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林木蕭疏,溪澗淺落。
當姬曉堯察覺到不妥之時,一道利芒已經從叢林下方斜劈上來,她和歐陽玉澤頓時被分開兩邊落在地面上。姬曉堯心下一個咯噔,身影一晃便已到達歐陽玉澤身旁,手持飛劍一臉冰冷的面向着對面百米之外的地方。歐陽玉澤手持御龍劍,下意識的護在姬曉堯面前,危險的寒芒在深邃的瞳孔裡一掠而過。
“果不愧是迦藍門最有天資的兩個新弟子啊!”一個身穿天藍色錦袍,腳踏飛雲錦靴的元嬰期男子倏地出現在對面的平地處,一道陰陽怪氣的男聲隨之響起,在他身後是兩名化神期修士。
“小堯堯,不要衝動!他身後還有一名合體期的老不死!”
狐狸師叔雌雄莫辯的聲音突然在紫府響起,姬曉堯心下一個咯噔,本想要發出召喚門派信號的念頭消去。在合體期修士面前,做這些小動作不過是白費勁而已,姬曉堯雙眸飛快的閃過一抹寒芒,看來這青濤宮還真不是一般的看重她,不僅派出了兩名化神期修士,居然還派出了一名合體期修士!
“夏師叔,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姬曉堯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護在她身前的歐陽師叔,眸底浮現了絲絲的悔恨,都是她連累了歐陽師叔!只希望打鬥之時發生的動靜能讓附近的迦藍門長老警覺並召喚來大能修士,他們這纔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夏陶離狐媚的臉龐現已陰沉下來,冷冷道:“他到現在都還沒有下殺手,說明他對你心懷鬼胎,別有企圖。你需要做的就是徹底把聲勢弄大,假裝不敵裝重傷,然後伺機逃脫!”
其實,在姬曉堯遭到襲擊的那一瞬,夏陶離就警覺起來開始分析起雙方對決的強弱。對方擁有兩名化神期修士和一名合體期修士,自己這邊只有兩個戰鬥力弱到不行的渣渣,夏陶離皺了皺墨眉,心想着等她脫離了險境,他與紅龍就立即閃迴天府!就在夏陶離打算派出還在療傷的紅龍並親自出馬時,突然發現在嶽文康身後竟然還有另一批不懷好意的不明修士團。他頓時心生一計,攔住了一心護主的紅龍,讓姬曉堯假裝不敵,讓那兩隊拼個你死我活,再尋機逃脫!
但夏陶離沒有說的是,嶽文康只是對姬曉堯有所企圖,若是她這麼做,恐怕歐陽玉澤將會有生命之危!只是夏陶離是一隻心性薄情的九尾狐,它無法拿姬曉堯的安危開玩笑,再加上琅瓏天府是他們的最後底牌,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現於人前的,因此,夏陶離只能放棄歐陽玉澤!
聽見狐狸師叔的話語,姬曉堯皺了皺秀眉,總有點不安,但是想到他不會害她的,便強自壓下內心的忐忑。她手持琉光烽火劍,一邊傳音給歐陽師叔讓他裝作不敵重傷,一邊冰冷的問道:“原來是嶽公子啊!不知道嶽公子不和嶽真道人一起回六道界,還停留在迦藍界,這是爲何?”
接受到曉堯傳來的傳音,知道竟然還有一名合體期修士藏在一旁,一貫淡漠一切的歐陽玉澤心底一顫,深邃的眸底飛快的掠過深深的不捨與哀傷。擔憂的瞥了她一眼,歐陽玉澤緊握手中的御龍劍,自知他此次必然是凶多吉少!恐怕若他不死,曉堯也定然會受對面的小人所威脅,想到這,歐陽玉澤在心底暗下了一個決定,只希望曉堯能吉人天相安全的逃出生天!
“當天,嶽某對姬姑娘是一見鍾情,本想着拜師大典後就向迦藍門許以重禮提親的,誰能料到當日祖母會與姬姑娘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呢!嶽某無奈只得隨祖母一起離去,可是姬姑娘的倩影卻一直縈繞我的心頭,讓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嶽某心中甚爲思念姬姑娘,爲求再見姬姑娘一面,一述傾慕之情,不得不做起了守株待兔的蠢事!”嶽文康手持極品山河扇,裝作一臉情深的說道。
一想到她身上攜帶着上古神器萬鴉壺,嶽文康心底就火熱不已,那可是修真界絕無僅有的幾件上古神器啊!若是他有了一件上古神器,什麼天下第一天才初陌也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而已!若不是不想在此耽擱過久,避免夜長夢多,引起迦藍門的注意,嶽文康恨不得現在就逼她拿出那只有他才配得上的上古神器。
被嶽文康熾熱的視線掃過,再聽見他如此噁心的話語,姬曉堯眸底更冷,神色卻是淡淡,道:“如今,嶽公子見到了小女子,不知道嶽公子又待如何呢?”
