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搓了搓刺甲的表面,還別說,真的搞不掉。
“醜就醜吧,反正老子不醜,怕個鳥。”林風隨便找了個山谷,尋到一條被冰凍的小溪,敲碎薄冰,整個人立馬跳了下去。
渾身泡在清涼的溪水中,林風從來沒有感覺到會這麼舒爽。取下刺甲在溪水中衝了衝,林風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塊塊黃褐色的皮膚大塊大塊的脫落下來,順着溪水流了下去。
身上的死皮掉落殆盡,林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皮膚:“乖乖,沒想到換了皮竟然會變得這麼好,看來以後真該多來幾次。”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替你試試。”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林風的身後傳來,將林風嚇了一大跳。
“玲瓏,你怎麼會在這裡。”林風猛地伸出手指指着玲瓏質問道。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何況,我本來就要跟着你的。”玲瓏兩手一攤,解釋道。
“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也不在乎這一點,但有你一個小不點身邊,我總感覺不爽。”看着玲瓏身穿綠色的琉璃裙,林風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衝動。
雖然作爲一個現代人來說,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有幾個不明所以的。同一個公司上班的公務員,娛樂圈的潛規則,甚至還有那本來單純可愛的校園,更是發展成對三,P四的地步……
滿眼都是這樣的場景,滿世界都上演着這樣的畫面,林風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是,身邊有了那麼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美女在身邊,而且還是那種芭比娃娃造型的。
哇,芭比娃娃,那可是許多人童年時的夢想,成年後的遐想。林風怎麼能夠受得了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在自己身邊呢。
“你說誰是小不點。”然而,玲瓏並沒有離去,反而被林風的話激怒了。
看着殺氣騰騰的玲瓏,林風突然感覺到情況不妙,急忙從小溪中跳了出來,瞬間便躲進了深海幽戒中,換好了衣服,林風這才從深海幽戒中悄悄的走了出來。
“你快出來,你給我藏哪了,趕緊給我出來。”看着不遠處仍舊在原地對着小溪氣呼呼吼叫的玲瓏,林風忍不住笑了。
嗖……
一陣風,還是幻影。
林風看着眼前突然模糊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不由得在心中詢問自己的眼睛。然而,還沒等大腦來得及做出答案,耳邊就已經傳來了玲瓏的聲音。
“你不是很能跑嗎?我看你怎麼跑,我讓你再跑。”玲瓏雙手插着她的小細腰,對着林風大呼小叫道。
“嘿嘿……”林風衝着玲瓏笑了笑,小聲說道:“玲瓏,你看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像你賠不是。”
“你以爲,簡簡單單的道歉就能夠解決嗎?”玲瓏望着林風,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個……”看着玲瓏的模樣,林風說不出話來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幾聲叫喊聲。
“林風閣主,你在哪裡。”
“林風兄弟,你在哪裡,我是黯冥。”
“林風閣主,你在哪裡,我和黯冥來幫你了。”
“是黯冥大哥和肖強他們找來了。”林風聞言,高興的對着玲瓏說道:“快,快點躲起來,不要讓他們看見你了。”
“哼,看在他們的面子上我就先記住,你還欠我個道歉呢。”玲瓏一把鑽進林風的衣服裡,氣呼呼的對着林風說道。
在身上看了看,絲毫看不出玲瓏的影子,林風這才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黯冥大哥,肖強,我在這呢,你們在哪呢?”
