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來到一處比較舊但還算完好的房子,阿倫說:“大人,我們到了。”
蒙格吃驚地問:“阿倫,難道你住在這裡?”
阿倫點點頭。
蒙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阿倫,我記得你以前不住在這裡的啊?”
阿倫黯然地說:“爲了替母親買藥治病,我只好把以前的房子賣了,搬到這兒來住。”
沉香一行走進阿倫的家,只見裡面真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傢俱很少,連椅子都沒幾把。
走進裡間,阿倫對着牀上躺着的一個人恭敬地說:“母親,孩兒回來了。”
躺着的人睜開眼睛,高興地說:“是阿倫回來了啊!咦,好像來客人了。”
沉香只見牀上躺着的那人兩鬢霜白,形容枯槁,看來久受病痛折磨。不過裡間卻收拾得整整齊齊,阿倫的母親也穿戴整齊,牀鋪也沒有黴味,看來經常換洗。沉香暗暗讚歎。
阿倫回答說:“是的,母親,我今天請了位祭祀先生來看您。”
阿倫的母親帶着責備的語氣說:“阿倫,母親不是對你說過了嗎?我的病治不好了,就不要去請祭祀了,何況還要很多錢?”
阿倫正要開口說話,沉香上前一步說:“伯母,我是阿倫的朋友,聽說了您的病情,就主動說來看您,不怪阿倫。而且我看病不要錢的,您放心。”
阿倫的母親滿懷歉意地說:“這位祭祀先生,請恕我不能起身給您行禮。不是我懷疑您的能力,只是很多祭祀看過了,都不能治好我的病。”
沉香笑着說:“我和其他祭祀不同。您放心,我只看一看您的病情。治不治得好要等我看過才知道。”
阿倫在一旁說:“母親,這位祭祀先生據說治好了安利雅公主的頑疾。安利雅公主也是病了五六年,彼得大帝遍訪名醫都不能治好,卻被這位祭祀先生治好了。您就讓他試試吧。”
阿倫的母親終於同意了。
沉香首先仔細看她的臉色,只見有些灰暗,心裡暗自皺了下眉頭。
沉香又讓阿倫的母親伸出舌頭,看了一下舌苔,發現情況不像想象中那麼壞。
之後沉香向她要了右手,開始把脈。
最後沉香問了幾個問題,比如開始起不了牀的時間,那時候的感覺以及現在的感覺,還有目前的飲食起居情況。
阿倫的母親也一一詳細作答。
沉香這一套看病方法,正是遵循華夏中醫“望聞切問”那一套經典的方法,很快得出了病因,長期積勞成疾,經脈堵塞而造成偏癱在牀,由於偏癱多年,又引發了其它一些慢性病。如果偏癱治好,其它的病也就好治了,否則還是會反覆發作。
見沉香不時點頭搖頭,也不給個話,阿倫那叫一個急啊!
沉香嘆了一口氣道:“哎,這病比較麻煩啊!”阿倫的心頓時巴涼巴涼的。
不過沉香話鋒一轉:“這病雖然麻煩,但是我可以治好。”
本來阿倫的心一下子落入低谷,現在卻欣喜若狂,高興地抓住沉香的手說:“伯爵大人,您不會騙我吧?”
沉香反問道:“我有必要如此嗎?我還要爲自己的
聲譽着想,沒有把握的話我不會說出口的。”
阿倫向沉香下跪道:“伯爵大人,如果您治好我母親的病,阿倫給您做牛做馬來報答您的恩情。”
沉香拉起他,語氣稍重地說道:“阿倫,我不喜歡別人動不動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知道嗎?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做人,不要讓你母親、我姑父和我失望。”
阿倫重重地點頭,興奮地對他的母親說:“母親,您的病可以治好啦。”
阿倫的母親則表現得很平淡,讓沉香很讚賞。
沉香說:“這病治起來有些麻煩,而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你們要有思想準備。”見阿倫母子臉色如常,沉香放心了,繼續說:“我準備了兩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金針過穴,通過在伯母全身各處紮上金針來治病。這種方法不僅見效快,而且效果非常好。”說完展示了一下他的金針,蒙格等人看了看,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沉香則不以爲意地笑了笑。
阿倫焦急地問道:“伯爵大人,那第二種方案呢?”
阿倫的母親喝道:“阿倫,不要着急,聽祭祀先生慢慢說。”
沉香繼續說:“大家不要小看了這金針,有誰想試一下嗎?”
