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沒想到你這麼會哄孩子!”
斜靠着花房之外的玻璃牆上,迪盧木多帶着一副懶洋洋的笑容,看着韋天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笑容下,眼底那一絲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猶豫,告訴別人他的笑容,是多麼的不自然。
面對這麼不自然的笑容,韋天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就開口說道:“如果笑不出來,沒有必要強露出個笑容。”
表情微微的沉了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花房內,正癡癡看着歐西斯的雪莉,輕輕的道了一句,說道:“這個傻妹妹,雖然天天嘴上掛着多麼多麼的討厭歐西斯,其實比什麼人都在乎這傢伙啊!”
“怎麼?這麼有什麼不好的?”韋天微微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接着又說道:“你還不是一樣,自己明明喜歡人魚公主,天天裝着和陌路人一般。啊啊,這麼來看,你們奧迪納家族的人,果然都好奇怪啊!”
“靠,又調侃我!”迪盧木多氣的連連咧嘴,咒罵了一句後,有點頹然的隨着韋天邊平靜的向外走着,邊開口說道:“不過,沒想到赫赫有名的騎士家族斯特蘭卡的光輝面具之下,居然是如此空洞又蒼白。”
“……”韋天也感慨的沉默了一下,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是啊!”迪盧木多多愁善感的道了一句,已經十分唏噓的搖了搖頭,滿臉的感慨啊。
韋天立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多愁善感了?跟個娘們似的,管那麼多別人的事幹什麼?我看你的,與其多在意別人的事情,還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好呢。人魚公主,嘿,看你怎麼向你的國王交代……”
“我……”迪盧木多氣惱的瞪着韋天,彷彿十分享受現在的時光似的,和韋天一起瓣着嘴。儘管知道自己最後會輸,但是還依然十分開心和自然享受着逐漸的遠去了……
只留下着空蕩蕩的花房內,到處都充滿了芳香和醉人的花之海洋。而在鮮花和芳香籠罩的範圍內,一位少女癡癡的看着那熟睡少年。似乎在想着什麼似的,眼中滿是淡淡的迷茫和回憶的目光。直到這個時候,少女才發現,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少年,居然擁有這麼多的秘密。回首所有的過去,自己居然是那樣的不瞭解這位少年啊!
他,爲什麼會那樣的無賴?
其實他非常的簡單,他裝出無賴的樣子,只是爲了讓別人看着他最善良的一面。隱藏過去的憂傷,積極向上,用一顆真正熱滾滾的心,去溫暖着周圍的每一個人。即使被那一位從小就一起張大的青梅竹馬的少女鄙視,也想辦法讓周圍的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開心。
他,爲什麼會那麼的在意狂神小隊的每一個人?
在少女看來這一切都是那樣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因爲在那時候的少女看來,少年顯然有點無聊。雖然少女也很在乎狂神小隊,但是少女認爲這些夥伴不過是在玩一種騎士遊戲而已。作爲貴族的她,擁有着最傳統的騎士家族,成爲一名響鐺鐺的騎士,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可是這時候少女的看法改變了,少年不是珍惜狂神小隊,而是珍惜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只有和狂神小隊在一起的時候,少年纔有一種充實和活着的感覺。纔有一種能夠幫助別人的快樂,纔有一種被人依賴和相信的滿足。
現在,在少女看來,狂神小隊不光是自己和少年最深的牽掛,也是自己所渴望生活的一種方式。
也許自己的家人,會給自己安排一條充滿了光明和榮譽的騎士之路。
但是在家人的安排下,自己可能永遠得不到滿足。只有真正在狂神小隊中的那段時光,少女纔會感覺到自己和少年的羈絆,纔會感覺到自己還在用自己的意識活着的證明。
輕輕的親吻少年的額頭,少女癡癡的看着少年,說道:“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我們都選擇了自己的道路。也許,你的道路是狂神小隊所有的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而我的路,就是能夠快樂的和你生活在一起。歐西斯,等你醒了以後,我會陪你一起去遊說老師,復活狂神小隊。尋回我們所有的夥伴,我們要踏上屬於我們,屬於大家最正確的路。”
……
…………
少女和少年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但是一個新的問題,一個新的問題已經再一次到來。當韋天和迪盧木多難得開心的時候,一個意外找上了門來。而這個帶來一陣晦氣之人,不
,居然是大家認識了許久的南德斯。
“啊啊,韋天,我終於找到你了!”
