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華冷哼一聲,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口,心中躊躇不安起來,難道這小子還真的能治療這種腦疾?開什麼玩笑?
說實話,要不是爲了三千萬,李雲華還真的不會跑這麼遠來趟着個渾水,因爲他看了病歷就沒有把握能治好,但是爲了錢,他還是來了。
畢竟這種病衆所周知,是公認的不治之症,就算自己治不好也不會有人說閒話。
可是,如果是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中醫出現,來打臉,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水平相近,說話也權威。
但是來了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這尼瑪是怎麼個意思,李雲華是絕對不能忍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就臭了,指不定多少人會把他說成是沽名釣譽騙錢的騙子。
“老將軍的病情和我猜想的一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姜帆緩緩的開口了,在斟酌心中的想法:“腦神經被壓迫,造成經脈堵塞,比趙廣發的症狀要簡單多了,只要打通這些經脈,把淤血舒緩出去,保證可以下地走路。”
姜帆雖這麼說,可是心裡還有一絲疑慮,因爲普通的淤血,壓迫神經的話,決然不會這麼嚴重。
“每個人都這麼說的,你要是沒辦法的話,就不必說了。”
令狐寧的伯父沉聲說道。
李雲華也冷笑了一下:“說的很簡單,只要打通這些經脈,小子,你有辦法?”
令狐家請來的也有三四個腦科的專家,用最先進的設備都束手無測,就連傳統的中醫都對此毫無辦法。
腦子裡的東西最是神秘,也最不好下手,因爲藥物不一定能起到作用,外力手段也無法去作用,要是年輕人的話,還能用一些手段來催化,但是老人家是經不起折騰的。
姜帆看着臉色平靜的令狐老爺子,心道:“想來這位老人家對這個病情也是熟悉無比了,已經習慣了每個人都說治不好了,只想平靜的走完剩下的時間。”
“我既然說了,自然有辦法!”
姜帆笑了笑,自信地說道。
房間內的人都是一愣,就連心中最糾結的令狐寧,也是精神一震。
“真的?”
令狐老爺子本來平靜眼神也是瞬間閃爍出精光,以前來過的幾個專家醫生,都是沒辦法就直接說沒辦法,不敢隨便忽悠,要知道,令狐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誰沒事敢忽悠他玩,嫌命長了吧。
所以,就算是有一絲沒把握,就沒人敢輕易地說有辦法。
李雲華心中冷笑不已:“這年輕後生,真是不知所謂,這種病你也敢說有辦法?”
“帆哥,您有什麼辦法?”
令狐寧一聽有戲,急忙問道。
姜帆看着令狐老爺子,嚴肅地道:“我研究過鍼灸,我有辦法用鍼灸刺激老將軍的頭部穴位來疏通淤血。”
其實姜帆還有更簡單的法子,腦得淤血用本命蠱疏通一下就可以,之所以用鍼灸,是因爲蠱術太過於匪夷所思,如果真那麼做,估計還沒施展,就被人槍斃了……
再說了令狐寧爲什麼對自己也失去了信心?還不是因爲他知道了自己,當時是怎麼給他治病的……所以,只有鍼灸,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李雲華冷笑道:“小子,你知道那塊淤血有多大?就算是藥皇古月復生,都不敢這麼有把握。”
姜帆輕輕一笑道:“坐井觀天!”
其
他人不清楚,姜帆可是很清楚地,李雲華這麼說就有點以己度人了。
藥皇古月何等醫術,自己只不過是自學的藥皇秘典,就有這般醫術,如果真是古月親至,這種小病估計根本都不屑一顧。
“你!!”李雲華被姜帆一句話噎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在華夏中醫界,還真沒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藥皇古月我自然不敢比,不過,這種小病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放在眼裡的。老將軍的病,我自有把握,如果老爺子相信我,我現在可以施針,如果您覺得沒有必要,那就罷了,就當我沒說過。”
姜帆看了李雲華一眼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
“要在頭上扎針?”
令狐光立即問道:“如果治不好,還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就是,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會鍼灸?”
令狐寧的伯父也質疑地說道。
李雲華搖搖頭,好像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小子,還是去找個正正經經地行當吧,年紀輕輕的,何苦……。”
姜帆心裡罵了李雲華一句老賊,看了令狐寧一眼,對令狐老爺子說道:“老將軍,是小子我唐突了,就此告辭。”說完,姜帆起身就走。
姜帆出身低微,可骨子裡也是個傲氣的人,往日看病救人,那個不是感恩戴德苦苦渴求?難道還上趕着你們令狐家不行?
“愛治不治!老子還不管了呢!”姜帆心道。
令狐寧此時百爪撓心,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令狐寧的伯父又說話了,一步上來攔在了姜帆的身前,冷冷地道:“等等,小子,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騙了老二多少錢?現在全部交出來,我就不報警了,不然,哼哼!”
