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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比亞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小雪,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讓其想明白的,關於這事他也知道小雪會很爲難,也知道小雪爲此而內疚了很久,不然也不會爲此給其找個孫子兼北子回來了。
“雪兒,”托比亞斯關切地叫着小雪,內有玄機地道:“世事難料,盡力而爲吧,對於原因,我知道你會尊重他的決定,外公老了,以後的世界是你們年青人的了,外公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你想怎麼做,外公是不會阻止你的,但我希望你什麼事都三思而後行,你可知道你的一舉一動可不是一般舉動。”
小雪怒氣估計知情人沒有人不知道,三年前小雪在萊因城一怒封城可是件轟動全大陸的大事,幸好莫妮卡最終安全回來了,不然現在的萊因城可能就城爲死城了,“外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矛盾,其實我已經大概猜到些什麼的,可是一個是大哥,一個是二姐,不管我怎麼做,爸爸跟媽媽都一樣會很傷心的吧。”
小雪的顧慮托比亞斯也曾有過,但他並沒有放棄過,他也明知麗思在暗中幫着奈沙其,作爲外公的他,也只能將怨氣曬在夜月國身上,如若不是小雪是夜月國的聖女,他早就親自去取下奈沙其的頭顱,“雪兒啊,你真的長大了,懂得爲家人考慮了,但是外公只想你一切能隨心,你應該很清楚的。”
哪個做父母的不想孩子地過上安樂平穩的日子呢,小雪面對這難以決擇的難題,還真的難以隨心,“外公,你說人能不能做得完美無缺呢?”
“神也會有做錯事的時候,更何況是人呢,”托比亞斯不知道小雪爲何突然感觸這麼多。於是便多看了小雪幾眼,“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其實在你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嗎?”
確實小雪心裡早已有答案,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親人,掙扎爲的是什麼,以前小雪什麼都不在意的時候她沒這樣的猶豫。今天小雪有親情、友情還有難以讓其釋懷的愛情,小雪纔會如此多顧慮,現在小雪真的有些明白爲何先祖會跟她說這樣的話,原來知道的越多。除了責任大之外,還有心理負擔也很重的。
“外公,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事了,而且是做了很錯的事,你會願諒我嗎?”小雪突然覺得自己將來有可能會做出些讓外公失望的事,所以希望先給外公打個強心針,不管是爲了什麼。小雪還是不希望自己讓外公等人失望。
托比亞斯喝着茶,似乎對小雪所說的話沒有當一回事,小雪不知道外公爲何沒有表示,是不是表示將來她做錯了什麼外公會不原諒她呢,五觀都揪成一團。雙眉都擠出了縫來,“外公。你不原諒我嗎?”
“雪兒啊,你已經長大了,做事都有你的理由,”托比亞斯將最後一懷茶一口喝完,然後起身,手負背後,擡頭看着遠方,“雪兒,你們都長大了,只要你們做的有理據,不管是什麼事都能得到家人的諒解的,別想太多,家人就是家人,不管是什麼時候,你做了多麼對不起他們的人,最終都會得到諒解的。”
外公的話就是讓小雪放手去做,這表示外公完全不管小雪做過什麼事,只要是小雪有自己的道理,外公都會支持她到底的,小雪自嘲了一下,原來這切都只是小雪庸人自擾而已,“哎……人家說戀愛會讓人變笨,怎麼我現在又沒有戀愛也變笨了呢,前世已經笨過一次了,今生我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打起精神來吧。”
想通之後,小雪纔想起怎麼她回來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小懶呢,於是便利用契約關係聯繫小懶,可沒想到這小懶居然跑去找典娜了,而且還是在回來的路上中,本來小雪還想問清楚些,可沒想到小懶竟跟她說,現在它很忙,還讓小雪等它回來再說。
“小懶太過分了,我回來都不接我,還讓我等它,真是太過分了,氣死我了……”小雪這頭氣憤地跳腳,那頭便迎來了莫妮卡的嘲笑,“怎麼被小懶撇啦?”