“嶽某自問在修真界也算是一位鳳表龍姿的風流人物,足以配得起姬姑娘。現在,嶽某隻想邀請姬姑娘前往六道界一起跟祖母說清當日的誤會,我們好結成秦晉之好!”想到姬曉堯也是一枚水靈靈的絕色女子,嶽文康雙眸飛快的掠過一抹欲色,頓時覺得與她結成雙修伴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姬曉堯不僅是一名天資妖孽的女子,還是一名五品的煉丹大師,縱觀修真界也就只有他這樣出色的男子配得上。若是他倆結成秦晉之好,那他以後就不僅是青濤宮的天才師兄,還是迦藍門的座上之賓,修真界無人可比,想到這,嶽文康心頭充滿了暢快和得意。
聞言,姬曉堯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抿了抿紅脣,有點猶豫的說道:“嶽公子天資卓越,瀟灑不羈,名滿天下,小女子早已聽聞,也曾心生愛慕之意。只是,我昨日出來玩耍之時,已跟師傅說好今天日落之時一定會回到門派的。若不然嶽公子與小女子一同回迦藍門,等我稟告了師傅,再與公子一起前往六道界解釋清楚當日的誤會,這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咳咳!”說到最後,姬曉堯小臉早已通紅,仿若羞澀得說不下去一般。
“可是門派剛剛傳來消息,說祖母傷重,讓我儘快趕往六道界。要不然這樣好了,姬姑娘你先與我前往六道界,然後讓這位歐陽公子回迦藍門報信?”見到姬曉堯說出這樣的建議,嶽文康心底一凜,皺了皺眉頭,假裝爲難的說道。說完,嶽文康還斜了一眼歐陽玉澤,眼眸閃過一抹厲色,這個男子天資頗高聽聞還與姬曉堯多有糾纏,待會就讓成老給他解決掉!
姬曉堯皺了皺眉頭,貌似認真的在思考着他的建議,實際上卻是丹田內的靈力不斷高速運轉。她給了歐陽師叔一個眼色,突然兩人瞬間動作一致的舉起飛劍,分別向嶽文康身後的兩名化神期修士揮出含有劍意的凌厲一劍,然後轉身飛快逃離。他們轉身的動作才五息時間,就被一道危險至極的利芒掃到,瞬間兩人倒地吐血。
她一身冷汗,捂住想要蹦跳出來的心臟,想要說話卻只能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姬曉堯小臉驚懼的望着吐血後氣息俱無的歐陽師叔,悲痛欲絕,心如死灰。直至現在,姬曉堯才明白,何爲“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元嬰期的修爲在合體期修士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姬曉堯明顯察覺到在利芒掃到之時,身上懸掛的保護命牌替她抵禦了大部分的傷害。她還是一個煉體三階巔峰的元嬰期修士,可就算如此,她都感覺她已經在閻羅殿走了一遭。可是歐陽師叔不僅沒有保護命牌,還只是一名金丹期修士,姬曉堯面目慘白,心底驚懼異常,顫抖着小手往他的鼻子探去!察覺到歐陽師叔的鼻子一絲氣息都沒有,姬曉堯面若死灰,口中不斷嘶啞的呢喃着:“歐陽師叔,不可能的!你絕不可能會死的!”
嶽文康一臉陰霾的踱步走到一臉傷色的姬曉堯與死透的歐陽玉澤面前,假惺惺的說道:“姬姑娘,你爲什麼要攻擊我們呢?若不是你首先出手攻擊,我們又怎麼會錯手殺死了歐陽公子呢?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瞧見姬曉堯悲痛欲絕的模樣,夏陶離狐媚睨了一眼奢華宮殿,眸子閃過一抹異色,神色不明,突然厲聲喝道:“小堯堯,趕緊把他收進琅瓏天府!”
隱約聽見狐狸師叔的話語,姬曉堯一臉悲愴的哽咽道:“狐狸師叔,歐陽師叔死了,他怎麼能死掉呢?我還沒有跟他說,我喜歡他,我也還沒有報答完他的恩情,他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死去呢?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太過輕狂,執意要跟他外出尋找月璃敘舊,他又怎麼會死掉呢?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聽見姬曉堯顛七倒八的話語,覺得自己被無視的嶽文康臉色更是陰沉,想不到他看上的女子居然敢無視他,反而對一個死去的男子這麼深情款款!嶽文康心中雖然充滿了憤怒,但還是不明的問道:“狐狸師叔是誰?”
“小堯堯,趕緊把他收進琅瓏天府,否則他就真的死定了!”夏陶離再次厲聲說道。
聞言,姬曉堯神情一怔,想起了撒旦大人的強大,悲痛無措的心突然冷靜了下來。她一把握住歐陽師叔的大手,擡眸望着面目可憎的嶽文康,狀若癲狂的冷笑道:“狐狸師叔是要你命的人!”