“大爺,你幹什麼,帆哥什麼都沒有問我要,是我硬拉他來的,你不要胡說。”
令狐寧急了,起身就衝他伯父嚷嚷。
他這個伯父,自小就不喜歡自己,偏愛大哥令狐平,現在說這話,無疑是讓令狐寧和令狐光臉上掛不住。
令狐寧的伯父冷哼一聲,瞪了姜帆一眼。
令狐光估計兒子臉面,開口委婉的說道:“好了,小夥子,麻煩你跑一趟,讓老二送你回去吧。”
“哼!”令狐寧脖子一梗,扭頭索性不理老爹,紈絝範盡顯,落在伯父眼裡,又是一陣搖頭嘆息。
“呵呵,令狐公子你別爲難!”姜帆笑了笑,就要走。
這時候,還是令狐老爺子開口了:“好了,都給我閉嘴。”
老將軍久經沙場,殺氣凜然,威勢還是很強的,這一聲下去,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老爺子。
“姜帆,過來,給我老頭子我看看,你有幾分把握?現在能開始嗎?”
令狐老爺子對姜帆說道。
姜帆搖頭,笑道:“老將軍,我看還是算了,這事兒,誰有把握?你們家裡人這麼團結,要是有個閃失,誰也承擔不起,剛纔不過是我胡說八道的,您老安心養着,過段時間說不定也能好。”
“嘭!”
令狐老爺子面色嚴肅,枯瘦的手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瞪了膝下兒孫一眼。
而後沉聲道:“你只管動手,那麼多人來了,就你說有辦法,不管你的辦法成不成,就算是加重了病情,誰要是找你的麻煩,就是和我老頭子過不去,我有一口氣在,你就沒事兒,哪怕你把我治
死了,令狐家誰敢找你麻煩,就是對我不敬。”
這話說的太嚴重了,也是了給姜帆絕對的施展空間。
令狐老爺子多精啊,深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要信任一個人,就要給他全部權力的道理,不然猶猶豫豫,反受其亂,最後是不成事還得罪人。
令狐光急忙說道:“爸,您別這麼說,我們也是爲了您的身體着想。”
“令狐老哥,鍼灸這個門道,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也不是學了一兩年就有本事的,你應該也瞭解,我一個朋友,他兩個徒弟學了二十年纔出師。”
李雲華也急忙說道。
令狐老爺子看也沒看李雲華,他心裡亮堂,知道這老傢伙就是爲了賺錢的,於是對姜帆笑了笑,道:“好了,姜帆,你別管他們,只管試試你的辦法,有老頭子我在,你就沒事兒。”
令狐寧也趾高氣昂說道:“帆哥,您別怕,我爺爺在呢,誰都不敢欺負你,還有我呢,誰要敢針對你,我第一個就跟他沒完!”
得,這一招夠狠,姜帆此時就算不出手也得出手了。
令狐家其他三人也都沒說話,李雲華一個外人此時更不能說話,只是看着,但是嘴角帶着冷笑,根本不相信姜帆所謂的鍼灸能治好令狐老爺子。
如今社會上,很多中醫都稱自己會鍼灸,但是能依靠鍼灸治病的中醫絕對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唬人的,這個門道,可是中醫當中最複雜的分類,每個幾十年的功夫是學不精的。
姜帆聽了令狐寧的話,笑道:“別,寧哥,咱們倆就別說這個話,我盡力就是了,老將軍也不需要做什麼,躺好別動就可以了,把這些東西都拿走,吊針也別打了,還有,明天開始,藥也不需要吃了。”
見令狐寧如此維護自己,姜帆沒由來的一陣感動,連稱呼都變了。
姜帆一番話,房間內的人再次面面相覷。
這些花大價錢弄來的高級醫療儀器都不要了?藥也不吃了?這要是出了事,誰負責?那些專家醫療組的肯定得跳起來!
令狐老爺子一把就將胳膊上掛着的吊針拔掉,胸口和頭上的幾個儀器也都取了下來。
笑着說道:“還是姜帆你瞭解我,我早就不想掛着這些東西了,當年我被倭國鬼子炮彈炸到腦袋,不過是包紮一下就好了,如今這些東西,甚是累贅。”
令狐兄弟面色難看,不過都沒說話,畢竟老爺子都已經拔掉了。
姜帆讓令狐老爺子平躺下來,如此血液循環是最平穩的,站着,或者是坐着,人體的血液循環都是從上向下壓下來的。
一伸手,姜帆掏出了玄玉針,專業十足。
李雲華看到玄玉針後,大驚失色,心道:“這竟是玄玉針?真的假的?難道藥皇古月還沒死?”
令狐光等人都嚴肅地在一邊看着,到了現在,不管心中有什麼想法,都只能壓在心中,只能任由姜帆施展。
姜帆心中想着《藥皇秘典》描述的頭部的幾個穴位,手掌在令狐老爺子的頭部幾個穴位按照某種規律依次按了一下:“老將軍,感覺如何?”
令狐老爺子微微一愣,驚訝道:“咦?很舒服,很輕鬆,姜帆,再給我來兩下。”
他感覺到渾身輕鬆,尤其是腦子裡的壓抑沒有了,思維一下子都清晰了一些,不像前面腦袋感覺很沉重,一想事情就會有些疼。
渾身舒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