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露哭着點了點頭,她知道,段逸山答應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食言。
只要世界上沒有了沈娟,墨賈銘就再也沒有跟她離婚的藉口了。
她就是要讓他一輩子都痛苦,永遠都不能得償所願,不能跟沈娟在一起。
她要讓沈娟哪怕是到死了,也無法進墨家的門,只可以永遠當一個無主孤魂!
這些年,墨賈銘和沈娟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她都要一一的還回去!
“山哥,對不起,這種事情,我還來麻煩你。不過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黎露看着段逸山,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段逸山一直單身,到現在都沒有結婚,雖然身邊女人不斷,但是卻並沒有見他有子嗣。
他爲什麼會這樣,黎露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惜,她註定了無法回報了。
段逸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只是苦澀的笑了笑。
兩個人在農家樂裡面待了一天,段逸山直接把手機都丟了,就陪了黎露一天。
到傍晚的時候,黎露才讓司機送她回去。
路上,她始終看着窗外,南市的風景每年都在改變,始終不變的,怕是隻有那個男人的心了。
“回去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黎露淡淡的說了一句,目光也沒有收回來。
司機是她從黎家帶過來的,絕對的忠誠,不會背叛她。
“是,大小姐。”老司機偷偷的看了黎露一眼,心裡嘆了一口氣,默默地開車,也不說話。
回到墨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
墨賈銘今天倒是回來的早,才七點多,居然已經在客廳坐着了。
看着纔剛進門的黎露,他皺了皺眉頭,“你去哪兒了?”
“我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告嗎?”黎露只是冷冷的反問了一句,也不管他,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丟給了一旁的傭人,就上樓去了。
黎露那傲慢的表情,讓墨賈銘皺起了眉頭。
黎露好像變了,不再像這些年的樣子,那麼唯唯諾諾,對他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寬容。
此時她的眼裡,似乎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這樣的黎露,讓墨賈銘覺得陌生,也覺得很不習慣。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看了黎露的背影一眼,就繼續看自己的報紙了。
他必須要儘快的想辦法,跟黎露離婚。
沈娟那邊已經等不及了,那麼多年,確實是委屈了她了。
墨賈銘揉了揉太陽穴,纔將手裡的雜誌隨意的一丟,雜誌砸在了桌上,碰到了桌上的杯子,水灑了一桌,將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打溼了。
墨賈銘連忙伸手去搶救桌上幾份新的報紙,不過還是溼了三分之一。
他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目光卻是無意中落在了其中的一個新聞上面。
這個新聞其實也不算什麼大新聞,不過是一個丈夫爲了跟妻子離婚,惡意的中傷,說其妻子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最後強行的將她關進去精神病院了。
健康的妻子自然是死活不承認自己有
神經病,然而精神病院裡面的專家給她出了一份專門測試精神病的試題,結果證明她患有很嚴重的精神病,所以她被關在了精神病院裡面十多年。
因爲最近國家開始重視精神性方面的疾病,她終於有機會跳出來說話了。
而被精神病了十多年,她現在整個人都有點神思恍惚,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精神病了。
這個只是在一個很小的版塊裡面,估計是專欄之類的,要是平時的話,墨賈銘肯定不會注意到它,不過剛好打翻水杯的時候,就打溼了這一塊。
他冷冷的勾脣笑了笑,被精神病,以目前國內的醫學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分辨出真假,只要他想辦法把黎露弄進去,然後再以她有精神性疾病爲由,向法院提出離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過黎露的性子一向都比較冷靜,如果貿然就說她有精神病,怕是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看來還是要做點什麼。
墨賈銘將報紙收好,才揹着手,上樓去了。
相安無事的一夜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黎露才下樓,就看到墨賈銘已經坐在那吃早餐了。
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黎露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不像平時的針鋒相對,他今天的態度,顯得有些緩和。
黎露淡淡的挑眉,也沒有在意,過去坐下,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自己的早餐了。
“小娟的身體很不好,我打算接她回來家裡住,方便照顧。”墨賈銘優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纔開口對着黎露說道。
黎露剛剛夾起一塊培根準備放到嘴裡,聽到他的話,頓時就把手裡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擡頭冷冷的看向墨賈銘,“我說了,除非我死了,否則那個賤人休想進我家門一步!你要是不怕我趁着你不在的時候弄死她,你儘管帶她回來!”
