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笛”‘露’西亞驚呼起來,這熟悉的氣息,惹人恨的聲音,略帶一點囂張的態度,不是艾笛還會是誰。
“我不是在做夢吧?”美‘女’上校還以爲這是臨死前的幻覺,可那隻手分明就託在自己的‘乳’下,摟的緊緊的,那種感覺她一輩子都忘不了。偶爾的午夜夢迴,她雙‘腿’間溼淋淋的,回味着夢中的那種感覺,就和現在一模一樣。
“艾笛”同樣的驚呼也發自巴里亞的口中。這位盜賊團的首領曾經親眼目睹了艾笛和裡肯的一戰,對這張臉孔再熟悉不過了。
所有的盜賊都停下來,機弩不知道是否該繼續瞄準艾笛。他們都望向首領,希望巴里亞能夠做出指令。
巴里亞猶疑了一下,低聲的問道:“艾笛先生,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什麼人?”艾笛懶散的問道,順手輕輕的撫‘摸’着‘露’西亞的秀髮,那親暱的態度幾乎是在向人宣告,這是我的‘女’人
巴里亞尷尬的道:“在下是帝國軍盜賊團團長巴里亞,奉大將軍高登菲爾的命令伏擊‘露’西亞上校。”
“你回去告訴高登菲爾,我給他三天時間退兵,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艾笛淡淡的道,淡然裡卻有着難以拒絕的強勢。
“艾笛先生,請不要讓我難做”巴里亞渾身一抖,卻立刻強硬起來。
巴里亞在心中盤算着,你艾笛就算厲害,我這一邊有二十幾個人,都是軍中一等一的盜賊好手。我跟你的距離只有不到十步,一瞬間就能發動刺殺技,其他盜賊也能發‘射’機弩,你只要一個疏忽就會斃命
“哦,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做,把她‘交’給你們嗎?”艾笛反問。
“那自然是最好了,否則的話,請不要怪我們按照軍隊條令行事”巴里亞道。
艾笛的嘴角現出一絲嘲諷般的冷笑來:“我給你們五秒鐘的時間滾蛋,時間一到,我就不客氣了。”
“五……”艾笛開始倒數起來。
盜賊們都現出一絲猶豫來,可是看到巴里亞用兇狠的眼神無聲的命令着他們,就都重新振作起勇氣。
是啊,艾笛就算再強也只有一個人,距離又這麼近,怕他做什麼?
“四……”氣氛越來越緊張,巴里亞已經決定好了,一旦艾笛開始‘吟’唱魔法,就立刻出手。鬥氣在他的雙手雙腳裡積蓄着,十步的距離一個起縱就能跨越
“三”艾笛的語氣變得硬梆梆的,一股無形的氣勢擴散出來,讓盜賊們都情不自禁的打個寒戰。
“二”還是沒有人移動,戰鬥不可避免了。
“一……”艾笛終於數到了最後一個數字,幾乎就在他話音出口的同時,盜賊們發動了。
“嗖嗖嗖嗖”無數的弩箭破空而出,在機弩強勁的弓弦推動下,一根根弩箭以極高的速度‘射’向艾笛,也同時封住了他所有進退的路線。
與此同時,巴里亞狂吼一聲,發動了最強的刺殺技。
“虎魄吞狼”刀刃劃出一道黑‘色’流光,一個巨大的鬥氣化成的虎頭髮出咆哮,朝着艾笛一口吞下來
按理說,除非有一身銅頭鐵骨,佛祖而艾笛沒有任何倖免的可能‘性’。
沒有人能真的把身體修煉成鋼鐵一樣的堅硬,就算是用高等石膚術或者喝下頂級的防禦‘藥’劑,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刀槍不入。比如眼睛這種脆弱的地方,那是任何法術和‘藥’劑都保護不到的。
而光是‘射’向艾笛眼睛的弩箭,就足足有八枝,每一枝都瞄的‘精’準無比,甚至計算出了艾笛有可能的躲避方向。
“你死定了”巴里亞心中暗喜,能夠擊殺艾笛,他名動天下的機會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巴里亞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十步的距離,他明明一下子就能跨越,那些弩箭更是快,早就應該‘射’中艾笛了,可爲什麼他還有這麼多的思考時間?爲什麼動作好像變慢了,身體似乎漂浮在空中,蓄積的力量怎麼都發不出去,難受的要嘔吐?
