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書 惡夢
周書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智商有問題了,不過這份市場爆發的弱智行爲通常傷害到的都是他自己,而且他倒是也可以在各種手段的幫助下化險爲夷,倒是也不算什麼太可怕的情況。再不然害的都是那些不認識的陌生人,比如之前拿了他金子然後被強盜團滅的小鎮。
今天他犯糊塗總算是坑到與自己親近的人了。
自由鷹的眼球雖說被治癒糖果治好了,但整個人卻縮在牀腳瑟瑟發抖,抱着頭儘量讓自己離周書遠一些。
雖說周大老爺不願意提起,但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想被人強迫那啥的同時還捱了揍一樣。
“抱歉,真的很對不起。”
自由鷹發抖。
“我只不過是想幫忙。”
發抖。
抖。
周書無奈了,“要不我自殘一下,咱倆扯平好不好?”
這個提議似乎讓自由鷹感到了一些情趣,她縮在一邊小小聲的在那嘟囔,意思大概是她感受到更多的是被熟人強行按在牀上,然後被陌生人拿鑷子戳眼球的恐懼感。
“也就是說自殘達不到那種恐懼感,所以不行?”周書以手扶額,“那你讓我怎麼樣啊?”
自由鷹怎麼說也是成年人了,作爲一個遊俠也算是見過世面。她正在努力調節自己的情緒,趕走內心中因爲恐懼留下的陰影。她向周書表示,自己一個人抖一會就好了,想趕他走。
“好吧好吧。”周大老爺攤手,把說好的一大盒烤雞肉罐頭留下,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臨走的時候他向自由鷹那裡看了一眼,她還縮在牀邊。怎麼看都像是在春節被單親家庭的酒鬼父親打了一頓一樣,沒吃沒喝的壓歲錢也只有五塊,很是可憐。
當天晚上十點多鐘,周書擔心自由鷹的精神狀態跑去找她,看看她好了些沒。
他之前走的時候沒有鎖門,其實這王宮客房壓根就沒有鎖。把門推開。自由鷹已經睡了,不過門的摺頁部分似乎有些生鏽,發出了咯吱聲將它驚醒。
周大老爺在她房間看到的是溼透的枕頭和一個蜷縮着跟個貓團一樣的女孩子,而且正看着自己。
“我擔心你,過來看一下。”
自由鷹擠出一個相當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好多了。
“我認識一個朋友可以將人的記憶去除掉一些,我想你大概會對這個感興趣。”
“去除?”自由鷹從牀上坐起,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他半-果的上半身。在發現自己衣裝不整的情況下,她又鑽回了被子裡,躺着跟身邊的周書說話。“我記憶消失的話,豈不是就不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好的好的,我欠,留着你那被人戳眼球的記憶吧。話說剛纔睡覺做惡夢了嗎?”
“做了。”
“你覺得明天晚上還會做嗎?”
“不好說。”
“連續做幾天噩夢的話,你會害怕睡覺的。”
自由鷹搖頭表示無所謂,伸出雪白的胳膊從牀頭脫下來的衣服中掏出空間道具。拿了一瓶魔法藥劑出來。這東西喝下肚的效果跟精力飲料一樣,不是太需要睡覺。
周書實在對這傢伙有些無語。“我想請問一下自由鷹小姐。你想用這個人情讓我做些什麼?”
自由鷹在被子裡可愛搖了搖頭,臉頰在枕頭上蹭來曾去。“沒想好呢,不過不會讓你好過的。”
“好吧。”周書認命,“希望你能儘快恢復,那我先走了。晚飯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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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鷹遭遇恐怖事件後的一週,大軍開拔。她也隨軍出行,三人組算是徹底分開。
美洲南部的春天來得特別早,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出擊東之國的軍隊是戍邊部隊,周書抱着自由鷹在懷裡,用他那個一點都不效率的飛行方式將她送到了國境線。
這一路上花了些功夫。但也比讓自由鷹自己順着路跑着去快上幾倍。
周書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抱一個女孩子這麼久,自由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整個過程之中一直沒怎麼說話,氣氛尷尬得讓人透不過氣。
本來說好可以送自由鷹一程的阿留沙臨時有事,她已經厭倦了沒完沒了的捉兔子工作,一週前在東之國搞了一場磁暴,讓那裡所有的金屬全部爆炸掉,傷了不少人命。此外還將那裡的地下管道悉數毀滅,從地底往外冒着污穢的液態金屬,這是她作爲魔女必須要掌握的一種污穢魔法,只不過她採用的媒介是有放射性的金屬而非爛泥。
由於這個傢伙臨時撂挑子,周書只能自己充當飛行器。其實自由鷹本身也是可以飛的,速度上雖說差了點但也湊合。不過阿留沙現在人不在這塊大陸,下次見到她不一定是什麼時候呢,魔法藥劑這東西還是省着點喝比較好,周書只能親力親爲當一次出租車。
至於鋼蹄這個傢伙,她在得到准假條之後直接就出門了,估計這會已經在軍營周圍的荒郊野地撒歡的跑着。
結束長長達數個小時的飛行,周書將懷裡輕巧的女孩子放在了離邊境不遠處的一個禿山上。
“好了,抵達目的地。話說我這算是還你人情了吧?”
