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一聽有仙藥,不斷的給允西跪下磕着頭,“公主,求求你救救這孩子,求你了,”砰砰的磕頭聲不斷的在響着。聽的允西都有些頭皮發麻,“那個,你給他吃吧,本來拿出來就是給他吃的, 還有,一顆夠嗎?”
她問着大夫,而大夫的手抖了一下,一顆都已經很珍貴的,難道這公主還有很多顆嗎?
“夠了,夠了,”大夫連忙應着,讓人端來了一碗水,然後將藥化在了水裡,讓讓奶孃抱着孩子,硬是這藥給孩子灌了進去,奶孃抱着孩子不斷的哭着,而孩子的呼吸聲也是一點一點的強了起來,不再是那麼微弱了。
“阿如,你再給大夫一些銀子,讓他最近先呆在這裡吧,等孩子沒事後,再回去。”
“好的,公主,”阿如大方的拿出了一個袋子,從裡面拿出了好幾塊銀子,那大夫雖然不是見錢眼開之人,不過也是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銀子,還真的是嚇了一跳,他拿着沉甸甸的銀子,這都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好,這些銀子,都夠他看幾個月的病人了。
允西走了出來,心裡卻像是被壓着什麼一樣,十分的沉重
“公主,我們回去吧,現在這裡都沒有事了,”阿如一進這裡就很不舒服,她忍到現在已經算是很難了。
允西想了想,她擡起雙眼平視着前方,然後她轉身,對着阿如一笑 。
“阿如,我去和安哥哥說幾句話,這樣不行的,我們能救那孩子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如果沒有父母的疼愛,他這一生,都會過的很不好,就像我一樣,所以……”
“不行,”阿如想也沒想的拒絕,公主,你不能去,你沒有聽小芬說嗎,安將軍現在陰陽怪氣的, 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了,你不要去好不好?我很害怕啊,“她連忙的拉住了允西,就怕她會想不開,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沒事的,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還是安謹啊,”允西拉開她的手,就向安謹的書房間走去,
一路上很多丫環都是看到了她,然後都是低下頭,從她的身邊匆匆而過。
允西奇怪的停下,再摸摸自己的臉,她的樣子並沒有變啊,怎麼這些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她繼續的走,那些人再繼續的躲,直到她走遠之後,那些人才是停下,湊在一起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還好,她沒有注意我們,不然我們以前對她那樣不好,她要是怪罪下來,我們這些人的的腦袋可就要危險了。”
“可是那也不能怪我們啊,又不是我們願意的,這都是管家吩咐的,現在風水輪流轉,人家不但是公主,還是王妃呢,你沒有看到她身後跟着的那些的侍衛,個個長的都是兇巴巴的,誰要多看一眼,怕是都能被他們的眼睛給瞪死。”
“就是,是管家吩咐我們做的,就算是皇上怪罪下來,那也是管家第一個死。”
而他們正說的起勁,就感覺有一道冰冰的視線射向他們,他們這一回頭,頓時是被嚇到了,因爲他們口中的那個管家現在正在瞪着他們,那張老臉皺的的都能夾好幾只蒼蠅了。
這些下人,這纔是連忙的散開,不過,陳管家的老臉還是一樣的難看,他們所說的那些事,讓他無地自容,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自認爲自己還有幾分認人的本事,現在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這讓他簡直就是羞憤的想要自盡。
他恨恨的盯着蘇靜怡的住的地方,以前有多麼尊敬 ,現在就有多麼厭惡。
允西走到了安謹的書房之外,她久久的望着那裡, 好像這裡就像是她的禁地一樣,不知爲何,總讓她有種怯意,可是她還是舉步上前,門口並沒有着什麼侍衛,管家自然的也沒有在
就算是這裡現在沒有人看着,可也沒有人敢輕易走進去。
她敲了敲門,裡面並沒有聲音,再敲了敲,門打開,一陣冷風吹了出來,直接吹進了她的領子裡,讓她不由的打了一冷戰。
安謹眯起雙眼,外面的光線刺的很不舒服,甚至都是刺痛了他已經習慣了黑暗的雙眼,而在一見到面前站着的人時,先是有幾分呆愣,然後他伸出手,手指也是跟着顫抖起來
“允西,你回來了是不是?”
允西動了動脣,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我回來了,回來看看母妃,還有,安哥哥。”
“是嗎?”終於的, 安謹久陰的臉色開始放晴了起來,就連一直蔭翳的雙眼也是跟着暖了,不再是冬日那般冰天雪地。
他的手放在了空中握了握,然後放在允西的肩膀上,握緊。
允西的肩膀上有些疼,可是還是對他笑着,這笑,一如當初那般。
“允西,安哥哥知道錯了,你,能回來嗎?”安謹彎下腰,突然雙闢用力的收緊,緊緊抱她抱在懷裡, 就這麼不顧一切的,似是一鬆手,懷中人的就會消失一般。,
允西僵着身子,其實她以前多麼希望 ,他能夠說這樣一句話,哪怕是在她要離開時,那顆心還是在爲他跳動着,只要他的一句,你回來吧,她都會不顧臉面,不顧身份,甚至不顧尊嚴的回到了他身邊,一無顧的,但是現在。
她輕輕的推開了他,一雙乾淨的雙眼內,有着一個狼狽無比的男子。
“對不起,安哥哥,我已經烙王妃了,我不會回來的,烙王府是我家。”
“不,”安謹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允西,你是喜歡我的,你從小就喜歡我,現在沒有蘇靜怡了,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是不是?”
允西垂下眼睫,那裡是一片無力與遺憾,再次擡起時,她還是掛着淺而淡的笑意 ,“對不起,安哥哥,就算是沒有蘇靜怡,我也不可能回來的。”
“爲什麼?”安謹搖頭,他不明白,她不是沒有他不行嗎?
“爲什麼?”允西重複着這句爲什麼,“因爲,”她擡起雙眼,睫睫也在微閃,“我們總會長大,總會經歷太多的事,以前以爲不會變的,其實在一天天中,早就改變了, 包括你,也包括我。”
“安哥哥,你變了,我也變了。”
“你喜歡烙炎?”安謹的臉色猛然的陰了下來,一雙黑眸也開始深不見底起來,而那裡流轉出來的,竟然是一種可怕的恨意還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