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帶學員們重溫歷史的時候,將軍似乎也深深地陷進了往事的回憶中無力自拔。深沉的悲傷,如同歲月留下的皺紋一般,爬滿了他的臉上。
這些聽着流雲故事長大的孩子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流雲伯爵之所以能站到世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不僅是因爲他個人一生中的成就,更在於他締造了一支偉大的軍隊,培養了一羣偉大的軍人。
他們,改變了歷史,也讓歷史永遠記住了他們。
他們的老師,眼前這個獨臂將軍,無疑就是那場戰鬥中那個少了條胳膊的副連長,西特大橋阻擊戰的生還者,一段崢嶸歲月的見證者。
“如果沒有這場戰鬥的話,那個嗜酒如命的連長,可能在退役後,老態籠鐘的坐在樹下,一杯酒,醉一個黃昏。帝國的歷史上,將永遠失去一個被巨人景仰的英雄,而多了一個守着兒女妻子安享晚年的老頭。”
將軍的深沉而悲傷的聲音再度響起。
時勢,是造就了許多英雄偉大的人生,還是毀掉了許多凡人美好的生活,將軍心裡也不清楚。
“在那場戰鬥中,我由一名副連長直接越級當了鐵二師的參謀長。許多人把我的經歷當成了平步青雲的神話,他們哪裡知道,那是因爲鐵二師擔負阻擊任務的這支軍隊裡,師參謀長、團長、副團長一直到連長,所有軍官都壯烈犧牲了。就連副連長,也只剩下我這個少了一隻胳膊的所以,我代理了師參謀長。他臨死前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把餘下的幾十個人活着帶回去”
“我把人帶回去地時候,也把參謀長最後的話帶給了師長。師長當場就哭了。一個幾十歲的老人,一個身經百戰的猛將,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起來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明白參謀長爲什麼要頂撞他,搶下了阻擊血神教軍隊的任務。因爲參謀長知道,那是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他不想讓師長去冒險。他一直把二師官兵當成自己兒子一樣。所以這個最優秀的兒子拿自己的命換回了他的命。後來,他對我說,既然夏參謀長讓你當這個參謀長,你就好好給我幹,別他媽丟了參謀長的臉我隨後被正式被任命爲鐵二師地參謀長。我的存在,其實代表着師長對於夏參謀長的懷念、代表着整個鐵二師官兵、黑鷹軍團對那一戰陣亡將士的一種懷念”
“老師,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一切你來自黑鷹軍團,不管我們走到哪裡,我們都會牢記自己是黑鷹的接班人。不會丟你的臉”一名學員輕聲說道。他無法排解自己老師心中的悲哀,只能以這種方式給他安慰。將軍努力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最後說到:“大陸的戰亂已經結束了。和平纔剛剛開始。頭兒曾經說過,軍人爲戰爭而生,但卻是和平地守望者戰鬥是軍人永恆的追求,但戰鬥的目地只是爲了扼住戰爭的咽喉,爲世人迎來和平的曙光我希望你們牢牢記的話。長久的和平,將會讓一支軍隊失去存在的價值,而你們,也可能像長眠於此的烈士們一樣,不再被人們關注。因爲時代變了,人們需要關注的東西越來越多。這個職業,從甘種意義上講,是一個充滿悲彩的職業。在戰爭年代裡需要你們流血、拼命、犧牲,在和平歲月中需要你們承受常人難以想像地孤獨、寂寞和苦澀我希望加諸于軍人身上的光環褪色時,你們仍然可以將這一身軍裝穿得筆挺,這是老師對你們唯一的期望”
佩科斯河畔,銀髮將軍率一羣年輕軍人,朝着鐵二師官兵們長眠的地方行了一個莊嚴的軍禮。而後緩緩離去。
河水流淌着,呢喃着。
它似乎在向天空講述着曾經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故事。
也許很多年過去後,再沒有人能憶起這肖眠於此的軍人,但它會記得他們,因爲他們的血已經融進了它的身體裡。
在西特大橋阻擊戰打響後,阿斯曼境內,黑鷹與毒蠍地較量,也揭開了序幕。
“萊恩隊長,你現在能同時射出幾支箭?”海侖突然問道。
“五支。”
“還是不足以對貓人造成致命的傷害。”海侖嘆道。“那你和他們打交道時。千萬要小心”
“這些人基本上都和小強一樣,打不死的”流雲笑道。
萊恩問道:“海侖秀。你清楚他們心臟的位置嗎?”
