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看了,暗暗皺眉,這孫子這麼一副慫兮兮的樣子,也敢找自己麻煩?難道自己長得就這麼面?
徐長明見兒子走了進來,哀其不幸的說道:“這是姜醫生,你快給他道歉!”
徐歌委屈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看着父親道:“爸……”
徐長明怒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看我做什麼!”
徐歌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姜醫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帆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看見這孩子認錯態度這麼誠懇,連連擺手道:“沒事的,你年紀還小,知道錯就行!”
“嗯!”徐歌應了一聲,站到了徐長明身後。
徐長明幽幽的說到:“姜醫生,你和我兒子的事已經了了,我想和你談一談,咱們兩個的事!”
姜帆疑惑道:“咱們兩個有什麼事?”
徐長明示意徐歌出去。
徐歌出去後,徐長明對姜帆說道:“姜醫生,我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姜帆問道。
雖然楊天豪說徐長明是好人,但姜帆可不認爲,這老東西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
丫鬼鬼祟祟的連自己親兒子都揹着,能有什麼好事找自己。
徐長明站起身,拉開了身後的一個茶廚,從裡面拽出了一堆黑色的皮箱子。
扔了滿滿一地。
他蹲下,打開其中一個,露出紅彤彤的一疊疊百元大鈔。
他對姜帆道:“姜醫生,這裡是五千萬!”
“嗯!給我的?”姜帆點頭問道。
五千萬而已,一個多億的現金姜帆也見識過,這點錢根本不足以引起姜帆驚訝了。
徐長明道:“只要你答應我立刻離開海天市,一個月內不再回來,這些錢就全部都是你的!”
“離開海天市?爲什麼?”姜帆納悶道。
這要求一點也不難啊,就是離開海天市一個月而已,就給自己五千萬,這傢伙雖然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吧。
“這你就不用問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不便知道!”徐長明說。
“可是我,還有點事情呢,怎麼的也得跟楊總說一聲吧!”姜帆道。
徐長明緊張的說道:“楊總那邊我會跟你說的,只要你立刻離開,不要回來!”
“那獨孤仙兒呢?我如果扔下她不管,她還不得發飆啊!”姜帆道,獨孤仙兒可是和自己一起來的,自己一聲不吭的就把她扔了,那多不厚道。
“仙兒?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徐長明愣了愣神說道。
“我是她的私人醫生!”
“哦,難怪,你前腳走,我後腳就派人把他給你送回去,他爹是我的首長,我是不會虧待她的!你放心就行了!”徐長明說。
“可是我已經答應楊總了,有些事情要幫他做!”姜帆略有爲難!
徐長明臉色微變:“這個……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那你什麼時候辦完?明天可以嗎?”
“那我也說不準,得看楊總的進度!我要幫他做手術的,只不過現在我需要的東西還沒到!”姜帆說。
“哦!那我就不爲難你了!”徐長明說道。
他心裡很明白,楊總需要什麼,需要的正是自己給他找的那個植物人,因爲姜帆要給王建國換個身體。
“那徐總,您還有別的事嗎?”姜帆問。
“沒、沒了!”徐長明連忙道。
姜帆說:“既然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的話仙兒
又要擔心了!”
“哦、哦,您回去吧!我送送您!”徐長明連忙起身!
“不用送了,下面的人看見咱倆一塊,又要誤會了!”姜帆笑着說道。
“呵呵……”聽到姜帆的話,徐長明的臉都黑了……
姜帆一人下了樓,在門口那個聰明點的保安正在訓斥包不同道:“就你他媽的話多,找份工作容易嗎?以後再多嘴我就把你送回去!”
包不同低着頭委屈地說:“他明明就說了嘛!”
姜帆走過去,笑吟吟道:“風大哥,包大哥,今天多謝你們了!”
包不同看到姜帆,猶自對那個聰明點的保安說道:“你問他說沒說,幹嘛罵俺!”
聰明點的保安又鬱悶了:“到底誰是風大哥啊!”
可惜姜帆已經走的遠了,沒聽到!
姜帆走後,徐長明坐在桌前,獨自飲了一杯茶水。
牆角處那個瞎老頭停下了音樂,提着琵琶走到了桌前,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徐長明恭敬地看着老頭問道:“白爺,您看出來什麼門道了嗎?”
剛纔這老頭故意繃斷了一根琴絃,讓自己停手,不然的話,徐長明會和一個醫生如此客氣?
直接恐嚇一頓,讓他服氣就行了。
“沒看出來!”老頭沙啞的說道:“不過他明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幹嘛跟他一個小屁孩動這麼大的火氣。”
“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個年少輕狂的樣子!”徐長明不高興的說道。
“你年輕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裡去!”白爺嗟了一口茶葉末子,悠然的說道。
徐長明說:“既然他們沒麼門道,就讓他吃點虧,長長記性不就得了,您還不讓我動手!”
