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聽到張信軍的道號,心下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龍門道派的人。
龍門道派是當今華夏國,道教一脈中最大的門派,龍門道派傳承了上千年,底蘊十分的深厚。
在華夏國所有的門派裡,算得上是泰山北斗。
就連藥皇古月,在藥皇秘典裡談及這個門派的時候,也帶有一絲敬意。
不過龍門道派的修士不理俗事,一心修行,這是衆所周知的,怎麼突然冒出來跟自己過不去了!
想到這裡,姜帆笑着說道:“恕小子見識淺薄,不知道什麼時候,龍門道派的高手,也插手世俗間的事了!”
龍門道派傳至今日已經三十三代,“信”字輩是前二十五代的長輩,現存至今寥寥數人,無一不是修爲強悍之輩,張信軍既然是信字輩,也當得起高手之稱。
姜帆和樸昌範之間的事,充其量也就是個打架鬥毆,就算是打出腦漿子來,也自有華夏官府管,這點屁事也能驚動龍門道派的長輩修士嗎?
張信軍笑呵呵道:“我與鄒家頗有些淵源,鄒老闆有事,自當前來爲其排憂解難!”
鄒家……姜帆暗暗吃驚,難道是鄒媛媛那個鄒家不成?
不過隨即姜帆把這個想法排除了,在昂州市,鄒是大姓,姓鄒的有錢人多得是,又不是隻有鄒媛媛一家。
姜帆緩緩道:“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改日必當登門拜訪!”
張信軍一聽,氣的樂了:“道爺我哪有時間等你這個臭小子拜訪,今日事今日畢,收拾完你我還要回山裡!”
“我認慫了不成嗎?求您讓我過去吧!”姜帆婉言道,他是真沒時間跟張信軍墨跡。
“你說讓我放你,我就放你,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張信軍笑呵呵道。
“你當真不放?”姜帆黑着臉問道。
姜帆也不是沒脾氣的人,要不是自己現在正處於走火入魔的狀態,早就出手收拾這老小子了。
張信軍更乾脆,隨手一揮,只聽轟隆一聲,姜帆的車被一掌打成了廢品!
“這下你死心了吧!”張信軍依舊笑眯眯說道。
這一下可把姜帆的肺都氣炸了,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況現在變得易怒的姜帆,都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姜帆那裡還控制得住自己。
“我操你大爺!”姜帆怒喝一聲,揮掌就朝張信軍腦門拍去。
“老子看你是名門之後,跟你好話說盡,你卻給臉不要臉!既然說不服你,那就打服你!”
姜帆此刻最心疼的自當是他的車,這是他買的第一輛車,具有歷史性意義,這些天來被人拳打腳踢,姜帆已經夠鬱悶得了。
今天竟然被人直接給打成了廢品,怎能讓他不怒。
張信軍見姜帆揮掌打來,不慌不忙,舉掌相迎。
雙掌一觸,張信軍驚了一身冷汗!
張信軍修行近百年,一身功力出神入化,當日看樸昌範的傷勢,知道姜帆不弱,可也在他的應付範圍之內。
見了姜帆本人後,張信軍更確認了心裡的想
法。
姜帆看上去,橫豎超不過三十歲,就算修爲在了得,又能強的到哪裡去?前幾日那人的傷勢可能是他碰巧打出來的,真實實力也不過如此。
可一交手,張信軍立馬試出了深淺。
姜帆在他眼裡身手雖然算不得上乘,可是內力之高實屬罕見,比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好張信軍技高一籌,連忙收掌,閃身避過,然後反手拍在了姜帆後心。
登時間,一股渾厚的內力反彈了過來,張信軍頓感手臂痠麻,心下大駭,知道姜帆內力詭異邪門,不敢再掉以輕心。
姜帆被張信軍排在後心,自知吃了虧惱怒非常,拳腳突然就亂了章法,一味胡踢亂打起來。
反正論起招式精妙,自己是比不上這個老道士的,還不如亂拳打死老師傅。
這一招果然湊效,如果姜帆的功夫,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的使出來,張信軍自忖五十招之內就能把姜帆制住。
可姜帆一胡攪蠻纏起來,張信軍當時就被打蒙了。
這尼瑪什麼打法……野球拳嗎?
姜帆內力強橫無匹,出手凌厲又毫無軌跡,張信軍如此高人,都差點着了道。
還好他身經百戰,連使巧勁,才堪堪躲過了姜帆的攻擊範圍。
剛要擦一把冷汗的時候,張信軍突然看到一道金光迎面撲來……
“火毒金蠶,我日!”張信軍認出了金光,嚇得渾身一顫,再也不顧及道家風度,髒話脫口而出,一個懶驢打滾,避了過去。
火毒金蠶緊追過去,只見張信軍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拂塵,輕輕一揮,將火毒金蠶抽落在地,然後一招“袖裡乾坤”把火毒金蠶抓到了手裡!
