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豈能用飯桶來形容

……

正在吃飯的值哨將士聞聽這陣響動,齊齊擡頭望去,但見一名光着膀子,袒胸露背,面目猙獰,如同鐵塔般的巨漢正扭着自己脖子,一雙眼眸死死盯着他們手中的飯食,而最爲醒目的就是他那油光發亮的頭頂,再午時日照之下,竟是萬分的明亮,地上兩根粗重的鐵戟至少有四十多斤重,給人一種異常粗獷的感覺,這傢伙正是一人屠滅整個山匪窩,以食虎肉充飢的惡漢——韋巔!

“喂,我餓了~”

見那些士兵只顧盯着自己沒反應,韋巔又衝他們吼了一聲。

甲長這纔回過神來,起身對他說道:“大塊頭,你餓了就進城去買點吃的吧,要是沒錢,裡面有大戶在施粥,去那兒吧,不過你得先證明你自己身份才行……”

韋巔聞言,甩了甩自己粗壯的手臂對他們說道:“不行,我餓死了,等不了這麼久,你們的飯菜先給我吃一些吧……”

甲長剛要出口反駁,忽然靈機一動,戲謔地對韋巔說道:“大塊頭,你想吃飯是吧?行,這裡有菜有肉,還有米飯雜糧,有本事就把它們全乾了……”

“此話當真?”韋巔聞言頓時兩眼放光,“真的全給我一人吃麼?”

“切……”甲長輕蔑的冷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不過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沒吃完就得把咱這一甲所有的碗都洗了,你敢不敢?”

韋巔沒有理會甲長的戲謔,雙眼一直盯着放在地上的飯食,隨後大聲說道:“如果我全吃完了呢?”

“哈哈……”甲長聞言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是滿臉的不相信,“你要能吃完,你說你想幹啥都行!”

“一言爲定!”韋巔二話不說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快去拿個碗來!”甲長興奮的對邊上甲內將士吼了一聲,“給他把飯盛滿,看他怎麼吃的下去!”

一名士兵小聲對甲長擔憂的說道:“甲長,這樣不好吧?違反軍紀啊……”

甲長揮揮手,滿臉不在乎:“怕什麼,我見過最能吃的也就六七碗飯,看這大塊頭架勢,十碗撐死了,沒事兒,出事我擔着你只管去吧……”

“不用麻煩了!”韋巔大喝一聲,“直接把飯桶拿來吧,這樣也吃的舒坦……”

“好!夠豪氣,按這位壯士說的去做!快點……”甲長聞言更加興奮,心道待會吃不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很快裝有八升米的木桶被端到了韋巔面前,韋巔二話不說,擡起木桶直接拿手就開始扒飯,這一幕看的周圍士兵是目瞪口呆,滿臉不可置信。

只見韋巔吃的是不亦樂乎,不時抓起筷子往菜盆裡狠狠一戳,夾起一大堆菜肉雞蛋就着飯桶大口大口的吃着,木桶裡的八升米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減少,不多時就只剩下了一半……

“這他娘是餓鬼投胎麼?”

甲長和周圍士兵望着韋巔狼吞虎嚥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喉結是不住上下滾動,看着架勢很快桶裡這八升米就要見底了……

“有水麼?”當韋巔扒完最後一口飯,將吃的只剩飯粒渣子的木桶丟下後,嚼着嘴裡的飯菜含糊的問道。

“給……”

一名士兵連忙掏出自己的水袋遞到他跟前,韋巔一把抓過揚起脖子大灌一口後,將水袋丟回那士兵手中,便端起菜盆將內中剩餘的肉菜倒入木桶之內,又抓起邊上將士跟前的瓷碗,將吃剩的米飯也一併刀入隨後,用長筷狠狠攪動幾下,繼續吃了起來……

“甲長,你似乎輸定了啊,依我看這傢伙根本還沒有吃飽的樣子……”

“去去去,沒看還有那麼多粗糧麼?他吃的完麼?”

