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飛空而起,凌空蹈步,白練穿梭,近時,雙手一揚,鐵蒺藜脫手而出。
“呃----”正準備吟唱第二個魔法的魔法師一下子吟唱不出來,喉嚨被突透而過,張大嘴,緩緩地倒下了。
“殺----”夜風沉喝一聲,向前面撲去。
隆基他們回過神來,立即隨夜風之後,藉着飛借迷魂散的優勢,撲殺向那些王府侍衛。
慘叫再一次的響起,沒有了魔法師的優勢,鎮南王府的侍衛更加擋不住隆基他們一行了。
整個王府是慘叫連連,鮮血流淌,驚叫失措之聲,隨處可見,整個鎮南王府是亂糟糟的一片,好像是陷入了世界末日一般。
用不了多少功夫,夜風他們殺進了鎮南王府核心地方----鎮南王起居之所!
就在這個時候,夜風他們剛剛闖進院子,磅礴的刀意狂瀉而來,如同是滔滔江水一般。
“躲開,呂奉先!”未見人,夜風已知道對方是誰了,沉喝一聲。
然而,夜風話剛落下,幾個衝於夜風前面的蒙面人頓是胸前鮮血噴射,軟軟倒下了,刀出刀回,只是彈指,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一個人跨步而來,一下攔在前面,氣勢磅礴,猶如泰山壓頂,他一出現,幾個還在前面的蒙面人立即後退。
然,呂奉先沉喝一聲,道:“既然來了,還想回去嗎?”說着,連刀帶鞘,一刀直劈而來。
刀出斷水。明明是刀還在鞘中,但,卻讓人感覺刀是無堅不摧,刀還未到,心已寒,感覺到那凌利的切膚之寒!
夜風沉喝一聲,真元噴發而出,一隻鐵蒺藜奪空飛出,這一隻鐵蒺藜是夜風全力打出去的。
鐵蒺藜如長虹貫日。奪空而出,那極快的速度,帶起了尖嘯之聲。空氣爲之波動,鐵蒺藜身後,拖起了長長的白霧,因爲鐵蒺藜太快了,強烈的磨擦,使得空氣都蒸化成爲了白霧。
這隻夜風全力打出來的暗器,絕對是無堅不摧。鐵蒺藜。奪目而來,鎖定呂奉先的喉嚨。
面對如此強厲地鐵蒺藜,就是呂奉先這一般的高手也不敢以血肉之軀去硬接鐵蒺藜,他立下斷機,放棄追殺蒙面人,刀光一斂,回劈而下。
“鐺----”的一聲,火星濺射,在雙方如此強大無比的力量之下。鐵蒺藜頓時被碰撞得千萬片,散落於地上。
呂奉先頓感覺握刀的手發麻,手中的刀不由頓滯一下,他心裡面一顫,好強大的勁力!
面對呂奉先。夜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雙手一揚,柳月刀如半夜月眉。兩支盤旋左右飛絞而出,曲線完美無比。
呂奉先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刀光一橫,直切而入,刀意如潮水一般,無孔不入,刀又快又準,兩支柳葉刀在他強大無匹地刀意之下頓時斷裂,而呂奉先刀未停,如閃電冷光,切向夜風胸膛。
一聲嬌叱,猶如是雙龍出水,兩把劍光從左右迎擊而出,一劍是疾若流星,一劍是穩如磐石。
“鐺----”的一聲,一聲,一刀雙劍都爲之一蕩,雙方都後退幾步。
黃金甲人和丁曉玉同時出手,左右兩劍配得完美無比,擋下了呂奉先完美的一刀。
“你終於來了。”見到夜風,呂奉先目光一凝,長刀緩緩出鞘,可怕地刀意頓如滔滔江水一般的泄出來。
夜風臉色一冷,說道:“不錯!”
