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我嗎?你會死的很慘!卓凡收回思緒,讓剩下的那些小弟們散去了。自己則是直接奔向了城主府的方向。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一個人——傾月城城主,伊布魯斯。
此時,還有一份伊布魯斯自己親手寫的,並且摁了手印的罪狀書在卓凡手裡呢。卓凡暗想,就讓你們這些人來互相牽制吧!
卓凡這次並沒有偷偷摸摸的進城主府,在城主府門口,他讓衛兵去向伊布魯斯報上自己的名字。不大會兒,傾月城城主伊布魯斯竟然親自跑出來迎接他了……
兩個時辰後,卓凡來到了派出所,當莫拉科對他點頭哈腰,恨不得叫他一聲親爹的時候,卓凡笑了,這種人,永遠成不了氣候。
洛雷和幾個兄弟被恭恭敬敬的請出來,卓凡沒有再和莫拉科說什麼廢話,他帶着洛雷還有另外那幾個兄弟絕塵而去的時候,看見莫拉科臉上充滿了疑問,估計是在奇怪,爲什麼這幾個小毛孩兒能驚動堂堂的城主大人,讓城主大人親自派人過來要求他莫拉科放人呢。
而洛雷和那幾個兄弟更是.對卓凡崇拜的五體投地,不知道爲何他能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就讓剛纔還囂張無比的莫拉科轉眼間對他又是點頭有是哈腰。
卓凡認爲自己並不是一個被人.欺負了,忍一下就能忘記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卓凡自動的忽略了那句“忍無可忍”。
對於含俞以及他背後那神秘.的波爾特家族,卓凡下定決心會查清楚一切,並且在適當的時機,他會讓含俞爲今天的所作所爲後悔。
不過,卓凡也並沒有急着下手,一來是因爲自己目.前的鬥氣只恢復了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樣子,只能與他打成平手,二來也是因爲手下有兄弟們受傷,特別是草維的傷勢也還沒好,等草維的傷勢好了,至少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再則,就是,現在距離伊雪的天使劫結束時間尚有.兩百天左右的時間,任何事情都不用着急。
所以,學院門口的圍攻事件之後,卓凡仍舊每天.陪着伊雪去學院裡和洛雷、草維鍛鍊一下拳腳功夫,他也命令手下那些沒有受傷的小弟們也像往常一樣去上課。
日子似乎又平.靜了下來,但是,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卓凡突然又經常做這樣一個夢——
夢中,卓凡站在一片瀰漫天地的大霧中,前方是那個白色的身影,卓凡知道她就是伊雪,或者說是零度位面的光明天使。
忽然,五名身穿黑甲,殺氣凜凜的戰士從天而降,將伊雪一襲白衣的伊雪團團圍住。
卓凡已經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覺得伊雪正遭受着威脅,那麼真切!他無法不爲之心焦,可是,偏偏自己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絲毫都動彈不得。
這時候,忽然,又有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她也是一個女子,和伊雪的身影驚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伊雪是白衣,而她卻是一身陰森的黑衣。
那個黑色的身影開口道:“光明使者,你不要妄圖掙扎了,你剛剛來到零度位面,所有的能力和記憶都將被臨時封印,你是沒有辦法和我斗的!”
伊雪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冷冷的說道:“黑暗使者,你不要得意的過早,封印只有五年而已,我被封印之後,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偌大的零度空間,你就一定能找到我?只要你一個疏忽沒有找到我,五年之後,封印解除,我必帶領光明與你一戰!”
“哈哈哈哈~”那個黑色的身影笑聲中充滿殺機,末了,她突然厲聲道:“黑暗五護法!不要給她留機會了,將她拿下!”
……
每到這時,卓凡總會驚醒,醒來後,總會發現自己滿頭大汗淋漓,心跳異常的快。回憶起剛纔夢中的場景,真實的似乎是剛剛發生在身邊。
雖然卓凡也知道那隻不過是夢,但是隨着伊雪距離天使劫結束越來越近,卓凡知道,自己在零度位面免不了要面臨一場考驗了。
好在卓凡雖然有些擔心,但轉眼又過去了兩個月,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與此同時,卓凡也開始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畢竟,只有完成了伊雪在零度位面的使命,他才能夠帶她離開這裡。
這一日,卓凡上午和洛雷、草維在學院中隨意散步料提案女的時候,他卻與一個長的又黑又矮的人打了個照面。那人似乎還刻意瞟了他們幾個一眼,接着,不過這時候校園中到處都有學生走動,他們也就擦肩而過。
“駱駝,那人是誰?”卓凡看着這人,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啊?大哥,你不會連他都不認識吧?他就是咱們學院鼎鼎有名的黑羅剎——學院紀律組鮑爾德族長啊!”
