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隊到達藍心城後,司迪將來之前答應三人的酬勞支付後笑着道:“這次有勞三位了。開心文學?”
“老闆您客氣了。”景非羽淡淡一笑。
“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後若是需要我的地方還請幾位不要客氣。”說完司迪對着三人拱了拱手,轉身朝着正忙着卸貨的商隊走去。
司迪走後,冷慕雲轉頭看了景非羽一眼,然後輕點了下頭:“再會。”
說完不等景非羽有何反應,轉身大步離去。
墨梨冷哼一聲:“我們也走吧。”
景非羽愣了一下隨即轉身跟了上去。
“已經到了這裡,今後的打算你決定好了嗎?”走在前面的墨梨忽然開口問道。
一直打量着街道兩旁的景非羽聞言轉過頭看了墨梨一眼:“我想找家鋪子去做他們的賓上長老。”
一方面可以拿到每月的供奉,一方面他也可以藉此瞭解一下墨玉國在靈器上與青玉國的不同之處,從而爲他的雛形計劃決定出下一步要怎麼發展。
墨梨輕點了下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見他忽然停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二哥會這麼快接到他回來的消息。
景非羽見他忽然停下,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
墨梨一把拉住他,轉身走進另一側的小巷子內,快步地朝着另一出口走去,然而卻在出口的另一處見到一羣黑衣人,好似早就知道他們會經過此處出來一般,墨梨拉着景非羽不得不停下來,就聽爲首的黑衣人道:“三殿下,我們沒有惡意,二殿下知道您回來,特意讓我等在此恭候,還請您不要爲難我們,跟我們回去吧。”
殿下?景非羽聽那黑衣人用不卑不亢的聲音叫着墨梨,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在眼底閃過,而這時一直拉着他的墨梨也鬆開了手:“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的好意我心領了,只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見他。”
“三殿下還請您不要爲難我們,二殿下說今天務必要在第一時間見到您。”
墨梨聞言蹙了下眉頭,轉身將一個玉牌塞到景非羽手中,低聲道:“城南西側找一個叫李冠的人,他會帶你到我在這裡的住處,去那裡等我。”
景非羽接過玉牌看了他一眼:“那你呢?”
“我很快就能回來,不用擔心。”說完墨梨朝着那人走去,他倒是要看看二哥這麼急着見他是爲了何事?
見墨梨過去後,那爲首的黑衣人擡頭朝着愣在那裡的景非羽看了一眼,然後擡手朝着身後的人揮了一下手,轉身跟上墨梨。
景非羽微蹙了下眉,儘管知道墨梨身份一定不一般,卻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墨玉國的王子殿下,這麼一個人怎麼會跑到青玉國去,而且還獨自一人,難道和那人口中的二殿下有關?
景非羽搖了搖頭,覺得他想的太多了,那人是什麼身份又和什麼人有過劫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之所以會跟在他身邊,無非就是不想做實了那個小偷的事情。
這麼想着,景非羽轉身朝着巷子口走去,反正眼下時間還早,墨梨又不在,他不用急着去城南西側找人。
出了巷子,景非羽尋了一條熱鬧的街市走了進去,與青玉國的玉石市場不同,雖然攤位上擺放的都是價位不同的毛料,但是另一側卻擺着精緻打造出來的玉飾,種類繁多樣式也很是漂亮,很多人在挑選毛料的同時也或多或少看上一兩眼,若是有中意的也會買回去佩戴,景非羽發現像這樣搭配販賣的攤位有很多,而且有的攤位直接就是用來賣佩飾的。
景非羽將目光從這些攤位上移開落到在街市上走動的行人身上,發現這種在青玉國很不受國人喜愛的普通玉飾,在墨玉國人的身上卻是隨處可見。
“公子買一個吧,都是呈祥鋪子裡出來的新貨。”就在景非羽出神的時候,一個小販的聲音傳了過來,下意識地轉過頭朝着小販看去,才發現原來他不知不覺停在了人家攤位前。
轉過身掃了一眼正熱情對他笑着小販,低頭揀起一件攤位上的玉飾道:“你方纔說的呈祥鋪子出來的是什麼意思?”
小販聞言愣了愣,隨即笑道:“公子您是初來墨玉國吧?”
“你怎麼會知道?”景非羽手指.xzsj8.輕撫着手中的玉飾,這只是一件樣式普通的玉佩而已,不過從雕刻的功底來看,到也算是細緻。
“如果公子不是初來墨玉國,怎麼會沒聽說過呈祥玉石鋪子做出來的玉飾呢,我們藍心城這家呈祥鋪子已經是墨玉國內開的第十八家分店了。”小販這麼說着,臉上閃過一抹激動的神情。
景非羽將手裡的玉飾放下,微微有些驚訝地看着小販:“這呈祥鋪子裡做出來的東西就這麼好嗎?”
“那是當然,誰不知道呈祥鋪子的玉飾都是白大師親手設計出來的,別的鋪子就是想要求也是求不來的。”
“白大師?”
“看來您果然不是墨玉國人,居然連唯一一個被皇室認可的非精神玉雕師的白大師,白草棠都不知道,他雖然不是精神玉雕師,卻有着一手連精神玉雕師都驚歎不如的雕刻技藝,所以很多人都覺得白大師若是精神玉雕師的話一定會是最厲害的,只可惜他不是。”小販說着好似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隨即道:“和您說了這麼多,公子買一件吧,您手中的這件就很不錯,是出入保平安的,向您這樣出門在外就需要這麼一件佩在身上。”
景非羽輕點了下頭,到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了一聲:“多少錢?”
“不貴,150枚白水晶。”小販一聽景非羽問價連忙笑着道。
景非羽愣了愣,聞言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倒是沒想到這麼一件普通的玉飾會買這麼貴。
似乎看出景非羽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小販連忙道:“公子已經很便宜了,您若是直接去呈祥鋪子裡去買,一模一樣的價錢也至少要翻兩倍的。”
“你這個不就是出自呈祥鋪子嗎?”景非羽忍不住擡頭道。
小販一愣,隨即笑容不自然地道:“公子您還真會拆我的臺,我要是不這麼說,你想我這攤子上的玉飾能賣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