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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小雪跟家人歡快地吃過飯後被布魯克林和托比亞斯叫到了書房裡,小懶則在外間跟着莫妮卡和孩子們搶吃的。
“雪兒,這十幾年來過得可好?”托比亞斯十幾年未見小雪,看着這自己一手看着長大的孫女十年如一日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反正他跟布魯克林這十幾年來憂心家事國事,兩鬢黑髮也滲進了白絲了,“事情還辦得順利嗎?”
布魯克林從來都沒有問過小雪到底在做些什麼,他只知道小雪一直有事在外忙着,只是從托比亞斯的話中,他似乎覺得小雪有告訴其到底在做些什麼,“雪兒,你到底都在忙些什麼呢?”
“外公,爺爺,我所願之事基本已完了,這次回來做完最後一塊事後,我可能就不會再回到大陸上來了,”小雪知道兩老都很關心她,只是她心願未了,不想兩老爲其多加費神,“應該說,我不能長時間再呆在大陸上了。”
“雪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布魯克林沒有聽明白小雪的話,本來想着小雪這次回來將會在家裡長呆,不會再外出的了,可小雪卻用了不再回大陸來回應他們覺得甚感意外,“難道你沒想過在家裡呆着嗎?”
不是小雪不想,而是她不能,既已成神的她不可能一直呆在大陸,不,應該說不可能一直呆在家裡的,因爲成神了她還有她的使命,“對不起,爺爺,我已經不能在大陸上長呆了。”
托比亞斯似乎聽明白了小雪的意思,有些難以想象的道出自己的猜測,“雪兒,難道你……你該不會……”
“是的,”小雪點頭回應了外公的猜測。沒錯,她沒有否認。反正這他們也是遲早會知道的事,“爺爺,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關於我的事,相信你們也都很好奇很多關於我的事情,可是這些事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到現在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是誰對誰錯,有時我會常常問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可最後我什麼都沒有得到過。”
布魯克林完全不知道小雪在說些什麼。他只知道小雪一直以來都很神秘,可是他認爲這跟她的外公托比亞斯有關,從未想過一個幾歲的小女孩會有什麼讓人猜想不到的秘密。“雪兒,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爲什麼我一句都沒有聽明白?”
“外公,爺爺,今天我就將我藏在心上的事全都告訴你們吧,只是我希望你們聽過就算了。只要記住我是你們的孫女,其它的都不重要,可以嗎?”小雪覺得是時候讓他們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了,雖然她還是有些害怕,害怕兩老會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事實。但小雪也都要離開了,再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托比亞斯和布魯克林相視片刻後都雙雙點頭應上。“你說吧,我倆保證此話不傳第三人。”
“我的轉世之後的名字叫做慕容飛雪,而我的本名叫做赫卡忒,至於雪麗莎,你們的親孫女……”小雪凝重地看着倆老,小心的查看着他們的發應,“她……她在五歲那一年的意外裡就已經死……了。”
“什麼?”布魯克林拍桌而起,對於小雪的話反應極大,“雪麗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你不是雪麗莎,不是我的親孫女嗎?”