自由鷹用鼻子笑了一聲,“想得美。”那樣子看起來相當的氣人。
周書被她這個樣子搞得有些火大,伸出一隻手到她的臉前。
“幹嘛?”
“車費!”
自由鷹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西之國的銅幣,塞到周書手上,“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費。”
這一枚銀幣在西之都大概也就夠買半包糖果的,周書無奈的將錢塞到腰帶裡,然後與那個被自己公主抱抱了數小時的自由鷹公主說了拜拜,祝她武運昌隆。
自由鷹對着天空飛走的亮點揮着手。在周書消失之後,她急忙拿出魔法藥劑猛灌了一口。
周書說得很對,自由鷹晚上會做惡夢,而且很頻繁強度又大,這讓她已經一週沒睡覺了,一直在靠魔法藥劑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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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出征。西之國並沒有拿出太多的軍隊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深入敵國境內作戰了,考慮到敵人那邊有強大的守護神在,他們的進攻策略相對保守。
這一次只是試探性的出擊,國王軍都因爲害怕折損沒有出動。不過他們想要達到的行軍目的也比較簡單,佔領一些周邊的防禦堡壘而已,應該不會出大亂子。
蒂德萊姆已經習慣於從軍隊那邊得到好消息了,也因此喜歡上了發動戰爭,這不是什麼好情況。人生有苦有甜,周書倒是想讓這個女王陛下稍微甜上一陣子。不過也該到頭了。
有時候事情太順利並不是好事,總許要一些糟糕的情況來提醒一下現實生活的艱辛。蒂德萊姆這個人還算堅強,周書很確定,在征服一個國家的道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他覺蒂德應該挺得過去的。
圖蕾爾最近幾天覺得風頭應該過了,開始和周書有所接觸。
她心中有一些按捺不住急需抒發的情緒,只可惜現在的周書已經不是當初在蘋果島在她的牀上那個幾個月沒碰過女孩子的周書了。最近一段時間娜蒂很開心,雖說跟周書加起來也沒做過幾次。但總是一起相擁而眠,晚上也有人陪她聊天解悶。
娜蒂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認同。她之前一直覺得周書是在糊弄自己,覺得他可能討厭自己,要不然爲什麼跑到這麼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都不願意來找自己。
現在周書倒是找得勤快,畢竟每天伺候蒂德萊姆是一件很麻煩的工作,需要一個相處時不需要考慮太多的女孩子綜合一下工作上的壓力,娜蒂便是最好的人選。
兩人對男女之事的需求比較一般。一直相安無事自然會有些躁動,不過稍微滿足一下邊可以平復這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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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似乎已經提前進入中年,覺得那種事情不再是多麼多麼的吸引人,而是變成了一種比較有壓力比較讓人疲累的事情,主要是心累。以及經常會莫名冒出的冷汗。
圖蕾爾找到周書這裡,笑呵呵的用手扶着他的腰,捏着他的腰部肌肉,看起來像是在挑西瓜。
周書被她弄得毛毛的,“幹嘛啊你,笑得這麼色-情。”
話說一半,周書突然感覺自己飛到了天上。是圖蕾爾將他舉到了空中,雙腳離地很遠。
“神力呀,小蜜茶。”周書由上至下,盯着圖蕾爾真空的胸口,看到了裡面的小小突起。
圖蕾爾表示,自己研究出了周書糖果的一點成分,可以用魔法陣複製糖的生效效果。
周書不是很清楚這是什麼意思,簡單來說,就是可以在沒有糖果的情況下利用魔法陣和魔力,達到糖果一樣的效果。不過目前僅限於力量強化。
“你這幾天一直在忙這個?”
圖蕾爾點頭,然後抖開一個毯子。“這是模仿你給我的修煉魔法陣畫的。”
“時效呢?”周書詢問。他覺得這個東西要是能堅持個三四十小時,或許可以嘗試着批量生產了。
“兩個小時呀,跟你的糖一樣。”
“消耗呢?”
