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妹妹和曹羽還有蘇蓉趕到。精神緊繃一天的林妹妹當場暈倒。醫生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大家圍上去。醫生道：“沒有問題了，不過一時半會還不會甦醒。我看你們先回去，我估計最少要明天中午他纔會醒來。”
李起對大老闆道：“我和趙雲留下。”
“恩！”大老闆點頭：“我會在下面安排一組槍手。不要逞強。”
“恩！”李頭，目送大家離開。低聲問：“你有幾分把握？”
“我只能說，正面對敵，我們兩個人應該還能撐得住。”趙雲道：“千萬小心他的腿，雙極鴛鴦腿命中率極高，左右夾攻，身體重量加上全身肌肉運動，前後左右都封死。不要用手擋，擋不住。只能閃避。”
“恩！”李起點頭。趙雲不再開口，左手一甩，一截棍子從袖子中滑落，落在手心中。對付道上的人，用槍會讓人不恥。荀宣老子曾經在道上放高利貸，仇家可是不少。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江湖之仇可延續數代。
這一晚兩人就這麼站立在重症監護病房外，一直到了太陽升起。小何帶了一組人員前來換班。但兩人放心不下，就在附近的普通病房要個房間，小睡幾小時。
下午一點，醫生通知：“病人醒了。”
李起、趙雲、大老闆、林妹妹、歐陽劍蘭、藍河、曹羽蜂擁進病房。荀宣靠坐在病牀上。眼神淡然的看着大家。大家還沒有開口，林妹妹先撲過去哭了。五分鐘後才停止被蘇蓉扶到一邊坐下。趙雲問：“是什麼高手？”
“高手？”荀宣罵道：“高個屁。”
這事要從荀宣上班說起，荀宣打車到了XX街，見前面嚴重堵車，於是就結算車錢下車步行。今天有正事，荀宣不想太耽誤時間。步行時和安娜娜通電話，兩人通話幾分鐘。荀宣掛了電話。這時候三個人衝了過來。荀宣莫名其妙被就控制了雙胳膊。兩名大漢一左一右架住荀宣。領頭人搶過荀宣手機，而後一揮手，兩名大漢把荀宣塞到了汽車內。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城管？”包括大老闆在內，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荀宣淡然道：“恩，他們正在毆打一對賣早餐小販夫妻，以爲我在拍照。就把我塞到了汽車裡。我要打電話，他們就揍。我要喝水他們就揍。還說我這種把什麼事都放到網上的人就是欠修理。”
趙雲搖頭：“那雙極鴛鴦腿是怎麼回事？”
“什麼雙極鴛鴦腿？”
“你頭部的傷。”
“就是把我打倒了，跳起來踹下去。什麼雙極鴛鴦腿。”
趙雲無語，原來是放倒後被踹的，自己還以爲是站立時候被踹。
李起問：“你沒說明你的身份嗎？”
“說了，我說我是美國人。他們就用出雙極鴛鴦腿。”荀宣看趙雲，趙雲尷尬一笑。荀宣道：“我和他們說是聽海安保，然後就中了一招穿心毒龍鑽加兩耳光。”
大老闆苦笑：“三天前我們保安和城管發生了衝突。媽的，有沒有搞錯？”雖然荀宣肯定言語不客氣是導致麻煩最大原因，但是這衝突也是荀宣受罪的原因之一。
“沒有搞錯。城管每天都在打人，我中招也就是概率問題。”荀宣很淡定道：“千萬不能因爲我讓他們立規矩不打人，也許下個倒黴是你們中一位，我看好你們哦。哈哈！”
大老闆等人一頭黑線。
……這是個讓所有人吐血，又非常不可思議的過程，但是除去荀宣美國人身份，這種事根本就不算新聞。就前個把月，一女警被當成妓女抓了。其亮出身份後一樣被帶走。概率問題，中招者自認倒黴就是。大老闆帶來最新的結果，打人者是一名臨時工，已經被城管辭退。
這也許是個無傷大雅的插曲，但是卻造成了嚴重後果。荀宣下午四點開始在病牀上工作，分析安娜娜收集到的情報。李起回到了光頭身邊。最後二十四小時是最危險的二十四小時。不過，李起昨天晚上消耗精力和體力過大，到了狙擊點就牆一靠，開始睡覺。
雨在下，街道上的行人稀少。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七點左右，恢復了體力的李起開始工作。對光頭道：“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是最可能發生事情的十二個小時。趙雪幾點睡覺？”
“疲勞審問，今晚不睡。”光頭把單筒望遠鏡交給了李起道：“但今天天氣不太適合遠距離狙擊手。”
