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雲知道齊川身上毒可大可小,所以他只能飛鴿傳書,約左松濤出來見面。
深夜,左松濤來到了飛靈門後山,準時赴約而來。
暗處的賈雲和齊川,發現左松濤果真敢一人赴約,於是他們二人也顯身了,這二人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左松濤面前。
賈雲看到這個左松濤前來了,也顧不得城府直接先聲奪人道:“左松濤,我讓你給我弟子清除體內餘毒,你不但不幫我弟子清除餘毒,反而還暗中下毒。你這是什麼意思?”
左松濤眉頭微微一揚,似乎有些驚訝,但隨後左松濤又哈哈一笑:“我本以爲你們半年之後纔會發現我的藥方有問題,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們居然這麼早就發現了。看來我下毒的手藝還沒有修煉到家。”
賈雲看到左松濤不但沒有半點慚愧,反而還得意洋洋。這不禁讓賈雲怒火難控道:“左松濤,我與你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難道你就如此對我?!”
“交情?!哼!”左松濤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冷漠表情:“我堂堂血浴門長老,能和你們飛靈門有什麼交情可言?!”
左松濤的這句話,着實讓賈雲吃驚不已。賈雲想不到自己從小的好朋友,居然能說出如此話來,同時賈雲也聯想到爭奪靈參的那日。如果那日這靈參真被左松濤拿到,恐怕左松濤那時就會和自己翻臉了。
賈雲看到這往日的朋友能說出如此話,賈雲的怒色也漸漸收攏了起來。
賈雲剛纔之所以發怒,是還把這個左松濤當成自己的朋友。可是此時賈雲發現這個左松濤早就在算計自己。所以此時的賈雲已經把左松濤當成了一個對手。賈雲是絕對不能再對手面前如此展露自己的心態了。
賈雲也隨之冷笑一聲,鐵青着臉道:“哼,好一個‘有什麼交情可言’!既然我們沒交情,就談一筆交易!你`爽快一點說吧,你給我弟子下的什麼毒,你對我弟子下毒的目的又是什麼?!此時我的弟子齊川只是一個無名小子,我感覺你還不至於和一個無名小輩結怨。你打算得到什麼好處就直接說吧。”
左松濤眯起眼睛,瞟了齊川一眼道:“實不相瞞,我所下的毒,正是世間上盛傳的化功散!”
齊川和左松濤聽到化功散三個字,頓時面無血色。齊川也僅僅聽說過化功散的事情。聽說武者一旦中了化功散的毒,自己的修爲就會停滯不前,而且本身的修爲也會一天天減退,直到中毒者變成毫無修爲的廢人爲止。
每個武者都是經歷了衆多磨難才擁有了這身修爲。所以對他們來說,失去這身修爲比失去自己的生命還要可悲。所以這化功散一向是武者談虎色變的劇毒。
賈雲眼角微微顫抖道:“化功散?!你打算讓我的弟子變成一個廢人?你真是好毒啊。”
“哈哈,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左松濤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你這個弟子的前途有多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不但擁有衆多驚世武技,而且還有上乘邪門心法。這種人在你們飛靈門,如果我不早早除掉他,早完是我血浴門的大敵!”
“哼哼。如果你真只是害怕齊川威脅到你們血浴門,你直接殺掉齊川不就得了?何必還大費周章的使用化功散對付他?!”賈雲臉上劃過一絲狡猾之色,“你那點心思,我比你瞭解。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開出你的條件!”
“哈哈,賈兄的眼光果真厲害。”左松濤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錯,我是想再齊川這小子身上得到一件東西。你可曾記得,當巫月神教暗中助我們兩派,捉到白頭仙和那個老囚徒時,巫月神教吩咐我們兩個門派,在這二人身上找到什麼嗎?”
“這我怎麼可能忘記。巫月神教的使者吩咐我們兩派各自在所押解的犯人身上,得到混元功。並且得到這門功法之後,就讓我等把這神功送到巫月神教。”賈雲說到此處,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之色道:“你談起這件事是什麼意思?這和齊川有什麼關係?”
“因爲我懷疑你這個好弟子齊川,已經在那個囚徒身上獲得了一部分《混元功》!”左松濤赫然道。
左松濤這一句話,着實讓齊川和賈雲吃了一驚。
齊川聽到這一句話時,立刻聯想到老囚徒傳給自己的《無名心法》,又隨即想到那老囚徒曾說這無名心法乃是天級下階心法。
齊川暗暗尋思道:“難道我的無名心法,就是左松濤嘴中《混元功》的一部分?”
