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從房間裡出來便把電話打給了江南,也許是怕打電話的聲音被房間裡的三個人聽到,北海刻意朝窗子邊走了走。
江南接到北海電話的時候,纔剛剛回到家裡。
“你也太心急了,我剛剛到家,你應該知道,就算北海家有什麼事,也不會這麼快泄漏出來的。”江南說着,北海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到:“我不是要跟你打聽什麼,我是需要你做件事。”
江南聞聲不由的緊張起來道:“什麼事。”
“動用你所有的關係,幫我查一下北海千慕的背景,包括他媽媽的事情。”北海低聲說着,江南顯然有些吃驚,沉默了片刻道:“你是不是察覺什麼了,怎麼會要我查他呢?”
“現在說話不方便,回頭再和你說。”北海說着,便匆匆結束了和江南的對話。
翌日一早,可薰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北海,不禁有些吃驚和訝異,而北海聽到可薰的聲音,也很快醒了過來。
“你怎麼睡這了,兩米多的牀,還塞不下你?”可薰念着,倒了杯水送進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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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睡慣了嘛,再說,他一個小屁孩,如果是個大美女,我肯定不介意。”北海笑着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可薰白了北海一眼,推開了北海房間的門,卻一臉震驚的衝了進去。
“千慕?北海千慕?”可薰喊着,北海也愣了,霍的站了起來朝房間走去。
“人呢?”可薰問道,北海一臉錯愕搖了搖頭到:“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一點都沒察覺到。”
“也許在衛生間。”可薰念着,拍打着衛生間的門喊着千慕的名字,可許久都沒聽到迴應,北海見狀,直接闖了進去,卻依然是空無一人。
正當兩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家裡的門開了,千慕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提着紙袋。
“你幹什麼去了?一大早就沒影了。”可薰問道,朝千慕走了過去,千慕笑了笑,將手裡的紙袋遞了過去道:“我去給你們買早餐了,三杯咖啡,一杯牛奶,牛奶是我的,還有手抓餅,三明治……”
“你哪來錢,還有,誰讓你一個人出去的,知不知道現在世風日下,小心被人販子抓走。”北海喝道,自顧的接過了千慕遞過來的吃的。
千慕看着北海接過遞過去的東西,笑了笑道:“你放心,我這麼聰明機智 ,人販子肯定是自尋死路。”
可薰聞聲不禁一笑,接過千慕手裡的東西道:“你從哪弄的錢啊?”
“我哥的錢包就在房間裡啊,弟弟花哥哥的錢,理所應當的吧。”千慕說着朝北海湊了過去道:“而且我哥這麼大方,又怎麼通情達理,肯定不會介意的。”
北海聞聲不禁愣了,想說什麼又被噎了回去,可薰見狀不禁笑的格外歡暢。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我今天算見識了。”可薰說着,朝廚房走去道:“今天我帶千慕去買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
北海一愣,一個箭步走了過去道:“你不會準備叫他在這長住吧。”
“就是明天走,這衣服也要換的,你是他哥哥,別這麼小氣。”可薰說着轉頭朝千慕道:“你哥哥的錢包就不用還了,今天我們拿着,我帶你出去玩,你想去哪玩?”
“太幼稚的地方就不要去了,你們這有遊樂場或者海洋館之類的嗎?”千慕問道,北海一聲輕笑道:“說的沒錯,這些地方一點也不幼稚。”
本來說好了,九兒和北海去中心,可薰帶着千慕去逛街,可是在可薰和千慕準備出門的時候,柳文藝卻站在了門外。
“你?樓下沒有課嗎,你怎麼上來了。”可薰問道,請柳文藝進了家門。
“這個小男孩是誰?”柳文藝有些吃驚的問道,可薰愣了愣還沒說話,千慕便伸手過去道:“我叫阿慕。”
“阿慕?”柳文藝詫異的笑着和千慕握了握手,朝可薰看了過去。
“他是誰啊。”柳文藝直接問道,可薰看了看柳文藝朝千慕看了過去,看到千慕使勁的對她使眼色,可薰笑了笑道:“我……弟弟。”
“你弟弟?姐姐,你沒逗我吧。”柳文藝說着,可薰笑了笑道:“村裡的小孩,算是我弟弟吧,這幾天家裡沒人,託我照看幾天。”
柳文藝愣愣的點了點頭,雖然臉上都是質疑,但可薰這麼說,她也只好這麼認爲了。
“我今天特意上來是想跟你道謝的,上次那件事,多虧了你幫我像媽媽求情,我才能留在這。”柳文藝說着,可薰不禁愣了愣,上次的那件事她早就忘了,就連這個莫名其妙的妹妹也一併忘了,北海不斷的灌輸不要相信柳文藝的話,可薰也懶得去思考該不該相信,該不該靠近了。
而現在,柳文藝登門拜訪要道謝,可薰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們要出去啊。”柳文藝笑着問道,可薰哦了一聲還沒說什麼,千慕便走了過來道:“我們準備去逛街,姐姐你是樓下中心的老師嗎,是不是該去上課了?”
