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書 真的都一樣
春節前的小城市樓市一向慘淡，包括高檔樓盤和別墅區也是如此。金牌售樓員吳小姐練就了一張雷打不動的營業式面孔，帶着真誠的微笑準備回答眼前男人的問題。
她纔不管這個帶着倆小女孩兒的年輕男人是不是真的想買房，反正微笑一下回答幾個問題又不花錢，沒什麼值得吝嗇的。
中國搞市場經濟這麼多年了，別的成就暫且不提，營業員的待客態度是真的上去了。當然了，這不包括行業壟斷的央企。
沒等吳小姐回答問題，其中一箇中年人搶先道：“沒錯呀小兄弟，吳小姐那是給錢就讓住，怎麼住都行。是不是呀，吳小姐？”說完便跟同伴一起怪笑起來。
一旁的吳小姐胸部被人捏着，也只能跟着乾笑，表示確實是這樣。
周書覺得這兩人的笑點還不錯，說的他都有些想笑了。這次自己拿來賣的黃金數量很多，交了背屍人的款子還能剩下些，買個別墅應該是夠的。
吳小姐也是非常的敬業，從隨身手包裡拿出一本硬皮宣傳冊，正是她們那個別墅區的介紹。
她只是習慣性的向前來詢問行情的顧客答疑解惑，兩個中年人則覺得這麼做有些多餘。對於這個打擾自己跟售樓員小姐溝通感情的小青年，他們兩個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
一個鬍子拉碴一身舊衣服的窮小子，跑來金店打斷別人說話問別墅的事兒，這是故意給自己搗亂呢吧？
刀殺組和十六面骰子搞不懂周書在搞什麼，艱難的拖着裝了三十多公斤黃金的兩隻帆布包湊了過去，包底摩擦着光滑的地面發出沙沙聲。
周書看着手中的宣傳冊一個勁的皺眉。這幫別墅單平價格都在兩萬多塊。可市內商品房均價也就不到五千，比較之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高，臨街的那一排別墅更貴，單價三萬起。
不過考慮到人家是精裝修，家電廚具一應俱全均是高檔貨。這個價錢也不算太坑。可問題是這些別墅個個都300平方左右，一套下來七百萬都未必擋得住，這自己也買不起呀。
周書把宣傳冊還了回去，真誠的詢問道：“沒有便宜點的麼？都太貴了。”
此話一出，兩個中年男人交換了個眼神，輕蔑一笑。潛臺詞很明顯。‘果然是窮鬼一個’。
吳小姐笑道：“這位先生，您貴姓呀?”
“周。”
“周先生您好，是這樣的。”吳小姐從包裡又掏出一疊小冊子遞了過去，“您再看看這個，這是我們公司前幾年開發的另一個樓盤，就在您剛剛看到的別墅區隔壁。裡面還有些現房。您別誤會，雖然是幾年前的房，但這些並不是滯銷別墅。去年有位炒房客破產了，他買下的一部分房子又被我們公司回購了過來。都是些新房，沒人住過天天有保潔打掃保證可以即刻入住，精裝修帶簡單傢俱，包括空調洗浴間廚具。價格是按二手房來賣的。畢竟房屋已經在公證處交易過了，購房方面的一些細則也是按國家的二手房交易規定處理。”
這個小冊子上面的房子跟之前的看不出具體差在那裡，價格上要便宜個幾千塊，也有二百五十平方左右的戶型。周書在心裡回憶了一下上次的黃金回購價，算計着自己這兩口袋東西到底能賣多少錢。
兩個中年人見周書沉默不語的樣子還以爲他被價格嚇到了，其中一人隨口問了句，“誒，小夥，你來金店是幹嘛的呀？”
周書一個文科生心算這麼多位數的乘法容易麼，壓根沒搭理他。這時候金店店員帶着一個文件夾過來招呼這中年人。順口回答了一下，“張老闆，這位先生是來出售黃金的。”
“出售？”中年人聽完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現在黃金行市看漲，買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有人跑來賣呀。小夥，你準備賣幾……”就在他剛要問出‘你準備賣幾克’的時候，旁邊店員很誇張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湊到中年人耳朵邊說了個數字。
中年人聽完下了一大跳，“窩巢，這麼多？”這個數字是他始料未及的。中年人此刻很感激這個店員，要不是他有眼色，自己怕是就要出口丟人了。
對於大搖大擺扛着金條跑過來賣的周書，中年人也只能感嘆這年頭怪人多。他轉頭向店員問道：“你們這兒黃金回購多少錢一顆。”
“每克342元，張老闆。”
“那你們這兒的投資金條咋賣？”
“每克398。張老闆您今天想要來多少？”
