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正要按住她,臥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好像警察破門而入抓犯人似的。
衛哲擡起頭,就看見他媽媽鐵青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牀上兩個人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僵住了。
空氣凝滯了兩秒,門口那女人冷冷的說:“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穿上衣服下來見我!”
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
牀上兩個人面面相覷。柳未若回過神來,擂了衛哲一拳:
“你還不趕緊穿衣服!”
衛哲盯着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極不耐煩的翻身下去,從衣櫃裡隨便拎了一件襯衣一條褲子穿上,又扔給她一件衣服:
“穿上趕緊下來。”
說完趿着拖鞋出去了。
樓下客廳裡,衛哲的媽媽白凌霜正板着個臉等自己兒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他還弄個女人來家裡……剛剛那一幕,白凌霜真恨不得把自己兩個眼珠子都挖出來!
孤男寡女,赤身露體在牀上……真是成何體統!
衛哲還一副不知錯的模樣,磨磨唧唧的穿好衣服,撓着腦袋,吊兒郎當的從樓上下來,若無其事的跟傭人說:
“兩杯牛奶,兩份早餐。”
白凌霜發作起來,興致問罪的語氣說:“樓上那女人是誰?”
衛哲淡淡道:“你兒媳婦。”
“哼!你做夢吧!我的兒媳婦是柳家大小姐,她是哪裡來的小狐狸精,想方設法爬上了我兒子的牀,就妄想當我兒媳婦?”
“媽,你說話注意點兒,你兒媳婦臉皮薄。”衛哲善意的提醒。
“臉皮薄?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她還不知羞恥的往你牀上扎,你還說她臉皮薄?我都替你臊得慌!”
“媽,你不會這麼古板吧?既然都是要結婚的人了,提前發生點什麼也不打緊的。”
“不打緊?是啊,讓你媽看見了當然不打緊,你媽是自己人嘛!要是傳出去讓其他人知道,再傳到柳家耳朵裡,我看打不打緊!”
衛哲不耐煩的掏掏耳朵,傭人送上了早餐和牛奶,他不慌不忙的端了一杯起來喝。白凌霜氣得臉色就跟她的姓一樣白,差點沒伸手把他的牛奶杯子給砸了。
衛哲喝了一口牛奶,擡頭朝上面喊了一句:
“好了沒有啊?好了就下來吃早餐!你未來婆婆在這兒呢,別沒規沒距的,讓人等久了!”
衛媽媽被他氣得都笑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和兒子面對這面:“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把你哄得五迷三道,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衛哲不以爲然:“我哪天不是這麼跟你說話的?”
白凌霜扭過頭去不搭理他了。
柳未若在房間裡還在想自己應該怎麼辦。她已經確定自己和這個男人發生過那種事了,好死不死居然還被人撞見,剛剛他在底下喊那一嗓子,她才知道那個撞見他倆的人居然是他的媽媽。
這可怎麼辦呢!別的先不說,她怎麼也是要結婚了的人,這事兒要是鬧出去,被衛哲那邊的人知道,這樁婚事不就泡湯了嗎?
……等等。
這樁婚事,泡湯?
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兒嗎!
雖然用這個理由確實是下下之策,可是,她也沒得選擇了……索性就把事情鬧大!鬧到衛家人再也拉不下臉來娶她就好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起牀,麻利兒的穿上衣服,趿着拖鞋,對着鏡子照了照,頭髮讓它就那麼亂糟糟的,身上這件衛哲的襯衫剛好蓋在膝蓋上頭,大腿上的親吻留下的紅痕若隱若現,甚是曖昧,再把釦子解開兩個,露出胸前的一大片痕跡。反正下面那個是他媽又不是他爸,被看了也沒什麼。
反正目的就一條:要他對自己負責!死皮賴臉的纏着他,要多賤有多賤的樣子,直到衛家不願意要她,答應解除婚約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