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婷,是莫婷,她說我只要給你點教訓,就給我一筆錢。我孩子得病了,需要很大一筆錢。”只見那人緊張的聲音都在顫抖。
“您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女兒得的白血病,我不能進去,不然……我女兒就沒救了。”男人害怕顧安嵐不信,匆忙的在口袋裡翻出了女兒的病例和診斷書,遞給顧安嵐看。
顧安嵐拿着審視了許久,又將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你女兒治病的費用我包了。”
男人驚訝的擡頭看着顧安嵐,“真,真的嗎?”
顧安嵐點了點頭,“但是,未來的某天,我可能需要你來幫我作證,你可以嗎?”
男人聽了後乾脆的答應下,顧安嵐見他答應便轉身離開。
次日,鋪天蓋地的新聞席捲而來。
“驚爆!席暮調香大會取得第一名,實際上本人沒有嗅覺!”
文字下面還配了顧安嵐的照片,以及比賽中顧安嵐幫席暮挑選材料的細節照。
“哇,不是吧,顧總竟然比賽中幫助席暮作假!”
“那有什麼不可能,現在這有錢人啊,沒法說。”
“內定的唄!”
顧氏公司內員工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而席氏之中,魏叔也十分擔心,若是讓老爺知道了……
“少爺,這……”魏叔小心翼翼的擡眼望着席暮面無表情的臉。
出了這麼大的事,少爺怎麼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魏叔在心裡默默的碎碎念。
“着急有用麼?”席暮擡眼,淡淡的看了魏叔一下。
“少爺,您本身也不是日化行業的,對於香水調配若是有什麼不清楚的,並沒有何事。但是這一次偏偏奪冠,恐怕引人非議。”
就在二人思考對策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日見到的眼鏡男陳林,竟出面在新聞發佈會上。
“這件事,我一直不想說出來的,但是,事到如今沒辦法隱瞞了。”
“其實,之前我們在舞會上遇到過,那時候我就發現,席暮先生是沒有味覺的。”
就在人們還在驚歎這件事時,伊利亞也站出來了。
“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協會的安排,席暮先生應該也是動用了自己的辦法,破壞了我們的賽制!”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席暮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這件事,由顧氏出面解決。”顧安嵐看着這些虛假新聞,不願意讓他們傷害到席暮。
“不必,你安心休息,這件事我來辦。”席暮將顧安嵐抱起,放在辦公室的休息室內,對着她笑了笑。
離開顧氏以後,席暮繼續聯繫魏叔。
而顧安嵐這一次沒有任何懷疑,席暮現今也有自己的人脈了,相信處理事情也是有一定辦法的。
“魏叔,上次我讓你去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少爺,已經辦妥了,還有您早期的作品導師,也應您的要求請到了。”魏叔利落的向席暮報告着一切。
“很好,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席暮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下面的一切。
魏叔走後,席暮回到了顧氏,坐到顧安嵐身邊,牽起她細嫩的小手,“大小姐,明天的事情,相信我。”
“好。”
“明天發佈會,你先上去佯裝解釋,剩下的就交給我。”席暮說的只欠東風,其實就是顧安嵐。
顧安嵐空口無憑的上去解釋,媒體肯定會不信,並且擴大事態,而這時他的計劃就可以完美實施。
很快,記者已經召集。
“感謝巴黎香水協會與這一次的合作公司負責人伊利亞先生對我們二人的賞識。”顧安嵐從容的回答完一系列問題後,便退到後面坐席上。
“席暮先生,大賽上您調配的香水是如何完成的?按說您二人完全不懂調香,又如何能夠製造出這樣奪冠的作品?”
面對一個個犀利的問題,席暮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首先,我先在這裡回答一下,大賽上的作品,是顧總幫助我調配。”
聽到席暮的說辭,臺下的記者都樂開了花。
席暮給了他們最想得到的回答。
畢竟顧安嵐是做經紀公司的,哪裡會什麼調香?
但是衆人沒想到,好戲還在後面。
“接下來,將由我來代席暮先生回覆各位的問題。”只見安叔微微的向所有人彎了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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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暮在大賽上百分之五十都需要我們顧總的幫助,是因爲,有人故意在他的水中添加了藥品。”
大屏幕上放出了一段舞會當天的監控錄像,一個是陳林,而另一位就是當天端酒的服務生。
只見陳林塞給服務生了一瓶藥劑和一塌現金,然後畫面突轉,那名服務生便端着酒過來遞給了席暮。
“那天,的確是陳先生給我錢,讓我給席暮先生的那杯酒裡放藥劑的。”在人們還在專心的盯着大屏幕時,監控視頻裡的少年,突然出現在發佈會上。
“我們怎麼知道這服務生是不是被你收買的。”記者還是咄咄逼人的追問。
“不信?沒關係,我們這裡還有那天剩餘的藥劑,還有送去警局的指紋檢測報告,各位可以傳閱。”說罷,安叔就將報告扔到了那位記者面前。
記者撿起那份指紋分析報告後,便啞口無言。
其他記者也將腦袋伸過去,記者這行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想要第一手資料,而且是越勁爆的消息越好。
“還有針對席暮先生早期的作品,接下來我們會請到席暮的導師來作證。”安叔說罷,便走向後臺。
導師?
顧安嵐有些驚詫,什麼導師?席暮早期就會調配香水嗎?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席暮的安排還是事實,可看着他的樣子,如此淡然自若,也不像有假。
不過一會,便有一位老者跟隨安叔一同走了出來,席暮急忙起身迎接。
這是很小的時候,他在孤兒院時便認識的老伯。那時候老伯經常做公益,帶着他們這些孩子學習各種技能。
席暮也是在那時候開始,接觸到了香料。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可還是殘留有不少的記憶與認知,這才幫到了這一次的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