小店員對於剛剛自己的機智之舉相當的滿意，幻想着這個店內老主顧買走大量金條，自己撈提成的獎金。可中年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嚇了他一跳。
中年人收起之前的好色嘴臉，一本正經的對周書道：“小兄弟，一會請店裡把你的貨鑑定下，萬分之六的鑑定費我來出。如果沒問題的話，你賣的那些，我願意以350元每克的價格跟你買，全部。”
沒等周書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店員先急了。“張老闆，私人買賣這麼大量的黃金，是違法的。”
張老闆嗤笑一聲：“那你告我去呀？真不知道你剛纔的眼力勁這會兒跑哪去了。”
周書一聽還有這好事兒，有些不太相信。
“這位老哥姓張？不知道張老哥你買這麼多實物黃金要做什麼？”
張老闆呵呵一笑，“這還用問，從古到今，國內國外，這黃金還有什麼用途？”
周書拿出一根自己的金條，大小樣式跟一盒撲克牌差不多。“張老哥你看，我這並不是金店鑄造的金條，形狀也有點奇怪。”
張老闆對此毫不在意，“這是老年間留下來的金磚吧？沒關係的，都是金子有啥區別。我買了就是爲了投資。”
投資？周書也不知道這人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金店賣的這些雖說名義上叫做投資金條，其實還是商品黃金，買來行賄送禮倒是可以，至於投資。爲啥不去買期貨？
張老闆表示自己信不過那些金融什麼的，就喜歡買實物黃金擺在家裡好看。
周書有些不太想賣他，畢竟賣給金店很方便，手續匯款什麼的一氣呵成沒有麻煩，個人賬戶近千萬的匯款是要預約的，普通級別的公司賬戶也是一樣。自己指不定啥時候才能拿到錢。
可他也不好直接開口拒絕，於是便委婉道：“張老哥，現在這金價已經差不多是頂點了，回報率不高沒什麼投資價值。次貸危機的影響過去了經濟復甦加快，往後美元的需求量肯定會增加，促使美元上漲。搞不好再過倆月金價就要跌了。現在買黃金不是時候。”
他這一番話就是隨便說說但也不全是胡扯，其中世界經濟復甦和美元、黃金的負相關都是確有其事。
張老闆就是一個開煤礦的，一嘴的山西口音哪懂得這個。“小兄弟你是學經濟的？”
周書搖頭，“我大學是文學系的。”
“哦，這樣呀。”張老闆點點頭，你一個搞文字的跟我在這胡謅。對於周書的話他是壓根沒信，不過他也看出來眼前這人似乎不願意爲了每克八元的價格把黃金讓給自己。索性又加價十塊，並表示只要金店檢測的成色和分量沒問題，立刻就可以辦理匯款。
聽說可以立刻辦理匯款，周書二話沒說直接就答應了，或許人家是什麼高級VIP賬戶也說不定。只要錢能在背屍人發飆之前到賬，賣給誰不是賣。
於是乎金店店員苦着一張臉推了個小推車過來，將周書的金塊帶去檢測室檢測去了，結果自然是足金。
張老闆也是相當爽快，立刻詢問周書的銀行賬戶，準備打電話讓人轉賬。
周書現在也不急了。先是把背屍人的賬戶報了出去，讓張老闆先轉一部分。剩下的錢還得用來買房呢，還是直接讓張老闆轉給房產商吧。
張老闆之所以能快速調動大額資金，是因爲他早就跟銀行預約過了，說是今天要轉賬。這錢他是用來買別墅的。現在突然遇到個賣低價黃金的，這別墅還是等等再說吧。
看着一臉騷樣的售樓員吳小姐，張老闆多少有些不捨。按照劇本，今天本應是自己在新房大牀上猛戳人家的，就憑自己要買的那套別墅的價值，估計玩她一整個春節她都不帶有怨言的，還是玩法奔放的那一種。現在可好了，改由這個一身肌肉的年輕小夥子接手，也不知道那娘們到時候是享受還是遭罪。
出於好奇，張老闆提出要求要摸一摸周書胳膊上的肌肉。
周大老爺心裡一驚，這老王八蛋買個房要上人家售樓員，該不會覺得買了自己的黃金自己就會給他那啥吧？他是雙性戀嗎？
張老闆霸王硬上弓，感受了一下週書的腹肌、腰肌、胸肌和手臂肌肉，最終確定，只要眼前小夥子願意，那個小售樓員妥妥的有死無生。
周書也是鬆了一口氣，雖說上身被摸了個遍，但好在臀肌保住了，不過在其心頭還是升起一股屈辱感。
刀殺組和十六面骰子在一旁看到周書被老男人揉摸着腹部，立刻誤會了此前狀況。女性在某些事情上很容易想歪，兩個小姑娘也是同時低下了頭，直覺得周書爲了此次交易忍辱負重，並同時暗歎世道艱難。
這兩個小傢伙怎麼說也是生存在世界黑暗面的高等級殺手，亂七八糟的知識一門靈。刀殺組這個由父親呵護長大的可能還差一點，可十六面骰子作爲一個前私軍，那些個跟性有關的殘忍事情她都見過，也親自體驗過其中的一部分。這些都是她不願意回想觸碰不得的黑歷史。