“是林風閣主。”正在搜尋的肖強高興的對着身邊的黯冥說道。
“對,就是林風兄弟。”黯冥興奮的向着林風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恰好看到林風翻越一座小山走了過來:“林風兄弟,看到你沒事,大哥就放心了。”
“呵呵……”
林風高興一笑,說道:“也算是我福大命大,恰好遇到了江別塵完全被激起了真魔性子,發了狂。”
“江別塵發狂了,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黯冥聞聽江別塵發了狂,急忙詢問道。
“那裡能逃得掉。”林風佯裝痛苦道:“你不知道,當時江別塵多恐怖,隨手一擊,都能夠讓我身手重傷。”
“不錯,我曾經就見江別塵一掌就將皮埃爾的兩名主域期的金甲守護者拍成重傷,更不要說發了狂後的江別塵了。”回想起當初江別塵拍飛的兩名金甲守護者,肖強急忙爲林風解釋道。
“這也多謝江別塵發狂呢。”林風臉上露出沾沾一喜的表情,接着說道:“如果沒有江別塵的瘋狂,就不可能讓媚兒失去控制江別塵的機會,那麼我就要腹背受敵。那也就不會有媚兒和我一起聯手殺了江別塵的結局了。”
“林風閣主,你說,江別塵已經死了。”肖強聞聽林風說江別塵被媚兒和林風聯手殺了總感覺有點雲裡霧裡,不過,對於曾經就過自己的江別塵,肖強不免有些惋惜:“江別塵也不算是什麼壞人,都怪他太貪心,做出個錯誤的決定。”
媚兒和林風聯手殺了江別塵的結果雖然有點很奇妙,黯冥仔細想了想還是能夠理解的。
“媚兒一路上雖然想要殺你,但我知道她,沒有把我的事情她會做,但不會盲目,如果明知自己會受到江別塵的威脅,她一定會和你聯手殺了江別塵。”黯冥笑看着林風,讚歎道:“林風兄弟,你真是好運氣。”
“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媚兒竟會和我聯手殺了她耗費心血製造的江別塵。”林風佯裝震驚的開口說道。
“我看,媚兒一定是受了重傷,不然,林風兄弟也不可能在這和我們聊天。”黯冥微微一笑,詢問道。
“是的。”林風點了點頭同意了黯冥的話,接着說道:“媚兒曾趁着江別塵重傷的時候將我抓走,我當然是不會同意的了,正在這個時候,不料媚兒被江別塵狠狠的扇飛了出去。爲此,殺了江別塵之後,媚兒就選擇離去了。”
林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內心中,他自己都開始佩服自己竟然能夠將這個故事說的那麼漂亮。
“總算是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了,希望他們不會再追問。”看着黯冥和肖強,林風在心中告訴自己。
其實,林風並不是有意隱瞞,只是,現在是沉風閣的關鍵時刻,何況,林風已經打算昭告天下,沉風閣再次成立。
到時候,不知道三大殿會不會有人威脅沉風閣,林風還是的備好準備,多留一些後手才行。
“你可真是一個會撒謊的片子,以後我得防着點。”突然,耳邊傳來了玲瓏的傳音,林風只能苦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一夜之間,所有的事情全部結束了。望着東方升起的朝霞,林風的心很沉重。
曾經跟隨自己的三名弟子,一夜之間全死了。不僅如此,五百人的工匠們幾乎全部死亡,剩餘的幾十人也不可能繼續建造沉風閣了。
望着尚未完工的沉風閣,林風感覺到這一夜的驚險。兩次中了媚兒的計策,雖然林風努力挽救過,然而,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回來。
“林風閣主,又在想夜裡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他們了。”身後,老徐拿着他的那個熟悉的酒葫蘆,伸手拍了拍林風的肩膀安慰道。
“是啊,林風閣主,人總有死的時候,有的人死得其所,有的人死的鴻偉,俺知道,俺們這些死去的兄弟都是最棒的,都是鴻偉的。”扛着木頭的狗勝停了下來,對着林風笑着說道。
“有的人死得其所,有的人死的鴻偉。”林風想着狗勝說過的話,對着他微微一笑問道:“狗勝,這句話是誰告訴你的。”
林風可不相信,狗勝這麼一個年輕的木匠能夠說出這麼有深意的話。
“是李叔。”說起李叔,狗勝好像有着無比的崇敬,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敬畏。
“是老李吧!”林風對着身邊猶在喝酒的老徐,開口詢問道。
“是他!”老徐愣了一會,放下嘴邊的酒葫蘆,嘴脣發顫的說道。對於老李的死,在老徐心中認爲,死的那個人應該是自己。
“老李這輩子沒什麼大出息,就是一個手藝比較好的木匠。我聽說他年輕的時候曾在一位富紳家做傢俱,和富紳的兒子跟着私塾的先生學過一點書,有那麼點文化。”老徐似是回憶起和老李的結識,開口接着說道。
“後來好像不知道什麼原因,老李離開了那個富紳家,從此就回到了清風鎮,再也沒有出去過了。”
“老李沒有說過什麼原因嗎?”林風詢問道,他沒有想到,老李也有這麼一段淒涼的故事。
“曾來都沒有聽他說過。”老徐喝了口酒,望着生氣的朝陽,呢喃道:“可能,那是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老徐一把將手中的酒葫蘆扔下山去,大聲的吆喝道:“既然秘密已經不再是秘密,你終於放下了。”發泄完心中的怒火,老徐低着頭,靜靜的走了。
林風靜靜的看着朝陽,沒有說話。
一個痛的秘密隱藏上數十年,究竟是什麼樣的痛能讓老李一直忍受下去,不告訴任何人,獨自忍受下去。
這樣的壓力,莫過於每天都有人在自己耳邊述說着這件痛的事,然而,老李卻一直堅持下去了。
也許,老李現在的選擇,就是最好的解脫。
“狗勝!”正要走的狗勝,突然聽到林風閣主叫自己,急忙回答道:“哎,林風閣主,你叫我。”
“嗯!”林風靜靜的點了點頭,看着狗勝想要問點老李的事情,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可追尋的。
沉吟了一會,林風拍了拍狗勝的肩膀說道:“好好跟着老徐學習九龍躍仙亭,也不枉老李指導你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