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龍的消息要靈通一點,猜出來那個神秘飛行物就是熱氣球的改良版,周龍剛剛知道李有信的部隊出現在了三烈縣,現在也不覺得有多意外,李有信帶兵到樑地,自然不會是遊山玩水來了。
周龍對李有信往武州城亂丟東西的行爲表示很憤怒,但是火州那一帶是回紇人的地盤,周龍縱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忍了下來。
武州城內的人心還是要安撫的,周龍閉着眼睛無奈的說道:“那就是李有信的熱氣球,扔下來的估計是道士煉丹的玩意,你去告訴下面的士兵,再遇到熱氣球馬上躲起來就是。”
郎智一愣:“道士煉丹的玩意?”
“是啊,道士煉丹失敗不就會炸爐麼?”周龍見到郎智還不開竅,不耐煩的說道。
郎智呆了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啊……
“是,我這就去下面的軍營,告訴官兵們該怎麼應對熱氣球。”郎智答應一聲,快速的離開了。
費長流的飛艇飛到了青城,看到的是一副熱鬧的景象,最近雖然打的也挺熱鬧,但是樑王住的青城還是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這裡的人依然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人們覺得戰爭離他們還是很遙遠,大多數人都在想,樑王都在這裡沒動,那這裡就應該是安全的吧?不管怎麼說,樑王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吧?
青城的軍隊和百姓看到飛艇後,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飛艇,知道熱氣球存在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不少青城官兵和百姓都開始議論:“那是什麼?”
“神仙的座駕吧?”
……
飛艇開始尋找適合降落的地方,青城雖然大,但是建築物也是非常的密集,費長流等人一時間竟然找不到降落的地方,他們不得不降低高度,好看的仔細一點。
連續飛了三刻鐘的時間,費長流才找到了一處平整的地方,飛艇逐漸降低高度,這塊地方還有不少的騎士,他們都呆呆的看着飛艇落在了他們的地盤上。
費長流等人一落地,幾十個騎士馬上圍了過去,這些騎士都拿着弓箭,佩戴着長劍或者唐刀,但是身上卻沒有鎧甲,好像是打獵的?費長流三人暗暗疑惑,這是狩獵場?
這個奇怪的飛行物上居然有人!騎士們也是非常震驚,雖然他們對有人擅自闖進了樑王的狩獵場不滿,但是出於對神秘事物的敬畏,騎士們還是沒有做出什麼攻擊性的舉動。
爲首的一個騎士策馬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來樑王殿下的狩獵場?”
宗樂拱拱手說道:“我是川王殿下五公子派來的,我叫宗樂。這次樑地遇到一些麻煩,五公子希望和樑王殿下聯手,將亂軍和回紇軍隊打垮。”
爲首騎士也拱拱手:“我是朱澤,你們來找父王?你們先跟我回去,我去稟告父王。”
“那就多謝公子了。”宗樂說道。
騎士們非常驚訝,原來這不是什麼神仙啊,是川人!川人是怎麼得到這麼神奇的飛行物的?
衆人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三人,要不是礙於朱澤在場,衆人都要上前去問這個飛行物賣不賣了,來這裡的都是公子哥,川人用的起,沒道理他們這些人用不起吧!
此時樑王朱銘也在四處派人尋找飛艇的下落,朱銘比公子哥們要知道的多,知道這玩意鐵定是李有信的,來青城一定是有事情商量,他不敢怠慢,馬上派了士兵尋找。
這時候大兒子朱澤來到了朱銘這裡:“父王,剛纔從天上下來三個人,說是川王殿下五公子的下屬,來青城商量對亂軍、回紇軍隊的作戰事宜。”
“快,快帶到父王這裡來。”朱銘馬上說道,這些天情況雖然有所好轉,但是依然不容樂觀,這樣的情況下,己方不多的盟友自然要好好利用了。
宗樂三人被帶到樑王朱銘面前的時候,朱銘沒有先說軍情,而是先問起了飛艇的事情:“宗先生,你們來的時候坐的那個飛行物好像不是熱氣球啊?”
“樑王殿下,這是飛艇,是根據熱氣球改進而來。”費長流解釋道。
“這個飛艇如果用來偵察敵情,想必效果會非常好吧?不知道李將軍能不能出售一些飛艇給本王啊?”樑王還是懂軍事的,一看飛艇就知道了飛艇在軍事上的用途。
“這個問題要問過將軍才行,我們是沒有權力做主的。”宗樂對樑王的這個要求表示了抱歉。
“那個自然,只是敵軍勢大,希望宗先生能夠向李將軍說明飛艇對今後作戰的重要性。”樑王生怕李有信會拒絕,補充了一些理由。
“這個我會向將軍轉達的。”宗樂說道。
“那李將軍此次派宗先生前來,是有什麼具體的行動方案嗎?”朱銘這才問起了宗樂的來意。
“將軍的意思是先解決掉周龍叛軍,這樣我們就能避免雙線作戰,接下來的仗也就好打了。”宗樂說出了李有信的想法。
“這個不是本王不想,只是回紇大軍牽制了我軍大多數的兵力,剩餘的兵力並不足以對付周龍叛軍啊!”宗樂說的朱銘不是沒想過,只是無力辦到而已。
“如果正面對決,那的確是非常難以做到,但是周龍叛軍的內部並不齊心,是由多股叛軍組成的,我們可以招攬一部分,只要叛軍亂起來了,消滅起來就能容易點。”這不是李有信的想法,是宗樂自己想出來的,想要獲得職位,就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宗樂這是爲了自己鋪路。
“可是現在我軍佔據劣勢,想要說服其他人投靠我們並不容易。”朱銘對宗樂的計劃並不抱什麼希望,招攬其他叛軍,是要己方佔優的情況下才能成功吧!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總得試試,要是樑王殿下有什麼好的辦法,也可以說出來,只要合理,將軍會考慮的。”宗樂說道。
朱銘啞然,他哪有什麼好辦法,這些天一直就是苦苦支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