話音一落,姬曉堯猛地向嶽文康拼盡全力又揮出冰寒的一劍,只是卻瞬間被反擊回到她身上。姬曉堯的身形倏地被擊飛往後疾退,直至撞斷了四五根參天大樹這才停了下來,歐陽玉澤也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在歐陽玉澤消失的瞬間,嶽文康就察覺到了,倏地一下閃到姬曉堯身旁,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她的頸脖,冰冷的問道:“歐陽玉澤去哪了?”
姬曉堯憎恨的瞥了他一眼,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這才冷冷說道:“當然是自哪來打哪去!難不成還留着他的屍體,讓你們威脅我嗎?”
聞言,嶽文康猛地捏緊了她的頸脖,陰沉的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姬曉堯輕輕的笑了,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就像看白癡一般,反問道:“你真的敢殺了我嗎?嶽真道人不過是把我打傷而已,我師傅就把她打成了重傷,直至現在青濤宮都不敢過問一句!你可知爲何?”
姬曉堯的話語就像一根導火線,頓時把嶽文康對門派不作爲的怨恨給引了出來,這也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事情!嶽文康氣息不穩的問道:“爲何?”
“因爲我師傅顏真道人是修真界的煉丹宗師,要是青濤宮真的敢過問,恐怕你嶽真道人就不只是重傷而已!你若是敢把我殺了,你信不信,根本不用我師傅親自出手,修真界就有無數的大能修士願意替他報這個殺徒之恨!”姬曉堯挑了挑眉頭,像看死人一般的睨着他。
知道歐陽師叔不會死後,姬曉堯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小腦袋飛速轉動,幾息間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她這時才醒悟起狐狸師叔那一瞬的遲疑到底是爲何,那就是她肯定是不會死去的,只是沒有背景沒有防禦的歐陽師叔就難說了!原來狐狸師叔是故意的,故意讓歐陽師叔受重傷或者死去的,想到這,姬曉堯只覺得心底莫名悲涼,因爲只要歐陽師叔還活着,那她就必定會受威脅不願逃脫!
聽見姬曉堯篤定的話語,嶽文康不由心底一慌,卻仍是陰霾着長臉,死撐着說道:“哼,你別想恐嚇我,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的!”
聽出了嶽文康話語中透出的絲絲惶恐,姬曉堯極爲解恨的大笑道:“哈哈哈!怎麼不會呢?嶽公子前幾天曾在星漢鎮探查過我的消息吧!我相信就憑這一點,你就絕對逃脫不了我師傅對你的懷疑!就算一點證據都沒有又怎樣?只要我師傅懷疑了你,根本就不用他動手,就會有無數的大能修士樂意把你的頭顱奉送到他面前,只求一名煉丹宗師的一個人情!我相信,青濤宮到時候就算知道你的死與顏真道人脫不了關係,那又如何?難不成他們還會爲了一個死去的小小元嬰期修士跟迦藍門撕破臉皮嗎?”
聽見姬曉堯的分析,嶽文康心中一片冰冷,怪不得祖母臨走前一再的囑咐,絕對不可以殺她,原來原因竟是這樣!可是剛剛劉真長老竟然攛掇他殺了姬曉堯,想到這,嶽文康眼底不由露出一抹狠色,那個該死的老頭子竟然敢陷害他!
嶽文康撤掉箍住她的脖子的手,從空間戒中拎出捆仙繩把她牢牢捆住,倏地扔出一個極品飛船,把她提進極品船內隨意扔在一張椅子上。等他吩咐兩名化神期修士驅動飛船往西飛行之後,嶽文康才腆着一張油光滿面的長臉,一臉猥瑣的摸了她的小臉一把。
想起嶽真道人臨走前給他出的主意,嶽文康不懷好意的說道:“我雖然不能殺了你,但是我可以把你擄去六道界生米煮成熟飯啊!到時候,我就是迦藍門顏真道人好徒弟的夫君大人了!”
姬曉堯恨不得將眼前的男子給一刀砍死,但如玉的小臉上卻是嫣然一笑,忍着心頭的噁心,主動把臉蹭上去,無所謂的說道:“嶽公子天資卓越,瀟灑不羈,名滿天下,小女子還是挺滿意的!到時候,我肯定會讓我師傅顏真道人上青濤宮提親的!只是子安,哦,也就是石氏少主已經說好他必須是做大的了,再加上我曾跟雲清許諾過一定會娶他爲夫,所以沒準要麻煩鳳表龍姿的嶽公子做小的了!畢竟,他們一個是石氏少主,一個是雲清公子,想必嶽公子也是不願與他們爲仇的!”
