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十個‘雷點’,給了就讓你們離開。”吳雙重複着之前刀疤說過的話,不過‘雷點’的數量卻是翻了一番。
聞言,幾名老生頓時想吐血,不過做爲老生,他們有着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只見那刀疤臉老生狠狠的朝着地面吐了一唾沫,怒極反笑的看着吳雙大聲道:“小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種留下姓名。”
聽着這刀疤臉帶着江湖語氣的話,吳雙差點沒笑噴出來,不過卻是冷哼一聲,“想報復,哥們隨時等着你,不過今天你們想離開還得先交了十個‘雷點’才行,不然別怪我們新生欺負你。”
聽到吳雙的話,這刀疤臉頓時氣得狂吐一口血,指着吳雙嘴脣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倒是旁邊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尖着聲音嘶吼道:“小子,你的坐騎竟然敢在學院傷人,如果不每人拿出二十個‘雷點’,我們馬上到靈獸園去。”
聽得這老生的話,麻子幾人臉色頓時一變,想起了之前那靈獸園主杜弘文曾經說過的話,當下不由得轉過頭有些擔憂的看着吳雙,不過後者卻是一臉的風輕雲淡,絲毫沒有被人威脅的覺悟。
吳雙用看白癡的目光掃了一眼這個傢伙慢悠悠的道:“想不到你這尖嘴猴腮的傢伙腦瓜子倒挺靈光,不過可惜是你們先動的手,我們都只是自衛,別說你倒靈獸園去,就算你到天刑堂去都沒用。”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先動的手?”另外一個被吳雙踹了一腳的老生滿臉豬肝色的對着吳雙喝道。
看着這個老生臉上的鞋底板印,吳雙嘲諷道:“等你回去將臉上的鞋底板印洗乾淨了就明白了。”
吳雙這話一出,頓時引爆了這個老生的情緒,他竟然被一個菜鳥新生用腳踹,而且好死不死的竟然還踹在了臉上,這個奇恥大辱放在誰的身上誰都要崩潰。
“啊,小子,我跟你拼了。”此時,這個情緒完全崩潰了的老生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將吳雙狠狠的踩在地上,用十隻腳底板踩後者的臉,只有這樣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怒火和怨恨。
這名老生已經拋開了所有的顧慮,全身戰氣涌動,一柄短刀出現在手中,縈繞着凜然戰氣的短刀攜帶着滔天的怒意划向吳雙的脖子。
此時,另外的幾名老生想要阻止這個已經被吳雙三言兩語激怒的老生已經無能爲力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傢伙衝向吳雙。
武靈中期,境界上比吳雙還要高出一個境位,但吳雙是什麼,那可是穿越者,現在就算是在不觸發武神變的情況下下面抗衡武靈後期的高手都沒有問題,因此,這個傢伙頓時化身杯具。
吳雙看都不看這個傢伙一眼,一隻大腳再次狠狠的朝着這個傢伙的大臉踹去。
在這老生的眼中這根本就不快的一腳,可是任憑他怎麼躲閃都無濟於事,甚至是手中的短刀想要橫擋都得不到,只能任由一隻大腳再次和他的大臉來了一上次親密的接觸。
一瞬間,大腳與大臉接觸的沉悶響聲傳出,頓時,衆人便看見這老生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向着遠處飛出,在空中灑下一片血花,甚至是血花之中還帶着好幾顆牙齒。
一腳將這個化身杯具的傢伙踹飛出去,吳雙眉頭一挑,挑釁的掃了刀疤臉一眼,淡淡道:“二十個‘雷點’,一個子都不能少,不然今天的事沒完。”
聞言,這刀疤臉此時不敢再跟吳雙吆喝了,但二十個‘雷點’絕對不是小數目,這都足夠在紫雷塔第一層中修煉半個月了。
看着刀疤臉等幾個老生臉上的猶豫,吳雙大袖一甩,冷冷道:“我數到三,如果不給的話,就再次翻倍。”
看着吳雙那冷凜的臉色和身上涌動而出的頗具威壓的氣息,幾名老生頓時汗如雨下,一張老臉也變成了豬肝色,有憤怒,有羞愧,總之臉色很複雜。
“一。”
此時,吳雙那淡淡的聲音聽到幾名老生的耳中卻如催命之音,甚至有一名老生身體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刀疤臉臉色抖動,嘴脣蠕動着,但卻不敢發出聲來,只能緩緩將手伸入懷中,一塊淡紫色的玉牌出現在其手中。
看着這刀疤臉手上的玉牌,吳雙心中頓時暗道:天刑長老誠不欺我也,這些沒達到武虛境界的老生都還用着玉牌,可這一屆的新生卻是清一色的晶卡,這就是戰勝了老生的獎勵,不錯,不錯。
看到刀疤臉已經妥協,其餘幾名老生也只能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碰上了這麼幾個變態的新生。
麻子屁顛屁顛跑過去將幾人手上的玉牌全部奪了過來,旋即笑眯眯的拿到吳雙面前遞給後者。
看着吳雙手上的晶卡,麻子憤憤不平的道:“老大,這些雷點你全部收下吧,被那姓杜的王八蛋坑了五百‘雷點’,現在晶卡上一個‘雷點’都沒有了。”
聞言,吳雙也沒有推辭,從幾人玉牌上挨個刷掉二十個‘雷點’後,前者晶卡上的‘雷點’也終於再次恢復到了三位數,剛剛一百。
麻子將幾人的玉牌扔了回去,說了一句讓幾名老生更加吐血的話:“還老生呢,混幾年了也沒混到一張晶卡,哥們一來就用的是晶卡。”
幾名老生怨恨的掃了吳雙幾人一眼,扶着那個被後者踹了兩腳在臉上的老生狼狽的離開了。
看着幾名老生離開的背影,陳浩臉色凝重的道:“老大,他們不會真的去靈獸園告我們吧?”