“把王爺護送到密室裡去!”呂奉先長刀一指,刀意鎖住夜風,對後面室內的王府侍衛喝道。
“這裡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去追殺鎮南王。”夜風沉喝道。
隆基他們立即棄呂奉先,向內室撲去,裡面頓時傳來打鬥之聲,和厲喝之聲。
呂奉先刀意強烈,但是,丁曉玉和黃金甲人也不是吃素的主,丁曉玉手中的流星奪命劍指於呂奉先,殺意如千萬支疾針,刺於呂奉先。林雷而黃金甲人長劍一橫,猶如是磐石擋道,擋於夜風他們面前。
他們兩個一攻一守,可以說是完美極了。
呂奉先這一級別高手,就是不出手,也能知對手的深淺,所以,丁曉玉和黃金甲人一出手,他頓時眼瞳收縮,沉聲地說道:“看來,你是找到幫手了。”
“今夜,就是你喪身之夜。”夜風沉聲地說道。
呂奉先哈哈大笑,豪邁傲然,說道:“未必,沒有倒下之前,誰笑到最後都不知道。既然今夜你也來了,那我們就拿出全力來生死相搏一次!”
“正合我意。”夜風冷笑,手握着暗器,所有的真元都注入雙手之中,只見他雙手白光濛濛,散勢出了強大力量地氣息。
呂奉先刀一緊,刀意磅礴狂瀉而出,以他爲中心,五丈之內,都被他刀意所籠罩着,刀意所在,瞬時讓人感到窒息,好像空氣被抽離一般,可怕地刀意還沒有臨身,就刺得人肌膚隱隱作痛,好強烈的刀意!
丁曉玉嬌叱一聲,手中的流星奪命劍高舉,霎時,冷冰刺心的殺氣爆發出來,強烈無比,以她爲中心,幾把強烈的劍光沖天而起!彷彿巨劍破空一般。
丁家的絕技“奪命滅神十三式”的起式,丁家的劍法,不愧是殺人的劍法,那殺意,像水浸薄紗一樣,一穿而透。
黃金甲人則是橫劍而起,劍芒爆漲,可怕地鬥氣像龍捲風一樣狂呼盤旋,把四周的沙石全部捲起,那鬥氣之渾厚,讓夜風、丁曉玉、呂奉先都爲之咋舌。
夜風長笑,說道:“鎮南第一刀,好戲今夜落幕!”說着,掠空而出。長貫而來,身法之快,讓人眼不接暇,殘影無數。
面對夜風撲來,呂奉先沒有動,因爲,他知道,夜風並不是真正致命的,致命的是他暗器和毒藥。
高手直覺。呂奉先刀一揚,刀光頓時,下一刻。刀光一斂,“釘”聲音清脆無比,一隻如牛毛大小的情人絲被一斬兩斷,落於地上。
沒有人看清楚夜風是怎麼樣出手地,情人絲是從哪裡來地。
呂奉先刀未停,收刀速度之快一點都不弱於出刀速度,回斬於胸。從左肋穿過。像白練纏腰。
“釘”的一聲,又是一支情人絲被一斬兩斷,落於地上。
第一支情人絲只不過不引人耳目,第二支情人絲纔是殺招,然而,還是被呂奉先擋下了。
夜風一出手,丁曉玉和黃金甲人也同時出手,一個是劍出奪劍,一個是劍出劈山。一快一穩,配合得完美極了。
但,呂奉先出刀地速度快得讓人無法接暇,他剛接下夜風的兩支情人絲,但立即揚刀而出。刀光瀲灩。刀所過,空氣分裂。如潮水一般向兩邊退卻。
“鐺----”的一聲,一刀完美無比的刀弧,竟然讓呂奉先接下了黃金甲人與丁曉玉的一劍,強大的刀意一蕩,把她們的長劍格開了。
隨之,呂奉先是刀起刀落,一刀就當着丁曉玉的頭顱直劈而下,丁曉玉一橫流星奪命劍,架住了呂奉先劈來的一刀。
“啪、啪、啪……”丁曉玉是架住了直劈而來地一刀,但,她腳下的石塊立即破裂,腳向泥裡陷去。
呂奉先力量十分的大,刀向丁曉下壓去,讓其架不住。
但,此時,夜風和黃金甲人已經是追上來了,黃金甲人劍芒貫空而來,如長虹貫日一般,而夜風地鐵蒺藜更是穿空碎玉!