圖蕾爾表示,自己那點可憐的魔力充能了三次,才讓魔法陣運轉起來。
“別鬧了小傢伙。”周書將她抱在懷裡從門口拖進自己的屋子。
圖蕾爾表示,技術這個東西都是循序漸進的,不夠理想的地方慢慢修改就可以了,沒聽說什麼技術一經開發出來就能夠投入實際應用的。
周書倒是恰好知道幾個例子,不過他也不準備拿出來打擊天下無雙圖蕾爾的積極性,讓她自己慢慢研究去好了。
他很清楚,這種研究對於圖蕾爾來說就是一個自我價值體現的過程。整個蘋果島內的魔法師就那麼幾個人,周書又沒跟她說過白月國是個魔力擁有者隨處可見的世界,更沒提過在門的另一邊有一個更加可怕的世界。
這種需要魔法師才能使用的法陣就算是繼續改進,對於稀缺魔法師的世界來說也沒什麼實際作用。圖蕾爾只不過想開發一些技術,然後記錄下來流傳後世。
周書聽了圖蕾爾的說法,抓出一顆酸奶口味的糖豆放在自家餐桌的小木碟上,然後抓出了一些零食,詢問圖蕾爾吃飯了沒。
“倒是沒吃。”
“那來吃些零食吧,我從老家帶來的。”
圖蕾爾吃着薯片喝着碳酸。走在增肥的道路上。周書對魔法師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感到讚歎,隨便喝個兩口就習慣了可樂那種複雜的味道。
吃飽喝足,周書將酸奶口味的糖豆拿出來讓圖蕾爾吃下。
“爲什麼要逼着我吃這些東西?”圖蕾爾抓着糖豆一陣納悶,但還是吃了下去。
很快,她胃部的飽脹感消失,整個人又餓了。
“那顆糖是消化藥?”圖蕾爾一臉疑惑。
“那顆糖是時間機器。”
圖蕾爾的魔法陣對於力量強化糖果來說是相當無用的,但要是能夠複製酸奶口味糖豆的效果,那就不一樣了。
周書手頭的這種東西並不多,但需求很大。他最近一直在考慮。想要讓身邊的女孩子永葆青春,但隨着加入這個計劃的姑娘們越來越多,糖豆似乎不足了。
他以前只需要照顧大小姐一人就可以,于飛鳥自己能夠搞定自己,想老都難,烏拉謎則是在召喚之書裡將成長定格住,永遠都不會老。
剛剛聽到圖蕾爾想要將自己著作流傳後世的話,周大老爺也是準備讓這她自己親眼見識一下後世的樣子。所以讓她幫着開發一下新的魔法陣似乎是個好主意。
“那我就去試試吧。”圖蕾爾聽說了糖的神奇效果後整個人也興奮了起來,抓着一小口袋糖豆。和周書抱了一下道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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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德萊姆作爲女王,在軍方主動出擊之後幾乎每天都能夠接到一些戰事情報。以書信形式到達她手中的,基本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如果真的足夠重大的消息,不論好壞,那些先一步看過這些情報的軍方人物就會親自找過來了。
連續兩週時間,蒂德萊姆一直都是從快馬送來的信件中瞭解前方戰事的。直到今日爲止。
軍人貴族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族羣,在西之國,通常來說每一個貴族都是有兵權的,可以隨意用錢和名聲招攏人才,不受限制。不過這些人不是軍人貴族。這個階層特指爲王族打理軍隊的人,只存在於西之都以及征戰的軍隊之中。
蒂德萊姆一直在等待有人爲她帶來邊境戰場的好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在白天找來,不要大半夜的驚擾她睡覺。
很遺憾,今日對她來說不是幸運日。好消息沒有,她的睡眠也被完美的打擾了。
凌晨三點,幾名軍官求見女王,帶着他們那足夠沉重,足以讓侍女將蒂德萊姆從牀上喚醒的壞消息。
周書的生活現在跟蒂德萊姆是綁定的,他這幾天正在考慮回白月國一趟,把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情跟她的大小姐坦白一些。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算是發現,病公主的情緒不對,似乎是出了什麼麻煩的模樣,可問她她又不說。
想欺騙病公主並不是什麼簡單輕鬆的事情。如果是有關第一世界的內容,周書倒是可以信口胡鄒,病公主完全不瞭解那裡自然也就無從看破謊言。但要是其他方面的情況,根據常年來與她相處的經驗,坦白從寬這句話可是一直被落石着的。周書想要趁着自己和圖蕾爾沒有什麼肉體關係的情況下趕緊坦白。
由於心裡面很煩,一直在思考着這件事,導致他做夢都總是夢到自己跪在大小姐面前沒出息的痛哭流涕求原諒的樣子。
他很確信自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對夢境中出現的那個自己感到不滿。今日的夢在中途被打斷了,凌晨三點三十分左右,蒂德萊姆招他去議事廳,理由翻譯成漢語只有兩個字——軍事。
周書緊張的跑到議事廳,那裡只有一些侍從。他們中的一人將周書引到旁邊一間屋子。蒂德萊姆和幾名軍人貴族正圍在房間牀邊,鋼蹄也在。
“鋼蹄?”
