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風窗被敲碎,可薰被大家合力擡了出去,但是在救護和救援的人來的時候,當可薰被擔架臺上救護車的時候,時越卻不見了。
時越的手受了傷,帶着斑斑血跡,氣勢沖沖的衝進了江洛溪的辦公室。
江洛溪看到時越受傷的手不禁一愣,從辦公桌邊站了起來。
“你幹什麼?”江洛溪不接到。
“這就是阻止他們訂婚的辦法,你知不知道這是蓄意謀殺,你那個無所不能的爹也救不了你,你別忘了,你面對是北海家。”時越喝到,江洛溪不禁愣了愣,雙手環抱朝時越走了過來淡淡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時越輕輕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可是目擊證人。”
時越說着,便準備轉身離開。
“你站住,你以爲你說出來會有用嗎,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做些什麼嗎?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手下,你的未來還掌握在我的手上。”江洛溪說着,一聲冷笑道:“時越,你不是抽筋吃錯藥了吧,我讓你追求溫可薰是爲了幫我追回千言,可不是要你來真的,你的同情心是不是太氾濫了。”
“我是很同情,不過不是同情溫可薰,是同情你。”時越說着,奪門而去。
時越出門沒多久,便有兩個人進了江洛溪的辦公室。
“小姐。”兩個人喊道。
“溫可薰那邊怎麼樣了。”江洛溪問道。
“過紅綠燈的時候出了車禍,已經被送進醫院了,不死也得住個十天半個月,訂婚是絕對不可能了。”兩個人埋頭念着,江洛溪不禁傳來低沉的笑聲。
可薰在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北海在身邊,病房裡還圍了很多人,晚琳,九兒,江南還有三木及兩個女傭。
“可薰,你醒了,覺得怎麼樣?”北海朝可薰問道,可薰看了看北海,漸漸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我的天啊,你要是還不醒,我三哥就把醫生給殺了。”晚琳說着。
“我睡了多久,今天幾號了?”可薰問道,大家不禁面面相覷,北海笑了笑道:“一天而已,睡了一天。”
“我們是不是不能訂婚了?”可薰問道,晚琳一聲嘆息道:“婚禮已經取消了,不過只是不訂婚而已,其他的都沒變。”
北海聞聲不禁擡眼朝晚琳瞪了一眼,轉頭朝可薰道:“我們不訂婚了,回頭直接結婚,等你好了,我們先去登記怎麼樣。”
可薰不禁一聲苦笑到:“我纔不要。”
可薰和北海的訂婚像江洛溪預料的那樣,被取消了,各界對訂婚的事,胡亂猜測着,新聞和八卦雜誌也是衆說紛紜。
在可薰醒來的第三天,北海去了電視臺,但是卻不是找江洛溪算賬的,而是去見了時越。
出現在錄製現場的北海,迎上了大步走過來的江洛溪,江洛溪笑臉盈盈的朝北海湊了過來。
“聽說你未婚妻出車禍了,沒事吧。”江洛溪問道。
“沒事,恢復的還不錯。”北海說着湊到了江洛溪耳邊低聲喝到:“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和這件事有關,否則你應該知道我會做什麼。”
“當然和我無關。”江洛溪淡淡到,北海看了看江洛溪,徑直朝後臺的對稿室走了去,看到北海推門進來,時越愣了愣,和對面兩個人說了什麼,繼而朝外走來。
“知道你很忙,不過可薰想見你,我也有些事想問你。”北海說道,時越愣了愣,表情僵在了臉上,繼而笑了笑道:“好,你等我換件衣服。”
北海輕輕點了點頭,朝外走去。
電視臺樓下,時越上車的時候,北海正和可薰說着什麼,看到時越便和可薰告了別,掛了電話。
“抱歉,這幾天有點忙,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我很抱歉。”時越說道,北海淡淡笑了笑到:“沒什麼,訂婚而已,只是一個形式,等可薰出院了,我們可以先登記。”
時越有些吃驚的朝北海看了去道:“你的這麼着急嗎,你才二十三歲。”
“二十三歲不能結婚嗎,我馬上就二十四歲了,況且我比較擔心可薰被誰搶走。”北海笑着道,時越愣了愣不禁一笑道:“你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人和你做對,搶溫可薰,有人喜歡溫可薰到和你做對的地步嗎?”
