終於都忍不住了,他說:“如果我不問你,你還會繼續隱瞞下去嗎?你兩次都不是和唐雙在一起,你爲什麼騙我?”對於泉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南條晃司死心了。
謊話被揭穿,泉努力保持着鎮定,他說:“我不是和唐雙在一起?那你說我和誰在一起?”
“你真的要我說明白嗎?好,我就告訴你,你不是和唐雙在一起,而是和依痕在一起,我說的對不對。”
就算他真的和依痕在一起,只要他承認,他都不能拿他怎麼樣。“你憑什麼說我是和依痕在一起?”
將牛皮袋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南條晃司說:“這裡全部都是你和她在一起的照片,這麼親密照片你說你和她是清白的,你說出去誰會相信你,現在證據都已經有了,我沒有冤枉你吧。”
望着那些照片,其中有一張是依痕爲他擦汗,泉怒氣地瞪着他,“你跟蹤我?你竟然跟蹤我,南條晃司你真過分。”
“我過分?現在是誰過分了,如果你沒有做過怕什麼跟蹤,除非你有做過。”
一席話讓泉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告訴你,我和依痕是清白的,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好,那你說,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不要和我說你們是朋友的關係,我不是小孩子。”看到他們這麼親密的樣子,早就超越了朋友之間的關係。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說了出來你都不會相信。”
“不知道怎麼說還是不想說,你不說我又怎麼不相信呢?”只要你肯解釋,無論解釋是否真的還是假的,他都相信。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依痕和我說,她是我的女兒。”說了,泉望着他臉上平靜的表情,他都說了,他說出來他都不會相信。
南條晃司聽了後,覺得自己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真的不明白,他已經給了機會給他,爲什麼他還是不說實話,還是要騙他。“她說她是你的女兒,她說出天大的一個笑話你都相信嗎?你們的年紀相仿,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難道我不知道嗎?她這樣說無非是想接近你。”
“不會的,依痕不會說謊的,依痕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認識她這麼久我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你不要誤會她。”
“我誤會她?她這次不露出真面目,遲早有一天她會露出真面目的,你以後還是少見她爲妙。”
“不行,你這樣說根本就相信我,我和依痕是清白的,爲什麼不能見她。”
“我不是不相信你。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晚了,回房休息吧。”
見他想出去,泉問:“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他說相信他,他總覺得他是在繁衍他。
“我去雷天那裡?我會關好門的,你安心地睡覺吧。”門關上,泉看着他已經走了,他只好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