莫妮卡不說還好,一說小雪便覺得莫妮卡這是來向其示威的,“莫妮卡妹美眉,”小雪一手搭過莫妮卡的肩膀,臉上突然露出壞壞的笑容,“看來你是春風得意了,那頭跟我大哥親親我我完了,這頭便來笑話來,出去轉了一圈不一樣了嘛。”
“那當然,”莫妮卡得意的向小雪宣示着,“我可不像某人自己一個人關在這冷清的園子裡傷感的。”
“切……”小雪不屑,揮了揮手,擡頭挺胸向外揚擴,“我這是心胸廣闊,哪像你的心,就那豆腐塊點大,完全不是在同一個層次的,你別想將我們倆人的心放在一塊比。”
“你就逞強吧,”莫妮卡接回小雪的雙手,壓下,“小雪,你回來真的太好了,真的。”
小雪拍了拍莫妮卡的手背,讓其好放心,“莫妮卡,這三年真的很感激你,謝謝你沒有放棄我大哥,委屈你了。”
“啊……”突然小雪的頭一下吃緊,將手壓在頭上,“莫妮卡你瘋啦,很痛也,萬一我變笨了怎麼辦啊,你可得想好啦,我要是有個閃失,你下半輩子可別怪我啦。”
莫妮卡跟小雪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雙方心裡想些什麼呢,相互都知道彼此的心思,更重要的是,莫妮卡知道小雪一定不會讓這事不了了之的,特別是艾克雙腿之事,莫妮卡是絕不會就此放過的,“小雪,我一定要取下奈沙其的人頭,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快樂幸福的。”
莫妮卡抓得小雪的手臂都紅了起來,語氣很堅決,小雪很理解莫妮卡的心情,當小雪知道艾克的事時也很生氣,也很想立即殺了奈沙其,但麗思呢?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雖然小雪還不確定此事跟麗思有沒有關係,但莫妮卡的堅持,小雪又怎麼能忽視呢。
小雪沒有出聲,也沒問莫妮卡關於在龍島上的事,更沒有問爲何她堅持一定要取奈沙其的人頭,不是小雪不想知道,而小雪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後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是莫妮卡作爲她的好朋友,而且她還是爲了自己大哥才爲如此恨奈沙其的,放鬆了語氣,“莫妮卡,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爲了某人而放過奈沙其的話,你會原諒我嗎?”
莫妮卡驚了一下,對於小雪的話已猜出幾分,她知道就算她不說,小雪也應該知道些什麼了吧,“小雪,我……”
小雪心照,莫妮卡的反應已經給小雪解答了疑問,此事跟麗思脫不了關係,連莫妮卡也不知道將來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連麗思也一起殺了,這事莫妮卡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爲何艾克什麼都不說,沒錯他們是有一份協議,不能將龍島上發生的事講出去,但這並不表示她不會做出報復的行爲,親情……真的是一種讓人割捨的東西,不管是艾克,連小雪也一樣,或許換作是莫妮卡的話,她也會做同樣的事吧。
“沒關係的,”小雪知道莫妮卡其實心裡很心痛,又想報仇,又要顧慮小雪和艾克的感受,小雪真的很感激她,如果不是,今天估計小雪一家已經翻天了,“莫妮卡啊,我們約好吧,不管將來我們做了些什麼都不要怨恨對方,好不好?”
“傻瓜,你忘啦,”莫妮卡舉着自己的尾指轉動着,“永遠的朋友。”
小雪也微微地舉起自己的尾指,定定地看着它,嘴角也慢慢地上揚了起來,低沉的氣氛忽然有了轉變,“是啊,早就已經說好的事了,怎麼還這麼笨的再問呢,真是的。”
隨即兩人便大笑了起來,“小雪,你說將來我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一起這麼快樂的聊天和這麼親密的摟在一塊談天說地呢?”
莫妮卡的話一定是沒什麼問題的了,問題是出在小雪這裡,自小雪參加大陸大賽之後就甚少在家了,這一次小雪回來也不知道會在家裡呆多久,像這樣跟小雪一起高興聊天的機會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次,連小雪自己也不確定她會在家裡呆多久,因爲還有很多事小雪還得去做,例如取回父神的創世之神力,小雪知道這是父神留給她的東西,她不能逃避,也不能推脫。
“會有的,”雖然小雪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以莫妮卡跟小雪的關係,小雪怎麼可能會不回來呢,“就算不看你,我也會回來看外公外婆的,所以你想見不到我也難了。”
小雪和莫妮卡在北院聊了好久,典娜帶着小懶回來了,但鑑於兩人聊得甚歡,所以便沒有去打擾二人。只是小懶好像不喜歡哈維,相見之後便雙雙大眼瞪小眼了起來,還好托比亞斯震住了他們,不然說不定已經大打出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