保住了屁股的周書坐着吳小姐的車去看了房，需要幫着付錢的張老闆也過去湊了個熱鬧，金子寄存在金店。大略挑選一下之後，周書選擇了最便宜的那棟，二百四十個平方。院子面積也略小，好在裡面設施齊全。
又折騰了一大通，總算是在午飯前交易完成。別墅客廳內，吳小姐滿眼含春帶俏的看着周書，小手指輕輕勾了一下他的胳膊。
“周先生。您準備今晚入住嗎？”
周書搖搖頭，“不是今晚，現在就住！”
“啊？現在？”吳小姐看了看刀殺組和十六面骰子，“那這兩個孩子……”
“她倆怎麼了？當然是一起住。”
張老闆和他的朋友這會兒可還沒走呢，他剛纔聽了吳小姐的話正準備告辭離開給人家騰地方，可聽了周書的話立刻又站住了腳步。
媽的。這小哥真是有能耐哈。兩個小姑娘都是美人胚子天真可愛乖巧活潑，看氣質像是大戶人家見過世面的孩子。不管是在金店還是在別墅區都她倆一直都大大方方的跟在那小哥後，不怯懦也不像別的孩子一樣大呼小叫。老子還以爲是他的妹妹，沒想到竟然是雛雞瘦馬，這種高級貨是哪個會所出產的，得多少錢呀？
什麼人想什麼事兒誤會一般來說都是這麼產生的。很明顯張老闆想得有點多。他那朋友想得就更多了。那人算了算此時房間裡的男女比例，正好三男三女。周姓小哥一個對三個恐怕應付不過來，這種情況他如果懂得做人，肯定要邀請自己哥倆助陣的呀！
那人上下打量着十六面骰子，從臉蛋看到胸脯再看到兩腿縫隙，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他最喜歡男孩子氣一點的女人，看起來更單純活潑。牀上表現也更自然。
周書說的現在就住指的是讓安學姐從傅思燕家撤離，搬到這邊來。他對眼前這個小姐倒也有過一點心思，畢竟用錢征服女人和用主人身份征服召喚物，兩者之間在心態上是不一樣的，他至今也沒和召喚物意外的女孩子發生過具體關係，正期待着第一次呢。
不過這吳小姐面相相對來說太差了，周大老爺吃過見過的，對這種型號的提不起什麼興趣。
安學姐在交易完成前就接到了周書的電話通知，聽說是有新房子給自己住還是個別墅，把她給高興壞了。興沖沖的趕了過來。
就在吳小姐的誤會陷入最高點的時候，安學姐循着門牌剛好趕到，順勢按響了門鈴。
“門沒關，請進！”周書大喊一聲，扎着頭髮帶着時髦毛線帽的安學姐跳了進來。
吳小姐見到突然又來了個帥得一塌糊塗的洋妞。立刻有一種久違的相形見絀的感覺。一般女人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在容貌上輸給另一個女人，除非兩人的差距太大。
安學姐還是那個德性，見到屋子裡有兩男一女三個陌生人，當即一個微笑甩給了吳小姐。她這次發動攻擊純粹是習慣性的，但殺傷力依舊不俗。
吳小姐突然有些期待一會要發生的時候，能和這麼帥的女人一起被人那啥，或許也不錯。
張老闆那個朋友意見安學姐更是覺得驚爲天人，他今天可算是見到女神了，感動的差點哭出來。一雙期盼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書，只要周書敢說‘大家一起’之類的話，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扒光眼前帥氣洋妞的衣服。
周書新家門口，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正偷偷摸摸的順着別墅窗戶往裡面看去。
男人是殺手之王太陽蛋，依舊是那副一身明黃色，脖子套金鍊子的裝扮。不過他這會兒戴的金鍊換了一根，衣服也一改之前的休閒風變成了黃西裝黃領帶。
他之前說過要跟在刀殺組身邊一段日子，爲的是反GANK那個叫藏僧的同類超能力者。
論壇那邊昨天亂了一整天，張生的身份已經被曝光的不能再曝光了，那人就是個普通學生，不過最近失蹤了。他的父母在帝都北京只是普通職工，現在正在尋找他。有小道消息說，北京最近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情，以殺手們的情報網無法觸及，只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對此太陽蛋認爲，肯定是另外四個隱藏着的超能力者掛掉了一人。於是乎全世界六十億人大搖獎，超能力大獎最終落到了人口最多的國家中人口最多的城市，張生便是那個幸運兒。至於帝都那點事兒，估計就是他惹出來的。
太陽蛋的監視工作有些水。他昨天在酒店裡跟客房服務玩了一晚上，今天一早才軟着腳跑到刀殺組這邊來上班。按照普通公司的作息時間，他馬上就要去午休了。