墨賈銘微微皺了皺眉頭,纔有些無奈的說道,“黎露,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小娟她從來就沒有打算跟你搶過什麼,你何必要處處爲難她呢?難道就不能讓她來家裡好好的養病嗎?”
墨賈銘會用這種態度,還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
黎露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過覺得墨賈銘肯定是爲了讓她點頭同意讓沈娟回來,所以才故意放低姿態的。
她怎麼可能輕易就上了他的當?
當初她就是太相信這個男人了,纔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勾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黎露繼續優雅的夾起了培根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好啊,你帶回來吧。”
墨賈銘這次有些傻眼了,他本來還以爲要跟黎露說很久,黎露才會同意的,結果黎露居然那麼幹脆的就同意了。
他疑惑的看着黎露,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道,“你不後悔?”
“我爲什麼要後悔?既然你那麼想要帶她回來住,那就帶吧。”黎露擡起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才無所謂的說道。
墨賈銘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笑了,“既然你會這樣想那就最好了,這幾天我會讓人收拾一下,讓小娟搬進來住,我希望你們可以和平相處。”
對於
他這句話,黎露只是不屑的冷笑。
和平相處?開什麼國際玩笑,世界上哪裡有女人可以傻逼到跟自己的輕敵和平相處的?
至少她就做不到。
既然墨賈銘非得要讓沈娟住進來,那她就好好的讓沈娟看看,覬覦別人的男人,會有什麼的下場。
黎露沒有說話,繼續優雅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墨賈銘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也先離開回去公司了。
黎露優雅的放下了筷子,才淡淡的對着站在後面的管家說道,“以後家裡不準出現筷子,早餐全部給我換成刀叉,就用最新買回來的那一套法國刀具。”
“是,太太。”
墨賈銘離開了,黎露也沒有興致繼續吃下去了,拿起牛奶喝了一口,隨後皺了皺眉頭,重重的把牛奶放在了桌上,“怎麼回事?今天的牛奶味道怎麼不一樣?”
“不知道,太太,今天的牛奶是先生親自倒的。”管家在後面縮了縮脖子,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親自倒的?”黎露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牛奶,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杯牛奶裡面,肯定有問題。
她現在對墨賈銘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信任,這個男人突然態度變化那麼快,肯定有鬼。
事出反常必有妖,對墨賈銘這種陰險的男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這個是黎露被虐了那麼多年以後,得到的最大的教訓。
“你去拿刀叉下來給我,我用不習慣這筷子吃早餐。”黎露揮揮手,就直接把管家打發了。
管家趕緊的去拿刀叉。
黎露趁着沒人,偷偷的把牛奶藏了,就回房間去了。
這個牛奶肯定有問題,她必須要知道墨賈銘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否則她很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房間,她拿了一個空瓶子,裝了一瓶的牛奶,才塞進了自己的手袋裡面,隨後換了衣服,再次下樓。
管家已經把刀叉給她換上了,看到她穿戴整齊的下樓,有些疑惑的問道,“太太這是要出門嗎?”
“恩,安陽離開家裡也有些日子了,我想他了,想去看看他。”黎露點了點頭,纔有些傷感的說道。
“那我給太太安排司機。”管家想了想,才轉身出去準備安排司機。
“不用了,讓老於送我去就好了。”黎露直接開口拒絕了。
老於是她信得過的司機,換了別的司機,她可不放心。
管家想了想,也沒有拒絕,就恭恭敬敬的看着黎露出門了。
黎露才剛剛走,他馬上就給墨賈銘打電話,報告黎露的情況了。
“太太是要去找少爺嗎?”老於看着倒後鏡裡面的黎露,纔開口問道。
黎露想了想,才說道,“你知道子夕的診所在哪裡嗎?我想見她。”
老於想了想,才點了點頭,“知道的。”
“那就去她那,現在就去。”黎露有些着急的催促。
葉子夕是醫生,她的話,應該可以檢測到牛奶裡面到底加了什麼吧?
黎露非常肯定,那絕對不是家裡原來一直在喝的牛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