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敲了敲門,從裡面傳來唐雙的聲音,“進來。”待唐雙從電腦裡擡起頭才知道找她的人是泉,“坐,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有件事我要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
出奇意外地,唐雙沒有問他是什麼事,只叫他說,他很少有事叫唐雙幫忙的,只不過這次不是爲了自己他都不會開口叫唐雙幫忙。
“要是晃司問起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你只要回答是就行,其他的你不需要多說了。”
“慢着,泉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的,我明明不是和你在一起,你這樣冤枉我,我會死不瞑目的。”她沒有興趣和一個已經有愛人的人在一起,外面還有許多男人等着她的。
“去你的,你是否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逛街或者在一起……,總之什麼都好,總之你說是就行了,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我什麼都不要,有依痕贊助我還需要你買東西給我嗎,要我幫你都可以你說出原因我爲什麼要幫你,要不的話就免談。”
早知道唐雙沒有那麼容易好欺騙的,他就不找她了,可是不找她找流佳她們的話,晃司根本就不相信,晃司和流佳她們沒有什麼交情的,相反唐雙就不一樣了,只要唐雙說他們是在一起的,晃司哪有不相信的道理。
和她說實話的話唐雙以爲他和依痕有曖昧,要是不說實話的話唐雙就不會幫他,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呢,思量之下,泉決定用另外一個藉口,她不幫他的話,他就叫依痕以後不給免費東西給她用。
“是這樣的,你都知道依痕在這個星期六和星期天要拍攝廣告,聽說她拍攝的還是鑽石戒指的廣告,依痕她說她想我陪他一起去,可是你也知道的啦,本來我是拒絕的,可是我一想到你我就立刻答應了,你不會和那隻鑽石戒指過不去吧。”
“鑽石戒指?”唐雙一聽到鑽石戒指這四個字口水都流了下來,“你確定她真的是拍攝鑽石戒指?你沒有騙我。”
“唐雙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們是好朋友來的,是依痕親口和我說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依痕,可是依痕高不高興我就不知道了。”
依痕哪裡有和她說是拍攝鑽石戒指的廣告,只是他隨口編出來的謊言而已,大不了事成之後他自己買一隻鑽石戒指給唐雙堵住她的嘴巴。
“別這樣嘛,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行,你的要求我答應你,至於那隻鑽石戒指你什麼時候給我。”
一說到鑽石戒指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不會跑掉的。你記得我剛纔和你說的話嗎?不要說錯了。”
當她有失憶症嗎?“當然記得,你說我和你一起逛街,不要說你陪依痕一起去拍攝廣告。”
“你還說你有聽我說的話,前面那句你可以說,後面那句你千萬不要說,要是你說了出來不要說鑽石戒指沒有,就連以後依痕贊助你免費的東西都沒有。”要是被晃司知道他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他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在他身邊圍繞着女子除了唐雙和Easter之外就是流佳她們了,雖然晃司和流佳她們沒有什麼交談,可是他還是記得流佳她們的。
“我知道了,後面的那句我不說就是了。”她只是一時忘記而已,用不着這樣嚇唬她的,她嚇唬不起的。
“知道了就好,我現在出去工作了。”
泉出去之後坐在椅子上想,他和依痕真的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嗎?她承認她這樣想是不對的,當事人都這樣說了,她這個外人是不是不應該這樣想他呢?泉有晃司這個這麼愛他的人,她也相信泉不會另投別人的懷抱。
可是現事擺在眼前呀,他剛纔不是和她說依痕叫他陪她一起去拍攝廣告的嗎?雖然陪朋友去拍攝廣告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可依她看來依痕對泉不是朋友之間那麼簡單,她相信泉對依痕只是朋友之間的關心,可是依痕呢?她不是這樣想呀,就是因爲她不是這樣想才糟糕,哎,這三角關係真複雜。
