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帆在晚上的例會上提出這個觀點的時候,除了中醫組,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認被狗咬呢?一百多個啊!”張組長難以置信地說道。
“這個,也是有可能的。前一段時間。桑營鎮經常有羣衆報警,說孩子被狗咬了。我們派出所還專門出動了打狗隊在全鎮進行滅狗行動。不過,現在滅狗的阻力很大。萬一被傳到網上,愛狗協會挺難纏的。”派出所的人硬着頭皮說道。
姜帆點點頭:“我已經問過了那幾個清醒過來的孩子,他們確實都被狗咬過。然後我又去看了其他病房的。身上都發現了咬痕,應該也是被狗咬的。所以,華輝肯定把母蠱種在了狗的身上。”
“既然有了懷疑,那就去查!總有人親眼看到過咬過孩子的狗。將咬人的狗找出來!不惜一切代價!發動羣衆,我就不信找不出來一隻狗!”於書記立即拍板了。
臨潁縣的政府人員立即行動起來,發動各級政府,動員羣衆尋找咬人的狗。
一百多名病人被狗咬過,自然有人目擊過。
“那是一隻全身漆黑的狗。那隻狗真是很古怪。躲在草叢裡面,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我家娃娃從那裡經過的時候,突然躥了出來,咬了一口就逃走了。我追上去,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三廟村有人親眼看到了狗咬人的一幕。
那幾個被救治過來的孩子也都是一口咬定,他們是被一隻大黑狗給咬了。也是咬了人便跑掉了。而且這狗很狡詐,專門在偏僻的地方咬人
“張組長,我們找來了幾個苗寨人。他們知道蠱蟲的事情。”派出所所長王樂來到張組長跟前,將情況說了說。
“既然知道蠱蟲的事情,趕緊讓他們過來看一看這些蠱蟲啊。還有抓狗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張組長問道。
“這幾天,縣裡集中了臨潁縣所有警力,全力尋找那條黑狗,不放過任何一條黑狗。只是,整個臨潁縣黑狗的數量沒有個百八十條,也有個十七八條。我們根本沒法確定我們是否已經抓到了那隻狗。”王樂有些爲難地說道。
“既然沒辦法確定,就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條黑狗。這事你們繼續去辦。現在,你先將那些知道蠱蟲的苗寨人帶過來。”張組長說道。
沒過多久,王樂就帶了兩個苗寨老人過來。
“現在苗寨還哪來的蠱?幾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了。解放以後,就基本上沒人放蠱了。不過這蠱還真是確有其事。我小時候就看見過蠱。”苗寨的這位老人已經是耄耋之年,頭上圍着畫布頭巾,依然是典型的苗寨風範。
張組長一聽這老人說自己見過蠱蟲,立即激動第說道:“我們這裡發現了蠱蟲,你來看看,看是不是蠱蟲。”
張組長立即讓人將子蠱的標本拿了過來。
苗寨老人端詳了一會,與另外一個頭系灰色頭巾的老人嘀咕了一會苗語,才說道:“看起來確實有些像蠱。
但是又不太像。這蠱的顏色不對。蠱可沒有這種顏色的。”
“這種顏色是人染上去的。一開始根本看不到。染色之後,才能夠看得清楚。”張組長解釋道。
“那就更加不對了。我在苗寨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過這世上竟然還有透明的蠱蟲。這是不可能的!”灰色頭巾的老人連連搖頭。
“我也沒見過。你們準是搞錯了。”花頭巾的老人也肯定曾經看到過的蠱蟲絕對沒有無色透明的。
張組長納悶地看了王樂一眼,王樂也是一臉的茫然。
“怎麼可能呢?”張組長抓了抓腦袋,過了一下,又問道:“不去管這顏色。這蟲子的形態與蠱比起來。怎麼樣?”
“很像!”兩個老人都是不停地點頭。
“情況就是這樣。”張組長將調查得到的情況在情況通報會上說了說。
總指揮於書記點點頭然後將會場裡的人看了一遍,問道:“大家有沒有什麼意見要說的?”
這是血蠱,當然和普通蠱不一樣……姜帆嘟囔一句,站了起來:“於書記,我能不能去看一下那些被捕捉到的黑狗?”