老遠的,就看見南德斯滿頭冷汗的看着韋天,不是很高的身材,拼命的奔跑了過來。剛一跑到了韋天的身邊,話還沒有說話,整個人已經愣在了那裡。
“乖乖,韋天,你的新造型可不是一般的牛叉叉啊!”說完,南德斯仔細的盯着韋天光悠悠的大腦袋,下意識的向上伸手想去撫摩一下韋天那光亮的大腦袋。
金剛劍出體,燃燒着熊熊的火焰。帶着一股鬱悶的口氣,以及不耐煩的語氣,韋天冷冷的說道:“那隻手準備摸!”
立刻把手縮了回來,南德斯滿臉的尷尬。不過很快的,就立刻恢復了過來。苦着一張臉,鬱悶的開口說道:“哎,韋天,這回事情大條了!”
看着一向喜歡和自己爭吵的南德斯這一次如此的老實下來,韋天立刻意識到事情真的或許出現了許多的問題。當即,韋天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看着南德斯說道:“聯盟,是不是讓我過去。”
迴避了一下韋天夾雜着殺氣的雙眼,南德斯微微的扭過頭去,應了一聲,道:“恩!”
韋天立刻冷冷的笑了一聲,道:“是不是,準備審訊我!”
看到韋天咄咄逼人的詢問,南德斯也不好意思再猶豫了下去。很是乾脆的雙手攤開,十分無奈的看着韋天,說道:“既然你都猜中了,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聯盟要求你現在立刻去最高會議場所,要求對你進行審判。當然,作爲尊重,以及對你以往的表現,不會對你使用任何強硬的手段。希望你能夠配合,不要讓大家都太難看。”
“哼!!!”
已經是對政治充滿了厭惡的迪盧木多,臉上佈滿了憤怒和不爽的表情。在南德斯把話說完以後,立刻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不會使用任何強硬的手段?真是說的比做的好聽,我看他們是根本拿我和韋天沒有任何的辦法,纔會這麼說的吧?哼,如果我和韋天還在一階的話,估計他們現在已經動手準備來拿人了。”
南德斯很坦白的開口說道:“這個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可是政治這玩意,他就是這樣的虛僞。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最骯髒和虛僞的存在,就是所謂的政客了。”說完,南德斯沉默了一下,看着韋天說道:“韋天,你如果不想去的話,我會保你。哼,這個大陸上,我們戰神學院還真沒怕過誰呢。”
“別太自信了!”韋天很適當的勸了一下南德斯,很自然的負手而立,道:“關於這一次審判,我當然會去辯解。畢竟我韋天又不是待宰的羔羊,該爲自己努力的事,我當然會去做。沒有任何的證據,他們拿我當然沒有任何的辦法。而且,你們不認爲,一個人和整個聯盟談判,那是一件很囂張的事情嗎?”
已經是急的滿頭冷汗的南德斯,立刻不斷的咧着嘴,說道:“韋天,你的犯傻了是不是?大家都急的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你居然還跟沒事似的。”
韋天故意很詫異的看着南德斯,說道:“哦?難道我還要和你一樣,也急的亂蹦亂跳嗎?那樣,只會讓別人看我更加的做賊心虛而已。何況,你應該已經非常瞭解我了。天大的事,你什麼時候見我慌亂過?”
稍微冷靜了一下,南德斯看着韋天,說道:“我知道你非常的有自信,但是過度的自信,總有一天你會馬失前踢的。不要把這羣傢伙看的太簡單,如果硬要說的話,這個世界上最險惡和充滿了陰謀詭計的地方,就是聯盟的最高會議了。這裡面的傢伙,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當然!”韋天理所當然的應了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能作爲一方霸主,他們自然不會是傻子一般的存在。但是,我韋天的宗旨一直都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都會盡全力去戰鬥。”
伴隨着韋天強大的自信和霸氣,南德斯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沉默了好一會後,問道:“那麼,你準備怎麼做?”
韋天嘆息一聲,道:“這一次,難免又要真的,勞累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