吳雙揉了揉嘯天的耳朵,眼中閃過一縷精光,冷冷的道:“這幾個跳樑小醜翻不起什麼浪來,不過如果那杜弘文真要找我的麻煩,那我就算是拼着離開真武學院也不會讓他好過。”
吳雙話一出口,旁邊的嘯天頓時貼過身來,不斷的摩擦着的前者的身體,同時靈魂之中涌動着深深的感動,這一點真讓前者意外,想不到嘯天的情感也越來越豐富了,基本上快得上十來歲的兒童了,這是一個好現象呀。
“老大,我們與你同進退,你在我們就在,你離開我們就離開。”竹杆挺着臉膛大聲道。
麻子也拍着胸膛道:“老大,你去那裡我麻子都跟着你,這真武學院沒什麼稀奇的。”
陳浩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小心一點,反正今天的事是他們動手,我們只是自衛,再說了那幾個老生也沒證據證明嘯天動手傷人了。”
吳雙遙望靈獸園所在的方向,似乎看到那裡有一隻龐然大物正對着幾人張開了血盆大嘴,隨時準備着將吳雙幾人一口吞下,這樣的感覺讓得吳雙很不好,當下皺眉道:“這個靈獸園總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但卻是很難弄明白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一路上吳雙都在琢磨這個讓他心中隱隱不安的問題,但卻始終無門而入,請教丹田之中火老,火老卻是微笑不語,並未點出,只是讓前者自行參透。
幾人還未到新生宿舍門口,便聽到雜吵之聲從裡面傳來,吳雙回過神來,眉頭一皺,加快了腳步,頓時便見宿舍廣場之上人羣涌動,絕大部分都是新生,但在新生之中卻有幾個扎眼的存在。
“不用再廢話了,小子,新生入院後收取一個月的保護費是學院這麼多年都存在的規矩,我們可沒對你們有所苛刻。所以,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破財免災的道理難道你們都不懂麼?”一名年齡約莫二十五左右的青年,笑眯眯的對着對面臉色憤怒銅錘男等新生道。
“哼,別以爲我們是新生便不知道規矩,新生入院後的確是該向老生繳納保護費,可學院也有條不成文的規定,新生頂多只能給兩方勢力可你們今日,前前後後,來這裡的勢力已經不下五撥,我們還有個屁的“雷點”給你們啊。”銅錘男冷哼了一聲,怒聲道。
“嘿嘿,那是正常情況,但你們這屆新生不同,很特殊,這麼多年還從未聽說新生隊伍能夠反搶老生隊伍玉牌的事情。既然你們這般特立獨行,那對待你們的規矩自然也是要特殊一點才行啊。”那名青年老生咧嘴笑道。
這名青年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戲謔的盯着銅錘男繼續道:“況且,現在的你們可不像是普通新生那般窮,你們身上的晶卡中的‘雷點’說不定比一般老生都要豐裕很多啊。”
“你胡說,剛剛銅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向不下五方勢力交納了‘雷點’,所以我們不會再給你們一點‘雷點’。”盧波性格比較軟,但此時仍然被這些老生激怒了,不由得站出來大聲道。
“喲,骨頭插硬的嘛。”聞言,這名青年老生不由的冷笑了一聲,陰測測的道:“菜鳥們,你們別忘記了這裡可是真武學院,雖然除了演武場之外其他地方不能傷人性命,可是同窗之間切磋也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
聽着這名青年老生如此裸威脅的話,盧波臉色微變,旁邊銅錘男同樣是怒氣滔天,但卻沒有任何辦法,三個巨頭都有事不在,他們這羣新生怎麼可能會是這些老生的對手,就算大家一擁而上,但後果卻沒人敢承擔呀。
看着似乎這羣新生被自己了的話嚇住了,這名青年老生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隨即加把火道:“今天你們若真是不繳納的話,那我也不敢肯定你們走出這裡後,會不會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哦,菜鳥們,這真武學院的水很深的,可不要意氣用事啊。”
“你。”瞧得那一臉陰笑的青年老生,衆新生心中再度冒起火光,眼中都欲噴出火來。
但就在此時,範堅強高大的身影緩緩從宿舍的某個房間中踱了出來,頓時有眼尖的新生髮現了範堅強,當下激動的道:“是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