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下嫁冊-重回帝國卷
孟宛煙秀目顧盼,神采流逸,美麗極了,在臺下的每一個觀衆都認爲孟宛煙是在看着自己,心裡面癢癢的,有着說不出的曖昧和竅喜。
孟宛煙開口說話,徐徐說道:“今天獻曲一首,宛煙感謝大家捧場,希望大家能盡興而歸。”聲音很好聽,珠圓玉潤,黃鶯初啼,清揚嬌嫩。
下面的觀衆都興奮無比的歡呼起來,有不少人是高呼着孟宛煙的名字,可以說是爲之癲狂,恨不得爲美人兒貢獻一切。
夜風看到這興奮到極點場面,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孟宛煙的確是夠迷人,就算是沒有見到她的真面目,但,都已經讓人感覺爲其着迷癲狂。
孟宛煙輕輕的頷首,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場面也隨之靜了下來,不少人都貪婪地望着孟宛煙。
孟宛煙緩緩的舉起她的雙手,只見十指纖纖,猶如春筍,嫩而潤,潔而澤,修長無垢,實爲美麗。
“錚、錚、錚……”孟宛煙十指如魔幻一般,彈起名琴來。
琴聲一出,飄飄嫋嫋,猶如涓涓流水,輕而細,泉水在澗中,能聽其滴水之聲,又能聽其輕流之聲,潺潺涓涓。又猶天空白雲,飄飄緲緲,時遠時近,如此珍聲,滌人心肺,頓時讓人爲之望神,感覺舒服和愜意,好像是把一天的疲倦都被洗滌乾淨,疲倦一掃而空,頓時是感覺是氣爽神怡。
然,琴調一聲,琴聲纏綿不止。嬌嬌嚅嚅,像是情人在細聲的向你傾訴,又像是情人在你耳邊甜言蜜語,花前月下。落紅飄零。這是何等曖昧,又是何等的。所有的人都時都爲之迷醉,猶如身陷溫柔鄉,難於自拔。
許久,當人們都爲之忘神,都纏綿於溫柔鄉之時,琴聲又立即一變,高昂的琴聲猶如是當頭棒喝,讓所有沉迷於溫柔鄉的人們頓時爲之清醒過來。
高昂的琴聲猶寶劍破空,撕破錦帛,琴聲是錚錚作響。鐵馬金戈,萬馬奔騰,好像是讓人看到了一場兵馬對壘地場面,看到了一場瀝血的撕殺,身臨其境,讓人熱血沸騰,不忍是引頸高亢。恨不得是殺入戰場,瀝血其中。
“錚——”一聲極高昂的琴聲破空而出。把琴曲帶到了最,所有人的心神也都爲之飛揚起來。
琴聲慢慢逝去,有繞樑三日地味道。
過了許久,大家這纔回過神來,所有的觀衆都站了起來。忍不住高呼鼓掌。掌聲和歡呼聲響徹了整個場面。
夜風都忍不住鼓掌,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聽到最美妙地琴聲。
很多人都想再聽一曲。但是,大家都知道孟宛煙的性格,每次她出來,都只獻曲一首,心裡面感覺惋惜,頗爲意猶未盡。
孟宛煙輕輕頷首,說道:“多謝大家的捧場,宛煙在此多謝大家。”
“孟小姐真是才華橫溢,好曲子,讓小生聽得如癡如醉。”此時,只見一個貴公子登上臺來,這貴公子是錦靴玉帶,面如玉,十足的奶油小生一個。
這個貴公子身後跟着幾十個的侍衛,排場極大,一看也就知道其是非貴即富。
“這小子是誰?”夜風問道。
毛錫銀說道:“鎮東大將軍的兒子,他父親是二皇子最得力的支持者。”說着,別有用心地看了夜風一眼。
夜風聽到此話,不露聲色,心裡面卻是冷冷的一哼。
聽貴公子的誇獎,孟宛煙不嬌不喜,只是淡淡地說道:“多謝誇獎。”
貴公子鞠首帶笑說道:“小生對宛小姐愛慕已久,不知道小生有沒有那個榮幸,欲和小姐共進一餐,望得芳澤。”
對於貴公子如此輕薄,孟宛煙頓時不悅,冷淡地說道:“免了。”
“孟小姐何必推人千里之外,小生可是一片的誠意!大家在京城,擡頭不見低頭見,小姐你說是不是?”貴公子是死纏爛打,這話甚至是有威脅地意思。
“大官人,宛煙是不接客的,讓你費心了,萬花樓中還有其他美麗可人的姑娘,大官人要不要我老婆子去換幾個來。”老鴇忙是攔着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開!”貴公子是老羞成怒,一把把老鴇推開。
“你請吧,我不迎歡這樣的客人。”孟宛煙冷聲說道。
貴公子更是惱怒無比,他仗着自己父親的權勢在東方很是吃得開,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對他投懷送抱,今天一個風塵女子竟然是拒絕他!