白爺搖了搖頭說:“傻孩子,看得出什麼門道纔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些看不出門道的人!”
“老頭子我行走江湖七十多年,從沒見過他那樣的人,要麼是真的毫無破綻,要麼就是他的功力遠強於我,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功力遠強於您?怎麼可能?”徐長明驚道。
白老爺子可是世外高人,徐長明這種精英特種兵出身的人,在他手下連一招都走不過去,這種大高手據說全世界都找不出十個!
這小子纔多大啊,怎麼可能有這種修爲。
他不知道的是,白老爺子功力雖深,也不過煉氣中期,姜帆吃天材地寶長大,內力不遜於煉神期高手。
後來他又同化了趙方這個煉氣後期高手,修爲直接躥到了煉氣後期。
可以不負責任地說,只要不是那些隱居多年的老不死出馬,姜帆現在可以算得上是沒有敵手!
白老爺子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師爺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着煉氣後期的修爲,差一步就踏進煉神期了”
“而且在他那個年代,二十多歲能到煉神期的天縱奇才也不是沒有!要知道,天外有天,認爲有人,沒有什麼不可能,只怪你見識的少!”
徐長明聽罷,有點不屑,那個年代是什麼年代啊,靈氣充足,武藏豐富,練武的人又多,當然不缺奇才。
可是現在呢?你要問別人“會功夫嗎?”總帶着一種無理取鬧的意思,這種時代下,哪裡還有這樣的人!
就算有,在那個時代這樣的人都是鳳毛麟角,在現在還不是幾十億人裡面一個,自己哪有那樣的好運氣,隨隨便便就碰到了!
白老爺子見徐長明這個表情,知道他有點不相信,其實就算是白老爺子也不願意
相信,這個年代還有這種奇人異事。
可是試試就擺在眼前,不得不謹慎一些。
徐長明問道:“那您有沒有把握解決他?”
白老爺子道:“正面對敵的話,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我精通的是暗殺、施毒,讓人防不勝防,只要他不是煉神期的高人,我就有把握。”
“那就麻煩白爺您了!”徐長明欣喜地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白爺笑着說。
姜帆出了聽風茶樓沒多久,就接到了楊天豪的電話。
“姜醫生,你沒事吧!”
楊天豪粗獷的聲音,從手機裡穿透了過來。
“沒事,事情已經解決了!”姜帆回答道。
楊天豪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你儘快回來吧,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齊全了!”
“是嗎?那我馬上就回去!”說着,姜帆掛了電話,一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西湖別苑!快點,我有要緊事!”姜帆拍了二百塊錢,對司機說。
王建國現在的狀態並不怎麼好,所以要儘快做手術。
“好嘞!”這司機應了一聲,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
西湖別苑屬於海天市郊區,離市中心大約有將近七八十公里遠。
不堵車的情況下都得開將近一個小時,而海天市作爲這麼大的一個都市,現在有事上下班高峰期,馬路上堵得嚴嚴實實。
“怎麼辦?有沒有小路?”姜帆焦急的問道!
“有是有,不過太偏了……”死機吞吞吐吐道!
姜帆又掏出幾百塊錢,拍在玻璃上道:“有就行,我趕時間!”
出租車司機見這狀況,眼前一亮,不愧是去西湖別苑的人,就是有錢。
司機一打方向盤,車子就鑽進了旁邊的小道。
七拐八拐,過了沒多久就鑽出了鬧市區,來到了外環。
外環也堵得很厲害,司機搓了搓手,一頭扎進了一個小衚衕。
“這裡衚衕的土著很厲害,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都不願意來這裡!”司機說。
姜帆笑了笑:“沒事,只要你把我送到,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聽到這裡,司機眉開眼笑,看姜帆的目光好想再看財神爺!
“好嘞,我就爲了您,闖一闖這衚衕!”
海天市的衚衕,又窄又深,而其這裡建築都很高,平日裡連太陽光都很少見到。
衚衕里長了一層碧幽幽的苔蘚,車子壓上去,不住的打滑。
開了沒多久,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車子失去了平衡,一頭撞在了牆上。
司機的臉頓時就黑了,哭道:“媽的,我就說不來這裡,肯定是那羣刁民在這裡放了釘子!”
說着,司機拉開車門,掏出一個手電,就下了車,去查看輪胎。
姜帆坐在車上,百無聊賴,也忍不住走了下去。
衚衕裡很暗,不過姜帆耳聰目明的,視線並沒有受多大限制,車頭撞在牆上,蹭了一層皮下來。
聽到響聲,周圍的住戶,都伸出了腦袋。
看見出租車後,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不過在看到出租車司機狼狽的模樣,又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靠!真是刁民啊!
看見這羣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姜帆不住的想到。
司機被人圍觀,不敢擡頭。
衆人見沒啥熱鬧可看,就把腦袋縮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