“恩！”李起點頭，警方已經在幾個重要狙擊點佈置了人手。再遠出去最少都達到八百米以上的距離。下雨天八百米和晴天八百米是有相當大區別的。就算小何，在這樣的大雨環境下，最大精準射擊距離不過六百米。月神再神，也沒有這麼神。何況隔着玻璃和窗簾，連李起也不知道趙雪在哪個房間。
荀宣正在醫院中享受愛心便當。他和林妹妹雙眼相對，情意綿綿。林妹妹道：“晚上就到這吧？”
“恩，等我處理完這份資料。”
“哪一份？”林妹妹看電腦屏幕。根據情報，有人在昨天凌晨有人在伊拉克託運了一塊電子芯片到聽海。林妹妹道：“芯片？不需要經過走私渠道運輸吧？”
“本應該是這樣的。”荀宣道：“但是美軍似乎很緊張，海軍和陸軍犯罪調查處（調查涉及軍隊刑事犯罪，兼軍事反諜職責）把五名本地軍火販子帶去問話。可惜我不在IS，無法獲得這方面情報。”
林妹妹道：“那芯片是不是已經到達？”
“委託方要求走私商在今天下午兩點前運達，五十萬美金的運輸費。走私者用私人飛機運輸到邊境，然後開車到聽海。伊拉克的走私商已經被美軍逮捕。”荀宣自言自語問道：“什麼芯片呢？難道是地對地導彈？”
林妹妹道：“應該不關趙雪的事吧？很可能是美軍發現技術外泄。我還不知道一片芯片能謀殺一個人。”
荀宣同意，看芯片大小，只有尾指指甲那麼大。導彈、核彈都有控制芯片，但顯然不會這麼袖珍。熱感、紅外等儀器也不需要五十萬郵遞芯片費用，荀宣更認爲這可能是一次技術間諜事件。荀宣道：”沒事，我等那邊的消息。線人欠我人情。”
林妹妹點頭：“我陪你。”
“恩！”
李起默默計算，就目前來看，趙雪安保已經固若金湯。裡面有十幾名槍手，外圍有四組狙擊手，完全控制了可狙擊二十一層的位置。電話響起，李起縮頭，點菸接電話：“喂！”
“李起，我伊拉克線人說，美軍丟失了一片芯片，好像叫什麼AM40。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AM40？”李起沉思數秒後大驚：“難道是AM40現代智能步槍？”
“智能步槍？”荀宣不明白。
“美軍已經研製成功，在阿富汗戰場有實驗性的使用。預計數年後將裝備陸軍。比如說，我們預設距離一百米，子彈飛行到一百米時候會突然發生爆炸。彈片散碎噴發。殺傷工事下的敵人。讓敵人無處藏身。20毫米子彈爆炸殺傷半徑爲5.18米。”現代測量敵我距離不要太簡單，以後戰爭因爲智能步槍出現戰壕將被淘汰。李起道：“但是這種武器有個弱點，超過八百米就要進行預設。轉爲稱呼智能子彈，主核心在子彈上，理論來說，只要口徑相同，都可以發射這種子彈。”
荀宣道：“我沒明白，電子芯片裝在槍上，然後槍控制距離爆炸是嗎？”
“智能步槍來說，他使用子彈有普通芯片，可以通過智能步槍調整爆炸距離。如果距離超過八百米就要使用特種成本昂貴的智能子彈，智能子彈理論上可以用普通步槍擊發。”
“超過八百米是什麼意思？”
“超過八百米就要預設，也就是說芯片是不能更改的，預設了一千米，那一定是一千米。無論下雨還是各種原因，子彈一定會飛到一千米，激光瞄準這條直線點爆炸。”李起站立雨中，拿出望遠鏡觀望。城市高樓大廈，八百米到一千五距離內有無數個狙擊點。李起道：“狗宣，必須知道預設多少米我才能知道狙擊位。”
智能子彈有個巨大缺點，他和智能步槍不一樣，他是特定的芯片子彈，無法通過槍械和普通人對芯片進行修改。只能在實驗室進行。所以只要知道對方預設子彈的距離、高度，就可以推測出對方的位置。
李起對光頭簡單解釋後道：“我們需要趙雪的位置。”
“我問下。”光頭開始呼叫蘇磊，他是趙雪安保的第一負責人。
蘇磊接電話：“喂。”
“我是H4。”光頭道：“對方……”
一聲槍響，蘇磊手抓電話拔槍。藍河迴音：“陷阱一發現兔子。”李起的虛牆穿透射擊刺殺方案被蘇磊等人接受，於是在部分虛牆位置佈置陷阱。一個陌生男性提箱子進入隔壁房間被監控。當他拿出槍時候，藍河小組強攻。但殺手反應相當快，虛放一槍讓藍河等人不敢破門而入。
光頭這邊汗：“喂！”
“等等。”蘇磊回答。
李起問：“光頭，怎樣？”
“不怎樣，他們好像發現了殺手。沒空接電話。”
李起沉吟一會，撥通歐陽劍蘭電話：“歐陽副總，是我。趙雪在哪個房間？”
“對不起，這是保密信息。”
“我需要知道這信息，對方可能使用智能子彈。”
“智能子彈？”歐陽劍蘭反問，她倒不象光頭那麼孤陋寡聞。中國也正在對智能步槍進行研發，並且取得一定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