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是這樣想的。要不是宮門已落,我早就進宮了。”鐵幕青微笑說道,“對了,浩錦,你根據這些,還有一些對倭人的瞭解,你能不能推斷出他們什麼時候行動?”
關浩錦沉吟一聲,仔細想了想,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猜測,他們會在明年開春的時候,再一次發動侵略。”
“爲什麼會是開春呢?”鐵幕青不解,她有點不瞭解古代的海戰。
“其實他們更想是在冬季,天氣寒冷,百姓躲在家裡,官員也跟着也懈怠很多。可是至關重要的是正因爲天氣寒冷,海邊會結冰,這樣不利於行船。之所以選擇春天,是因爲人們還沒有完全從冬季慵懶的狀態中緩過神來,二則是這海面便於航行,最爲重要的是,巡查御史會在開春之前離開,這樣更加方便他們行事。還有一個我剛纔從你那裡得知的,婉碧給你下毒,是慢性毒藥,估計三四個月才能要人命,正好趕上開春的時候。”關浩錦解釋說道。
鐵幕青聽了,豁然開朗,點點頭說道:“浩錦,你這腦袋怎麼長的呀,這麼聰明!”
關浩錦自得笑笑,說道:“這是我的推測,也不知道準不準。你和父皇商量之後,想必會有非常合理的對策。”
“這叫做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我要是倭人,想必也會在開春的時候行使。攻其不備,兵家常用之策。”鐵幕青贊成說道,“看來今年的巡查御史,得找一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去不可。那浩錦,你再猜猜,父皇和彥德會派誰去?”鐵幕青想考考關浩錦,她是知道的,她的相公不僅會種田,更懂軍事。
關浩錦捏捏鐵幕青的鼻子,笑着說道:“你當這是考試呢!”關浩錦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鐵幕青眼裡的小算計呢。
“哪能呢,你現在可是我的智囊,要爲我分憂解難。”鐵幕青嗔道,“快說。快說。”
關浩錦攬着鐵幕青說道:“這個人必須有威望,可以震得住下面的人;這個人必須武功高強,可以抵擋地住倭人的暗算;最爲重要的一點,這人必須對皇上和宇彥德忠誠,絕不會背叛皇上和彥德。不會背叛大宇朝。”
“這樣的人,不多啊!”鐵幕青感慨說道,膠州灣的周子恆不是很忠心嘛,結果現在有通敵的嫌疑。
“是啊,不多,到目前爲止,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關浩錦凝視着鐵幕青淡然的臉,輕聲說道,哎,不出意外的話。他的娘子不久之後估計又要上戰場了。
“算我一個,另外一個那就是楚君傑了。”鐵幕青沉聲說道,關浩錦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再想不明白,那真是個榆木疙瘩了。
“不過呢,你是去不了膠州灣了,畢竟你剛纔說的要裝作中毒,矇蔽婉碧和她背後倭人,所以這次只能是楚君傑去。”關浩錦輕聲說道,“不過我這裡有個計策。不知道好不好?”
鐵幕青從關浩錦懷裡做出來,說道:“什麼計策,你說呢,好的話。我就採納;不好的話,我又不會打你板子。”
“楚君傑在膠州灣坐鎮,抵擋倭人的侵擾;而另外則帶着長江入海口的海軍直取倭國。倭人自以爲有天然的屏障在,所以對與本土的守衛不是很嚴,這樣我們不僅達到了保衛膠州的目的,而且還重創了倭國本土。”關浩錦輕聲說道。
鐵幕青一怔。這個法子好,聲東擊西啊,也有點圍魏救趙的意思,點點頭說道:“浩錦,你說得這個法子不夠大。既然就要做大的,拿下倭國本土。如果不拿下的話,等他們恢復元氣了,立即又會固態萌生,積惡難返。”
“呀,這可是大手筆啊。”關浩錦驚訝,原本以爲只要能重創倭國,讓倭國國主俯首稱臣,就可以了,沒想到青寶想的是滅國。關浩錦哪裡知道鐵幕青仇日情緒非常大,做夢都想把倭國給剷平了,省的以後他們的後人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事情。
鐵幕青點點頭,笑道:“就是人手不夠!”鐵幕青想到了李文,不過一想想李文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是不要冒險了。
“我可以做的軍師,給你出主意。”關浩錦建議說道,就算是上戰場,也不想和鐵幕青分開。
鐵幕青趴在關浩錦的懷裡,說道:“你有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掩護我金蟬脫殼。我讓紫萱找一個人,易容成我的樣子,裝病中毒。你呢,就盡力配合,表現的非常急躁,讓所有人認爲我鐵幕青命不久矣。”
