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開始前,沈悠然挽着季錦川要上前,季錦川站着沒動,所以兩人就一直站在人羣的最後面。
看到場面突然之間混亂起來,沈悠然一臉的疑惑,她聽到照片等字眼,還有薛伶歇斯底里的尖銳聲音,最爲清楚的是記者語氣咄咄逼人的發問。
照片被傳來傳去,有一張忽然落在了人羣后,沈悠然鬆開季錦川的胳膊,上前兩步撿起,又退回到季錦川的身邊。
照片上的女主角是薛伶,男人沒有正面,照片將薛伶的表情拍的清清楚楚,就連男人將她拋上雲端時愉悅的神色都展示的淋漓盡致。
兩人一直站在人羣后,所以剛纔看的很清楚,人羣中有一個人撒落了一把照片,趁場面混亂時,從宴廳的入口處離開。
她看向季錦川:“照片上的男人就是那個鄭淮?”
季錦川連眼尾都沒有擡一下,對照片上的內容也毫無興趣:“也許吧。”
沈悠然盯着他瞧了片刻:“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季錦川的眼尾向她這一邊移來,斜睨了她一眼:“對於別人的事情,我有什麼好意外的?”
她點了點頭,身邊的這個男人一向寡淡溫漠,沒什麼反應也算是正常的。
季錦川看着混雜的場面,目光諱莫如深,涼薄的脣勾起幾分極其清淡的弧度,只是稍縱即逝,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半個小時前。
季錦川從臨時休息室出來,從宴廳的後門出去,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接電話,電話接完準備離開。
宴廳的後門有一處擋風花室,兩個男人面對面而立,他原本也沒在意,只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待會的場面越混亂越好。”
他腳下一頓,向那兩人看去,只見一身白色西裝的賀嘉善將一個牛皮袋遞給對面的男人:“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你將照片扔在地上,然後迅速離開。”
站在賀嘉善對面的青年接過牛皮袋:“其實薛伶那娘們長的還挺不錯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你確定不和她訂婚?”
“好個屁!”賀嘉善罵了一句粗話,“在外面玩的女人我可以不計較是不是雛,但娶回家的怎麼也得是個乾淨的,那個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
青年一臉的不相信:“應該不會吧?”
賀嘉善指了一下他手中的牛皮袋:“都在裡面,你自己看。”
青年打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看完後渾身都沸騰了起來,還忍不住的嘖嘖了兩聲:“這表情,這動作,真夠味。”
賀嘉善的眼睛都綠了:“就是一個蕩-婦。”
青年觀賞之後,猶豫的道:“今天來了很多記者,這樣會不會鬧出什麼事來?被登上報紙你的頭頂就綠了。”
賀嘉善淬了一口:“我寧願訂婚前綠,也不想婚後整天頂着綠油油的帽子!”
青年撓了撓頭:“那倒也是。”
賀嘉善單手插在白色的西褲兜裡,痞氣邪肆的道:“你只管把照片扔在衆人的眼前,其餘的就不用管了。”
青年應了一聲,將照片揣在自己懷裡,把牛皮袋扔到垃圾桶裡,兩人分開回了宴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