他掏出一錦袋,狠狠地擲於地上,說道:“孟小姐,這是你的出場費,今晚你就陪我聚一餐!”
錦袋擲於地上,從裡面滾出幾十個明珠來,晶瑩而圓大,美麗極了,懂行價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明珠價值不菲。
然而,孟宛煙連看都不看一眼。
“小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公子請你喝酒,那是給你面子!”此時,一侍衛喝道。
在場地不少人都知道這貴公子的身份,惹不起,所以都不出場。
“嘖、嘖、嘖,好卓闊地大手筆,可惜,卻沒有貴族的風度,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暴發戶。”此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見有幾個人走來,爲首的,是一個年輕人,臉上帶着懶懶地笑容。
這正是夜風。
“你是誰?”貴公子對夜風喝道。
夜風不去理他,對孟宛煙含笑地說道:“孟姑娘,我就自厚臉皮,毛遂自薦,管一管這閒事如何?姑娘不會介意吧。”
孟宛煙只是輕輕頷首,沒有說話。
“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管本少爺地事。來福,教訓他一頓。”貴公子厲喝說道。
貴公子身後的所有侍衛都站了出來,獰猙地望着夜風,緩緩拔出配劍來。其中一個說道:“小子,現在你身我們公子求饒還來得及。”
夜風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含笑,說道:“秋雁,你幫公子教訓教訓一下他們。”
步秋雁輕跺小蠻腳,似乎對自己公子英雄救美地行爲不滿,故作沒有聽見。
“怎麼,小妮子,萬一公子被人打殘了,你要哭就來不及了。”夜風望着這個妮子。
步秋雁暗嗔一聲,站了出來。
“小丫頭,你是來送死的吧!”侍衛見步秋雁一個嬌小的女子。厲喝,圍撲上來。
只見步秋雁雙手一揚,三十六顆玉珠飛射而出,又快又急,如疾珠貫日,勁風破空。
侍衛們見這玉珠射來,嚇了一跳。都紛紛回劍自護,然而。這三十六顆玉珠相互碰撞,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後所有玉珠都改變了方向,讓侍衛們的刀劍落空。
“噗——”地一聲,玉珠射進了侍衛們的右肩。慘叫一聲。刀劍落地。
“啵——”射入這些侍衛們右肩的玉珠暴碎,把他們整個右肩都暴得血肉模糊。慘叫,痛得蹲下了身子。
步秋雁的飛星追月降魔珠是夜風親自給她設計地,種類有十幾種,有帶毒的,有不帶毒地,有自暴的等等。
對於步秋雁這般嫺手的暗器手法夜風很是高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香肩,而這俏婢有點兒吃味,嬌哼一聲。
“你是誰!你們吃了豹子膽了是不,知道我是誰嗎?小心我叫禁軍把你們抓進牢裡去!”貴公子臉色發白,後退了一步,厲叫道。
“哈,哈,你真是有眼無珠,抓他進牢?你父親鎮東大將軍算得什麼東西,你父親還曾是三殿下家裡的一員家將!”此時,一個爽郎的笑聲傳來,只見一個人跨步上來
只見這個年輕人是龍姿虎步,雙目光芒顫動,氣勢逼人,猶如一把出鞘的騎士巨劍,劍意騰騰。
夜風一見到此人,頓時收斂心神,心湖如潮水一般斂住,知道遇到可怕的對手了。就是站於一旁的孟宛煙都是秀目一聚,氣息頓時收斂起來。
“帝國兩大家族之一的雲家家主雲天豪,聽說是太子地最有力靠山。”步秋雁低聲地對自己公子說道。雖然這妮子剛纔還在押醋,但,她還是十分關心自己的公子爺。
