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川看到這兩粒八品丹藥心中一陣歡喜,心想:“當初我給石建打聽到了白頭仙的下落,他口頭許諾走出地牢後會給我兩粒八品丹藥。我本以爲是這老傢伙糊弄我。但是現在發現此人還有些信譽可言。在飛靈門他也說可以根除我體內的化屍丸劇毒,不知道是否也是真的。”
然而這包袱中,除了銀兩和丹藥之外,還有一些極爲特殊的東西,有一些毛髮和豬皮之類的東西。齊川看了片刻才驚訝的發現這些都是易容的工具。
很顯然,這是石建四年前就給自己鋪墊好的後路,此時果真用上了。齊川不禁感嘆這個石建果真是步步爲營行事縝密之人。同時齊川認爲只要自己按照石建的安排去做,或許真有可能逢凶化吉,躲過巫月神教的追殺。
不過,易容可是極爲高深的學問,真正的易容師可以把自己的兒子喬裝打扮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但易容術極爲難學,精通者便更少了。所以齊川略有驚奇道:“石前輩懂易容術?”
“哈哈,何止是懂?天底下比我石某人武道修爲高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比我易容術高的人,我憑生倒也沒看到過幾個。當初巫月神教的某些人暗中派出全部親信來捉我。可是他們到頭來他們不但沒抓住我,反而這些人糊里糊塗的死了大半。我能遊走於這些高手之中,而不被發現,這也多虧了我這高超的易容術。我易容術雖然高,不過,卻高不過那些兩面三刀的人,人心叵測之徒。最終我被我最信任的人出賣了。這才使得我在飛靈門的地牢中苦苦被困了四年之久。”石建說到此處,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石建取出乾淨的豬皮面具,和一些扮作眉毛或者鬍鬚的毛髮,然後開始對齊川易容。
不出片刻,石建和齊川二人都改頭換面了一番。
這石建本來是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粗獷、鬍鬚花白的老土匪模樣。但是現在看起來石建來,卻是黑鬚修長,面如潤玉,彷彿是一個久讀詩書的中年秀才。
隨後石建又換做了一身素白長衫,手中拿着一柄名家題字的紙扇,他那股與生俱來的粗獷豪邁之色,也頓時被一股書卷氣遮掩住了。
而石建卻在齊川臉部添了許多填充物,使得齊川臉部胖了起來,然後再給齊川的嘴巴處加了一撮山羊鬍,齊川身上換了一件華貴的綢緞長袍,衣服內又添加了一些填充物,使得齊川身材臃腫起來。最終又給齊川頭上戴了一頂綢緞小帽。
齊川本是一個年紀輕輕,痞裡痞氣的小混混。可是經過石建的易容之後,齊川這個小痞子,立刻變作了一位大腹便便,腰纏萬貫的中年財主。
僅僅片刻之間,一老一少的齊川二人,頓時變作了兩個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而且一個男子是秀才,令一個男子是財主。這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聯想起,那個叱吒風雲的石建,和痞裡痞氣但卻身懷絕技的齊川。
齊川接過銅鏡,看了看自己的相貌,由衷感嘆道:“這就算是我親孃來了,也認不出我這個兒子了。”
但當齊川說完此話,心中又有些許淒涼,因爲他從小就流落街頭,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恐怕就是自己原有的相貌站在自己親生母親面前,她也絕對認不出來。
石建道:“你只要不被人碰觸臉部,保準沒人認出你來。但要記着,在此期間你勿要運行體內真氣,免得讓人起疑心。畢竟像你這個財主,很少人能耐住苦楚修行武道的。”
……
接下來的日子,巫月神教確實大力搜捕齊川與石建二人。同時飛靈門也裝模做樣的發出了對齊川這個叛徒的追殺令。很顯然巫月神教果真沒去攻打飛靈門。這並不是飛靈門的那點伎倆瞞住了巫月神教。而是巫月神教已經顧不得搭理飛靈門了。而且此時滅掉飛靈門對巫月神教來說,只是百害而無一利。
不過喬裝打扮的齊川與石建二人卻十分沉得住氣。在此期間齊川確實住了全鳳凰城最豪華的客棧,每日吃的也是山珍海味,而且石建還買了兩匹上等好馬,分別讓二人騎乘。
最讓齊川高興的是,石建每天都給齊川近萬兩白銀,讓齊川任意去各處的賭坊豪賭。齊川這些時日,可真是花錢如流水,過的也可真是優哉遊哉。
不過齊川發現,石建雖然讓自己吃喝玩樂,但是石建本人卻總是板着臉愁眉不展,而且石建每天都悄悄的出門,深夜纔回來。而且回來之後,就拿着一些支離破碎的圖畫去拼湊、整合。
齊川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想:“我看石建所拿回來的圖畫,彷彿是小孩隨意圖畫的東西。有線條,有註明,像是某個藏寶圖的碎片。難道石建有某個藏寶圖的線索?”
但是齊川又赫然否決道:“不可能,石建很顯然是那種視錢財如糞土的人物。他是絕不可能爲寶藏而如此日日夜夜CAO勞奔波的。管他呢,他愛計劃什麼就計劃什麼。他供着小爺我每天吃好
的喝好的。我逍遙自在,懶得爲這種事操心。”
過了三個多月,齊川每天吃喝玩樂,而石建還是每天都出去,晚上回來整理那支離破碎的圖畫。
終於有一日,石建來到了齊川房間。
此時齊川正欲出去耍錢,看到石建到訪,不禁驚訝道:“吆喝。你可是大忙人,今兒個怎麼不出去辦事了?”
“我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你這要去哪兒?”石建淡然道。
齊川笑道:“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你的事做的差不多呢,我的事還早着呢。我現在正要去賭坊再賭兩把。”
可是石建卻冷笑一聲,拍了拍齊川的肩膀道:“你把你那些閒事先放一放吧。我們有正經事要做了。”
齊川聽到石建此話一出,微微一怔。齊川也早知道這石建帶自己出來,絕不可能是隻爲了讓自己吃喝玩樂。齊川也早就好奇石建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但齊川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問,這石建都會絕口不答的。然而當自己該知道的時候,這石建也絕對會主動告知自己的。
“正經事?”此時齊川一笑道,“好啊,你供我吃喝玩樂三個月了,也該給你賣賣力氣了。不知道你的正經事是什麼?”
石建取出了一大張紙,慢慢展開道:“首先你把這張紙上的內容全部記在心中。”
齊川看了一眼這張紙,發現上面是設計圖,彷彿是一個巨大庭院的設計圖,然而齊川卻機敏的發現,這不是庭院的設計圖,而八成是一個地牢的設計圖。
很顯然。石建在這三個月中每天早晨出去,夜裡回來,回來後又在自己房間湊拼整理支離破碎的紙片,也就是爲了整理出這張設計圖了。
齊川微微點了點頭道:“前輩的這張設計圖,恐怕是雨花莊地牢的設計圖吧?恐怕前輩這三個月四處奔波,也打算去營救白頭仙老前輩吧?”
石建看到齊川果真識破了自己的計劃,不由輕輕一笑:“你確實聰明。我石建雖然逃出了地牢,但我的恩師還被歹人關押着。如果我只顧自己的逍遙自在,卻不去營救自己受苦的恩師,我石某又與禽獸何異?我傳給你的那道無名心法,只不過是《混元功》的一個開頭小節,小兄弟難道不想目睹真正的《混元功》?只要幫我營救出家師。家師也必定收你爲徒。同時你不但學得絕世神功,而且還可以借絕世神功清除體內化屍丸之毒。不知道齊川肯不肯助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