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顧雲歆早早的起了牀,昨天祁良告訴她今天離開,但是卻沒有說今天什麼時辰離開。
但她想可能是大早上,畢竟每次從什麼地方出發基本都是一大早出發。
“夫人,大城主邀您去前廳用膳。”剛洗漱完後,門外走進來一丫鬟說道。
顧雲歆點頭說了聲好,跟着丫鬟走了出去。
今天外面的天氣還不錯,大清早就有暖陽出來,溫度也都高了好幾度。
很快到了前廳,此時前廳裡不止有祁良,還有那小城主。
顧雲歆微微蹙了下眉頭,倒覺得這頓簡單的早膳怎麼變成了鴻門宴一樣的感覺?
“來坐吧。”見她進來,祁良邀她過來坐下。
顧雲歆跟一臉笑意的小城主問了聲好,然後走過去在祁良旁邊坐下。
“聽說,你們今天就要離開夜守城?”小城主問道。
顧雲歆恩了一聲看向祁良,這問題應該他來說纔是。
“吃飯。”然而祁良並未打算解釋,直接開始動筷。
吃飯的時候,興許是因爲顧及到有大城主在,所以小城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單純的吃飯。
但吃完了飯後,他偷偷的給顧雲歆使了眼色,顧雲歆看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好在祁良跟影侍衛影則去旁邊談話了,她抓着這點空隙和小城主走到了一旁的走廊上。
“小城主找我有什麼事嗎?”顧雲歆直接開口問道。
小城主一臉微笑的說道:“姑娘可否讓我看看你的匕首?”
“我的匕首?”顧雲歆愣了一下,不解的將匕首從腰間拿了出來遞給他。
小城主接過匕首仔細的看了一眼後說道:“姑娘可知這把匕首的來歷?”
“聽說是夜守城大城主的東西,見此匕首如見他本人。”這還是她之前聽那個什麼爺說的。
小城主笑了笑,反手揮舞了一把:“不錯,但這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顧雲歆微微蹙眉,不解。
小城主恩了一聲,又說道:“這把匕首對於大城主來說,是命一樣的存在,所以,千萬要保管好,別再弄丟了。”
顧雲歆的眉頭蹙的更緊了,爲什麼她覺得小城主此番話說的很是凝重,而且……一把匕首怎麼就成了命一樣的存在?
“不理解嗎?”見她這副表情,小城主也不打算再過多解釋,而是將匕首還給了她,“你只要記得,你和匕首都是他的軟肋就行了,你在匕首在。”
“爲什麼忽然跟我說這些?”顧雲歆鬆了點眉頭問道,“難不成這把匕首還是什麼寶藏的鑰匙不成?”
好吧,這些都是她胡亂猜的,畢竟很多電視是這樣寫的嘛。
“不是。”然而她的猜測直接被小城主打翻了,“這把匕首是大城主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顧雲歆一驚,緊緊的攥住手裡的這把匕首,原來……他一直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放在她身上。
“看來小城主很瞭解他。”顧雲歆說道,“他以前,應該過的很艱苦吧。”
“那是自然,被親生父親追殺,不艱苦也很痛苦。”小城主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所謂逆境中成長大抵就是如此吧。”
“恩,說的不錯。”顧雲歆鬆開眉頭,露出微笑,“至少,我現在在他身邊看到了不少對他好的人。”
於管家是,他的影侍衛是,還有眼前的小城主,也是。
又和小城主聊了一會兒後,祁良從不遠處走來,看樣子是和影則已經說完了事。
顧雲歆露出笑容朝他走去:“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
祁良微怔,但很快也露出笑容:“順利,等用了午膳我們就出發。”
“好。”她點頭應下。
然而她以爲的午膳只是兩個人或者她一個人隨便吃吃就行,但卻沒想到是出府去了之前吃過飯的飯館那。
而且一路同行的還有小城主,這仗勢應該算是比較大的了吧,畢竟兩位城主以一同前來。
飯館老闆昨天見小女兒回來受了傷,不用想也知道是小女兒自己自作自受,結果一拷問,差點嚇的連夜跑路。
這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夜守城最大的大城主,就算是跑路估計也跑不了多遠。
飯館老闆戰戰兢兢的過了一晚,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大小城主竟然一同到了他這飯館。
這下是整個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還有鄰里的人,不知道的以爲是有什麼好事發生,知道的……就只有自行祈禱了。
“參見大城主,夫人,小城主。”飯館老闆顫抖的將這一行人請了進來,趕緊吩咐人準備大雅座。
大小城主淡淡的恩了一聲,徑直往雅座而去。
顧雲歆看了眼周圍,忍不住湊到祁良耳旁問道:“我怎麼感覺這副架勢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而這問罪的對象自然就是昨天的兩姐妹了。
她本以爲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但卻在沒有完全被告知的情況下,到了這裡來。
祁良勾起嘴角笑了笑:“像嗎?”
“不像嗎?”顧雲歆白了他一眼。
“當然不像了,我們本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一旁的小城主笑道。
顧雲歆汗了汗,覺得有點興師動衆了。
入了雅座後,飯館老闆連忙讓後廚趕緊準備菜餚上菜,同時又偷偷的讓人去通知兩女兒不準踏出後院一步。
然而剛這麼吩咐完,小城主開口了:“聽聞阿怡姑娘的琴彈的不錯,不如請出來彈琴助興一番吧?”
“小城主,大女昨日感了風寒,恐怕……不太方便。”小城主的意思他怎麼不知道,這要真請出來,那不就得明算賬了嘛。
“感了風寒?”小城主挑起眉頭,看向顧雲歆,“那正好,大城主的夫人剛好是名大夫,不如讓大城主夫人去瞧瞧?”
飯館老闆擦了擦冷汗,道:“這,這不用了吧小城主,夫人身份金貴,我,我已經請了大夫幫大女診治。”
顧雲歆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小城主啊,一旦耍起小心機來就跟個孩子似的,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