看到這匹馬,周大老爺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再向牀上看去,躺在上面的是可憐兮兮的自由鷹,渾身都是繃帶,面部似乎損傷極大。大到周書不願意去看。她很確信,自由鷹目前處於一個缺胳膊少腿的狀態,從她身上輩子的突起程度就看得出。
“不要告訴我她的傷勢。”周書轉過身子,堅決不去看牀上那人第二眼。“我只想知道,她受傷多久了。”
“五個小時。”鋼蹄踢踢踏踏的走到周書身邊,用歉疚的少女聲音說道。
周書拿出三顆糖,“將她的繃帶除掉,這些藥能幫助她恢復原狀。”
交代完這些,他牽着鋼蹄的手招呼了一下蒂德萊姆。兩人一馬走出屋子。
根據鋼蹄的描述,自由鷹是在被石頭包圍的狀態下被東之國守護神偷襲的,鋼蹄很確定,那是一隻兔子。
還好石頭的保護力足夠強大,自由鷹在昏倒之前也盡力改變地貌限制了月神的視野,這才讓鋼蹄拖着她跑了回來。
鋼蹄從口袋裡抓出一顆藍色的球形寶石,是定瀾。
“自由鷹閣下讓我交給你的。”
周書點點頭,把電話打給了阿留沙。告訴她兔子又出現了,可以繼續去捕捉。
之前阿留沙放棄捉兔子。原因只有一個,找不到人。現在她有了捕捉經驗,打槍滴不要,偷偷摸摸的埋伏,只要兔子出現阿留沙不覺得可以有東西能夠逃過她的手掌心。
由於月神的干擾,戰場形勢被直接逆轉。原本西之國靠着自由鷹打下了很大一塊的根據地,月神和那幫守護神一來就什麼都沒了。
周書這會算是也確定了,想要打贏這場戰鬥,必須徹底清理掉守護神這個階級。只要有他們在,人類軍隊再強也會被算計。
自由鷹傷得很慘。能留下一口氣全靠大把的治癒糖豆託着性命。不過這些傷勢在時間倒流之下算不上什麼,周書在房間外說了幾句話的功夫,自由鷹就穿着件蒂德萊姆的袍子自己溜達了出來。
“天吶,我還以爲自己死定了呢,整個下半身都沒了。”
這傢伙一推開門,立刻抓着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說着自己的事情。
蒂德萊姆是看過她被鋼蹄送回來時的慘狀的,她還吐了。爲此她準備自責二十鞭子,她覺得自己的行爲侮辱了負傷的自由鷹。
周書制止了這個缺心眼的傢伙繼續描述她的傷情,“求你,別說那些噁心巴拉的話,現在手腳不是都長出來了麼。”
“也對。抱歉。”自由鷹沒心沒肺的笑着。蒂德萊姆覺得自己貌似不需要鞭刑了,如果要打周書也得捱打,他說的話比自己的行爲惡劣多了。
自由鷹現在處於一個大難不死的慶幸狀態,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感恩的情緒,根本不會因爲周書的一兩句話發脾氣,對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活着真好,不過下次可別想再讓我一個人出任務了,我已經受夠了。”
周書將幾顆寶貴的時間回溯糖豆交給自由鷹,“以後我陪着你一起去吧,這些保命的東西你也拿着。”
自由鷹對於被月神那隻兔子偷襲的事情表示憤憤不平,如果是擁有足夠魔力狀態下的她,根本不會被一隻毛茸茸的家兔近身。打了兩週的仗,她的魔力藥劑已經見底了。
“不會吧?用這麼快?”周書有些不敢相信。
自由鷹攤手,表示自己沒什麼閒工夫睡覺,需要用藥劑支撐。
議事廳側房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在蒂德萊姆的辦公室,自由鷹將這兩週的情況稍微說了一下。
周書倒是不在意打仗的情況,反正現在前方戰場肯定是一大幫軍隊被一隻兔子攆着跑的狀態。他倒是比較好奇自由鷹的睡眠狀況,“你該不會是還在爲之前眼睛的事情做惡夢吧?”
自由鷹擺擺手,“怎麼可能,我纔沒那麼脆弱。”
周書完全不相信這個傢伙的說法,而且就算眼睛的事情過去了,今天被兔子啃得缺胳膊斷腿的狀況也肯定會對自由鷹造成一些心理創傷。
“我覺得有必要找人給你做一下心理輔導,將你那些倒黴事情的記憶摘除。”
自由鷹不希望別人碰她的腦子,不過周書這次可不準備順着她。“你說你不會做惡夢是吧?好,今天你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