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的道:“所以扒了她的衣服扔在半路上了。”
沈悠然錯愕的看着他,別人以爲他們深更半夜在車上幽會,原來他是在生氣薛伶接了她的電話,然後扒了她的衣服?所以就有了薛伶在他車上衣衫不整的照片?
這纔是真相?
三更半夜,他將衣衫不整的薛伶扔在半路上,且不說會不會遇見見色起意的人,光是晚上寒涼的氣溫,就夠她受的了。
那天晚上她在地下停車場就冷的瑟瑟發抖,薛伶那天晚上豈不是凍僵了?
這個男人對女人還真不心慈手軟,幸好以前兩人只是牀伴關係時,自己從未有過妄想,要不然還不知道受多少罪。
季錦川睨了一眼她發怔的樣子,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睡吧”就上牀躺下。
她將夜霜放回原處,走過去掀開被子一角在他身邊平躺下。
季錦川將燈關掉,打開牀頭前的睡眠燈,她睜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過了一會兒翻身朝着他側躺着,往他那邊偎了過去,冰涼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季錦川偏頭,對上他深幽的眼睛,她心頭一悸,鎮定自若的道:“有點冷。”
雖然開了暖氣,但她的手確實有些涼,他攬過她擁進懷裡,將她冰涼的雙腳貼在自己的腿上:“你體質偏寒,等生完孩子讓黃醫生給你開些中藥調理一下。”
一說到吃藥,她就苦着一張小臉:“到時候再說吧。”
季錦川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情願,沒有再說話,這事等生完孩子再說。
又是一室安靜。
掌心下是他沉穩起伏的胸膛,他溫熱的體溫在她的手心蔓延開來。
他和薛伶什麼都沒有發生,她是高興的,心裡因爲漾着喜悅而睡不着,在他的懷裡動了動。
他的呼吸在一瞬間變的沉重了起來,箍緊了她的腰肢:“怎麼還沒睡?”
她掀起眼睫,入簾的是他精緻的下頜,如實說道:“睡不着。”
這三個字彷彿帶了一股巨大的誘惑,他的呼吸一窒,片刻後,吐納出屏凝着的氣息,嗓音低輕的道:“那我陪你說說話。”
那種事情他從來不強迫女人,上一次是在情緒失控下,不顧她的反抗而強行佔有了她,但現在他很理智,也不願意在那種事情上傷害她。
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卻寧願忍着也不碰她,當下涌起一股惱意,柔軟的手順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覆在某一處。
季錦川抓住她不規矩的手,呼吸略略急促,他啞着嗓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微微撐起身體在他的脣角親了一下,他凝着氣息,黑眸閃過一絲訝異。
她彎脣道:“你說自己有妻子,不需要在外面偷偷摸摸,你現在有需要,我就在你身邊,你不要嗎?”
季錦川記得這是在季宅的時候,他對謝素齡說的話:“上一次你很抗拒我。”
想起那天他兇狠的模樣,到現在她還心有餘悸,她聲音低輕的道:“是你的樣子太兇,嚇到我了,我怕傷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