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護士長說得是啊……我們醫務工作者一定要有良心,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老百姓賦予我們的權利!”陳堅認真的說道。
“陳科長,考試的安排一定要符合程序,一定要嚴格,內容一定要難……要多難有多難……”張宇又叮囑了一句。
“啊?”陳堅原本還想着弄點最簡單的中醫知識考一考,誰知道張宇來了這麼一句話。
反話吧?陳堅覺得張宇的話應該是別有深意。
“陳科長,我是認真的!”張宇說道。
“好吧!”陳堅點了點頭,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跟胡廳彙報一下,讓胡廳拿主意的好。
他就是一個小人物,哪裡能揣摩出張醫生他老人家的心思來。
……
離開雪蘭女子診所後,陳堅跟他下屬的工作人員,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突然,陳堅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省廳醫政處處長左冷銘打過來的,電話接通後,就聽到左冷銘扯着嗓子喊:“陳堅,回來,趕緊回來,帶着你的人馬上回來……”
“遲了!”陳堅心裡暗暗鄙視這位老上司,現在才知道怕了,遲了,老子已經出來了。
“什麼遲了?”左冷銘吼着問道:“你都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得罪了張醫生,陳堅,你趕緊回來,停職反省!”
陳堅頓時就怒了。麻痹的。調查組是按照你的意圖組建的。現在出事了,你居然想讓老子頂缸?左冷銘啊左冷銘,你這次的算盤卻是打錯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老子已經得到了張宇他老人家的原諒。
“左處,恐怕我的工作還不能停……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陳堅冷冷地說道。
“啊?”電話那頭的左冷銘頓時就傻了。他瘋了吧?他居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陳堅,我再說一邊,你要接受停職審查!”左冷銘很生氣,停職反省已經變成了停職審查。
“左冷銘。我也再說一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陳堅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開什麼玩笑,張醫生他老人家才交代了事情要自己去辦,自己出門就停職,要是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裡,還以爲自己在消極怠工呢。
……
“張醫生,謝謝你!”房子裡就剩下張宇和高楠了,高楠對着張宇道了一聲謝謝:“謝謝你對我的維護!”
張宇笑笑:“這沒什麼……對了聽談醫生說,你轉了管理後,做得很好。”
“我會努力的!”受到張宇的表揚後。高楠臉蛋微微發紅,神情有些扭捏。
“張醫生。我幫你續茶!”爲了緩解自己的不安,高楠急忙轉身去倒水。她彎腰去拿水壺的時候,腰臀部的曲線徹底的呈現在張宇面前,惹得張宇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
好在張宇自制能力比較強,等到高楠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只是他不知道,高楠是個敏感的女人,當張宇的視線觸及她臀部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她恨不得就那樣一直彎着腰,讓他看個夠。
高楠並非是風騷的女人,她只是本能的信任張宇,崇拜張宇。
她覺得張宇這樣的男人,就算對她做什麼,都不爲過。
張宇並不瞭解高楠的心思,更沒豔遇的心思,此刻他只想完成下午的中醫資格考試。
陳堅回到省廳後,還真的壯着膽子直接找到了胡建國,把張宇要求考試的事情詳細彙報了一下。
胡建國當即就把這件事情交給陳堅來負責。
陳堅拍着胸脯一再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辜負組織交給自己的任務。
至於醫政處的左處長,已經被胡建國停職了,下一步等待他的將是雙規的命運。
很明顯,他完了。
左冷銘的後臺就是白傑明的母親,白獰的妻子柳麗娜,柳麗娜是京城柳家的遠房親戚。
柳家在醫學部的話語權很大,所以柳麗娜才搭上了左冷銘的線。
原本柳麗娜以爲左冷銘出手,張宇肯定得求饒,兒子的縮陽就會解決。誰知道省廳傳來了左冷銘被停職雙規的消息。
柳麗娜輾轉聯繫到了胡建國,爲左冷銘說情,胡建國這邊卻不肯鬆口,說急了直接就掛了電話。
柳麗娜原本還想跟那位遠房堂哥柳城峻聯繫一下,請他出面,可惜以柳麗娜在柳家的地位,根本就無法跟柳城峻這樣的核心成員對話。
好在白家另外找尋了門路,爲白傑明帶來了一絲希望。