呂奉先立下斷機,後退,回刀迎向從後面攻了上來的夜風和黃金甲人。
呂奉先是刀意法無敵,丁曉玉是凌厲絕殺,黃金甲人是磅礴磐厚,夜風是神秘莫測,防不勝防,四個人戰在一起,整個院子是他們的天下,別人根本就無法插手。
夜風三個人聯手,那簡直就是可以橫行天下,那怕就是遇到天劍無形的高手都可以撼上一撼,所以,在夜風三人連攻之下,呂奉先落入了下風,不如剛開始瀟灑,左支右絀。
“啵----”的一聲,在呂奉先的刀意之下,夜風被擊得飛退,在空中連翻了十幾個跟斗,落下了,好不容易纔站穩腳。
夜風雙手一搓,黑色霎時從他的腳下下漫延開來。
黑巫地詛咒,如花一般美麗地毒藥,就如那遠古而神秘又讓人膽寒巫師的詛咒,充滿了恐怖和魔靨。
“閃開!”夜風向丁曉玉打了一個眼色,厲喝道。
只見夜風手一招,黑巫的詛咒像一條黑色的靈蛇向呂奉先捲去。
上次見過“黑巫的詛咒”的可怕,呂奉先想都不想,回刀護身,磅礴無比的刀意鎖向捲來的黑巫的詛咒。
然而,讓呂奉先沒有想到地時,夜風突然放棄“黑巫的詛咒”的攻擊,呂奉先那磅礴無比的刀意一下子落空。
就在此時此刻,夜風左手一翻,多出了一個扁平的銀色盒子。
作爲絕世高世地直覺,呂奉先瞬時回刀護身,但,已經遲了,銀瀑如九天瀑落而下地銀絲。
“呃----”呂奉先悶哼一聲,雙眼睜得大大的。
“噗”在這個時候,暗器破空聲才傳來,暗器地速度比聲音快了千百倍!
暴雨梨花針,唐家四大筒式暗器之一,屬於殺劫級別的暗器,是連兒童都能發射,唐家都少有的暗器!
暴雨梨花針,此物扁平如匣,長七寸,厚三寸,發射之時,共七十二枚神針激射而出。在筒上刻着:“出必見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這樣的字樣。
暴雨梨花針的七十二支神針是經特殊打造,快絕無倫,專破護身神功和罡氣。想當年。夜風在前世的時候,他就是用暴雨梨花針殺死少林寺叛徒智空的,可要知道,智空把少林寺的曠世絕技“鐵布衫”絕到了最高境界第十二層,把金鐘罩絕到了第九層,把金剛不壞之軀練到了第五層。可以說他是刀槍不入,就是許多的神兵利刃都殺不死他。但是,最後他還是死在了暴雨梨花針之下。
呂奉先雖然是有鬥氣護體,但。他的護體鬥氣,比得上智空的十二層鐵布衫嗎?所以,七十二支暴雨梨花針毫無懸念地打進了呂奉先地體內。
夜風早就有意謀。他使用黑巫的詛咒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他真正要使用的是暴雨梨花針!
夜風當年在紅河邊郡的時候,也就只做了兩把的暴雨梨花針,他特別的珍惜,因爲暴雨梨花針用了一次之後,必是報廢,很難再次裝針!
