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裡的人已經哭累過去，祁良這纔將她抱起來往外面走去。
破廟裡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乾淨，外面還停了一輛馬車。
將顧雲歆小心翼翼的抱上馬車後，祁良也坐了上去，同她一起回府。
今夜攝政王府不太平，整個王府的人都忙活到天亮才休息。
下了一夜的雨將王府裡的血腥全都沖刷乾淨。
顧雲歆躺在王爺別院的牀上，悠悠轉醒。
“醒了醒了，小姐醒了！”還沒睜眼便聽見小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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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歆微微蹙了下眉頭，緩緩的睜開眼。
入眼看見的便是祁良那張擔心的臉，小蓮站在他身後一臉欣喜着。
顧雲歆漸漸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只覺得臉色發燙，她不想去看他。
“別動。”
果然，她剛一動就牽扯到了臉上的傷。
猶記得當時被那女人狠扇了兩巴掌，然後額頭還撞上了桌角。
顧雲歆嘶的叫了下疼，祁良捂住她的臉，讓小蓮來上藥。
上好了藥後，祁良接過小蓮手中的碗：“先吃點東西。”
顧雲歆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有很多話要說，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感覺。
“先出去。”見此，祁良譴退了房間裡的所有人。
房間裡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顧雲歆靠在牀頭上，一口一口的吃着他親手喂的粥，眼神裡盡是歉意。
然而祁王爺是直接無視她眼裡想要表達的情愫，專心的喂她。
喝完了一碗白粥後，祁良放下碗：“如果累就再睡一會兒。”
說完，他起身看樣子是準備出去。
顧雲歆連忙拉住他的手腕：“別走。”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走了？”祁良回頭好笑的看着她，“我給你倒水。”
“……”顧雲歆小心翼翼的鬆開，目光緊貼在他身上，生怕他會出去似的。
祁王爺倒了杯水過來，又親自喂她喝下。
“對不起。”顧雲歆微微低頭，“祁良，對不起。”
祁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顧雲歆因爲低着頭所以沒有去看祁王爺的臉，她心裡非常的愧疚，所以只能一個勁的道歉。
可是半響後，祁王爺卻好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這才緩緩擡頭看向他，他的表情很淡然，波瀾無驚。
“以前的顧雲歆和現在的顧雲歆，到底有什麼不同？”這時，他忽然開口問道。
聽他這麼問，顧雲歆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
他這話……
“你，你都知道了？”難不成昨晚上在破廟裡與那女人交談的時候他全部都聽見了？
祁良恩了一聲：“不得不說，你的辦法雖然蠢，但至少有一點收穫。”
真聽不出來這是誇獎還是嘲諷。
不過對於現在的顧雲歆來講，都是沒差的。
只是，她沒有親自告訴祁良這件事的真相，而是讓他從偷聽中知道，她心裡有點不舒服。
“雲歆，不管你從什麼地方來，你就是我認定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祁王爺握住她的手說道，“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顧雲歆輕恩了一聲，又道：“所以，昨晚上的話你全部都聽見了？”
祁良恩了一聲：“現在，我總算明白身爲罪臣之女的你爲什麼會和其他人不一樣，也總算明白之前你一直問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顧雲歆蹙眉。
“你是顧雲歆，我祁良認定的顧雲歆，不管真假。”他道。
顧雲歆心裡又咯噔的跳了一下，她真好想哭。
“昨晚你聽到的並不是全部的事。”既然祁良已經聽到了一點苗頭，她打算直接跟祁良坦白，坦白這一切的一切，“我的確不是顧向的女兒，所以我對顧向沒有任何一點親情可言，而我，是從湖裡面被你救上來時開始有意識的。”
祁良沒有說話，安靜的聽她說。
“那晚，纔是我第一次見你，我想後來你一定懷疑過，我爲什麼對小時候的事一概不知，對顧向毫無親情可言，顧向就不用說了，他那種人不提也罷。”顧雲歆繼續說道，“之後認識封炎還有二哥，我想我露出的破綻都很多。祁良，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人，我……”
話還未說完，祁良忽然抱住她，抱的很緊：“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會不會離開。”
顧雲歆猶豫了。
她本來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到這裡來也只是被那國師強行召到這來。
不屬於這的人，難道真的能在這裡安然無恙的活下去嗎？
隨着她猶豫的時間越長，祁良抱的越緊。
緊到最後顧雲歆都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你，你先鬆開我。”顧雲歆掙扎了一下。
興許是感受到她不舒服，祁王爺鬆開了她，但還是緊握住她的手：“回答我。”
顧雲歆看着他一臉真誠的臉，真的不忍心說出這個答案。
“我不知道。”顧雲歆說道。
祁良沉默起來，手上的力道也漸漸鬆開。
顧雲歆看着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我真的不知道。”她還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來，這裡還沒有你能絕對留下來的理由。”祁良看着她，眼神決絕，“既然如此，那就爲本王生個孩子。”
說完，祁良直接將她撲倒在牀上，上下其手起來。
“你住手！住手！”顧雲歆嚇了一跳，可是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根本無法掙脫，“不要，不要，祁良你不要這樣！”
祁良直接封住她的脣，不讓她說任何話。
顧雲歆不停掙扎，只覺得衣服越來越少，涼意越來越多。
他真的要這樣嗎？用這種方式將她留下來？
她心裡明明是非常的想要留下來，可是爲了那蠱中之王，爲了天下蒼生，她真的猶豫。
反正，反正就算回了自己的世界，到頭來也只是孤家寡人一個。
而這個世界的顧雲歆已經死了，就算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她愛的人就在眼前，而他寧願用這種她討厭的方式，也爲了讓她留下來。
好……既然如此，那就遂了他的願吧。
想到這裡，顧雲歆放棄了掙扎，任由着他。
祁良放下牀帳，褪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