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毒分好多種。
有的是屍體上的黴菌導致,抗生素就可以控制。
有的是屍體上的病毒變異傳染,用糯米可以拔除。
而王天龍所說的這種,明顯已經超出了常見屍毒的範圍。
指甲飛長,這哪是中了屍毒,這特麼是被殭屍給咬了!!而且要人的殭屍,也不是普通殭屍。
普通殭屍的毒沒有這麼強烈,頂多讓人傷而不痛,腐而不朽。
聽王天龍話裡的意思,張政所中屍毒,已經快要攻心,二十四小時之內得不到有效救治的話,恐怕張政也會變成殭屍。
時間不能有半點耽誤,姜帆三人直接做的最近的那班飛機道特區,剛到寶安機場,就打車去了王天龍他們所在的地方。
特區以前不過是個漁村,與嶺港隔海相望,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經濟雖然特別發達,卻不像帝都,海天市那樣有底蘊。
而且這裡根本都沒有多少本地人,絕大部分都是來此撈金的外地人。
所以很罕見的,在華夏古文化氣息十分濃重的嶺南地區,這裡的風水行業什麼的竟是十分的低迷。
王天龍幾人所駐紮在山腳下的一所醫院裡。
醫院很豪華,設備特別現今,看樣子是是私人醫院。
姜帆三人趕到的時候,王天龍正和一箇中年男子蹲在醫護室門口抽菸。
“王隊!”釋行雲老遠的就打招呼。
“龍哥,張大哥他們情況怎麼樣了?”姜帆焦急的問道。
王天龍擡頭一看是姜帆,連忙起身道:“你們來了啊,老張他們本來鬧的挺歡呢,不知道咋回事,這會兒沒事了,估摸着是要屍變啊。”
王天龍怎麼說也是六處的老大,這種病雖然治不了,可是也是見過的。
姜帆急道:“那你們還在這抽菸,快讓我進去看看!”
和王天龍一起抽菸的那個中年人拉住姜帆道:“這小夥子,你急什麼?着急能頂什麼用?他們已經屍毒攻心了,能不能挺過去,只能看他們自己了,你最好別進去,玩意發生點什麼事,更麻煩。”
“這位是?”
“這家醫院的院長,陳光照!”王天龍指着中年人介紹道:“也是中山醫科大學的導師,嶺南這一片最好的醫生,對付屍毒在華夏國境內最有經驗,六處好多案子都是他幫忙破的!”
“哦!”姜帆點了點頭,跟陳光照打招呼道:“陳醫生你好!張大哥是我朋友,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看一眼的!!”
陳天照脾氣比姜帆還暴躁,見姜帆堅持要進去,急道:“你看個屁!你這熊孩子咋還說不聽了呢!真出了事,誰負責!”
姜帆道:“張大哥有沒有救,我說了纔算!如果我治不了,那纔是沒救了,知道嗎!”
聽到姜帆這麼說,陳光照也不信邪了,皺着眉道:“我告訴你小夥子,他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知道嗎?”
“屍毒,我知道!”
“不要以爲你學過幾天醫術就成了醫術國手了知道不!這不是普通醫術能治得了的!”
姜帆道:“我知道,不然我的來源到這裡來幹什麼!”
“你……”陳光照奈何不了姜帆,只好向
王天龍投去了無可奈何地目光。
怎料王天龍卻道:“老陳,你就讓他去看看吧!”
“可是……”
“年輕人嘛,不到黃河不死心,看到裡面的狀況就知難而退了!”王天龍又道。
“好吧,出了事可不怪我,你可不能砸我這醫院的名頭!”
“行了行了,知道了,爲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陳光照冷哼道:“哼,就因爲爲你做事我纔不放心!”
就這一句話,讓姜帆對陳光照好感大增。
話雖如此,陳光照還是打開了病房房門。
病房很大,似乎是特別安排的,屋子裡空蕩蕩的一共有六張牀,除了張政幾人外,還有三個人姜帆並不認識。
不過他們都是一個熊樣,眼圈烏黑,牙齒外翻,尖銳的手指甲伸出如同鷹爪一樣,相當恐怖,此時被粗大的鐵索,緊緊地捆在了病牀上。
陳光照指着劉人道:“看見了沒,我都告訴過你了,這不是一般的病,普通醫生根本治不了!”
姜帆沒理會他,徑直走了過去。
“我靠,你小子想幹啥!”陳光照慌忙拉姜帆,姜帆微微一閃,避了過去。
陳光照微微一愣。
能給王天龍幹活,自然不是一般人,陳光照也是有兩下子的,雖然不是很高,可是捉一個小屁孩還不綽綽有餘,可這孩子竟然輕鬆地躲了過去。
“有點意思……”陳天照摸着腦袋驚道。
王天龍抱着膀子嘿嘿笑道:“嘿嘿,老陳,知不知道啥叫天外有天?告訴你,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不然我能不遠千里的把他弄來嗎?”