面對士兵的疑慮,甲長雖然心裡不停打鼓,但依舊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

不一會兒功夫,飯桶被吃的是乾乾淨淨,一粒米都不剩,韋巔似乎意猶未盡,隨後眼神瞟向那雜糧桶,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脣邊上的飯粒,隨即起身提了過來,抓起內中的南瓜番薯還有土豆,連皮都不撥就吃了起來……

兩刻鐘後,一甲士兵的午飯全被韋巔一人吃的是一乾二淨,而全甲的將士彷彿看到怪物一般,全都傻了眼,愣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

“媽的,這頓飯吃的才叫舒坦,嗝……”

心滿意足的韋巔拍了拍結實的肚子,隨後摸了下自己的光頭,這纔回過頭來望着那甲長,露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說道:“多謝招待,接下來帶老子去找花進這個王八蛋吧,聽說他當了皇帝,下一頓老子打算在他那裡吃!”

“花進……嗯?來人,警戒!”

甲長聞言頓時提起長矛大吼一聲,瞬間一甲二十人手持兵刃將他團團圍住。

“怎麼?想不認賬啊?”韋巔面對這二十包圍,臉上神情沒顯一絲的驚慌,反而戲謔地看着甲長問道,“吃你一頓飯就想要老子的命?這可不厚道啊……”

“說,你和花進是何關係,花逆已與數日前被軍督大人處於剮刑,你是不是他同黨?”甲長一臉冷漠的說道。

“花進死了?”

韋巔聞言微微一愣,隨後走到自己的兩根鐵戟旁,伸出腳掌輕輕一擡,兩支超過四十斤重的鐵戟就這麼穩穩的被他抓在雙掌間。

“算了,死了就死了,今天吃你們一頓飯,就饒你們一命吧,老子走了……”韋巔無所謂的丟下一句,轉身就要離去。

而甲長哪裡肯放他離開,連忙大吼道:“給我站住!你身份可疑,隨我前去軍營驗明身份才能離開!”

“叮~~”

甲長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金屬交接觸響震的一甲將士耳膜都隱隱作痛。

只見韋巔回過頭惡狠狠地對他們說道:“媽的,煩不煩!看樣子不給你們一點教訓是沒法清靜了!你們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長矛結陣!”

“喝~”

二十人聞聽甲長下令,立刻習慣性的組成陣列,十盾在前,十矛在後,冰冷的對準了韋巔那魁梧的身軀。

“軍陣?有點意思!”韋巔眼眸閃過一絲寒芒,望着那長矛陣舔了舔嘴脣,隨後將手中兩枝鐵戟虛空揮舞了一下,帶起陣陣破空聲響,“我倒想看看是不是虛張聲勢!”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此時,正在放馬的焦珞剛好路過,一見邊城門口這架勢,立馬大吼着趕了過來。

那甲長忙對焦珞大聲說道:“焦護衛,你來的正好,這傢伙可能是花逆的同夥,要進邊城傷害軍督大人,請你擋住他的退路,讓我們先擒下他,交由軍法司嚴刑拷打一番!”

“放你孃的屁!”韋巔聞言,怒罵一聲,“你纔是花逆同黨,你們全家都是花逆同黨,別以爲老子吃了你們一頓飯就可以隨便誣陷老子,今天老子不把你胯下兩個蛋捏爆,老子今天就不姓韋!”

話畢,韋巔張牙舞爪的揮動雙戟迎着長矛陣撲了過來。

“休得放肆!給我站住!”

焦珞一見韋巔如此囂張,這肝火也就“噌”的一下上來了,當即取下戰馬身上的苗刀迎了上去。

“找死!”

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濃濃殺機,韋巔一揮雙戟轉身和焦珞戰在了一起。

“叮叮叮叮~”

二人戟來刀往,十餘個回合下來打的是難解難分,戰了個旗鼓相當,不過由此也更一步激發了二人的好勝之心。

“光頭,你的手段不差~”

“蠢貨,你的刀真夠帶勁~”

“呀~”

“哈~”

金屬交錯閃現點點火星飛濺,焦珞和韋巔轉眼已經過了六十招,一時間誰都無法奈何誰,看的那一甲值哨戰士是不住嘖嘖稱奇。

“官軍之中還有你這等漢子存在,可以,不錯!”