“姬姑娘,休要在此胡言亂語!你別以爲你這麼詆譭自己,我就會相信你!哼,作爲堂堂迦藍門的天才少女,想必迦藍門也不會允許你如此水性楊花,敗壞門風的!到時候我們生米煮成熟飯,想必石公子也不會再要你這樣的殘花敗柳的!”嶽文康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相信她說的話語。
殘花敗柳?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姬曉堯心頭火冒三丈,小臉卻輕蔑一笑,說道:“難不成嶽公子忘記了我可是與無雙宮少宮主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的,可是子安不也一樣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嗎?”
想不到這姬曉堯竟然是一個殘花敗柳!嶽文康聞言頓時把手撤掉,長臉露出了一抹嫌棄,想到這女子殺不得還得娶她爲妻,他心底就噎得慌。但是想到她身上的上古神器萬鴉壺,嶽文康還是忍下了心頭的不爽,冷哼道:“哼,我可是青濤宮嶽真道人的嫡親子孫,石子安他難不成還敢找我算賬不成?”
聞言,姬曉堯只是輕輕一笑,不再繼續這個問題,別有深意的說道:“嶽公子,其實我很好奇,你身邊跟着的那名合體期長老到底是不是和你有仇?因爲他剛剛是真的用了全力一擊,要不是我身上有保護命牌,恐怕我早就死透了!就是如今,我也身受重傷,丹田受損,想來不必等我們回到青濤宮結成秦晉之好,我就已駕鶴西去了!”
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慘白的姬曉堯,嶽文康心下一跳,臉色陰沉的給她塞了一顆上好的療傷靈丹。
見到嶽文康的陰沉臉色,姬曉堯心下頓時明瞭,繼續挑撥離間道:“嶽公子,你信不信,等我們一離開迦藍界的界域,你就會不小心沉睡!而我就會在你身邊因爲傷勢過重而死去,再然後你就會因爲捨不得我,不久就會與我共赴黃泉的了!”
在琅瓏天府的夏陶離忍着心痛,好不容易用他在天丹派冒着生命危險盜來的極品靈丹喚活了處於假死狀態的歐陽玉澤,穩住了他的洶涌傷勢。他頓時一臉陰霾的發現正在挑撥離間作死的姬曉堯,心中明瞭這個小妮子這是故意逼他出手救她,以報復他之前對歐陽玉澤的冷漠無情。
夏陶離撫了撫額上的豔紅硃砂,往日平靜無波的心中竟然有點憤然,他做的一切還不是爲了她好,還真是個沒有良心、錙銖必較的臭丫頭啊!難不成在她心頭就只有歐陽玉澤那個小子是她師叔,他這個陪伴了她五十多年的夏師叔就不是師叔了嗎?
不等嶽文康反應過來她話語中的意思,只覺得脖頸一麻,瞬間暈厥了過去。
一個乾瘦乾瘦的老頭鬼魅一般浮出現在姬曉堯面前,陰測測的說道:“小姑娘還挺牙尖嘴利的嘛!放心,等出了迦藍界,我老頭一定會如你所願的!”
乾瘦老頭的聲音實在是太陰森了,姬曉堯只覺得心頭冒汗,渾身毛骨悚然,恨不得此時她也昏厥過去,那就感受不到他散發出的滔天殺意了。只是想到這個該死的老頭就是差點害死歐陽師叔的傢伙,姬曉堯強忍着內心的恐懼,死死盯着他,倔強道:“哼,恐怕最後死的只會是你這個見不得光的老傢伙!”
乾瘦老頭霎時眸光陰狠,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伸出乾瘦的爪子就想一下滅掉她。乾瘦老頭心頭火熱的想到,那修真界罕有的上古神器他老叟也是很覬覦的,能提前拿到手,他也是極爲樂意的!
只是乾瘦老頭才伸出的手卻在半途中被另一隻手給擋住了!
姬曉堯驚喜的表情瞬間凝住,泥煤的,這隻長滿毛髮的粗壯大手絕壁不是死狐狸師叔的爪子!
“嗤,你作爲一名修真界名門大派的真長老,竟然這般沉不住氣,還真是讓人失望啊!我本還想等出了迦藍界才搞定你這老頭的,誰知道竟然要我提前出手,還真是麻煩啊!”像個移動鐵塔一般壯實的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察覺到來自壯實男子的陰森晦澀的危險氣息,乾瘦老頭心中一跳,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道:“迦藍界怎麼會有邪修界的修士?還有,你到底是誰?你竟然敢這麼不知死活的出現在迦藍界,難道你就不怕迦藍門那些渡劫期、大乘期的老不死嗎?”
“哼,我是誰,你管不着!只是,你現在竟然要殺死我家少主勒令不許那麼快死的黃毛丫頭,那就關我事了!”壯實男子一臉不爽的說道。
姬曉堯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一幕,我擦,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