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氣的七竅生煙,深吸一口氣,強忍着怒氣道:“我辰熳陽,就武考向辰申施壓一事,向其鄭重道歉!”
說完,他便從空間玄戒拿出了三千萬金的銀票,百般不捨的遞到辰申手中。
少年毫不客氣的一把奪來,心中竊喜:“一億零兩百萬金了!離開啓那顆經驗寶珠又進了一步!只要再湊齊一百斤的五行靈石,本少便能獲得經驗寶珠中一千萬的海量經驗!”
“沒想到一個核心弟子考試,就可以獲得這麼多錢。要不要這次我先假裝輸,再來兩次考覈攢攢錢?哈哈哈哈……”
“辰熳陽一脈,野心頗大,性情卻暴戾易怒,輕而易舉就被哥給帶溝裡去了!不敲詐他們,本少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啊!”
心裡喜滋滋的想完,少年灑脫的一揮手:“好了,快點開始第二場吧,本少還有很多要事在身,沒工夫跟你虛耗!”
辰熳陽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一步一個腳印的重重後退了數十步,這才大喊一聲:“武試第二場,開始!”
這回,辰申的對手,是一名身材消瘦的小青年,名叫辰婁飛。
在辰熳陽安排的這十名挑戰者中,他的修爲最是孱弱,怕是剛剛晉級一星玄士沒幾天,總給人一種氣息紊亂無章、玄能雜而不純的感覺。
辰申根本沒拿正眼瞧對方一下,只淡若清湯的說了句:“你既然敢站在我的對面,想必已經做好必死的覺悟了吧?”
“嘿嘿,誰死誰生,總要戰過了才知道!”辰婁飛露出個渴求激戰、極爲嗜血的眼神。
如果說,辰婁飛一開始的氣息,連讓辰申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的話,那麼現在,他那毅然無懼的回答,倒還真讓辰申提起了一絲興趣。
少年擡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並不是辰婁飛本人,而是他手中平握着都一柄劍!
這是一柄罕見的巨劍。
長五尺四寸、一尺三寸,通體暗黑,夯然巨大。
辰申僅僅是看了一眼,便覺得它似乎暗藏了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若是將這柄巨劍豎於地表,幾乎都能與辰婁飛一樣“高”、一樣“胖”了。
這幅情形看起來很是有些滑稽,令人忍不住懷疑:以他的這副小身板兒,能否耍得起此等巨劍?
然而,下一刻,辰婁飛便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出了證明——
“炫龍吭天劍!”
一語炸喝聲響起的同時,辰婁飛將手中巨刃猛然劈落——
“呼哧……呼哧……”
橙紅色的火系刀浪翻騰不休,如竄天攝地之蛟龍,來勢洶洶!
“唔……你個頭雖小,這一擊之力卻要比那辰光耀兇猛一倍有餘,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說話的同時,辰申雙手在心口的位置虛點數下。
電光火石間後,一面玄力盾懸空而浮,竟有足足八尺見方!
回想辰申剛開始練習玄力盾的時候,只能祭出一面三尺左右的菱形玄能盾。
可現在,圓滿境界的玄力盾,已宛如一面奶白色的牆槐,將辰申整個人都當了個嚴嚴實實!
臨陣對敵,辰申居然沒有絲毫緊張感,反倒一臉輕鬆的自言自語:“嘿嘿,看看究竟是我這大圓滿的玄力盾堅硬,還是你的炫龍吭天劍鋒利?”
辰婁飛並不答話,也沒有因爲辰申戲弄自己的態度而動怒。
沒有人注意到,就在辰申祭出玄力盾進行防禦的一瞬間,這精瘦矮子的雙目中,猛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弧光。
眨眼過後,那捲起火浪、力重千鈞的劍影,看看就要砸中辰申,卻在最後一瞬間一分爲八——
“嗖!嗖!嗖!嗖……”
八柄火劍竟是繞過了辰申剛剛祭放而出的玄力盾,再於他身後折返回來,直接戳向對方的脊骨後心!
辰申頓時駭然。
下意識的想用閃現躲避,卻在千鈞一髮之際,生生忍住了這個念頭:“不行!核心考覈,只能動用我辰家的玄技、功法。一旦施展閃現,肯定會被辰熳陽判輸。”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後,少年猛一咬牙關——硬抗!
“噗嗤!噗嗤!噗嗤……”
電光火石間,八柄炙熱火能的刀芒全部刺中辰申脊背,讓着少年頓時成了“劍背刺蝟”。
橙紅火劍入肉三分,發出“嗤嗤”響的燎燒之音,令人聞之悚然!
鮮血順着八個寸許深的劍窟窿流淌而出,大部分都被火劍餘熱蒸騰爲氣,只有一小部分以液體的形態流出。
饒是如此,也在頃刻間浸溼了脊背,嫣紅的鮮血,將辰申的黑袍染的愈發深澤……
劇痛,讓辰申的瞳孔猛然放大,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刻,少年一邊急忙運氣調理傷勢、止血固源,一邊於心間百般驚疑:“以我四星玄士的護體玄氣,居然無法抗住他的一記劍招?”
即便是無屬性的玄能,四星對一星,按理說,他也不會被傷的這麼慘纔是。
就拿之前那場的對手辰光耀來說,他的全力一擊,連辰申的護體玄氣都破不開。
可爲何眼前這同爲一星玄士修爲的辰婁飛,憑一招“炫龍吭天劍”,就能將自己傷到如此境地?
一時間,辰申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與此同時,觀戰的十位長老中,卻已經有人道破天機:“回氣渡能,再配合炫龍吭天劍,最後時刻透支本源玄能……嘖嘖,辰婁飛這一套打法,真可謂狠辣之極!”
出言者,正是二長老,辰奇兵。
六長老辰亦儒也眉頭一簇:“在釋放炫龍吭天劍的同時,以回氣渡能的手段,將一招劍術切分八份,繞後突襲。與此同時,辰婁飛暗中又以透支本源玄能的手段,讓這招玄技的威力暴增了將近一倍!”
“可是,發動玄技的同時,以回氣渡能分割、變相,這對修者的筋脈將會造成極重的損傷。更何況,辰婁飛還爲此透支了本源玄能,此後,他的修爲至少會暴跌兩三個星級啊!”
“一場同宗族人的考覈賽而已,至於這麼拼嗎?”
八長老辰世霄張了張嘴,或許是因爲他是結巴的緣故,最終並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