柳文藝聞聲一愣,笑了笑,露出幾分尷尬的笑容道:“是啊,那我不打擾了,我先下樓了。”
柳文藝說着,便出了房門,可薰看着離開的柳文藝關上了門朝千慕看了過去一臉詫異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樓下的老師。”
“你自己說的啊,你剛纔不是問她說樓下有沒有課嘛。”千慕說着,可薰有些吃驚的朝千慕看了過去道:“你這麼聰明,倒是和你哥哥有幾分相似。”
“這就叫聰明嘛,不過是我聽的仔細罷了,我早上去買咖啡的時候,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這棟大廈在市中心,叫東方大廈,樓下就是伯恩教育中心,我早上去中心看了看,見到了接待的陳雯,陳雯北海集團的人,我見過,所以我知道她是可以知道我的身份的,剛纔那個姐姐早上我也碰到了,她偷偷觀察我,還以爲我不知道,現在又上來打探,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千慕自顧的邊說邊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杯檸檬茶,轉身朝可薰看去的時候,迎上可薰瞠目結舌的臉。
“怎麼了?不要崇拜我,我只是個傳說。”千慕笑着道,拿過可薰的皮包塞進了可薰手裡,拉着可薰朝外走去。
可薰簡直驚呆了,這小孩躲開了那麼多追他的黑衣人,還能清楚的辨析每個人的身份,而且一大早出門竟然連北海都沒驚動,還懂得觀察周圍環境,這簡直是天才智多星嘛。
可薰驚奇的看着拉着自己的千慕,一臉錯愕的笑。
兩個人剛出大廈,北海便追了上來,可薰愣了愣朝千慕看了過去,千慕笑了笑道:“我哥也去就最好了。”
“爲什麼?”可薰問道。
“我只是擔心而已,萬一找我的人找到了這,我哥那麼厲害還能替我擋一擋。”千慕說着,拿過可薰手裡的鑰匙按了一下,看到遠處藍色的車子做以迴應,便自顧的走了過去。
可薰看着走過去的千慕朝北海看了過去。
“你怎麼下來了。”可薰問道。
“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北海說道,可薰笑了笑道:“短短一天,我對你這個弟弟無比的感興趣,我想他的智商一定比你的高。”
北海愣了愣還沒說什麼,可薰便朝車子走了去,北海輕輕嘆了口氣忙跟了過去。
北海開車,可薰和千慕坐在後座,千慕將車鑰匙遞過去的時候,探過身子朝北海道:“我在家裡去你的房間看過,看到很多格鬥冠軍的獎盃,你能不能保護我。”
“爲什麼要我保護你,根據你昨天晚上說的,好像有危險的是我纔對。”北海說着,發動了車子。
“可是我怕他們殺人滅口啊。”千慕說着,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可薰聽的糊里糊塗朝北海道:“什麼危險,什麼殺人滅口。”
北海笑了笑道:“沒什麼,回頭再和你說,這小屁孩把我說的這麼厲害,你就沒什麼擔心的了,最多有事的話,我先走。”
“喂喂,你有沒有尊老愛幼,憐香惜玉的心啊,怎麼能丟下我們先走呢?”千慕說道,北海笑了笑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之下嘛,貴族學校怎麼讀的。”
千慕白了北海一眼,轉頭朝可薰看了過去道:“你不用擔心,他就是嘴上說說,一看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可薰不禁一愣,一臉驚愕的朝千慕道:“你怎麼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北海也有些詫異的從後視鏡裡看千慕,兩人不禁四目相對。
“我有腦子,也有眼睛,當然是看出來的,他昨天肯把大牀讓給我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千慕說着。
可薰聞聲不禁笑出了聲,可北海卻沒有,默默的開着車,腦子裡胡思亂想着。
千慕所表現的一點一滴都不像是一個普通十歲男孩所應該擁有的,無論他的觀察力和洞察力,還是他內心的機警都讓北海有些吃驚,十歲的男孩能做到這些,除非他接受了和別人不同的教育和訓練,再或者就是與生俱來的東西。
不管是哪一個,北海千慕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福利院裡無人領養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