泉關上門後沒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唐雙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是不是在想他和依痕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找唐雙幫他是因爲唐雙能幫的了他,要不然的話他寧願去找流佳她們,起碼流佳她們不會像唐雙那樣猜疑着他。
和依痕這父女關係已經維持了差不多三個月了,除了依痕的朋友韓希夢和紀書涵之外,就沒有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真的沒有人知道他就不知道了。
在依痕的朋友之中他只認識韓希夢和紀書涵他們,從見過他們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第一次看到韓希夢的時候他還以爲他是依痕呢?沒有想到不是雙胞胎而且還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在這世界上是很難碰到的,他就是第一個碰到,他能不能感到驕傲呢。
見唐雙重新埋首於電腦,泉這時候才離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流佳她看到泉已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走過去把剛審完的稿子放在他桌面上說:“泉,這是已經審好的稿子,你過目一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打印了。”
“難道我還不相信你審稿的水準嗎?行了,你辦事我放心,我打印好之外就交給冷沁,要冷沁爲這本書弄上一個好的封面。”
“是呀,冷沁畫的封面很好看的,有時候還很羨慕冷沁有這麼好的畫功。”
“有什麼好羨慕的,或者有時候冷沁羨慕你,你自己都不知道呢。”他承認冷沁的畫功很好,但是偶爾看看他覺得冷沁的畫功和她的人一樣,冷冷的。
冷沁羨慕她?她怎麼看都不覺得冷沁在羨慕她,何況她哪裡值得冷沁羨慕呢?“你被哄我了,我知道自己有多少重量。冷沁羨慕我,說出去人不笑,狗都犬了。”
“你看你,我不是哄你,而且我也沒有那個必要呀,你說你很羨慕冷沁的畫功好,冷沁同時也很羨慕你的審稿能力呀,有時候你審稿審不完,冷沁是非常想幫你的,可是她審稿的能力沒有你這麼好,所以她常常在心裡責怪自己要是我的審稿能力有你一半就好了,聽了之後你還羨慕冷沁嗎?”
她知道泉又一次在哄她,可這一次她沒有說出來,她說:“從來只有我羨慕別人,沒有想到今天讓我聽到別人也會羨慕我的。對哦,這幅畫是冷沁要我交給你的,你看看冷沁畫的如何,她說你不喜歡的話她可以另畫的,直到畫的你滿意爲止。”
接過流佳遞來的畫,流佳找了個藉口後就了開,流佳她是不是看過這幅畫了,要不然的話怎麼走的那麼快。畫是反過來的,泉把畫再次反過來後,他看見冷沁送給他的畫竟然畫的是他和依痕,雖然他們是背對背,可是從這幅裡他可以看的出畫這幅的主人誤會了自己。
剛纔他還想流佳她們不會呢?
原來他自己猜錯了,從認識依痕到他和依痕在一起,不要誤會了,他們在一起是因爲他們是兩父女的關係,雖然依痕嘴巴上叫他母后,是母后也好,是什麼都好,總之依痕叫的開心,他就開心。
看着這幅黑白的畫,要是彩色就好看許多了,他知道冷沁的畫大多數都以黑白爲主題,她偶爾也會爲畫上顏色的,黑白顏色雖然是主流,可是他還是覺得黑色這兩種顏色太單調了,要不要叫冷沁爲這幅畫加上帶點色彩呢。
冷沁無聲無悄地來到泉的後面,她在位置上已經看到泉看着這幅畫了,他是以爲她畫他們不夠像嗎?見他望着這幅畫發呆,她可不可以理解成是專心致志呢,所以她才走過來問他是不是畫的不好。
“畫的不好嗎?”
泉被冷沁的聲音着實嚇了一跳,冷沁什麼時候來到他後面的,明明穿着高跟鞋卻走路沒有半點聲響,“不是呀,畫的很好看。”
“是嗎?”冷沁垂下她那長長是眼睫毛,眼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所以泉不知道冷沁的眼神是悲還喜,冷沁拿過畫在泉面前撕毀了,泉驚訝的望着他,等待着她下一句話。
畫被撕成了碎片,見冷沁毫無表情地把撕毀的畫放進垃圾蔞裡,泉說:“不是畫的很好嗎?你爲什麼要撕毀它?”聽說這幅她已經送給他了,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冷沁怎麼可以隨便撕毀他的畫。
“很好……很好……”冷沁喃喃地重複着這個兩字,隨後她望着泉說:“要是很好的話你就不會那種表情了,畫已經被我撕毀了,我會重新再畫一幅給你的。”說完冷沁慢條斯理地走回自己的坐位。
那種表情,冷沁說的那種表情究竟是什麼表情,是因爲冷沁說的那種表情她才把自己畫的很辛苦的畫撕毀了嗎?