蒙格手下有一個人自告奮勇地上前來說:“伯爵大人,我想試一試。”
沉香手一揮,金針飛入那人的麻穴,那人只覺一陣麻麻的,癢癢的,接着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了,他驚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
沉香也不解釋,徑直從那人身上取下金針,那人遽然發現自己又動了。他嘆道:“這簡直比魔法還神奇!”其他人也躍躍欲試。
等最後蒙格和阿倫試過之後,衆人於是都相信了金針的威力。
沉香接着介紹第二種方案,那就是點穴治療了,並說安利雅公主的病也是點穴治療治好的。
只不過隨後他說:“這兩種方法都需要接受治療的人穿很少的衣服,所以當時給安利雅公主治病的不是我。我只是提供方法和方案。可是伯母是女的,我們又找不到,這有些不好辦。”
阿倫有些遲疑,而阿倫的母親卻毅然說:“祭祀先生,你是醫者,何必在意這些小事呢?”
沉香聞言點點頭,對阿倫的母親欽佩不已,他說:“伯母說得是。對了,伯母,我還要回去認真思考一下您的病情,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阿倫的母親向沉香道歉道:“爲了老婆子的病,家裡什麼都沒有。祭祀先生,請恕我們招待不週。您請慢走。”沉香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出了裡間,沉香對蒙格說:“姑父,您能不能給阿倫找個住處?這地方環境不好,不利於養病啊!”
蒙格笑着說:“這沒問題。”
阿倫推辭說:“大人,現在帝都的房子都很貴,連平民區的都要幾千金幣。我看我還是住在這裡好了。”蒙格佯裝發怒道:“阿倫,你還想不想治好你母親的病?如果想的話,就聽我侄兒的。”阿倫立刻閉嘴不語。
沉香取出一張魔晶卡,內有一萬金幣,遞給蒙格說:“姑父,我這有一萬金幣,您拿去給阿倫買房子吧。”
蒙格有些怒了
,他說:“小子,你看不起姑父我是不是?難道姑父缺錢,連給自己的部下買房子的錢都沒有?”他可不想讓沉香收買他自己部下的人心。
沉香歉意地說:“姑父,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盡一下心意而已。”心裡卻說:姑父啊,你真的很奸猾,生怕我收買人心了,可是我沉香是這樣的人嗎?(小流:用鼻子想都知道你是。)
阿倫對蒙格感激不已,想要下跪,被蒙格止住了。
沉香對阿倫說:“明天我沒空,後天我再來給伯母治病。”又對蒙格說:“姑父,阿倫新房子的事情就麻煩您了。”
沉香和嘯天回到親王府,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埃裡克森親王。
埃裡克森親王聽到後,誇讚道:“沉香,我的好孫兒,你做的不錯。近年來那些貴族子弟仗着自己的家世,飛揚跋扈,而且不知悔改,尤以里爾等人爲甚。今天你算是替帝都百姓出了一口惡氣。”
沉香擔心地說:“爺爺,這樣做會不會給我們家帶來麻煩?”其實他這句話是廢話,埃裡克森笑着說:“誰敢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可是皇族。他們再囂張,敢在我們面前囂張?裡克斯那傢伙雖然向來小心眼,但是他也不敢明着報復咱們,就擔心他來陰的。明天的授爵儀式他有可能會發難,不過我想他也翻不起浪來。”
沉香想了想,對埃裡克森說了幾句,讓埃裡克森笑逐顏開。
埃裡克森笑着說:“還是你小子準備充分。”
沉香又問貧民區的事情。埃裡克森嘆息道:“有富人就會有窮人。你爺爺我對貧民區的事情也是有心無力啊!我雖然是個親王,但以前主管軍事,現在連軍權也沒了,只空有這王爵的爵位。民政之事由左相和右相把持,他們一向不和,明爭暗鬥起來,必然會有人遭殃。當然我們這些貴族不會受到影響,吃虧的就是那些平民了。不過彼得卻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對我手握重兵之事一直耿耿於懷,他也不想想,我是他親叔叔,要謀反的話在他登基稱帝時就謀反了,何必等到現在。彼得對左右相不和的事自然知道,但他也樂得如此,相互牽制嘛!而且既然他們鬧得再大,也翻不了天,動搖不了帝國的根基。不過現在情況轉變了,我想彼得很快會有所行動。”
沉香何等聰明,立刻會意,他說:“爺爺,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只要不威脅到我們的利益,我們袖手旁觀好了。”
埃裡克森點點頭,表示讚許。
菲兒一整天沒見到沉香,一臉地哀怨。當看到沉香後,立刻撲進他懷裡,然後寫道:“河生哥哥壞死了,丟下菲兒一個人不管。”
沉香只得好生安慰。
看着懷中的菲兒,沉香突然想起她的神奇能力。他想,如果當時沒有菲兒的治療的話,自己也可能全身癱瘓甚至死掉。於是他對菲兒“講”了阿倫的故事。
菲兒聽了之後,自然感動得哭了。她愛心氾濫,當即同意給阿倫的母親治療。沉香暗想:菲兒的治療加上自己的金針過穴,那是萬無一失。
下午蒙格果然派人將兩匹馬的肉送來了,而且在晚飯之前他也趕過來蹭飯,看來他還惦記着親王府好吃的飯菜和克里的魔猴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