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松濤壓着聲音道:“這個月,又有三個人擅闖我雨花莊!那三個大膽狂徒修爲了得,不過最終還是被我制服,可是他們寧肯自殺也不肯透露一絲有用信息。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就是來搭救白頭仙的。或許白頭仙被關押在我雨花莊的事情,已經泄漏了出去。”
賈雲聽到這裡,也微微點了點頭道:“雨花莊只是你一個臨時住所,而且離着血浴門有一段距離,如果白頭仙的餘黨前來搭救,確實危險。既然如此,何不把白頭仙轉押到血浴門?”
“哼!白頭仙身份極爲神秘。修爲也遠勝於我等。所以血浴門不敢把白頭仙關押在門派之中,害怕有一日白頭仙的餘黨找血浴門報仇。所以血浴門掌門把白頭仙關押在了我的一個府邸之中。如果有一日發現白頭仙的餘黨實力過大,血浴門不敵之時。血浴門掌門自然會把所有的過錯與黑鍋扣在我的頭上。”左松濤無奈道,“所以我現在看守這個白頭仙十分苦惱。我要提醒你一句,關在你別院中的那個人沒問題吧。”
賈雲自信滿滿道:“放心好了。那是我親自設計的地牢。而且我用縛仙繩困住了那個人。那個人就算是cha翅也難逃!”
齊川聽得出,賈雲嘴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在地牢之中碰到的老囚徒!
左松濤安心的點了點頭:“那個人很可能與白頭仙有密切的關係。而且此人修爲也極高。如果讓他逃出蒼雲宗,白頭翁早晚會被此人救出、到時候我們兩派就等着滅頂之災吧!”
齊川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簇,他驚歎於那個老囚徒的實力與背景,他想不到這個老囚徒會給飛靈門和血浴門帶來如此大的威脅。同時齊川也終於明白,賈云爲何要設計如此機關重重的地牢了。
同時賈雲點了點頭,對齊川道:“你現在也聽到了。那個地牢之中的囚徒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對於我們飛靈門來說,很可能可是一個滅頂之災。今後你繼續負責爲這個老囚徒送飯。”
“讓我繼續給他送飯?”齊川心中頓時又驚又喜。
賈雲道:“現在白頭仙的餘黨又開始活躍了。我現在信不過別人,我擔心有人已經潛入了我們飛靈門。所以我不允許其他人和那個囚徒接觸,以免讓囚徒得到可乘之機。你是我信任的弟子,我把這件事交給你我放心。二來你獨吞了靈參,如果我不裝裝樣子懲罰你一下,恐怕這八大弟子要有人鬧事了。你每日只負責給那個囚徒送飯。除此之外你依舊和往常一樣刻苦修煉就好。”
賈雲的這番吩咐正和齊川的心意。此時齊川正要去老囚徒哪兒多獲得幾件寶貝。
左松濤聽到賈雲要讓這個油滑的齊川長期與老囚徒接觸,不禁眉頭一簇,眼中露出一絲寒光道:“慢着!我說賈兄,你讓這個小子常年接觸那個囚徒。我還真有點不放心。”
左松濤說到此處,眼中的寒光更勝了幾份,一雙泛着寒光的眼睛死死盯着齊川。似乎左松濤那雙睿智的眼睛,已經看穿了齊川身上的所有秘密一般。
齊川被左松濤那銳利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乾笑道:“前輩爲何如此看着我?如果前輩對晚
輩有什麼放心的,還請前輩提出來。”
“哼!”左松濤冷哼一聲道,“你昨日與我弟子交手之何殺氣沖天,如同一隻瘋魔的野獸一般。我弄不明白你到底是修煉了什麼邪道功法,纔會令你變成如此模樣。”
左松濤如此一問,着實讓齊川一陣驚恐。
齊川知道,這左松濤和賈雲十分忌憚於那個白頭仙和老囚徒。如果讓左松濤知道自己和這兩個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個修爲高深的左松濤豈不是當場就會把自己擊斃。
而且齊川也深知左松濤和賈雲都是精明的老狐狸,自己扯謊如果瞞不過他們,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此時左松濤用那銳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齊川,似乎已經看穿了齊川的心思。
齊川在這種目光下,着實緊張了起來,後脊樑骨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正在齊川忐忑不安,又要扯謊的時候。賈雲卻搶先一步道:“左兄,沒必要爲難一個孩子了。他所修煉的心法,正是我飛靈門的心法!”
當賈雲說出這話,左松濤和齊川都暗暗吃了一驚。
左松濤隨即眯起眼睛道:“齊川昨日戾氣極重,一看就知道是衆人眼中的邪門心法。難道堂堂飛靈門也有邪門心法的存在?”