聽說對方是古醫聯盟的人,醫術很好,勢力很強,就算是柳城峻見了,也得給幾分薄面。
那位在世俗中也有門生,比如省廳的那位常務副龔副廳長。
等到白家理順了這些關係的時候,恰好傳出張宇要在省廳考試的消息。
張宇的考試是公開進行的,在這一點是哪怕是權勢僅次於胡廳的龔副廳長也沒有辦法去做手腳。
張宇花費了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就完成了答卷,從選題到答題,整個過程都受到了全程監控。
陳堅組織精幹人手,現場閱卷,評分爲滿分。
直到此刻,陳堅才鬆了一口氣,怪不得人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敢情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
評卷結束後,張宇本以爲事情就此結束了,誰知道衛生廳信訪辦突然來了幾個病患,說是自己接受了一個名叫張宇的醫生治療,導致病情加重,特來舉報,討個說法。
信訪辦正好歸龔副廳長主管,他當即就讓信訪辦的工作人員帶着那幾名病患進來。
胡建國得知此事後,第一時間趕過去,本想利用一把手的一票否決權強行壓下此事,張宇卻拒絕了,他還是那句話,真金不怕火煉。
張宇在省廳的會議室見到了幾名所謂的患者和龔副廳長,現場還有幾名其他科室的工作人員。
張宇敏銳的感覺到這位龔副廳長對自己有成見。
“你就是張宇?”龔副廳長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國字臉,大鼻頭,帶着一副金邊眼鏡,粗看上去倒也有幾分儒雅的氣質,不過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陰霾。
胡建國擔心老爺子對這件事情不滿,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
龔副廳長和現場的工作人員起身迎接,胡建國簡單的說了幾句,坐在了首位,衝張宇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龔副廳長坐下後,目光再次定格在張宇身上,問道:“張宇,你的答卷我看過了,答得很精彩。不過你別忘了,醫學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學科,你的理論知識再好,沒有行醫的經驗也是枉然。這幾位都是你的病患,現在他們全都出現問題了,你怎麼說?”
張宇看了幾眼那幾個所謂的病患,全是生面孔,一個都沒見過,顯然這都是安排好來潑髒水的。對方是專業人士,估計連病歷可能都已經僞造好了。
張宇還是實話實說:“對不起,我不記得爲他們做過什麼治療!”
“是嗎?”龔副廳長輕笑一聲:“早知道你會推說不認識,不過沒關係,人家有病歷還是人證。你休想抵賴!”
張宇輕笑一聲:“人證?物證?那些是怎麼回事,相信龔副廳長心知肚明吧!”
“張宇……你什麼意思?請你嚴肅一點,這件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你最好放老實一點。”龔副廳長氣呼呼的說道:“就在今天,我們還收到一例投訴,你用銀針治壞了一名病患的下身……”
“呵呵!”張宇頓時就明白了,還是白家的人。
“看來你是死鴨子嘴硬。”龔副廳長冷冷的看了張宇一眼,從身後叫來一個工作人員,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這個工作人員很快就來到一名病患面前,朗聲說道:“各位領導,各位專家,我來爲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被張宇治療過的劉女士。劉女士,現在你可以把自己看病的遭遇告訴大家,你放心,在座的都是廳裡的領導和專家,大家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嗯!”劉女士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婦人,臉上的風塵氣息很濃,濃妝豔抹,不像是良家。
張宇下意識的運轉望氣之法看了一眼,乖乖,是個超級黑木耳,看來應該是失足婦女。
劉女士低着頭醞釀了一下,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眶裡已經出現了淚水:“政府好……不…..領導好!”
張宇頓時就樂了,敢情這位還進過局子。
一般人誰會開口就叫政府好啊。
“各位領導,我上個月去雪蘭女子診所看過婦科,當時接診的就是這位張醫生。原本我是不同意讓男醫生看病的,但是診所說他是專家。當時我想,雪蘭女子診所是家不錯的婦科診所,應該不會騙人才對,所以就同意接受了他的治療。”
“可是……我……我不活了,我沒臉說啊!”劉女士突然就嚎啕大哭,張宇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閃爍。
【ps:說下更新時間,中午12點和下午8點左右各一章,希望大家繼續支持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