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倩倩正在E市裡面努力奔波的時候,艾媽媽也在艾家村裡辛勤的勞作。艾媽媽雖然已經接近六十歲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美麗模樣。
雖然艾媽媽的皮膚早已經堆滿了皺紋,後背已經微微有些駝了。但是,在爲人處事以方面,在整個艾家村裡面沒有人說不好的。
其實,熟悉艾媽媽的人也知道,艾媽媽也是個苦命人。艾倩倩家是個重組家庭,艾爸爸早早去世,艾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艾萌萌和艾倩倩姐妹倆拉扯大。在農村,尤其是艾家村這樣的保守守舊的村子來說,艾媽媽帶着兩個女兒維持家庭就更加不容易。
好在,艾爸爸在世的時候,艾家家底子還算豐厚,加上艾媽媽會操持家務,所以,艾倩倩的童年並沒有和別的小孩子有什麼不同。雖然缺失了父愛。但是,有着艾媽媽和家裡人的關心,艾倩倩,並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
後來,姐妹倆慢慢長大,越來越漂亮。但是,姐姐艾萌萌屬於那種很秀氣的女孩子,而艾倩倩,則是多了一份俏皮。對於艾萌萌,艾媽媽很少擔心,因爲這個女兒,從小就很讓人省心。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就算是半年一次的家長會,也是老師點名表揚的對象。可是,艾倩倩呢,則時不時的會鬧出一些小矛盾。比如,今天把隔壁大嬸家樹上的石榴摘了,明天和村子裡面的小三子去打架,把衣服扯破了。雖然艾倩倩一再強調自己屬於偶像派,但是,似乎村子裡面的人很少拿他當女孩子看。就連艾媽媽也感嘆,要是你是個男孩子,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在這一步。
每當這個時候,艾倩倩總是心裡面納悶,走到這一步怎麼了,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會有什麼不同。不就是以後,我會嫁出去如果是兒子的話會娶媳婦進門麼,要不,我給你找個倒插門的女婿怎麼樣。
按照艾倩倩心直口快的性格,這些話早就會脫口而出,但是,無奈天不怕地不怕的艾倩倩,最怕的就是艾媽媽的眼淚和嘮叨。所以,在艾媽媽面前,艾倩倩,總是溫順的像只小貓咪一樣。
後來的後來,艾萌萌出嫁了,結婚對象是鄰村的小張。艾媽媽一直鼓勵大女兒讀
書爭取走出這個小山村,可是就在艾萌萌初中畢業的那一年暑假,去打了幾天工的艾萌萌和小張談起了戀愛,後來死活也不去上學了。俗話說,兒大不由娘。看見女兒心意已決,艾媽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同意艾萌萌輟學,後來大女兒的戀情修成正果,小張很疼萌萌,看着小兩口歡歡喜喜的過日子,艾媽媽心裡面也就坦然了。
對於小女兒艾倩倩,艾媽媽本來也沒指望什麼。本來嗎,一個星期沒有人找到家裡面來,艾媽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何況,這個女兒從懂事開始就倔強的很,已經不服管教了。
所以,對於艾倩倩高中畢業以後,執意去E市闖天下,艾媽媽一點都不吃驚。艾媽媽只是希望艾倩倩能夠在碰的頭破血流的時候,記得回家的路。
所以,前段時間,對於女兒的消失,艾媽媽根本沒往心裡面去。就算是在艾倩倩讀高中的時候,即便是一個月不回家,艾倩倩也不會往家裡面打一個電話。人們常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但是,在艾媽媽看來,艾倩倩卻像是個討債的。問候的電話從來沒有,一打電話不是缺錢就是缺錢。
前段時間,艾倩倩的一個電話打到艾媽媽這裡,一個勁兒的問自己有沒有有錢人家的姐妹。艾媽媽只當是艾倩倩想要發財,但是,後來,艾倩倩給艾萌萌打電話也這樣說,艾媽媽不禁有些擔心了。擔心這個財迷心竅的女兒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最近一段時間,艾萌萌帶着兒子回孃家小住。看着媽媽整天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艾萌萌很擔心。這一天,母女倆吃完晚飯,坐在院子裡看着小孩子玩。萌萌發現媽媽總是眼睛很出神的看着遠方,擔心媽媽想倩倩,“媽,要不咱過兩天去看看倩倩,她自己一個人去了E市這麼久了,咱還從來沒去看過呢!……”
聽着大女兒的提議,艾媽媽突然很生氣:“去看她幹什麼,從小就是沒良心的東西,咋咋呼呼的不像是個女孩子。震天想東想西的。光想着有錢。和那個爹有什麼兩樣。”
聽着艾媽媽說的抱怨,艾萌萌有點吃驚,印象裡的父親一直是很勤勞,沒有不良嗜好。怎麼會招來媽媽這樣的
抱怨。“我爹好的很,你可別看着現在人家沒有了,就在這裡說爹的壞話。”
艾媽媽聽着大女兒的回話,好像突然間回過神來,“你爹是個好人,這一輩子沒多大本事,但是,勤勤懇懇的爲這個家付出,一輩子那麼短。他是個好人。”
聽着艾媽媽長篇大論的提起了父親,艾萌萌也有點感傷。想起對於父親沒有進過一點孝道,心裡面就很過意不去。
就在兩個人正在說話的功夫,艾媽媽“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起初,艾萌萌以爲是什麼東西嚇到了媽媽,所以起初並沒有往心裡面去,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艾媽媽已經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嬸子,嬸子,快看看我媽媽這是怎麼了!……”艾萌萌大聲呼喊着,心裡面一時沒了主意。呼喊了幾聲,聽着嬸子沒有回聲,艾萌萌一時間慌了神。好在路過的艾小小幫忙,才把艾媽媽送進了醫院,要不是艾小小,後果不堪設想。
當天晚上,艾倩倩就接到了艾萌萌的電話,一時間,艾倩倩竟然慌了神。看着亂作一團的艾倩倩,楊慕辰突然有點不忍心了。
“不就是生個病嗎,你姐姐不是已經送進醫院去了嗎。你媽媽不是也沒事了嗎,不要和個沒頭蒼蠅一樣好不好!……”楊慕辰有個毛病,最看不得別人慌亂。馮慧如曾經警告過兒子,遇見事情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要慌,所以很小的時候,楊慕辰就比同齡人要鎮靜。成年以後,楊慕辰也最見不得別人慌亂。
所以這個時候,看見慌亂的艾倩倩,楊慕辰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煩躁。
“那個人是我媽媽,是我的親媽。”艾倩倩歇斯底里的喊道。
“誰的媽媽不是親媽,你真是夠蠢的!……”楊慕辰回聲道。
此時的艾倩倩早已經鼻涕一把,淚一把。“你當然不會又這種感覺,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我媽媽把我姐姐和我養大的,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在農村裡面以種地爲生的女人有多麼不容易。你從小吃好的,穿好的,自然不會知道的,你纔是蠢蛋,天底下最笨的大笨蛋。”這個時候的艾倩倩有什麼說什麼絲毫不知道掩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