陳天照撇嘴道:“屁,這些人已經毒氣攻心,我就不信他有辦法給救活了!”
這時候,姜帆問王天龍道:“王隊,是發到現在多久了,還有就是他們怎麼會中了這麼嚴重的屍毒?”
王天龍道:“我們上週這來這裡開會,碰到這三個同學,然後這三個小子非要拉着他們幾個回家喝酒,結果昨天找到他們的時候,就成這樣了,從傷口上來看,就是前天的事,絕對超不過兩天!”
姜帆道;“這屍毒雖然很霸道,可是感染速度卻都是三天一個週期的,看他們指甲長度,如果屍變的話,至少得明天早上才行,你們除了用糯米拔毒,還用什麼了?”
陳天照道:“他們幾個中毒太深,一般的糯米根本不管用,我用的我特製的藥!”
“我看看!”姜帆道。
陳天照指着牀邊的一個小瓦罐道:“就在那呢,不過你可別亂碰,有毒!”
姜帆伸手拿過牀邊的小瓦罐,掀開蓋子,聞了聞,然後皺眉道:“這裡面的糯米使用蛇毒泡過的?”
陳天照聞言,驚詫道:“行啊小子,這都能聞得出來?”
姜帆放下瓦罐,沉吟道:“以毒攻毒,的確是好辦法,可是這個屍毒比你想象的要霸道的多,所以,你這蛇毒不僅沒起到作用,反而加速了他們的毒發!”
陳天照不可思議的大叫道:“不可能,我這毒可是銀環蛇和眼鏡蛇的肚囊調配的,世上沒有比這更毒的蛇毒了!”
“這兩種毒的確很毒,不過終歸是凡種,你
可知道他們中的屍毒是什麼毒?”
“什麼毒?”
“我也不知道,反正比普通的屍毒要猛就是了!”姜帆道。
“……”王天龍無語了一下問道:“哪還有的救嗎?”
“有!!”姜帆點頭道。
陳天照在一旁不信道;“這小娃娃真是胡說大話,老夫我行醫幾十年,多重的屍毒我沒見過,他們都毒氣攻心了怎麼救?”
“還是得以毒攻毒!”姜帆道。
陳天照道:“你不是說我那毒是凡毒,不管用嗎?”
姜帆老實道:“你的毒沒用,我的毒有用!”
聽姜帆這麼一說,陳天照就不樂意了;“嘿,你這小子,好不知羞,你的意思是老夫我不如你唄?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毒,可以救他們!”
姜帆笑了笑,轉過頭對大牛道:“牛哥,你的蛇借我一下。”
雖然火毒金蠶的毒性也是相當猛烈,可是對付屍毒,還是蛇毒效果最好。
“恩!”大牛聞言應了一聲,一伸手,一條雪白色的小白蛇出現在手裡,遞給了姜帆。
那小白蛇似乎很討厭姜帆似的,扭着身子死活不讓姜帆碰。
姜帆陰笑着道:“小白,你可別忘了是誰把你從那破盒子裡救出來的,你這才過門幾天啊,就把孃家人給忘了!”
小白蛇衝着姜帆狠狠地齜了一下獠牙,然後極不情願的盤在了姜帆的手裡。
陳天照看到這一幕,當即驚呆了。
指着姜帆手裡的小白蛇道;“這蛇,好有靈性……”
要知道蛇這種東西是冷血動物,極少有溫順的,就算是家養寵物,也不會這樣通人性。
像小白蛇這樣聽人話,還會撒嬌賣萌的,實屬罕見。
姜帆笑道:“當然,這可是牛哥的寶貝!”
“賣嗎?”陳天照不知死活的問道。
果然,聽到陳天照這麼一問,小白蛇掙扎着就要去給他一口,被姜帆死死地摁住。
陳天照見狀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伸手就要摸。
姜帆忙把小白蛇收起,擦着汗道:“陳院長,您就別添亂了,這玩意毒的很,咬你一口保證死的透透的!”
“哎,好吧……”陳天照極其失望的又看了小白蛇一眼,小白蛇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姜帆心道:“您老還真不知死活,你以爲白素貞是誰都能駕馭的了得?”
拿着小白蛇來到張政病牀前,姜帆指着張政脖子對小白蛇道:“咬他!”
小白蛇眨巴着芝麻眼,往後縮了縮身子,似乎對這塊臘肉裝的傢伙,沒啥興趣。
姜帆道:“快咬,不咬我就把你燉了!”
小白蛇幽怨的看了大牛一眼,張嘴就往張政脖子上咬去。
“哎呦我去……這樣可不行……”陳天照想要阻攔已經是來不及了,小白蛇已經在張政的脖子上咬出了一個洞。
“怎了麼陳院長,你對我的治療方法有意見嗎?”姜帆扭過頭問道。
“當然……啊……沒有……”
陳天照剛想訓斥姜帆一頓,然而忽然看到,張政的手指動了一下,尖銳的指甲,緩緩地縮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