“哦~”卓凡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他是這個學院中的人,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興趣了。
洛雷沒料到卓凡反應這麼冷淡,湊過去接着說:“大哥,你不知道,這人在咱們學院出了名的狠,只要是哪名學生犯了錯誤,被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那就是老虎凳辣椒水,慘絕人寰的十大酷刑……”
洛雷正雙手比劃着說着,那個鮑爾德卻突然停住,轉身,瞪着他們幾個。
草維捅了洛雷一下,洛雷回頭看一眼,馬上閉了嘴。
“你們剛纔誰在議論我?說!”鮑爾德板着臉問道。
洛雷和草維兩個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卓凡看到兩個兄弟的樣子,心中知道他們的想法,當下低聲嘀咕道:“看年紀也不小了,怎麼聽力還這麼好,跟狗一樣!”
鮑爾德勃然變色,掃視衆人的眼光“刷”的聚焦在卓凡身上,吼道:“小子,你在說什麼?剛纔也是你在議論我嗎?”
洛雷和草維吃了一驚,擡起頭有些緊張的看了卓凡一眼,卓凡卻笑了笑,說道:“我覺得……我應該有說話的自由吧……。”
洛雷和草維愣住了。
鮑爾德卻冷笑了一聲,說道:“很好,你有說話的自由,當然,我也有維護學院紀律的權力,走吧,跟我過去談談吧!”
卓凡搖了搖頭,轉頭看了一眼洛雷,低聲說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老虎凳辣椒水?慘絕人寰的十大酷刑?”
洛雷滿臉的惶恐的點點頭,說:“大哥,你保重!”
卓凡作出一副絕望的樣子,滿臉滄桑的說:“放心,打死我,我也不會把你給招出來的,不過,我要是被敵人迫害死了,你記得去把我屍體拉回來,要不然我每天晚上都去找你!”
洛雷不禁打了個寒噤。
卓凡搖搖頭,大義凜然的走了出去!
然後亦步亦趨的跟着鮑爾德走向他的辦公室。
到了鮑爾德的辦公室,卓凡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不過,陽光有些刺眼,他乍一看,以爲是一頭狗熊。仔細看了一下他那張緊繃着的臉,心想,這人繃着臉跟被人閹了一樣,知情人知道他是在像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是礦工呢。
正想着,鮑爾德發話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卓凡?”
“很好!”鮑爾德點點頭,“我是傾月城學院紀律組的族長,你們這些學生估計也都知道我的名頭……”
“嗯,剛纔別的同學才告訴我。”卓凡如實回答。
鮑爾德翻了個白眼,厲聲道:“誰讓你說話的!我說話的時候別接話茬!”
卓凡沒有說話,乖學生一樣站在他面前。
鮑爾德揹着手在辦公室裡走了兩圈,估計在想應該怎樣折磨卓凡,接着他又走到了他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卓凡仍舊不卑不亢的站在他的面前。
鮑爾德瞪眼看着面前這個少年。平時只要來這裡的學生,不管在外面是多麼無法無天,往這兒一站後,都是套拉着腦袋,一副老實的樣子。但卓凡站在這裡,卻是昂首挺胸,雙眼平視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之意。
鮑爾德心中怒氣上涌,忽然站起來,擡起手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空曠的辦公室裡頓時傳來一聲巨響。
卓凡心中暗想:這一掌就相當於地球上古代縣官審案時拍的那一下驚堂木,可惜的是人家古代的人用的是驚堂木拍桌子,鮑爾德用的卻是自己的手。
所以,鮑爾德拍過桌子後,馬上疼的齜牙咧嘴,抖動着自己的手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卓凡看着這一幕,眼角不由流lou出一絲笑意,痞痞的說:“鮑爾德閣下,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
鮑爾德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便輕輕揉搓着自己的手,只是他不經意的一個擡頭,卻猛然發現卓凡臉上掛着譏笑。怒火中燒之下,他也忘了手掌的疼痛,擡頭吼道:“卓凡,你給我站好!”
卓凡沒有理他,自顧自樂完了,收起笑意,說:“閣下,我站的不夠好嗎?”
鮑爾德被卓凡這句話問懵了,估計他坐上這位子後,卓凡還是唯一一位敢反問他這句話的人。
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