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沈舒娜,前臺小姐縱然沒有見過她本人,也會在雜誌或是電視上看到過她。
所以,他敢斷定,送衣服來的人極有可能是沈悠然。
他將衣服交給肖呈,問向前臺小姐:“她人呢?”
前臺小姐戰戰兢兢的回答:“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季錦川沒在說什麼,邁步朝電梯走去,肖呈立即快步跟上去,按了電梯的上行鍵,“叮”的一聲電梯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在電梯上升的途中,季錦川忽然說道:“打電話給沈悠然,讓她晚上去酒店。”
……
肖呈打來電話時沈悠然剛在咖啡廳裡坐下,服務員問她需要點什麼,她正要回答,肖呈的電話就打了來,她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服務員離開後才接通電話。
聽到肖呈轉告的話,她瞧了一眼周圍的人,下午五點的咖啡廳人比較多,她一手捂着手機,壓低聲音道:“肖特助,你能將電話給他嗎,我有事和他說。”
肖呈說了一句“請稍等”,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季總,沈小姐找您。”
季錦川正在閱覽文件,聽到他的話放下手中的文件擡起頭來,肖呈遞上手機,他接過電話放在耳邊:“什麼事?”
在這期間,沈悠然已經快速的到了洗手間,聽到聽筒裡傳來的低沉醇厚的聲,她竟一時失了言語。
直到季錦川似乎是不確定她有沒有在聽,“喂”了一聲,她這才慢悠悠地開口:“我這幾天不方便。”
季錦川一時沒能理解她話裡的意思,往後傾倒靠在大班椅上,節骨分明的手指輕敲着桌面:“工作忙?”
洗手間裡有人走出來,打開水龍頭洗了手,又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裡拿出脣彩補妝。
沈悠然瞧了一眼那個女人,覺得有些難爲情,支支吾吾的道:“是身體不舒服。”
下午時,她突然來了月事,痛的厲害,這纔像周主編請了假提前離開。
季錦川的衣服是她今天早上上班時帶上的,只好忍着痛給他送去,本想在咖啡館裡坐一會兒,緩一緩,然後再回家,沒想到肖呈打來了電話。
她說的也算是隱晦,但季錦川有過衆多女人,經她這麼一暗示,明白了她所謂的“不方便”指的是什麼。
他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和尷尬,擡起手腕看了一起手錶,離送完衣服半個小時不到:“你在哪?”
“你們公司斜對面的咖啡廳。”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毫無力氣的靠在牆壁上。
季錦川說了一句“等着”就掛了電話,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她從洗手間出來,剛坐下沒多久就從落地玻璃窗看到肖呈從馬路對面走來。
肖呈進了咖啡廳,緩步走向她,瞧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語氣溫和的道:“沈小姐,季總讓我送你回去。”
這個時候季錦川讓肖呈前來,無疑是雪中送炭,她十分感激的道:“謝謝。”
肖呈微笑道:“不客氣,是季總吩咐的。”
言下之意,他的一切的指令都是聽季錦川吩咐,她要謝也應該是謝季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