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喜?什麼症的?”辰申似乎根本沒聽懂對方說的啥,一臉茫然。
至於小公主夏箐嬋,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一聲冷哼,徒自生着悶氣。
倒是那老管家的身軀猛然一震,目露喜光的看向辰滸:“此話當真?”
“廢話,當然是假的了!你個老奴才激動個屁啊?”
辰滸心裡不屑的暗罵,面上卻裝出一副極爲認真的神態:“千真萬確!那人名叫張天德,是我在做帝都學府任務歷練時,結交的好友。他的特長就是醫治腦症。”
老管家一休雙眉一蹙:“張天德?老奴爲何沒聽這麼一號人物?”
辰滸心頭冷笑,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託詞拿了出來:“張天德生性散漫,喜歡遊走四方,當日本公子與他偶遇也實屬碰巧。”
“他的醫術雖高,但玄氣修爲卻着實不怎麼樣,當時本公子見他正被一頭雙頭血魔追殺,眼看就要不支,便出手幫了他一把。”
“事後,張天德感恩於我,便說會在城南席祥林中等我一年。這一年期間,他隨時可以爲我出手,醫治傷患,但僅限一人。眼下,距離那一年之約,只剩下最後兩天時間了。”
“哦?這麼說來,那張天德還是世外高人了?”
老管家輕聲喃喃了一語,隨後,他看向辰滸的目光卻徒然鋒利起來:“如果你此言當真,那爲何不一早來報?”
要知道,一年前的辰申,依舊是個傻子。辰滸如果真有這麼好心,爲啥不當時就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反倒一直藏着掖着直到今天?
辰滸卻是臨危不亂,雙目回瞪,理直氣壯的答道:“因爲那時候的情況跟現在不同。十個月前,辰少主根本找不到呆傻之症的病因。可現在,他是頭部受創所引起的瘋傻。”
“我之前就說過了,張天德只善醫治腦症,所以纔會在昨夜聽到辰少主頭部受傷、意外呆傻後,一大早的就跑來獻策。”
不得不說,辰滸還真是有備而來,三言兩語就將疑點抹除乾淨。
“原來如此,倒是老奴誤會了。”一休略顯歉意的拱了拱手。
辰滸裝出一副浪子回頭的表情,唏噓道:“唉!其實這也算是辰某替父贖罪吧!”
“畢竟在上次的核心子弟考覈時,家父一時衝昏了頭腦,當衆幹出很是對不起辰少主的事。”
“雖然事後家父有心悔改,卻礙於情面,開不了口。我這當兒子的,臉皮沒老人家那麼值錢,就甩出來踩踩,只希望辰少主大病痊癒之時,族長大人也能對家父摒棄前嫌。”
“恩,你作爲小輩,能有這份心思倒也難得。”一休欣慰的點了點頭。
辰滸面上連連稱是,背地裡卻在想:“啊呸!你個老奴還好意思喚老子小輩?要不是小爺我受命而行,要將傻逼辰申引出城外,又豈會向你諂媚?”
雖然他也知道,老管家一休在族中的地位不同凡響,可那又如何?辰熳陽可是連辰藏鋒這個族長都沒放在眼裡、並準備取而代之的。
作爲他的兒子,辰滸又豈會將辰藏鋒的一個管家奴放在眼裡?
“事不宜遲,老奴這就陪你們一起去。公主殿下,您……”
“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管家的話還沒說完,便又見一名小斯急死忙活的衝了進來:“管家,我們的押鏢車隊被人劫持了!諸位長老正在苦思對策,讓小的來通知一休管家,一同前往議事廳商榷。”
“什麼?何人竟敢劫我辰家的鏢隊!”老管家心頭巨震。
辰家作爲將軍世家,族人們除了玄氣修爲強悍、帶兵打仗是個好手外,其他方面都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因此,辰家在帝都的產業,除去一些盈利微薄的雜貨類商鋪外,就只靠押鏢一職來賺取可供族人們使用的修煉資源。
毫不客氣的說,押鏢是得以支撐大將軍蓬勃發展的經濟主脈,有八成以上的收入都靠此進項。
以往,但凡是打着大將軍府三角旗的鏢隊,在大夏國境內,還從沒發生過被人攔劫的事。
一方面是因爲那些“綠林好漢”們大多敬佩辰藏鋒,自是不會與他爲難。另一方面,也得益於辰藏鋒大將軍的身份和名號。
誰不知道辰家高手如雲、強者如雨?爲了劫一趟鏢而得罪大將軍府,這不叫瘋狂,這叫找死。
“大管家,您還是快些過去看看吧?族長大人上朝去了,不到午時斷然無法歸來,可被劫持的鏢隊可等不起啊!”那小斯一臉焦急的說。
“可,這……”
辰滸嘴角一勾,掐準時機開口:“族中大事要緊,辰少主的腦疾也不容忽視。要不我們分頭行動,您去議會,我帶辰少主去治病?”
“可少爺現在的狀態……”
辰滸急聲打斷:“如果您老還不放心,我便求公主殿下一同前去。有她在,相信辰少主也會收心許多,不敢惹事。”
“少爺惹不惹事的還在其次,關鍵是他的人身安全……算了,若真有公主同行,相信那些暗中的宵小之輩也不敢拿我家少爺怎麼樣。”
想到這,老管家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對着夏箐嬋微微躬身,道:“不知公主殿下可願意照拂我家少爺?老奴實在是抽不開身……”
小公主閃亮的眼珠滴溜溜一轉:“呀!這不就意味着本公主可以名正言順的偷跑出城去玩了嗎?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一念至此,這小蘿莉連連點頭:“放心吧,本公主再怎說都是辰申的教習,會好好的照拂他看管他的。”
“那一切就拜託公主殿下了!”一休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才一轉身,急行而去。
“嘿嘿嘿……成了,成了!”辰滸滿心激動。
夏箐嬋也滿心激動,因爲她終於能去城外玩兒了!而且還是以“看管學生”的名義,就算日後被父王和母后問起來,她也能用這個由頭矇混過去。
然而,這心思單純的小蘿莉又豈會想到,夏彩月早已將她貪玩的性子算計了進去。
等她真的去到城外,便會發現等待自己的,絕非是歡愉的玩耍,而是陰邪無比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