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除去錢家在E市的一所住宅以外,在E市東南郊區還有老宅。那是錢教授年輕時的住所。所說,錢教授早已經不在那裡居住,但是,多年來,老家人對於這所老宅子還是很照顧的。不但經常有人打掃而且對於壞損的部分也是經常修葺。
錢教授的老家在南營。是一個靠近山的村子。鄰村還有小南營,北營,小北營。零零散散的小村子靠山而居,有的則已經是位於山半腰的位置。但是,這個地方山清水秀,山多高水多高。因爲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一些土特產都要比其他地方成熟的晚。
因爲地址偏僻,早年間,並不通車,錢教授上學的時候,需要先在北營下車,然後不步行一個小時,才能到達南營。後來有了村村通工程,雖說有公家車,但是,一天只有兩班,早晚各一班。
大概在七八年前,錢教授還以自己母親的名義,捐助了一所小學,但是,後來因爲錢教授身體狀況很差,再加上家庭瑣事這件事情只能中斷。
前段時間,錢思成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錢教授一直要說回去看看,但是,因爲寶玲的事情一拖再拖。
一說起錢思成,錢教授就會豎起大拇指。對於自己這個遠房侄子,錢教授在任何場合都不會吝惜溢美之詞。這個侄子也就是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屬於微胖型。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已經有點謝頂。近幾年來禿頂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其實,錢思成從小酒顯露出很強的商業才能。錢思成很小的時候,錢爸爸因爲在廠子裡面受了工傷,雖然領取了一部分錢,但是,失去家裡主要勞動力的死思成家還是一天不如一天。那個時候,錢教授還經常帶着女兒和夫人一塊回家。那個時候,寶玲還很小。不知道什麼時候,思成利用自己家裡的房子開了一間小商店。這個對於交通不便的南營來說是一件新鮮事。
夏天,思成還會去很遠的鎮子上面批發一些廉價的東西回來賣。冬天,平常人家需要的東西,商店裡面一應具有。靠着這個不大的門店,思成一家的日子過得還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後來的後來,思成考取了大學。雖說是一所二流大學,但是,思成很珍惜。但是,擺在眼前的難題就是學費。不知道思成從哪裡打聽到了錢教授的電話,這個不足十八歲的少年說服了錢教授資助他上大學。
令錢教授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竟然在大二的時候,就果斷的拒絕了自己的資助,並且經常會來到錢家看錢教授。常來常往間,錢教授對於這個侄子另眼相看。
以至於後來看到兩個兒子實在是不是經商的料,錢教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錢思成。那時的錢思成已經在E市一家建築材料公司做的風生水起。但是,聽到伯父的召喚,二話不說,立刻過來幫忙。
曾幾何時,錢教授不止一次的想,自己若是有一個這樣的兒子,想來也不會到老了這麼爲難。
這一天,錢教授在家裡閉目養神。突然聽見小阿姨說思成來了。錢教授趕着出來,卻看見錢思成搬了一個大相框在客廳裡面。
“這個弄的又是什麼東西。”對於錢思成,錢教授還是瞭解的,一般在外面遇到什麼字畫,如果價格公道。思成都會買回來給教授。
錢思成聽見問話,卻也不回答。只是滿臉笑意的打開相框的包裝。看着一層層的包裝紙被打開,錢教授也很好奇,這個裡面究竟是什麼名貴字畫。
等到謎底揭曉的那一時刻,錢教授竟然有點哽咽了。“好孩子啊,這是咱老家的東西。是咱錢家祖上受到封賞的碑文。”
錢思成本來還想賣個關子,但是,沒想到錢教授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連連稱讚伯父好眼力。
“我上個週末回老家,本來打算把我媽媽接過來住,您也知道,老家冬天不是一般的冷,但是,無奈啊,自從我父親去世以後,我媽媽怎麼也不肯離開老家,還說什麼怕我爸爸孤單。老人家年紀大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讓小文回去陪她。我去咱們的山上轉了一圈,竟然發現了這個。趕緊拓下來。想着,您也好久沒回去了。對這個一定很想念。”
錢思成的這番話確實是說到錢教授
心坎上去了。錢教授一直是很想回老家的,但是,自己的身體各個方面都不允許。對於兩個兒子,錢教授也不想過多麻煩,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女兒,最近一段時間又住進了醫院。
“難爲小文了,在城裡面住久了,不知道習慣不習慣那裡的生活。”對於思成的妻子小文,錢教授除了知道是老家的女孩子以外,其他的真還不是怎麼了解。
“放心吧伯父,小文啊就是我姥姥村子裡面的人,還是遠親,我媽媽和她很合得來。再說了,照顧我媽媽也是她這個兒媳婦應該付的責任。早在幾個月前,小文就說,要是我媽媽不過來,她就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對於妻子,思成媽媽是很滿意的。按照老一輩的標準,小文是標準的好媳婦。思成媽媽曾經不止一次給思成抱怨過,錢夫人太傲氣,這樣的媳婦娶不的,而寶玲這樣的小女孩子,又太嬌氣。而自己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就是小文媽媽這樣的女人。
當然後來老人家如願以償,思成娶了小文。
“這樣就好,你媽媽也辛苦了一輩子了,老家的老人都很少享福的,這樣算來,他大嫂也算是個有福之人。”錢教授淡淡的說道,想着自己兒女三人,家產無數,也許卻沒有思成媽媽來的舒服。
“伯父,我看看今天挺暖和的,咱們去醫院看看寶玲吧。這個丫頭這段時間指定心情好不了哪去!……”思成知道,錢教授現在最最放心不下的應該就是錢寶玲。
“都是自己作的,現在這些年輕人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整天想什麼,吃飽了撐的!……”錢教授生氣的說道。是啊,要是自己的女兒不任性,現在早已經是楊家的媳婦,斷然不會這般光景。
“寶玲也有她的苦衷,您這幾年在國內待的時間短,有些事情還是不瞭解,其實,也不能全怪寶玲。”思成說道。其實,思成明白自己這個豪門妹妹雖說有些任性,而且不聰明,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逃婚的。而且對於外界風傳楊慕辰的同性傳聞,錢思成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自己位置尷尬,有些事情也是不好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