一招分開後,韋巔衝焦珞點點頭,對他的能力表示肯定。

“你也不賴,可敢再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焦珞的好鬥之心終於被徹底激發,他在劉策麾下主要負責保護劉策安危,很少有機會跟人比鬥,就算難得比鬥一次,很多營內將士不能讓他盡出全力,畢竟都是同僚,大家點到即止,讓他一直窩着口氣想要發泄,如今眼前出現這麼個莽漢身手如此厲害,不由令他是打的無比過癮。

“三百回合?哈哈哈,你也是風大不怕閃了舌頭,最多三十招,老子就能把你放倒在地捏爆你的蛋!”韋巔無比自信的說道。

“那來吧!”

“來~”

“哈~”

二人再次戰在了一起,出招更是比之前更加兇猛數倍,看的那些列陣的將士不由捏了把汗~

“都給我住手~”

就在焦珞和韋巔雙方刀戟纏在一起比鬥力量之際,一聲沉喝在二人耳邊響起,那些觀戰的將士聞言,立刻站正軍姿,對那聲音來源低頭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剛從撫卹營出來的劉策和姜若顏,他們剛要回城就見到了兩人比斗的一幕。

“見過軍督大人!見過姜小姐……”

焦珞見到劉策,立馬格開韋巔的雙戟,對他和姜若顏恭敬的行了一禮。

劉策在姜若顏攙扶下來到焦珞面前,順便瞥了一眼韋巔,對他說道:“叫你養馬你在這裡幹什麼?”

焦珞忙道:“軍督大人,這傢伙好像是花進的同黨,我想……”

韋巔聞言立馬大怒:“你才他孃的花進同黨,媽的吃了你們一頓飯就能隨便誣陷人了?再敢多言老子現在就把你的蛋捏碎信不信!”

姜若顏聞聽這種粗鄙之言,不由面色一紅,見韋巔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身子連忙往劉策邊上縮了縮。

劉策聞言對焦珞說道:“花進全族已被本軍督處死,哪來的什麼同黨,先退下繼續養馬去吧……”

“可是……”

焦珞正待再說,卻被劉策一個眼神止住,見劉策身邊有十幾名近衛營士兵在這才鬆了口氣,只能悻悻的離去了,臨走不忘瞪了韋巔一眼。

等焦珞走後,劉策緩緩走到韋巔跟前,靜靜地注視着他。

而韋巔也不甘示弱,雙目炯炯有神回視着劉策,眼中毫無半分懼色。

“至於你……”良久,劉策冷哼一聲說道,“叫什麼?”

韋巔大聲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韋巔是也,你待如何?”

“韋巔……”劉策點點頭,隨後說道,隨後讓身邊一名士兵取下頭上鐵盔,對他說道,“既然你敢吃我軍營的伙食,就要付出代價,去軍營報個道領取身份牌,明日就來我身邊當個護衛吧……”

話畢,把頭盔丟到了韋巔手中,便和姜若顏一道向城門走去。

韋巔望着手中頭盔在愣了一陣之後,猛地吼道:“老子什麼時候答應要當兵了,你給老子回來說清楚!”

劉策頭也不回,對近衛兵說道:“若他不從就給我打,一甲個打不過就一隊,一隊打不過就一百,一百再打不過就一個旗,總之給我打到他服爲止!”

“遵命!”

邊上近衛士兵聞令大喝一聲,隨後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銅哨一吹,立即招來上百士兵將韋巔團團圍住!

“卑鄙!無恥!有本事來單挑啊,這麼多人打一個算什麼本事!”

見到足足上百全副武裝的士兵一臉不懷好意的望着自己,韋巔是欲哭無淚,只能衝劉策的背影大聲咆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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