此時賈雲驚訝道:“那個囚徒把《混元功》傳給了齊川?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左松濤反問道,“那日齊川所施展的邪門功法你也看到了。你別以爲能蒙得了我。那種殺氣完全遮蓋鎮壓了我血浴門的至高心法《煞陰功》。除了傳說中的《混元功》,我不相信還有功法有如此殺氣。”
左松濤的這句話,讓賈雲頓時一驚。隨後賈雲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齊川身上。此時齊川的秘密被左松濤說穿了,所以賊人膽虛,在賈雲銳利的目光,顯得手腳無措。
左松濤看到此處,又接着道:“這幾年來,巫月神教靠着強大的實力,已經我們血浴門和你們飛靈門當成了奴隸一般來奴役!我可不打算永久做巫月神教的奴隸!此時巫月神教如此重視這《混元功》,料想這《混元功》威力無窮。我們兩派何不摒棄前嫌,一同修煉《混元功》然後聯手對付巫月神教?難道你們飛靈門就打算一直做巫月神教的奴隸?”
賈雲一字一頓道:“我賈雲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可是也不會和你這個見利忘義之輩聯手了?!我們飛靈門絕不甘於受巫月神教的擺佈。可是更不敢與你們血浴門合作。這些事情都撇到一旁,你對我弟子下毒手,今日先算一算我們之間的恩怨。”
賈雲說完打出一招游龍摧心掌,只見賈雲的這一條胳膊,如同一條翻滾的金龍,而賈雲的手掌則如同金龍張開的血盆大口。這一掌對着左松濤破風襲來。
這掌氣勢如虹,勁風淋漓。掌風所到之處,摧枯拉朽,飛沙走石。這所經過的地面,都被這掌風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這一掌的威力也便不言而喻了。
左松濤看到賈雲這一掌使出了十成功力,便看看得
出這賈雲使出了拼命的架勢。
左松濤可不是來找賈雲拼命的,所以身影一閃立刻閃到遠處。
隨後左松濤還一副得意道:“賈兄,我今天前來可不是和你玩命的。你既然不肯與我合作,我就在尋其他辦法。不過你就得着這個得意弟子今後就淪爲廢人吧。不過齊川這小子居然揹着你學習《混元功》,這種孽徒就算成爲廢人,也是我爲你清理門戶了。”
左松濤說完此話,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而此時的賈雲卻氣得雙手發顫,眉毛髮抖,如同一隻被惹怒了的豹子一般。
隨後賈雲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齊川。
齊川看到這個眼神,心中大聲叫苦道:“我在囚徒那兒得到好處的事情被左松濤拆穿了。師父絕對饒不了我,完了完了。今天小爺真死定了。”
“齊川,你可知道你現在所居住的房子,原先是誰在居住嗎?”賈雲聲音沉重道。
齊川兢兢戰戰道:“弟子不知。”
“那是我兒子生前居住過的房子。”賈雲神情略有波動道,“在他死後,我沒讓任何人居住過這間房子。直到你來!”
齊川聽到這裡,也猛然一驚,他想不到這個賈雲能夠如此重視自己。
“你可知道我當初施展的無相指給你清毒,使得我半個月未恢復原有真氣?而且你又知不知道我爲了醫治你體內的化屍丸之毒,我也是平生第一次去請求左松濤這個王八蛋。”賈雲說到此處神情更添加了一絲激動道,“齊川,你自己說一說,爲師待你如何?!”
齊川此時羞愧不已,慚愧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
“哼!希望你這個油滑的小子,心中也是如此想的。”賈雲臉上展現了一絲自嘲神色,“既然你還念爲師待你不薄,你就實話告訴爲師,你身上的那邪門心法,可否真是那個囚徒傳給你的《混元功》。”
“回師父,弟子的那邪門心法確實是老囚徒傳給我的。”此時的齊川不得不說出實話了。首先這件事已經是再明白不過了,齊川已經矇騙不了賈雲了,再者說,賈雲確實待齊川不薄,如果不是賈雲或許此時齊川身上的化屍丸劇毒,早就深入骨髓,無藥可治了。賈雲待齊川不薄,可是齊川卻處處欺騙了賈雲,這使得齊川良心依舊受到譴責,此時齊川再也不忍繼續欺騙了自己的恩師了。
所以齊川“噗咚”跪倒在地如實道:“師父在上,弟子不敢再扯謊了。弟子有罪,當初一時貪念,給老囚徒送了一份酒肉,他就傳給了我這功法。當時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混元功》。那老囚徒只告訴我這是一套無名心法。”
“一份酒肉換來《混元功》心法?哼哼!”賈雲皮笑肉不笑道,“你以爲那個囚徒只是想要一份酒肉?他是打算借你這個孽徒之手,逃出地牢,來要我賈某的項上人頭!我賈某人當初真是瞎了眼,居然打算讓你繼承我的衣鉢!我賈雲寄託着最大希望的弟子,卻一直在背叛着我,哼哼,人心不古啊!你這孽徒我留你何用?!”賈雲說完此話,臉上浮現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