這樣的‘迷’‘惑’持續了好幾秒鐘,巴里亞就傻眼了。他看到艾笛輕描淡寫的行動起來,用手指輕巧的把一枝枝慢悠悠飄到他面前的弩箭撥拉到一邊去,然後又滿面笑容的走向自己。
巴里亞想要躲開,卻依然保持着刺殺的姿勢,怎麼也挪動不了身體。直到艾笛的手刀切下來,剁掉了他的腦袋,他的身體纔好像一下子擺脫了某種束縛,“砰”的摔在地上。
“乒乒乓乓”,一羣盜賊都栽倒在地,或者被砍掉了腦袋,或者被戳穿了太陽‘穴’,統統斃命。
在‘露’西亞的眼中,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只是眼睛一眨,所有的人都死掉了。
“艾笛,你是怎麼做到的?”‘露’西亞吃驚地問道。
“這是我新學會的招數,掌握的還不算熟練。”艾笛笑了笑,“回去以後慢慢跟你說。”
“什麼,巴里亞死了”得知左膀右臂之一的巴里亞斃命,高登菲爾頓時打翻了他最愛的一個茶碗。
“怎麼死的,被什麼人殺掉的?”高登菲爾怒不可遏,戰爭還沒開始就折損了一個頂尖的助手,這讓他氣的渾身發抖起來。
“看傷口的狀況,應該是被某種利器切斷了脖子,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聖騎士團的團長巴圖姆道,他和巴里亞情同兄弟,一雙眼血紅的如同發*的公牛,憤怒的情緒壓抑着,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安東尼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高登菲爾驚愕的道。火烈國軍中,他唯一忌憚的就是安東尼,所以一聽說巴里亞幾乎沒有抵抗之力,他也會第一時間聯想到安東尼。
“應該不是安東尼……除了巴里亞之外,還有二十個好手也同時被殺。狀況都和巴里亞一模一樣,沒有抵抗”巴圖姆沉聲道,“我們似乎遇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敵人”
“火烈國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強手”高登菲爾拍着桌子道,“一定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請大將軍下令,馬上發令攻打山口我要帶領麾下的三百聖騎士做先鋒,碾碎火烈國那羣雜碎爲巴里亞報仇。”巴圖姆握緊了拳頭,恨恨的道。
“你想報仇?”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巴圖姆的耳邊響起來。
營帳裡明明只有高登菲爾和巴圖姆兩個人在,這聲音是哪裡來的?
巴圖姆只覺得背後涌來一陣龐大的威壓,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他很想回頭去看看是什麼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營帳裡,卻根本一動也不敢動。一種對於死亡的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摧毀了他的勇氣。
“是什麼人?”巴圖姆乾巴巴的道,他能看到對面的高登菲爾瞪圓了眼睛,已經完全驚呆了。
高登菲爾能夠成爲帝國的大將軍,完全是依靠戰功起家的,他身經百戰,幾乎是帝國所有軍人的楷模。巴圖姆對於高登菲爾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和敬畏,當他看到高登菲爾驚駭‘欲’絕的樣子時,實在難以想象身後冒出來的人是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沒資格問我的名字。”那聲音再度響起,然後巴圖姆就覺得‘精’神好似被一柄重錘擊中,眼前一黑向前撲倒。昏‘迷’之前他隱約聽到高登菲爾驚呼出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艾笛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高登菲爾驚慌失措的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讓高登菲爾又敬又怕不敢衝撞,那既不是法神也不是戰神,而是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
上一次見到艾笛的時候,就是艾笛跟裡肯的決鬥,高登菲爾身爲裁判人,最近距離的感受到了艾笛的恐怖。他毫不懷疑,這個年輕人只要願意的話,隨時都能把他撕成碎片。
距離那次決鬥已經一年,當時如日中天的艾笛失蹤了整整一年。本來高登菲爾以爲艾笛永遠都不會出現,說不定已經被法神殺掉的時候,他竟然再度現身
最可怕的是,他看起來似乎是敵人
“高登菲爾將軍,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退兵。第二,跟我爲敵。”艾笛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從容不迫的道。
高登菲爾驚疑的道:“艾笛先生,你可是帝國的子民,爲什麼會站在火烈國一邊?”
“我只負責提問,等待答案,不負責提供答案。”艾笛淡淡的道。
高登菲爾發現,一年不見的艾笛又多了一種讓人戰慄的氣質。他似乎是從死人堆裡剛剛爬出來一般,渾身瀰漫着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似乎只要說出一個“不”字,就會立刻被殺死。
“這件事……我一個人無法決定,需要參謀長的印信……”高登菲爾艱難的道。
“讓他來。”艾笛冷冷的道。
五分鐘之後,當志得意滿的維埃拉走進營帳,準備詢問高登菲爾找自己做什麼時候,他還不知道他持續一年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甚至連他的人生也走到了盡頭。
“高登菲爾將軍,你找我有什麼事?”維埃拉趾高氣昂的道,攀上了新主子的他最近‘春’風得意,並沒有把高登菲爾放在眼裡。
“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高登菲爾垂頭喪氣的道。
“誰?”維埃拉扭頭,以爲是維羅納派來哪位使節。等他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滿面的‘春’風頓時當然無存,屎‘尿’幾乎都要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