劍芒一閃。兩把神劍左右直刺而來。只聽到“嗤”的一肉帛被刺穿之聲,兩把神劍分別於左右肋穿入了呂奉先的身體。
身中七十二支暴雨梨花針,丁曉玉和黃金甲人的神劍又穿入他地左右兩肋,此時,就算是呂奉先是神仙轉世也活不成了。
“很好,這東西叫什麼?”鮮血,從呂奉先嘴裡流出來,眼瞳散渙。
“暴雨梨花針。”夜風輕嘆一聲,呂奉先的確是刀道的曠世天才。刀道修爲,讓人佩服,可惜,他們偏偏是敵人。
“暴----雨----梨----花---針----”呂奉先喃喃地說道,最後。直直地倒下了。
只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在一個不起眼地銀盒裡。
見呂奉先死去。夜風聳了聳肩,輕嘆一聲,把手中的銀盒扔於地上,這筒暴雨梨花針已經是沒有用了。
丁曉玉都不由有點驚忌地望了一眼銀筒,就是呂奉先這樣的高手,都擋不住這樣的暗器,這暗器,太可怕了。
夜風拉着丁曉玉的手,忙向內室奔去。
此時,只見內室是一片的狼藉,鎮南王府不少侍衛死於地上,血腥味撲鼻而來。
在內室正中,有一個地道向地下婉延而下,夜風拉着丁曉玉,撲了進去。
此時,地道里是千瘡百孔,石塊鐵片到處都是,被撞得坑坑窪窪,一看那深大的錘痕,就知道是隆基地傑作,在隆基如此大力士之下,一般地鐵門還真的是攔不住他。
同時,在地道里,躺着不少王府侍衛的屍體,在隆基他們追殺之下,這些侍衛是逃無可逃。
“公子。”到了地道盡頭,隆基和一干的蒙面人都在,見到夜風都紛紛行禮。
“情況怎麼樣?”見他們都停於此,夜風問道。
隆基苦笑,攤手說道:“鎮南王逃進裡面了,我們打不開來。”
夜風不由擡頭一望,只見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黃色門,仔細看,這門和裡面的密室是連成一體的,整個密室是用極少堅硬的黃晶礦所鑄灌而成的,如此地密室,還真的是算銅牆鐵壁,無法摧毀。
雖然鐵門上有深淺不上的錘印,但,看得出來,隆基已經盡力了,無法攻破這個密室。
夜風仔仔地看了看,最後,揮手說道:“你們退後,退越遠越好。”
丁曉玉和隆基他們立即後退,退得遠遠的。
夜風一揮衣袖,只見是輕煙嫋嫋,他忙是用手揮動,如同是磨面一般,只見這輕煙盤了起來,像是附於鐵門上一般。
不一會兒,輕煙如絲如縷,從極爲細小的縫細鑽了進去。
溺息之煙,無孔不入卻偏偏又沒有毒性地毒藥,但,它可以讓人窒息身亡。
片刻,只聽鐵門響起了“軌、軌、軌……”地聲音,鐵門打開了。
此時,鎮南王無比的狼狽,從裡面鑽了出來,他臉容扭曲,拼命呼吸,臉色被脹得通紅。
鎮南王拼命地向夜風比手勢,要解藥。
此時,鎮南王已經是他籠中之鳥了,夜風出手如風,點了他地穴道,把解藥塞入其鼻子之中,溺息之煙頓時被化解。
能呼吸之後,鎮南王拼命地呼吸了幾口氣。
此時,丁曉玉和隆基他們忙衝了進來。
“罷了,罷了,我認輸了。”見此時情勢,知道大勢已去,鎮南王嘆然,霎時頹然,好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
“說,玉蟬殺神覆放在哪裡?”丁曉玉劍頂着他的喉嚨,冷聲地說道。
鎮南王耷着頭,然後,又望夜風,說道:“我有條件,不然,我死都不會說。”
“你說說看,只要別太過分。“夜風淡淡地說道。
鎮南王此時,他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夜風絕對不會留着他作爲後患。只好說道:“我有四個條件,一,我要沒有痛苦死去;二,我要留全屍;三,我要風光下葬,親王等級的葬禮;四,我要葬於皇陵,雖然我是旁支,但,我也算是皇族的人,今生做不了帝王,死也希望葬入劉家皇陵。”
鎮南王畢竟是很有身份的人物,他畢竟不願意像一條野狗一樣死在路邊,作爲一代梟雄的他,在活不成之時,他希望自己死得有尊嚴!
“好,我算應你。”夜風爽快答應了。
鎮南王鬆了一口氣,說道:“玉蟬殺神覆在書房橫左第三堅第七塊磚下的機關裡。”
聽到這話,丁曉玉鬆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神劍。
“動手吧。”鎮南王閉上眼,昂着頭,他這個嫋雄,此時,不願低着頭死去。
夜風伸手一點,點中了他的死穴,鎮南王頓如雷殛一般,一下子魂散,軟軟倒於地上。
“隆基,清點一下人數,清理一下王府。”夜風吩咐地說道。
“是,公子。”隆基忙是帶人而去。
夜風拉着丁曉玉的手,去找玉蟬殺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