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胡闊海忽然插口點頭道:“說得不錯,這次幾個親傳弟子們迴歸,想必會有一番爭奪了。”
葉孤鴻猛然一驚,急忙詢問道:“什麼迴歸,親傳弟子要回來了?”
“不是要回來,而是已經回來了。”嚴辰瞥了一個一眼,奇怪問道,“你難道不是因爲曹樺師兄回來,才說起這個話題的嗎?”
“什麼?曹樺回來了?”葉孤鴻和林寒青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駭和迷惑,明顯他們都不知道曹樺回來的事情。
經過嚴辰說明,兩人才知道原來曹樺昨日就已經回來。
這下葉孤鴻心頭猛然驚駭,這才稍微明瞭了一些。
在天地牢房搗爛的人,除了曹樺之外還能有誰?
此人心機極重,而且報復心很強,心狠手辣,手段狠毒也是有目共睹的。
上次鎮子上,葉孤鴻揭穿了那個婦人的陰謀,雖然沒有直接得罪曹樺,但也已經因此和他結下樑子。
這麼巧合,他昨晚回來,昨晚天地牢房就坍塌。
報復葉素蘭,是因爲葉孤鴻。而報復絕情,是因爲他這親傳弟子從小到大就看不起絕情。
葉孤鴻一陣陣的冒冷汗,後怕不斷。
對方如果真的想要害這兩人,那麼昨晚他們就已經不可能生存下來。如今只破壞了一個入口,很明顯是在做給葉孤鴻看。
如此挑釁,葉孤鴻豈有不接之理?再說了,假如不接的話,葉素蘭這人質將在這幾天裡無法安全下來。
殺意頓起的葉孤鴻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兄弟幾個稍微又聊了會之後,找了個話題離開。
林寒青也藉故一起走,兩人走到一處偏僻地方,林寒青直接劈頭就是一句:“肯定是曹樺乾的!想要通過素蘭師姐來威脅師兄你。”
果然林寒青的想法和葉孤鴻也一摸一樣。
葉孤鴻眼光中透露出好不掩飾的殺氣,微微冷笑道:“既然要跟我玩,那我豈有不接下來的道理?只是希望他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林寒青雖然很想勸阻葉孤鴻,但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葉孤鴻的脾氣誰不知道?決定了的事情,無論是什麼都肯定要達成,絕對沒有人能夠阻止。
知道那些勸解的話都是多餘,林寒青索性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自告奮勇的道:“師兄,我們一起去!”
葉孤鴻搖搖頭:“我單人前去才能不失氣勢,否則倒顯得我怕他了。寒青,你不用擔心,若是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自然不會見外。但這一趟,我是飛去不可。如今我們還處於被動之中,雖然天地牢房加派了人手管理,但我怕的就是他昨晚不光摧毀了入口,還做了別的手腳,否則不會輕易這麼打草驚蛇。如今如果我們隨意妄爲,反而會有危險。不如靜觀其變,看看他到底想要用此事來威脅我什麼。”
林寒青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不過葉孤鴻說得一點也不錯,妄爲絕對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無奈之下只得讓開一條路,讓葉孤鴻自己離開。
這場門派鬥爭,不是林寒青想要看到的。但對葉孤鴻而言,卻是無所謂。
若絕影門內鬥由今次的事件開始,愈演愈烈的話,反而是葉孤鴻最想看到的。
事情如果真的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葉孤鴻大可以展現出自己的超強實力,對曹樺來一個擒賊擒王,到時候無論葉素蘭有什麼危險都不用再害怕。
有了這個信心做底子,葉孤鴻的底氣也算足了一點,大步向蒼月教趕去。
··········依舊是清閒優雅的環境,依舊是小樹溪流,清靜幽雅。
葉孤鴻剛踏入這其中,便有一股極強的殺氣襲來。
若是以前,葉孤鴻非要被這股殺氣給逼的無法動彈不可。
但如今,這小兒科的玩意在葉孤鴻看來,真的只是小打小鬧。
不過爲了暫時隱藏實力,葉孤鴻也裝作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也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旁邊,曹樺從房內走出,悠閒自得的揹着手。
看到葉孤鴻的狀態,不禁嘖嘖讚歎道:“實力不凡啊,在我三成功力壓制之下居然能夠站着。”
葉孤鴻心道不好,這小子居然只使出了三成。而自己剛剛那皺眉一定被看到了。
這下裝弱裝出事了,若是對方認爲自己實力太弱而看不起自己,那麼在以後的博弈對決上肯定會佔下風。
既然已經把靈息裝得很弱,那麼在招式上一定要補充回來了。
葉孤鴻深深吸一口氣,身形忽然微微一晃。原本所在的地方就留下一個殘影,真實身體瞬間消失不見。
曹樺臉色終於微微一變,靠着銳利雙目捕捉着葉孤鴻的動向,身子微微一側,猛然間伸拳向左邊揮擊而去。
這一拳正中葉孤鴻的胳膊上,震得葉孤鴻身軀微微後退兩步。
正當曹樺臉色恢復正常,要說兩句嘲諷的風涼話時候,葉孤鴻才忽然穩穩立定,面帶淺笑的伸出手,兩指之間夾着一縷頭髮。
曹樺再度失色,伸手摸向頭頂,果然發覺自己的髮髻上少了一塊。地上還有一些髮絲,明顯是剛纔被葉孤鴻一掌給削去了一小塊。
再回想剛纔的細節,曹樺這才發現葉孤鴻其實有兩度在自己的視野裡消失。
第一次消失是葉孤鴻剛剛起步的時候,這才消失其實很平常,因爲畢竟葉孤鴻是加速瞬間起步,而曹樺畢竟沒有準備。
不過第二次消失則是在葉孤鴻靠近的時候,曹樺明顯已經用目光鎖定住了對方,卻還是有那麼一剎那的消失。這次消失後出現,葉孤鴻就再也沒有逃過曹樺的目光。本來曹樺以爲只是自己一時失神,可從葉孤鴻的表情反應來看,他明顯是故意而爲。
如此迅速的步法,曹樺還是頭一次看到。
若剛纔葉孤鴻一掌拍向曹樺的天靈蓋,不死也至少落個半殘的下場。
曹樺強忍着一陣陣的後怕,怒氣上涌的道:“既然敢來找我在,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麼。即使如此你還敢這麼對我不客氣,難道不顧你未婚妻子的安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