關浩錦心裡一涼,這幕青沒打算帶着他一起去啊。雖然幕青說的很好,幫她。其實他明白,鐵幕青也不想關浩錦跟着過去,刀槍無眼。他不會武功,去了也是添麻煩。
“不能也找個人易容成我的樣子嘛?”關浩錦還是想跟着。
“浩錦,你聽我說,不是你讓你跟着我過去,而是因爲關府的人對你很瞭解。我是中毒生病,可以臥牀不起,不見外人,找一個嫁妝我,不會有人發覺;可是你就不行了,關府的那一幫兄弟和你祖母,對你非常瞭解,而且你又沒有病,不能整天關在屋裡面。如果要是找人假裝你,很容易被人識破。婉碧是個精明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到時候,她發現了我們的金蟬脫殼計劃,那我們想給倭人重創的想法估計要落空了。”鐵幕青解釋勸解說道,不管是從私心,還是於公,鐵幕青都不希望關浩錦跟着去。
關浩錦想了想,說道:“青寶,我知道了,一切從大局出發,我不會耽誤你的大事兒,我只希望你能安全回來。你答應我的,要給我生好幾個孩子的,我們一家幸福的生活。”
鐵幕青感動回答說道:“浩錦,我答應你,一定會活着回來,絕不會食言。。”
兩人相擁到紅帳裡,雖然夜深,不過也擋不住一對年輕新人的熱情。
鐵幕青拿着信,一大早就進宮了。賢宗皇帝和宇彥德在上朝,鐵幕青只好去給皇太后請安,然後又去了惠妃那裡吃了早飯。然後才晃悠悠去了御書房。御書房的偏廳裡,宇彥德和賢宗皇帝也正在吃早飯。
“文賢,今日怎麼想着到御書房來呀?是不是想父皇了?”賢宗皇帝也不堅持食不言寢不語了,笑呵呵問道。
鐵幕青笑笑,狗腿說道:“當然是想父皇了,我這一成親,不上朝,只能在這裡等着父皇了。不過呢,這次過來,的確有要事想稟告。”
“什麼事兒,沒有外人,你說吧!”賢宗皇帝心情很不錯,所有的女兒裡,也只有文賢和文婉兩個人,敢跟他這麼說話,心裡喜歡的緊。
“父皇,你還是先吃飯吧,我擔心說了,你回氣得吃不下飯。”鐵幕青輕聲說道,一臉正色。
賢宗皇帝和宇彥德一愣,宇彥德問道:“大姐,正好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馬上飽了,你就說吧。”
“你們還是先吃完,我們去御書房密談。”鐵幕青建議說道,還是不說,雖然沒有外人,但門口還有宮女伺候呢,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倭人的奸細啊。
聽到鐵幕青這麼說,賢宗皇帝和宇彥德兩人草草吃好飯,一起去了御書房。
“夏公公,煩請送三杯茶水過來之後,您在外面守着,我們有要事相商,不能讓別人知道。”鐵幕青走在後面,小聲和夏公公說道。
夏公公在皇宮裡呆了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這其中的意思,就是讓他也不要聽,但是呢要在門口不遠處看着,不讓別人靠近。
“是,長公主。”夏公公恭謹說道,“你放心好了,雜家這就去做。”
夏公公把水放到了三人面前的桌上,便下去了,順便關上了房門。
“文賢,說吧。”賢宗皇帝催促說道。
鐵幕青從懷裡掏出幾封信,說道:“父皇,這是文賢的一個江湖朋友給我送來的,您看看之後,我們再繼續說。”
賢宗皇帝拿着信,頓時大怒,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要官有官,要錢有錢,朕想不到這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宇彥德見賢宗皇帝看完了,心裡跟貓爪似的,說道:“父皇,我能看看這幾封信嗎?”
“你看看吧。”賢宗皇帝憤恨說道,那個人也算是他一手提拔栽培的,沒想到居然做出了背主的事情。
宇彥德拿到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了信件,問道:“大姐,你這消息確切嗎?”
鐵幕青搖搖頭說道:“我只能說給我送這幾封信件的人是可信的,至於這裡面膠州水軍將領周子恆和倭人通敵的事情,我不確定,所以我得到消息之後,立即進宮,稟告父皇,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既然這樣,那得派人去查查了。”宇彥德沉聲說道,“沒想到這倭人這麼頑固,這纔多長時間,又想着到我們大宇朝沿海搶東西。信上,他們口氣很大,非常狂妄嘛。這個周子恆還想做膠州王,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