另外一個往窗戶裡看的，正是午休時間趕回家吃口飯的劉惜爵。
周書買的這套房子按劉小姐的說法是炒房客破產，然後被房產公司回購。破產的那個炒房客。就是劉惜爵的父母。二老已經跳樓自殺了，土豪劉惜爵現在雖然是有房有車，但這東西她只有使用權，有幾項不受破產法保護的借款需要用這些東西來還，說白了就是澳門賭債。不過那債主跟劉家父母關係不錯，對於故人之女並不急着催款。所以劉惜爵尚有最後一絲存身之地。
她家破產正好是周書去白月國的那段時間。方小花曾經說劉惜爵爲了找周書，花錢僱人在高校間散佈小招貼，那其實是劉惜爵戴着口罩打工發小廣告時夾帶了一些自己印的私貨。
身無分文的她靠着發小廣告的收入無法維持在瀋陽的房租和生活費，大學裡給她安排的工作，她又礙於面子不想去做。那份工作很體面，但裡面全都是熟人。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從土豪變成了貧民，由於學生時期她仗着家裡有錢太過招搖，很是得罪了一批人。如果要讓那些人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了，搞不好馬上會跳出來一幫曾經在金錢上被自己比下去的富二代，合起夥來設計羞辱自己。
那些富二代對付窮苦孩子的手段劉惜爵是再清楚不過了，比如說找個生面孔說是介紹工作給你，男的就騙去小公司然後以一起奮鬥爲名請你人身參股。到時候故意將公司弄破產坑你一臉的債務全家跳樓。女生就更慘了，光是被人賣去外國地下色情俱樂部切掉手腳當獵奇展覽品的例子，劉惜爵就知道好幾個。
這種‘不倒翁’原本只是莫蘭的《奧爾良謠言》一書中出現的東西，劉惜爵知道還是因爲周書高中時期曾經拿來嚇唬她。由於書中故事內容驚悚，在常年的以訛傳訛中變成了真正的謠言廣爲流傳。有些外國富豪聽信謠言開始尋找這種店鋪。
有一則公益廣告說得好——‘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在富人有這個需求的情況下，謠言成爲了現實，全世界那些隱藏在地下爲富豪服務的俱樂部，相繼增添了這一項目。目前全球有數十萬女性正在以不倒翁的形式生存着，她們的平均壽命不過三年。
以劉惜爵所知，她所在的大學裡一個柔柔弱弱誰都不招惹的女生。在兩個富家子弟相互鬥法的時候被無端波及，變成了那種東西。那副慘狀還被製成光碟在小羣體裡流傳着，被那名富二代拿來炫耀。
可以說劉惜爵完全就是帶着逃離地獄一樣心態逃離的遼寧瀋陽，就算回到老家她也一直小心翼翼隱藏行蹤。她家破產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北方的那些富二代也未必沒有千里尋仇的耐心。爲了儘可能的避開那些人。劉惜爵連從小一起長大一直當女兒看待的方小花都騙，也不敢去專業有關的地方上班。她現在只求那幫東北大爺們晚點發現自己家的事情，好讓自己趁着這段時間打工賺錢，有個幾萬塊就去福建偷渡到國外。
就在劉惜爵如此困難的時期，方小花這丫頭習慣性的讓她請客吃飯，這直接導致她一改與周書、方小花這兩個童年玩伴共度春節的計劃，決定提前‘回瀋陽’。
她本以爲自己只要小心，即使在這個小城市也可能躲上兩人幾個月的。沒想到這才幾天功夫，周書先是跑到自己上班的地方，現在更是追到了自家小區。
“這可怎麼辦呀……”
劉惜爵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站在她不遠處黃得跟個香蕉一樣的太陽蛋聽到了這話，看了眼身劉惜爵。他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見到一個漂亮女人正跟自己一樣往人家窗子裡瞅，立刻對其生起了好奇心。
她是看了賞額來找刀殺組麻煩的殺手？不像，應該只是普通人。那麼她是單純的有偷窺別人家的癖好呢，還是跟自己一樣對屋子裡某一個人有興趣呢？
當然是後者。
太陽蛋覺得自己一個人跟在刀殺組身邊有些太辛苦了，他並不擅長蹲點。如果能有一個漂亮女生做搭檔，白天工作晚上……
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的湊到了劉惜爵身邊搭話道：“嗨，有什麼難題嗎美女？或許我可以幫你！”
PS：色情擦邊，被警告了。太快了吧。這尼瑪沒法寫了，身爲寫手的樂趣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