“哈哈。”賈雲乾笑兩聲隨後陰陽怪氣道,“你太小瞧我們飛靈門了。這心法是我偷偷傳授給齊川的。如果我飛靈門不念及正邪之分,讓衆多弟子任意修煉心法。想必我們飛靈門的實力便不會在你們血浴門之下,更不會屈居於八品門派了。”
左松濤聽到賈雲這話,便信了三分:“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問了。還請賈兄務必看守好地牢中的那人。如果地牢中的那神秘人逃出飛靈門。不但這地牢中的神秘人饒不了我等,我們上面的巫月神教更會饒不了我們兩個門派。如果是那樣,必定會引起血浴門和飛靈門的滅頂之災!”
左松濤撂下這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雖然賈雲替齊川扯了一個圓滿的謊言,欺瞞過了左松濤。可是這樣卻更讓齊川感到一股毛骨悚然。因爲齊川不知道賈云爲何幫自己扯謊,難道賈雲已經知道了自己這無名心法的來歷?
齊川想到此處,一陣雙`腿發軟、面如土色。
但是此時賈雲的神情卻依舊平靜,口吻還是平常那樣威嚴:“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兒修煉的邪門心法,我也不想知道!我剛纔只是害怕你在左松濤面前失言,被別人利用。所以才幫你遮蓋了你當初修煉邪門心法一事。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現在是我賈雲的弟子,今後再也不許修煉邪門功法。因爲在飛靈門凡是修煉邪門功法的弟子,都是要被廢除修爲逐出師門。”
“是,弟子絕不在修煉那種邪門功法”齊川感激道,“現在弟子早吧邪門功法忘得一乾二淨,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賈雲又拿過了左松濤開的藥方,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藥方中的藥材都是清毒的藥材,並沒有太大問題。賈雲再次把藥方還給齊川道:“這左松濤醫術高明,在我看來他這藥方也沒有問題。你按時服藥應該可以抵制你身上的劇毒。你回飛靈門之
中,從今晚開始給地牢中犯人送飯的工作,就全權有你一個人負責了。”
齊川對着賈雲一抱拳,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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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齊川再次來到了地牢之中。
那個滿頭白髮的老囚徒看到是齊川來給自己送飯,不由冷笑道:“想不到你還能進來。我還以爲你在飛靈門飛黃騰達了,想極力和我這個累贅撇清關係呢。”
齊川嘿嘿一笑,眯着那對小眼睛道:“前輩這是說哪裡話?我齊川能有今日,全是託前輩指點,我哪敢忘恩負義?!我這幾日是出門爲前輩打探白頭仙前輩的消息了。”
那老囚徒粗獷的面容一直是極爲冷漠,可是當老囚徒聽到齊川這句話,粗獷的面容之上突然變得有些激動道:“你……你打探到消息沒有?”
齊川撇了撇嘴巴,妝模作樣道:“這段時間之內爲了打聽這白頭仙老前輩的消息,我跑遍整個鳳凰城。我四處拉關係套信息,請人吃飯、陪人看戲、四處打點,花的銀兩簡直如同流水一般。花錢如流水倒是其次,可是因爲白頭仙前輩的仇人太多。有幾次險些讓我喪命於敵手。這個過程真是命懸一線、九死一生啊。不過幸虧上天保佑,再加上我齊川機靈能幹、聰明絕頂,在經過了無數險象環生之後,我確實搞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其實齊川不過是走狗屎運,順耳聽到了一點信息,但是經過齊川這麼一誇張,簡直彷彿是給老囚徒做了一番出生入死的大事一般。
老囚徒聽到齊川有自己恩師的消息,眼中再次閃出幾絲亮光道:“小兄弟,快告訴我,我恩師怎麼樣了。”
“前輩別急。”齊川臉上浮現出一絲狡猾的笑容,“白頭仙老前輩的消息我自然回全部告訴給你。不過……在次之前我要詢問一下前輩,還請前輩如實相告。”
老囚徒目光毒辣,看到齊川如此說,便道:“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你有什麼要求只說吧,別拐彎抹角!”
“前輩不要動怒。”齊川道,“我只想了解一點。你那日傳給我的無名心法到底是什麼來頭?”
“怎麼?吃到甜頭了?想要多瞭解一下這無名心法。”老囚徒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齊川則有些怒氣道:“什麼甜頭?這無名心法可害死我了。你傳給我的這無名心法殺氣很重,而且我有時候會情不自禁的運行這道五名功法,以至於我會不分場合、不分時機的露出這心法帶來的殺機。這飛靈門的管理層可都是一個個正人君子的模樣。如果讓他們發現我修煉了這種邪門功法會殺了我的。所以我要你讓給我想個辦法,讓我徹底忘記你傳給我的無名心法。同時把這無名心法留在我身體中的戾氣也一同清除。”
那老囚徒聽到齊川這話,頓時眉頭緊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隨後又突然冷笑了起來:“你可知道我傳給你的無名心法,是一部絕世神功中的一小部分。如此絕世神功,天下間有多少人對其垂涎三尺,可是你小子居然把如此精妙的心法棄而不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是三章。謝謝大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