於書記看了張組長一眼:“老張,你看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狗都挺兇的。這一陣好像整個臨潁縣的狗都特別有攻擊性。我們在捕捉黑狗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志受傷了。所以。姜醫生要是想去看那些黑狗,就要有思想準備。”張組長提醒道。
姜帆點點頭:“張組長放心吧。既然我要去看,那麼出了什麼事情,責任我自己承擔。而且對付狗,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我們是爲你們專家組的專家服務的,既然你需要看一看那些狗,我們自然要儘量滿足。不過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可負不起責。”張組長還真是有些擔心姜帆去看夠的時候,被狗咬到了。現在姜帆是專家組中治療怪病的主要力量。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他高明才也脫不了干係。
“姜醫生,這些狗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用?”於書記很奇怪這個時候姜帆非要冒險。
“如果能夠找出那條攜帶母蠱的黑狗,也許會對這些患病孩子的治療非常有利。只要弄死了母蠱,那些蠱魅一條都活不了,更重要的是,能根據那條狗,找到華輝。”姜帆說道。
“母蠱一死,子蠱是活不了,但是那些病人也會一個都活不下來。”戴着灰色頭巾的苗族老人焦急地說道。
“姜醫生,你可千萬不能冒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就無法挽回了。”許鵬飛連忙說道。他可是真的不忍心看着姜帆冒險。
“放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對付蠱蟲我還是十分有把握的,可以阻斷子蠱與母蠱之間的聯繫。而且能夠保證子蠱死亡時。這些病人的生命無憂。”姜帆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行,這樣還是太危險了。”何振生也擔心地說道。
王天龍卻一直沒有阻攔,因爲只有他知道,姜帆
是個蠱術高手,既然姜帆說能治,就一定沒跑。
“王隊,你可一定要勸住小姜,年輕人氣盛,容易衝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許鵬飛見說不服姜帆,連忙求助於王天龍。
王天龍笑了笑,很果斷地說道:“讓他去,出了什麼事情。一切後果都由我來負責。”
“啊!”衆人皆是非常吃驚,不知道王天龍爲何如此相信姜帆。
王天龍道:“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
衆人盡皆釋然,王天龍是六組一組的人,向來處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既然王天龍覺得沒問題,那應該還是十拿九穩的。
姜帆在王樂的帶領下,來到桑營鎮一處破敗廠房,還沒進入廠區,遠遠地就已經聽到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光是聽這聲音,便知道這狗的數量可真不少。
“總共捉到23條黑狗。這黑狗就是比一般的狗要兇很多。還沒靠近關廠房,他們就叫喚起來了。本來抓來就想直接打掉,但是又擔心出什麼事情,所有暫時將這些狗關起來。”王樂一邊走一邊說道。
姜帆跟在王樂的身後,表現很是平靜,面對兇猛的狗羣狂吠,臉上表情若無其事。
“姜醫生,你可真是不簡單,別人一過來,還沒靠近這廠房,一聽到狗的狂吠聲,就被嚇住了。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也不害怕,就衝你這一點,我王樂就佩服你。”
王樂對姜帆態度這麼好,自然不是因爲姜帆膽子大。膽子大的人多了,王樂可不是每個人都佩服。他是想拉近與姜帆的距離而已。
姜帆醫術高明。而且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專家組的專家了,今後肯定經常有與省裡高層領導接觸的機會,這樣的人就算不能結交,也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我老家也是鄉鎮的,以前經常去農村玩,農村的狗都是放養的。到了晚上可兇了。這些狗雖然叫得兇,卻未必咬人。”姜帆笑了笑。
“那是那是。”王樂連忙點點頭。
好在這些狗並不是放養在房子裡的,而是一隻只用鐵籠子關起來,丟在一間房子裡。到現在,已經餓了他們將近十幾個小時了。連水都沒餵過。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愛狗人士得知了情況,也不敢過來找茬。畢竟現在可是關鍵時候,一百多條人命還等待救治呢。
姜帆與王樂走進房子,一股臭味撲鼻而來。環境相當惡劣。王樂連忙將鼻子掩了起來。姜帆卻表現平靜。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房子中的黑狗身上。
但是看了好幾遍,也沒覺得這些狗有什麼特別。但是姜帆沒有一看了之。而是一隻一隻,查看過去,也不是光動眼睛,還要動手。
用了差不多一兩個小時,姜帆纔將二十多條狗看了個遍。卻遺憾地搖搖頭:“那隻狗沒在這裡面。這些黑狗是正常的。”
“這就麻煩了,一旦這隻狗逃到山林裡去了。就沒辦法找了。姜醫生,這黑狗要是沒找到。會怎麼樣?”王樂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