夜風心裡面爲之一凜,雲天豪他聽過,是風華帝國兩大遠古家族之一雲家家主,被外人稱之爲月華大陸三璧之一,三璧,意思是三塊無價的玉璧。和漢月王國的兩大遠古家族之一的祁家家主擎天劍聖祁橫齊名。
“你,你又是誰?”貴公子有些聲色內荏地喝道。
雲天豪爽朗地一笑,說道:“雲某姓雲,字天豪。蝸居東南的雲家,如果你父親鎮東大將軍想興師問罪的話,隨時都可以到雲家來,雲某隨時歡迎。”
一聽雲天豪這話,貴公子頓時是蔫了,夜家、雲家、孟家,這是風華帝國三大家族,也是風華帝國中唯有地三位公爵,也是擁有最大封地的貴族,其中,除了夜家是靠世代地戰功積累下來的爵名,而孟家與雲家都是王者之戰中對月華大陸貢獻極大的遠古家族。
貴公子他父親雖然是大將軍,不過,和雲家一相比起來,那就微不足道了,人家在風華帝國的東部極勢薰天,他父親還要看人家雲家的臉色行事,所以,他只好是灰溜溜地跑了。
“孟姑娘琴聲妙到顛毫,雲某能一飽耳福,實在是三生有幸。”雲天豪鞠身,風度翩翩,姿態討人。
不得不說,雲天豪是一個極爲吸引女子地男人,豪然霸氣,有長虹貫日之勢,又是風采翩翩,更何況是身居高位,手中地權勢薰天。這是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孟宛煙輕輕點頭。
雲天豪然後又對夜風哈哈大笑,說道:“三殿下名震天下。天豪敬仰萬分,對於三殿下地英雄事蹟更是熟焉於耳,在漢月王國,三殿下孤身一個挑戰千軍萬馬。更是讓天豪爲之傾懷,不知道天豪有沒有那個榮幸。和三殿下共飲一杯。”
“對,對,三殿下,要不,大家坐在一起,共飲一杯,歡通達旦如何?”毛錫銀忙是附和地說道。
夜風看了看毛錫銀,又看了看雲天豪,含笑,不過。心裡面卻是冷笑,此時他明白,雲天豪絕對不是偶然出現在這裡的,而是早就和毛錫銀事先說好,毛錫銀只不過是一個搭橋引線的角色而已,正主是眼前的雲天豪,或者是背後地太子。
夜風笑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笑着說道:“唉。雲兄,我是個浪子,對於男人的話題,不感興趣,只喜歡賞花作樂。這樣的美好時光。就別浪費了。此時此刻,我只想陪陪孟小姐。和她彈一曲,吟詩作對,觀花賞月。孟姑娘,不知道我這個浪子有沒有那個榮幸今晚和你共賞月呢?”說着,輕笑討好地說道。
孟宛煙目光流採,望了望夜風,又望了望雲天豪。
雲天豪挺胸昂首,上前一步,大笑地說道:“三殿下,孟姑娘,既然大家在此相遇,就是有緣,何不我們幾個人共登樓賞月,大家同發雅興,吟詩作對如何,這也算是京都一佳話。”
“多謝了,雲兄,我這個浪子,對陪着男人賞月沒有興趣。”夜風立即拒絕,笑着說道。
兩個人看去像爭風吃醋,事實上,並非是如此,事實上,雲天豪是在拉攏夜風,想和夜風走近,這當然是帶着目的,而夜風則是拿孟宛煙做擋箭牌,拒絕雲天豪,或者是太子地拉攏,這看去兩個人像是在爭奪孟宛煙。
雖然夜風是對二皇子有殺心,但是,並不是說夜風就要投靠太子,對於太子和二皇子的皇位之爭,夜風一點興趣都沒有。
孟宛煙對自己地兩個侍女輕輕地頷首,轉身離去。
夜風臉皮無比的厚,忙是跟了上去,笑着說道:“多謝孟姑娘。”
而云天豪也想硬湊一腳,但,卻被兩個侍女擋住了,說道:“雲公子,我家小姐每次只見一個客人,夜公子捷足先登,很抱歉。”
夜風轉身,哈哈大笑,對雲天豪抱拳說道:“雲兄,兄弟我只好失陪了,沒辦法,我這個人就是有異性沒有人性,爲了美人,可以出賣兄弟,只好委屈兄弟你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相述如何?”