“不知道。”北海轉頭朝時越看了過去笑着到。
“對了,你爸爸還是老樣子。”北海問道。
“是啊,你知道他一直想要我做醫生繼承他的衣鉢,可是我對醫生這個行業完全不感興趣。”時越說道。
“這麼說,如果你在娛樂界做不出成績,就必須回去聽從你爸爸的安排了。”北海問道,時越愣了愣,輕嘆着點了點頭。
北海見狀也輕輕點了點頭。
北海和時越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從病房裡出來,看到北海的時候,醫生朝北海迎了過來。
“北海先生。”醫生喊道,北海愣了愣朝時越道:“你先去見可薰吧。”
“好。”時越說着,推門走了進去。
“她怎麼樣?”北海朝醫生問道,醫生點了點頭道:“今天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目前的情況還不錯,可以選擇出院回家裡療養,或是留在醫院裡觀察幾天。”
北海沉默了片刻道:“就在這吧,希望您能好好照顧我太太。”
“那是當然。”醫生說道。
“我隱約記得是你的聲音,你怎麼可能沒在呢?”可薰朝時越問道,時越笑了笑到:“真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受傷了,意識不怎麼清楚了。”
“可是他那個人叫我的名字,怎麼會是陌生人呢?”可薰說着,繼而看到了進門的北海,北海看了看時越,徑直走了過去,一把拉過了時越的手腕,從櫃子上拿起了溼巾擦了擦時越的手,頓時傷痕便露了出來。
可薰和時越不禁一愣,時越更是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的化妝師是個高手嘛,這傷都能用粉底遮住。”北海說着,時越看了看北海,不禁別過了臉。
“你救了我,爲什麼不敢承認呢?”可薰吃驚的問道,時越還沒回答,北海便坐在了可薰的牀邊道:“對啊,爲什麼不敢承認呢?”
“好吧,我確實救了可薰,偶然經過的時候,發現出車禍的是可薰,這沒什麼值得炫耀的,難道我救了可薰非要弄得人盡皆知嗎?”時越念道,北海輕嘆着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北海送時越離開的時候,江南和九兒正好來看可薰,看到北海和時越,江南連忙迎了過來,和時越握了握手。
“好久不見了,最近還不錯吧。”江南問道。
“不錯,還不錯。”時越道。
“你們兩個去陪可薰吧,我回來之前別走。”北海朝江南道,江南點了點頭和時越寒暄告別之後,便和九兒進了病房,看着關上的病房門,北海朝時越看了看,轉身朝不遠處的休息廳走了去。
“你想問什麼問吧,我都會說的。”時越說道,北海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是知道可薰會出事,所以才能及時出現在事故現場?”
“不知道,不過如果我能早點阻止可薰上那輛車,也許就不會出事了。”時越道,北海笑了笑到:“你果然知道那輛車有問題,爲什麼你不站出來阻止呢,是不是因爲你不想得罪江洛溪。”
“不是。”時越脫口道,繼而說道:“我並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我只知道那輛車有問題,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我已經儘快跟過去了。”
“是誰做的,那輛車的剎車系統被人破壞了,告訴我是誰幹的。”北海說道,時越愣了愣,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淡淡道:“你應該知道,不用我說了吧。”
“江洛溪。”北海道。
“就算你知道能怎麼樣,難不成你準備和她打官司嗎?”時越說着一聲苦笑道:“我是因爲她才能夠在電視臺擔任這個節目的策劃和主持的,這是我在國內的第一站,也是我徹底脫離我父親最好的一步,所以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那是你,我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北海喝到。
“好吧。”時越說着,北海一聲重重的嘆息後,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北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這次我給你一個面子,這件事就當作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也當你從來沒說過剛纔那番話。”
北海說着,轉身朝外走去。
西海岸的咖啡廳,北海和江洛溪相對而坐,就坐在上次她和可薰坐過的位置上。
“我選在這和你見面,你應該知道是因爲什麼吧。”北海說道,江洛溪笑了笑,端起咖啡笑着送進了嘴裡道:“我怎麼會知道爲什麼?”
“既然你裝糊塗,我也沒辦法,不過……”北海說着,朝江洛溪他看了過去道:“這家咖啡廳是北海家的,查一下監控錄像簡直太容易了,我想查到的事情,就一定會查到,我知道你在這和可薰說了什麼,我猜到了談話的內容,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咖啡廳外有三個監控,不巧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被拍到了,東西呢,在我手上,你不用擔心,有警察去電視臺帶走你。”
江洛溪聞聲臉色大變,端着咖啡的手也有些顫抖,看着北海淡定自若的笑,江洛溪頓時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