小雪沒有立即迴應,而是轉向沉默不語的外公,小雪發現外公的表現比爺爺看起來要過於平靜了,正常來說應該是像爺爺的反應那樣纔對的,可此時外公卻一語不發,“外公,你……”
“布魯克林,坐下吧,聽雪兒將話說完吧。”托比亞斯將布魯克林拉下,同時給小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其繼續,布魯克林仍是氣怒,不應該說是不氣不行,總之此時的他真的是坐立難安。
小雪知道自己說出來一定會引起兩老的心疑的,可是她不說她又覺得實在是對不起他們,故此便只能將事由從頭說起,“爺爺,對於雪麗莎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這事不請你們聽我講完。”
“你說吧,說完我還有事要問你,”布魯克林知道有些事不是小雪想的,但既然已經發生了,他也要知道個清楚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億萬年前的神魔大戰,在大陸上的各種書籍裡都有着不同版本的說法,可事實上並非如此,一切皆因我一人而起,”小雪起身,隨後一撫,便給書房施了一個結界,“別急,等我說完再問,”小雪看到兩老眼中的驚恐,同時還有疑問,但她只是將自己的故事說完,“我本是創世神之女冥神——赫卡忒,其實神並不是不死的,不管是人或者神都會有壽命的侷限,只是長短而已。”
布魯克林和托比亞斯聽了小雪的話後都瞪大了雙眼,相視着是否聽錯了,可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驚訝,由此可見他們沒聽說,小雪確實說出了神也會死的話,而且他們還聽到了一個驚天大消息,那便是小雪是神,而且還是創世神之女,天生的神女。
小雪沒有理會兩老驚恐的神情,繼續地說道:“身爲冥神的我是負責星辰大陸以及神界等等所有你們象想不到的靈魂的收集和轉世,而你們常說的萬丈深淵,其實是我的領地,也就是所謂的地獄。”
“當時生活在萬丈深淵中的我跟神界的一名男子相愛,而中又因爲一位名爲慕容的男子衝突了星辰之界來到了大陸上,使得我在愛情路上一時意亂情迷,我跟我的好友兼好姐妹同時愛上了一愛來自異界的男子,可最終此男子選擇了我的好姐妹,”說到這裡小雪停住了一會,轉向窗外,看向天上的兩輪明月,“後來我想通了,也衷心的祝福了他們,回到一直都默默守護着我的男子身邊,可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愛情裡總是容不得半點瑕疵,最終我們二人的感情還是經受不住旁人的閒言蜚語。”
“父神本很同意我跟此男子來往,可而後得知此男子再次跟我複合心存不軌,就在這傳我創世之神力前夕,父神見我爲了此男子與其爭鋒相對,爲了保全神界的安穩,我能順利的掌管神界,父神將此男子打傷,意欲將其人神盡毀,”此時小雪有些激動,雙手抓着窗邊,甚是使勁,“而我在好友的幫助下助愛人從中脫困,可沒想到愛人卻爲此想奪權,領着其神民向神界的父神發起了戰爭。”
布魯克林和托比亞斯看到此時小雪的表情很複雜,像是後悔,又像是在傾訴,但總的來說還是痛苦的居多,小雪沒有停下,繼續的說着浮存在其腦海中已過億萬年的記憶,“當時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的人一直都沒看到清事實的真像,最後也領着自己的子民跟父神兵刃相見,可當我看到父神到最後一刻都想將創世之神力打入我體內的那一剎那,我錯了。”
“當我看到這無辜的人和神因爲我的執着,不聽勸而死傷無數,那次大戰連天也紅了,幾乎所有的生物都面臨着滅絕,”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小雪臉上滑下,強忍着,有些哽咽,小雪停頓了片刻,布魯克林和托比亞斯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只能當個忠實的聽衆,“我覺得我沒有能力去掌管星辰大陸和神界,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在父神將我的愛人封印到萬丈深淵之後,我去找了我的好朋友,也跟那來自異界的男子做了個交易。”
“交易的內容就是將大陸分隔開來,所就是大陸上所說的禁制,同時也將我的元神帶往異界,從新學習,”小雪看向兩老,眼神中充滿的愧疚,“對於雪麗莎我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盡量補償你們的。”
小雪不知道此時兩老還願不願意接受她,最主要的是她害怕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親情會因爲她今天的一席話而化爲烏有,此時兩老都沒有說話,由最初的生氣、激動、掙扎到現在不知何感。
“我只知道我的外孫女叫做雪麗莎.哈雷蒙特,”最終還是由托比亞斯打破了沉局,“其它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能……”布魯克林仍是無法接受這雪麗莎不是雪麗莎的事實,可是托比亞斯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怎麼不能,當初雪兒來我那裡的時候就已經是現在的雪兒了,說真的你知道哪個是真的雪麗莎嗎?五歲以前的雪麗莎你見過幾回?你有什麼資格否定現在的雪兒是雪麗莎?我只知道陪在我身邊,我一直看着她長大的就是眼前的人,她就是雪麗莎。”
沒錯,真的雪麗莎除了克麗絲,他們兩老又有誰見過呢,就算布魯克林真見了,那也是不知是何時之事了,更何況每每家中有事,最終出來解圍的人又是誰呢?托比亞斯的一席話讓布魯克林語塞,看着小雪,給其一個首肯後道:“布魯克林,我們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這真真假假我們又知道多少呢?就像大陸上所傳言的神魔大戰,如若今日不是雪兒這麼說,何又爲真相呢?”