見夜風還沒有意思加盟,此時,雲天豪也知難而退,如果逼緊了,反而是反目成仇,他也風度過人,抱拳,哈哈大笑,說道:“三殿下客氣了,如果換作是天豪,也會這樣做,畢竟孟姑娘是隻天上纔有,人間難見幾回。他日有機會,一定請三殿下喝上一杯。”說着,豪爽的告辭離去。
不管怎麼樣,雖然這一次雲天豪欲拉攏夜風沒有成功,但,卻給夜風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也不算是無功而返。
望着夜風的背影,許多人又羨慕又嫉妒,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一擲千金,而孟宛煙看都不看一眼,今天竟然是約夜風相會,怎麼不叫人嫉妒。不過,此時知道夜風的身份,在場的大賈富豪都知道自己惹不起夜風,不敢亂來。
萬花樓後院極爲之大,佔地上百畝,裡面是樓閣林立,水榭長廊更是延繞不止,在這裡,居住的不是萬花樓的大管事,就是萬花樓當紅的牌兒。
孟宛煙住地樓閣,乃是位於東北角,是一幢三層的樓閣。
夜風跟着孟宛煙走上了第二層樓,只見這樓閣裝潢甚是高雅樸實,所有的傢俱都是用紫檀木所雕刻,走進去,就能聞到很舒服的檀木香,裝飾更是顯得渾成凝厚。
步秋雁和黃金甲人更是跟着夜風寸步不離。
兩個侍女點燃了燈火,點上檀香,只見香爐上青煙嫋嫋。
孟宛煙坐下,夜風也毫不客氣地跟着坐了下來,兩個侍女端上瓜果點心。
“夜公子臉厚不薄,自作主張。”宛孟煙開口了,聲音極好聽,猶黃鶯出谷。
夜風聳了聳肩,笑着說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就是臉皮厚,所謂說,至賤者,則無敵,我是那種無敵的大賤人。”
夜風這話,就是連宛孟煙都啼笑皆非,只怕沒有人想夜風這樣豁達的說自己是個大賤人的吧。
夜風故作癡迷,望着孟宛煙,徐徐地說道:“唉,孟姑娘很像我地一個朋友,真的很像。”
“這勾起夜公子你地回憶嗎?”孟宛煙也不生氣,平淡地說道。
夜風說道:“是呀,勾起了我的回憶,讓我想到了她,神秘未測,狡黠萬分,更重要的是,唉,她的手很滑,手指也很修長,一點我的胸膛,我就魂飛魄散了。”說着,目光落在孟宛煙那如白玉一般地修長十指上。
事實上,夜風這話是一語雙關,他所說地朋友,是指李紫蝶,他所說的魂飛魄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地,而是指李紫蝶那高明可怕的手掌絕招。
“可惜,我不是你的那位朋友。”孟宛煙淡淡地說道。
夜風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看到孟姑娘你的纖纖十指,我就忍不住想起她,她的手指也和你的手指一樣,修長有力。”
聽到自己公子爺和孟宛煙,步秋雁心裡面吃醋,暗暗地跺腳,心裡面惱氣,哼,以後她再也不理這個大色狼了,大色狼,看到美女就流口水。
“宛煙只能說是抱歉。”孟宛煙平淡地說道。
夜風輕笑,說道:“孟小姐客氣了,不過,你這手指修長纖纖,卻尖利無比,我想,學掌刃利指,是最好不過了,絕對是變幻厲殺,以前我見過一個練掌指的女子,她手指也像孟姑娘的這般。姑娘這手指,讓我着迷,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細細品賞。”夜風挑釁地望向孟宛煙。
不等孟宛煙答應,夜風右手如閃電,抓向孟宛煙的玉手上。
孟宛煙玉手動了動,好像是無意,有意無意地搭向夜風的手脈,夜風忙是手掌一變,奪抓向孟宛煙的面紗。
“夜公子,請尊重一點。”夜風雙手一緊,被人抓住了,這正是孟宛煙的兩個侍女。
如果這兩個侍女是普通人,那絕對不可能抓住夜風的雙手。
夜風討好地笑着說道:“兩個姐姐,我不是無理,只是對你的小姐愛慕有加,忍不住而已。啊,對了,兩位姐姐,你們手臂上有兩個可愛的小東西。”
兩個侍女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們手臂上爬着一隻如溫玉一般的蠍子。
“啊——”三個裂紙的尖叫聲,孟宛煙和她的兩個侍女都被嚇得沒有血色,後退。
女孩子最怕這些東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