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楠終於看向了她:“他怎麼爲難你了?”
“我在中盛集團乾的好好的,突然被辭退,之後怎麼都找不到工作,就是去當餐廳的服務員都沒人要我,昨天上午我去一家公司面試,面試官好心的告訴我,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們不敢要我。”
一開始她並不知道這是許承衍做的,經過昨晚的徹夜未眠,她想到了之前許承衍警告過她的話,纔想到有可能是許承衍。
米楠聽完面不改色的道:“也不一定是他。”
週末紅着眼睛道:“可是我剛來這邊不久,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也許是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不知道。”
其實米楠已經猜到,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許承衍做的,但她怕周沫把這件事告訴趙春梅和她爸媽,所以纔不承認。
“我來A市沒多久,不可能得罪其他人,姐夫之前警告過我,說我要是敢把你懷孕的消息告訴別人,就……”說到這兒,周沫的聲音漸漸小了,她看了一眼米楠,又低下了頭去,抽泣着繼續說道,“……讓我在A市待不下去。”
外面的寒風灌進車裡,有些冷,米楠把暖氣開得大了一些。
她的右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眸微微一寒,涼涼的開了口:“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你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這就是你活該。”
周沫痛哭鼻涕的求她原諒:“我知道錯了,當時我也是氣不過纔會那麼做,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那天米楠把她趕出去,弄得她又悽慘又狼狽,她心裡一時氣不過,當晚就打電話給母親,把米楠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她知道母親嘴快兜不住話一定會告訴米楠的父母。
“你姐夫不是那樣的人而且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米楠心裡氣歸氣,但還是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只是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能在中盛集團工作的,都不是泛泛之輩,也許是你不小心得罪了誰,自己不知道,恰好又因爲你姐夫說過那樣的話,纔會懷疑是他。”
周沫看着她,半信半疑。
米楠淡淡的道:“你回去吧,晚上我會問他的,如果真是他做的,我會讓他收手,如果不是,那你就只能自認倒黴吧。”
周沫咬了咬脣,粉嫩的脣瓣被她咬得發白,猶豫了片刻,可憐兮兮的小聲開口:“楠楠姐,我找不到工作,可不可以進姐夫的公司……”
米楠忽然笑了,可笑的沒有一點溫度,神情也是冷涼而疏離:“如果我是你,我都沒臉開這個口。”
周沫的臉蛋脹紅,死死地咬着脣瓣不在吭聲。
米楠搖上車窗,發動車子從她面前駛過。
可週沫破壞了她的心情,她沒心思去逛街了,開出幾百米後調轉了車頭,又駛回了別墅。
晚上許承衍下班回來,米楠向他說起這件事,他坦然承認:“是我做的。”
米楠慵懶的邪靠在沙發上,單手撐着腦袋看他:“把她趕出中盛就行了,何必浪費精力去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