杯子碰到桌面上的聲音令泉從看着冷沁的視線中拉了回來,隨後他聞到咖啡那香濃的味道,他以爲是流佳衝着他的,擡頭一看,原來是董詠。
呷了一口咖啡,董詠說:“冷沁她就是這樣,凡是別人望着她畫的太久她都以爲是她自己畫不好,所以她當着你的面把她送給你的畫撕毀你不必感到驚訝的,或者說不定下次冷沁會給你意外的驚喜。”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真的,冷沁對自己的要求很高的,要不然的話她都不會畫出這麼漂亮的畫,有時候我叫她爲我畫一幅畫,無論我的要求是什麼,冷沁都會達到的,所以她這次看到你只望着這幅畫臉上什麼表情的都沒有,冷沁以爲自己畫的不好。”
原來冷沁說的那種表情指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他不是沒有什麼表情,而是他把表情藏在心裡,而不是藏在臉上。
眼睛從董詠的身上移開,他看着對着電腦不斷地在修改着她畫出來的畫,直到修改的滿意之後她纔打印出來,冷沁平時也有用手畫畫的習慣,可是一旦她不喜歡用手畫的時候她就用電腦來代替手,無論是電腦畫的也好,用手畫的也好,冷沁畫的畫是最好看的。
“那我需要向她道歉了。”
“冷沁又不是一個小器的人,你向她道歉相反她認爲是自己做錯,而不是你做錯。”
“此話何解?”
做錯的人是他,他理所當然要向冷沁道歉,而董詠和他說的話他又應該怎麼理解呢?
“冷沁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畫送給你,而且還是畫的不太好,試問冷沁又怎麼會接受你的道歉呢?”冷沁的脾氣就是這麼古怪的了。
董詠的想法和泉的想法一致,難道冷沁必須是經過本人的同意才畫那個人的嗎?難怪當時冷沁的樣子好象很慚愧似的,原來是這樣,他和冷沁做了同事這麼久,他都不知道原來冷沁有這種癖好的,冷沁幫他畫畫,就算沒有經過他的同意,他都不會介意的。
冷沁說會重新畫一幅給他的,那就就等着冷沁那幅完美的畫,最好爲那幅加上色彩,那就着的是完美了。
“對了泉,有件事我要告訴你的,我們的老闆下個月回來。”都已經出了那麼久,也該時候回來了。
“老闆回來?是誰告訴你的。”
“唐雙呀。”雖然唐雙沒有親口和她說,可是她在無意之中聽到唐雙在電話和另一邊的人在談話,不用說和唐雙談話的人一定是老闆,要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老闆在下個月回來。
“唐雙和你說的?”沒有理由,要是唐雙和董詠說的話,剛纔他進去找唐雙的時候唐雙早就和他說了,不知道流佳和冷沁知不知道,要是她們知道的話,唐雙不會不告訴他的,除非流佳和冷沁不知道。
這就代表只有唐雙一個人知道,唐雙還沒有打算告訴他們,既然沒有打算告訴他們,那老闆回來的消息董詠又怎麼會知道呢?
董詠見泉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這時候董詠才坦白,她說:“是我無意之中偷聽唐雙講電話的,我才知道老闆下個月回來,泉你不要告訴唐雙。”她知道唐雙最痛恨別人偷聽她講電話,如果被唐雙知道她偷聽她講電話的話,唐雙非罵死她不可,所以她求泉不要說出去。
見她這麼緊張還這麼害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回想起來他們的老闆去旅遊已經一年了,他還記得他是去年的這時間去的,沒想到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一年。
“泉謝謝你,我還是趕緊去工作了,免得被唐雙知道又要捱罵了。”
董詠那性格和流佳、冷沁的性格不一樣,流佳的性格文靜,冷沁的性格冷靜,甚至還有些冷淡,董詠的性格就是直腸子,想到什麼就什麼,從來不怕得罪人,差點遺漏了一個人,那就是唐雙,唐雙的性格就是恩怨分明,只是有點吝嗇而已,要不然的話她都不會叫他問依痕要她拍攝廣告的那些免費的脣膏之類的東西。
老闆回來了,唐雙什麼時候打算和他們說呢?還是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說不定是老闆叫唐雙不要告訴他們的。臨走之前,老闆還特意吩咐唐雙要好好看管出版社,不是老闆對唐雙不放心,唐雙的辦事能力他們是有目共睹的,看來老闆這次回來一定會好好犒賞唐雙的,唐雙聽到犒賞肯定興奮地睡不着。
見離下班還有時間,泉去茶水間爲自己倒了杯茶,等他出來的時候桌面上已經放着一幅畫,一定是冷沁重新幫他畫的,這幅畫和上幅的一樣,只是冷沁加上了色彩,令整幅畫看上去有鮮豔感,沒有黑白那麼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