海侖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麻煩秀幫我畫一幅圖,將這些位置標出來。我有信心五箭射中五個部位,再加上一個精靈神箭手,兩人配合應該能塞們的性命。”萊恩說道。
“這倒也是個辦法。我回頭就幫你畫出來。”海侖點了點頭。
“萊恩,天黑之後,你就選出幾名精靈神射手,我和你們一起進森林去會會這隻貓。”流雲道。
萊恩弱弱地問道:“頭兒,精靈族最擅長的就是叢林作戰,而根據海侖秀所說,貓族也擅長這種戰鬥方式。你這麼插一槓子,我還得分心照顧你,不太好吧?”
流雲聞言不由啞然失笑:“萊恩,我可是叢林戰的老祖宗你們精靈的強項是如何在叢林中生存,而我的強項是如何是叢林中殺人9有,箭手在叢林中地對決,也可以算得上一種狙擊戰,你別忘記了,狙擊營裡地狙擊手,都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
萊恩笑道:“頭兒,我可是從沒見你用過箭,到時你用啥射這些貓人啊?”
流雲輕輕拋開了身上戰甲地一角,一排銀光閃閃的飛針出現在了戰甲的內層上。
“不就九個心臟麼,我隨手丟一把過去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海侖道:“那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對貓人和毒蠍的瞭解多點,或許能幫上你們”
“不行”萊恩和流雲異口同聲地說道。
但是,兩個人心裡的想法完全不同。
萊恩是覺得,帶上頭兒已經很麻煩了,若再加個女人,他完全就是送上門去找k。
而流雲則認爲,帶上海侖,將會嚴重影響他的發揮。這些日子裡,他的心裡始終憋着一股火,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暴力傾向和嗜血衝動,他需要一個機會好好發泄下。
“流雲伯爵,我想私下和你淡淡。”海侖不再堅持,只淡淡地朝流雲說了句。
夜色中,流雲帶着海侖一起出現在了萊恩和七名精靈神射手的面前。
“頭兒,你怎麼還是帶上了她?”萊恩小聲在流雲耳邊報怨道。
“這個世界上,實力決定一切啊”流雲感慨道。
“這話什麼意思?”萊恩訝然問道。
“她所說的,私下找我談,就是提把劍來找我,然後在十招之內將劍架到我脖子上,逼着我同意”
流雲裝出一副可憐樣,慘兮兮地說道。
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誰不想身邊多個免費打手啊更何況,這個打手還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爲什麼,你的女人,總是一個比一個強悍呢?”萊恩輕嘆道。
流雲等人從南面進入森林的時候,迪安已經回到了森林北邊的營帳內休息。
黑鷹特戰大隊精靈射手面對連珠血箭時的表現,着實讓他很失望,也讓他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心。
此時的他,正趴在一名翼人女子的身上,發出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
“,就那熊樣,也佩稱爲神射手?”迪安一邊瘋狂着,一邊謾罵着。
“老子才佩稱爲神射手我射我射我射死你”兩分鐘後,迪安在到來的瞬間,大叫了起來。
迪安滿意地添着嘴辰,從女人身上滾落了下來。
對於剛纔那一次射擊,他似乎很滿意,全然沒有注意到女人嘴角淡淡地不屑。
當然,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不在乎,因爲對於一個神射手的來說,箭上弦到射出去,本來就是一個很短的過程,他習慣了這樣的快節奏。
你不能要求一個射手去考驗被射的人的感覺。
“將軍,大事不妙了”一名貓人士兵神情慌張地闖進了帳內時,迪安還光着躺在牀上休息。
“什麼事這麼緊張?”迪安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問道。
“有兩名士兵在森林南面遭到伏擊,其中一人當忱亡,另一人重傷”士兵急忙報告。
“什麼”迪安猛地坐起身來,“怎麼可能?”
“情況千真萬確死者的屍體,就在外面”
“給我擡進來”迪安一邊把戰甲套到身上,一邊寒着臉高聲命道。
“是”
很快,一具貓人的屍體便被擡了進來。
迪安走近一看,神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這個貓人身上的魔法戰甲已經不知去向,身體上佈滿了細小的傷痕。這些都是外傷,並不足致命。真正致命的,是準確插在九顆心臟位置上的九支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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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九星連珠這怎麼可能”
迪安心中頓時亡魂大冒,寒氣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