張信軍捉住火毒金蠶,嘿嘿冷笑,得意地說道:“好小子,原來是苗疆萬蠱門!道爺我差點……哎呦我操……”
就在他分心裝逼的時候,突然感到手掌一陣劇痛,抓着火毒金蠶的那隻手,竟然不知道被什麼咬穿了一個窟窿。
張信軍吃痛,手一鬆,一紅一黃兩道光芒飛回了姜帆身上,緊緊環繞在姜帆的身旁。
“好個陰險狡詐的臭小子!”張信軍緊攥着受傷的手,另一隻手從懷裡掏了一把藥粉,灑在了手心裡。
最後把沒用完的藥,隨手灑掉。
“切,技不如人說這些場面話有個屁用!”姜帆豎中指鄙視張信軍,說着又要往前衝。
管他什麼手段,能打贏的就是勝利者,只有勝利者纔有話語權。
“慢着,咱們有話好好說,其實我還是很欣賞你的!”張信軍見姜帆還要打,連忙擺手說道。
“是嗎?”姜帆停下了腳步,狐疑的問道。
現在的姜帆指不定什麼時候走火入魔,所以能不動手,他才懶得動手。
“老子剛纔跟你好話說盡,你這牛鼻子好不講道理,現在把我的車都給打爛了,你又說有話好好說!真不要臉!”
姜帆的愛車被毀,心裡一番怨氣無處發泄,憤憤的罵道。
話還沒說完,姜帆突然感覺胸前一沉,
姜帆大驚,自己的護體真氣竟然被不知不覺中破開,骨髓感覺到一股寒氣的入侵。
姜帆立刻舍,催動真氣,硬生生的橫移了三丈。幾乎瞬間,一聲沉悶的聲音在自己離開地方響起,這聲音如同是石子入深水一般。
接着,姜帆所站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張信軍見姜帆躲過那記偷襲,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在姜帆震驚之際,幾個縱身,飛也似地逃掉了。
姜帆看着地上的那個坑,暗自發呆,渾然不覺張信軍已經逃走。
這個時候,已經被二人交手,嚇壞了的姬春翔二人,從那輛報廢的車上,鑽了出來。
兩人走到姜帆身邊,心有餘悸的問道:“剛纔那個傢伙身上竟然還帶着手雷,不過他什麼時候扔的手雷啊,怎麼都沒看見。”
姜帆連忙說道:“不、不是的,那不是什麼手雷!這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哦?爲什麼?”姬春翔好奇的問道。
“還用說嘛……兩個人打架都用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事傳出去對我們企業的形象不好!”申老二在一旁解釋道。
“哦!”姬春翔瞭然的點了點頭。
如果這事傳到別人耳朵裡,肯定會胡思亂想的。
街頭鬥個毆都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天元膳堂是恐怖組織吧,就算不是恐怖組織,也不是什麼正當買賣。
其實真正地原因,只有姜帆自己知道,剛纔那東西竟然是癸水陰雷。
癸水陰雷因爲癸水的癸和鬼同音,也被稱爲鬼雷,是五雷掌中的水雷。
和姜帆的丙火神雷不同,癸水陰雷陰損無比,不僅能破護體真氣,而且還能腐蝕護身真氣。
最厲害的是,癸水陰雷發出後是悄無聲息,無形無色,修爲高的人,能在癸水陰雷接近時候感知,修爲和發雷者差距不太大情況下,只到護體真氣即將被破纔會被感知。
如果雙方修爲相等,那將被陰雷重創。如果修爲遠低於施雷者,可能會被當場斬殺。
缺點也有,癸水陰雷出手後,施法者是無法控制的,陰雷飛行速度不快,他會在特定時間特點地點爆炸,如果目標移動,那癸水陰雷就沒有半點作用。
原來張信軍剛在掏藥敷傷口的時候,那隨手一揮,就是在扔癸水陰雷……
姜帆還以爲是他在浪費藥粉……難怪丫看到自己動,差點沒跪地求饒,原來這狗曰的打了鬼主意要偷襲。
想不到堂堂龍門道派,也有人學五雷掌法。
五雷掌法雖是道家功夫,可是因爲所創之人,是一個道派妖人,所以當時的道門,並不承認那人是道派中人,就連他的教派,也被化爲了邪教行列。
所以這套五雷掌法,並不被道門中人認可,就因如此,纔會漸漸地失傳。
沒想到以天下玄門正宗自稱的龍門道派,竟然有人修習五雷掌法,而且修習的還是最爲陰損的癸水陰雷。
申老二這時候急切的叫道:“別管剛纔那是什麼武器了,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怎麼才能去會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